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家的餐廳里熱鬧依舊。
「哦!要開校運會了呀?湘琴你參加什麼項目呢?」看了通知之後的阿利嫂立刻感興趣地向我詢問。
「借物競賽和男女接力!」我除了懊惱之外,只能一臉無奈地癟了癟嘴。
***!全都是留農和純美那兩個死丫頭害的!還有那個白痴阿金,居然自作主張地把本小姐的名字寫在了男女接力上!最最可恨的是那個混蛋老班,為了湊人數,駁回了我的抗議,還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班級的榮譽,希望我能以大局為重。我呸——!什麼狗屁榮譽什麼大局呀?簡直就是剝奪人權!老天有眼的話,最好讓本小姐在校運會那天生一場大病!那就真的謝天謝地了!
正咬牙切齒地暗自埋怨那些F班的卑鄙小人之時,只見阿利嫂又積極地向一邊的江直樹問去,「那哥哥呢?你參加了什麼?」
「公尺和男女接力賽!」對方徑自吃著晚餐,用他那慣有的冷漠敷衍了事。
「呃……?」我的腦中迅地閃過了一條黑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搞什麼飛機?這個拽小子參加的項目怎麼跟白痴阿金的一模一樣啊?頓時,一股十分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啊!湘琴和哥哥都參加同一個項目呀?呵呵呵……到時候,真希望可以看到湘琴把接力棒交給哥哥的畫面!我想,那肯定會是最唯美、最令人激動的一幕了!哈哈哈……」
听著阿利嫂毫不掩飾的想法和笑聲,在場正在用餐的人全都不由地一陣汗顏。
「拜托——!媽!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兩個班級,絕對不可能生你所想象的事了啦!你這輩子都別妄想了!」人小鬼大的江裕樹當場受不了地潑了他媽一頭冷水,立刻惹來他老媽的怒視。
「切!什麼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得那麼絕對干嘛?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可能性好不好?」阿利嫂怨恨地瞪了瞪口無遮攔的小兒子,隨後又擺出惋惜不已的表情,黯然傷神,「唉!如果你們兩個同班,就可以參加‘兩人三腳’了……」
听著她很不甘心的語氣,我和江直樹全都不可思議地互相對望了眼,又迅地別開臉去,當做什麼都沒有听到。
「……不管怎樣,我們全家都會去加油的!」悲傷了三秒之後,熱情的阿利嫂又眉開眼笑地自我安慰,「呵呵呵……好期待那一天快點來臨喔!到時候我還要帶上攝像機,一定把你們都拍得美美的……呼呼呼……」
呃……不要吧?
听著她神采奕奕外加級興奮的聲音,我的頭頂又飛滿了烏鴉。
「我只要為哥哥加油就好!」一邊的江裕樹十分果斷地加上注解。
「切!誰稀罕你呀?」我級不屑地甩了他一個大白眼。而對方也毫不示弱地回了我一個鬼臉。
看著我們兩個又當眾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掐架」起來,阿利嫂見慣不怪地徑自朝身旁的江萬利笑去,「我說爸爸啊,為哥哥和湘琴做些加油的布條吧!怎麼樣?」
「哦……好啊……」
「絕對不要——!」還沒等江萬利表現出驚訝,一邊的江直樹就不滿地沉下了臉,當場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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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練習吧——!」下課後,阿金興奮地操著大嗓門朝我和純美跑來,「湘琴,純美,蟑螂!趕快去換運動服,我們操場見!」
「拜托!阿金你會不會太夸張啊?」看著他傻瓜似的表情,純美當場受不了地甩了他幾個白眼,「根本沒有人會為這種事練習的!」
「呃?你說什麼?」對方不滿地朝純美用力瞪去,試圖以他自認的「霸氣」逼對方就範。
「我是說,我有事不能去!」面對著傻瓜阿金的神經質,純美頓覺無聊地翻了個白眼,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對付這個家伙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解決。
「對!我也有事不能去!」還未等阿金表現出憤怒,本小姐也積極效仿著純美,與她站在同一戰線上。
「搞什麼你們兩個?平時我們受a班的氣受得還不夠多嗎?難道你們希望男女接力賽輸給a班呀?趕快拿出點志氣來!不要再讓a班看我們F班的笑話了——!這次不拿第一,我們將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瞪著阿金從未有過的激動表情,我和純美全都不可思議地當場傻眼……
唉……真搞不懂!本小姐為什麼要來淌這個混水?
最後,盤腿坐在操場上的我,一臉苦相地徑自埋怨。
「好了!大家先來討論,排一下四個人的順序,第一棒麼,就純美吧!」只見阿金很有領導風範地開始指揮大家。
「我才不要咧!第一個跑,我會緊張了啦!還是讓湘琴跑第一棒吧!」他的話立刻惹來了純美的拒絕。
「什麼——?」
「不行——!」還未等我表示出驚恐,阿金就窮凶惡極地湊到純美的眼前,大聲地駁回她的「控訴」,咬著牙道︰「湘琴要交棒給我,所以她跑第三棒!」
「……有沒有搞錯啊?阿金你小子全都定好了,還討論什麼?」頓時純美生氣地狠狠甩了他一個大白眼。
「我這也是依各人的實力制定的作戰計劃!難道你們不想贏a班了嗎?啊?」
面對著他囂張的表情,我和純美全都一臉黑線地嗤之以鼻。
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就是指他這種人吧?
「接下來,我們練習交棒吧?」只見對方又迅地擺上了「奸詐」的笑臉,沖著我直笑。
「拜托!我們又不是小學生!」我當場高姿態地皺起了眉頭。
「不練習怎麼拿第一呀?」
又來了!又來了!听著他千篇一律的口氣,我和純美更加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老大說得有道理耶!」就在這時,一直被我們忽視的蟑螂也幫著阿金教育我們,「湘琴,純美,不多加練習就培養不了默契,到時候很可能會輸給a班的!」
「好啦!好啦!一切都以大局為重是吧?」只見純美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隨後無奈地妥協,「就只練習一次喔!」
「ok!那我們開始吧!」阿金立刻興奮地摩拳擦掌起來。
而我只能勉為其難地站到跑道上敷衍了事。
隨著純美的起跑開始,阿金在另一頭指手畫腳地大聲嚷嚷︰「純美——!加快度!你要掌握好時間啊!第一跑很重要的,要搶在所有人的前面!你知不知道?象你這樣已經比別人慢一拍了啦……趕快啊……」
隨著接力棒的迅轉移,阿金的注意力又投到了第二棒蟑螂的身上,「喂——!蟑螂——!你這個樣子完全不用心嘛!揮臂,揮臂,用力揮臂!拜托!這樣一定會輸給a班的!你是怎麼跑步的啊……」
隨著蟑螂沒命般地朝我沖來,就在本小姐快要踫到他手上的接力棒時,耳听得阿金殺豬般的大嗓門又十萬火急地傳了過來,「啊——!蟑螂——!你敢踫到湘琴的手,我就殺了你——!」
「……」他的話立刻令原本還是拼命三郎一樣表情的蟑螂,變得象狗熊一樣垂頭喪氣起來,只能小心翼翼地把接力棒「供奉」給本小姐。
抓起接力棒,我用盡吃女乃的力氣朝前跑去,前方的阿金滿臉興奮地繼續他的噪音︰「哈哈哈……湘琴——!加油哦——!加油——!」
一邊的純美不滿地瞅著他獻媚的熊樣,氣得牙癢。
「有沒有搞錯?阿金那個家伙,對我們凶得不得了,卻對湘琴那麼獻媚?真是看不下去了啦!」
身旁的蟑螂只能傻笑著抓了抓腦袋。
「來吧——!湘琴——!投入我的懷抱吧——!哈哈哈……」
眼見著前方跑道上的傻瓜阿金得意洋洋地向本小姐張開雙臂,擺出異常興奮動作。令我不由地感到汗顏,恨不得能將手里的接力棒直接砸上他的腦袋,「喂——!你那是什麼姿勢呀?還不快點接著?」
「哦!」隨著我的怒視,對方終于認真地嚴肅了一下表情,重新擺好姿勢,伸出了手。
我終于大松一口氣,放心地把接力棒朝他手中遞去……一眨眼的工夫,接力棒從容地、直接朝地皮表面摔落,頓時令人傻眼。
「啊……抱歉!抱歉!是我沒接好!我們再試一次看看?」阿金迅地揀起接力棒,向我投來「寬容」的笑臉,「沒關系啦!湘琴!我們再接再勵哈……」
十分鐘之後……
純美無聊地看著我和阿金上演著接力棒反復失手掉落的戲碼,不由地向身邊的蟑螂一陣抱怨︰「可惡的阿金,故意把棒子掉下去幾次了?真是欠扁!」
「……那個……沒有吧?老大也很努力呀……」
「拜托!你們是一伙的當然幫著他說話啦!阿金那個臭小子,居然還耍這種把戲?切——!」
「……」面對著純美的一針見血,蟑螂只能尷尬地抓了抓腦袋,無言以對。
「混蛋——!累死我了——!***本小姐不干了啦——!」與此同時,我大叫著用力摔掉那根可惡的接力棒,指著傻瓜阿金的鼻子大雷霆,「死阿金——!你居然敢耍本小姐哈?活得不耐煩啦?***我居然還陪著你玩了這麼久,真是笨死了!笨死了——!」懊惱地大跳著雙腳,我終于第一次勇敢承認自己的智商有所下降。
真是豬喔——!居然過了這麼久,才猛然想到是著了那個死小子的道?氣死人啦!
「哎呀……別這麼說嘛!就象蟑螂之前說的,接力賽講的就是配合默契呀!我們不多練習幾次,怎麼會成功呢?對不對?呵呵呵……要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求好心切,凡是都要做得盡善盡美!所以我們再試幾次,一定可以得心應手地打敗a班的啦!呵呵呵……」
听著阿金厚顏無恥的「安慰」,我氣得就差昏倒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還真是不怕本小姐翻臉哈?也好!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本小姐的厲害!
正欲出手往對方那個大腦門上甩個「級大鍋貼」之時,身後卻意外地傳來了一個十分熟悉的音調。
「我看你們好象就只是為了校運會而活的吧?」
呃……
隨著某幾聲偷笑符合而來,我和阿金等人全都詫異地轉過身去,只見a班的幾個學生全都高姿態地看著我們,尤其突出的就是那個冷血男江直樹。
「哼!間諜——!想來刺探我們的必殺技嗎?」阿金立馬沉不住氣地率先向對方提出指控。
「怎麼可能?」江直樹感覺可笑地掃了傻瓜阿金一眼,繼續用他那又冷又傲的口氣說道︰「稍有點常識的,都不會想和F班的爭輸贏!高三學生應該全力應付考試才對!」說完就不屑一顧地轉身而去,觀光完畢。
「呃???你說什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幾個a班的學生全都嘲笑著離開,阿金的火在瞬間沖到了頂端,「你你你……你這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等著瞧好了!我們F班的絕對不會輸給你們——!」
「對——!」
「少瞧不起人啦!」一邊的純美和蟑螂也全都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
「湘琴!走——!我們繼續去練習——!一定要打倒a班還有江直樹……」阿金斗志昂然地朝我做了個不認輸的動作,而汗流浹背的本小姐,只能哀叫著直接朝地上躺去……
真是受不了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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