老董和曉雲將醉態可掬的三個人送進了賓館里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又聊了一會天兒,看著他們個個睡眼惺忪,旅途勞累,于是安頓他們睡下,兩人離開了房間,走出了大廳,一陣冷風吹過,老董感覺自己頭暈眼花,腿有點發軟,胸口的煩悶不斷的向上涌動,他伸出左手扶住了牆,曉雲看見了連忙上前扶住他的右胳膊,異常關切地問道「柏言,你沒有事吧!是不是喝多了?難受想吐?」
老董手撐著牆,右胳膊掙月兌了曉雲的攙扶,擺了擺自己的右手示意自己沒事,強打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起了腰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想用一種最帥的姿勢來邁出自己踉蹌的腳步,結果腳下一拌蒜,一坐在了地上,曉雲想伸出手去拉,怎奈自己的本身力氣有限無法阻止老董身體下墜的趨勢,又不願意放手只好倒在了老董的懷里。老董抱著曉雲柔軟的身軀有點發傻,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好事,喝完酒的大腦確實有點遲鈍,正在他犯迷糊的時候,覺得手上握住了一個溫軟帶著彈性東西
「你快放手!」他的耳邊听到懷中的「林妹妹」發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到底是誰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臉上傳來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和清脆的「啪」的一聲,立刻覺得滿天全都是金子。耳朵里全是一陣又一陣的轟鳴,在他閉上眼之前看到了湛藍的天空以及一群在藍天里飛翔的鴿子耳朵似乎恢復了听覺,多麼好听的鴿哨的聲音。
頭好疼,我這是在哪里啊?我躺的這個床很柔軟,身上被子也很溫暖,上面縷縷的幽香滲入到我的嗅覺里,令全身心浸泡在一種舒服的感覺里,我想睜開眼但是眼皮好像有千鈞重,我一次又一次努力的掙扎著轉動著雙眼,終于看見了,這是一個很陌生的房間,借著窗外夕陽的余暉,老董看清了對面牆上粉色的壁紙和一個造型可愛像一個粉色小貓造型的掛表,時針指向五點,分針指向了二十,老董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只剩下了一條短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踫上了傳說已久的「倒采花」,他神色緊張地撩開了被子,仔細看了看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是他又開始犯愁,色還在可是身上的衣服就不見了蹤影,我怎麼下地呀!
門開了,曉雲輕手輕腳的進來,看見老董擁著被子,傻傻的坐在床上**,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是隨後將衣服仍到了床上,板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出去了。
老董低下頭看了看是一套新的內衣,他手腳並用以一種百米沖刺的速度將內衣套在了身上,然後光著腳跳下了床,看到床邊擺著一雙新的毛拖鞋上面還一雙新的襪子,這次他又忙活了一陣,推開房門出來了,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廳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溫馨,淡藍色的牆壁,米色的布藝沙發,櫸木色的茶幾,落地的窗戶上掛著波西米亞風格的窗簾,兩把彩色豎紋得沙灘椅發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平添了一種很慵懶的氣息,曉雲背對著他靠在沙灘椅上,看著窗外,從窗外照進的金色的余暉均勻的灑在她的身上,身後的暗影拉得很長,忽然令老董想起了達芬奇那副不朽的名畫《蒙娜麗莎》,靜謐,是的是一種靜謐的美。可是這種靜謐沒有持續多久,躺在沙灘椅上的「蒙娜麗莎」說話了,「你的衣服我剛烙完,過一會才能干,過來坐一會兒吧!」
老董沒有說話走了過去,躺在了另外一張沙灘椅上,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夕陽一點一點的沉默在冬日的早早來臨的黑夜里,屋里的光線慢慢地一點一點的消散變暗消失在屋里的沉寂里。隱隱的窗外不知從哪里傳來悠悠的薩克斯的樂聲,
「我以前,經常就這樣獨坐著看著夕陽,直到它落在天的另一邊,人們都喜愛觀賞日出,無比贊嘆太陽升起時的壯觀景象。而對日落,卻甚少人去吟詠它。或許「日薄西山,氣息奄奄」總會給人以「向晚意不適」的影響吧,于是,李商隱留下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千古喟嘆。」
「其實,日落的景象和日出同樣壯觀、綺麗。用「逢魔時刻」來形容夕陽即將西沉之迷人與神秘你該不會有意見吧?我有一次在晚霞絢爛的黃昏坐在海邊,溫柔的陽光撒在海面上泛起陣陣的金光,涼亭與一道欄橋橫在海天之間,夕陽正好落在亭子里,染紅的海面和滿天落霞融成一體,原本平淡無奇的海邊一角瞬間構勒出一幅無與倫比的圖畫,畫面的色彩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變幻、加深,它竟是活的!傾瀉入眼的這楨飽蘸詩意的畫卷,宛若醍醐灌頂令我豁然明了,原來夕陽的美在于色彩豐富而不單調,景色變化多端卻又和諧統一。」
「哈哈,看不出你還是一個詩人,據說喜歡夕陽的人,都很多愁善感,屬于心思很敏感的人,對嗎?」
老董沒有回答曉雲的問題繼續用一種很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瑰麗的光影如同魔鬼一般向世人盡情地炫耀著它的妖嬈,貪婪地攝取了許多人的心魂,而後又無情地連同那些艷麗的色彩一起沉沒只留下那綿綿不絕于耳的遺憾與惋惜聲。早晨日出,傍晚日落,這是我們習以為常的自然現象。而人的一生,何嘗不似日出日落的太陽?有早晨噴薄而出的朝陽之生機勃勃,光芒萬丈;也有那黃昏西沖的夕陽之如夢似幻、斑斕繽紛。也許,因了黃昏空氣的煙塵要比清晨多,才有了落日的柔波有別于旭日的冷輝;而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許會少了幾分熱烈,但沉澱下來卻是多了幾分溫馨和從容。」
「怎麼有一點倦了是嗎?」
「也許吧,在十年前我真的很喜歡日出,無法用語言形容日出的美麗與壯觀。當火紅的太陽從東邊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放射出耀眼的萬丈光芒,驅散了籠罩在大地上令人壓抑的陰霾的霧氣,同時內心的煩惱與苦悶也隨之散去,如同復蘇的大地般。我也無法形容看到新月般的太陽一點一點浮出雲海時心中的感受。我只是靜靜地望著天邊,這樣純淨柔美的紅色,讓人心底忍不住地憐惜,涌出非常非常溫柔的感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撫模。」
「那你又為什麼喜歡落日了呢?」
「想知道嗎?」
「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
「我有一次在歸家的途中看到一對老人,妻子由于患病留下了後遺癥,腿腳行走不太方便,必須依靠丈夫扶著才能緩緩步行,而且走一段就要停下來歇一會,但丈夫總是那樣耐心而體貼讓她靠在身上歇息,臉上滿是愛意和溫柔;想起了夕陽余暉涂抹下他們攜手慢慢前行,他們就像夕陽里那不當時令晚開的花,「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我在霎那間突然好想有一種佛家所說的頓悟,原來年輕只是一種心態,只要心中有愛,即使韶華逝去,青春不再,依然會是生命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那寫滿滄桑和智慧的身影,給人最美夕陽紅的別樣感悟。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才?」老董轉過臉來,在黑暗中沖曉雲一齜牙,做了鬼臉。
「去你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啊?」老董將自己的腰身彎起,把右手握成拳狀放于額頭前,做出一種苦思冥想的樣子。
「呵呵」曉雲被他仿沉思者的樣子逗笑了,「不許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我就是屬于小布爾喬亞的小資產階級情調比較濃郁的人,時常有一種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的多愁善感的情緒,而且我時常背個小竹簍,拿個小花鋤,終日游蕩于公園里,一邊哭天抹地,一邊埋樹葉行了吧!」
「哈哈哈」曉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將屋子里沉寂已久的空氣注入了新的活力。
「好了,我最最親愛的曉雲同志,即使我真的是林黛玉,現在也該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吧!我的午膳還沒來得及消化掉,就被我憑欄一吐為快了,現在饑腸轆轆,下一步是不是你應該邀請我共進晚餐呢?」,老董的肚子很給面子的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把我當百科全書啊!對于你這種殘酷虐待我這樣一個饑寒交迫人的不人道行為,我要提出嚴重的抗議。」
「抗議無效本法官駁回,如果你想吃飯的就回答,反正本小姐又不餓。」
「好了我投降,問吧!」
「你真的很愛柳曼尼嗎?」
沉默,沉默,只有老董肚子里的咕嚕嚕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回蕩,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不好意思,隻果這幾天真的很忙,但是我會抽出時間來每天堅持更新,如果更新不了的話,我會在後面的時間為大家補上,請大家支持我,有了你們的支持我才有了寫作的動力,謝謝大家鮮花和貴賓我一直很期待,謝謝大家,我不會太監的,請放心收藏,呵呵感情戲總得有不是嗎?在勾心斗角之余,大家先放松一下,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