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弟子阮得志看著眼前的一幕,沉聲道︰「朋友未免出手太重了吧?」
「該死之人,何來重與否,要戰便戰,廢話少說。」陳爾東冷聲道,對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他心里可沒有一點好感。
「你??」阮得志怒道,可叫他動手,卻沒哪個膽子,雖然武功比劉天賜高了那麼點,但他也有自知之名,對上這陌生的高手,只有死路一條。
「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出手也太過于毒辣了。就算鄙朋友有所冒犯,起碼不至于死罪吧!」一陣悅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眨眼間,樓梯口出現了一個曼妙身材的女子。
頓時間,樓上其他等人全都看呆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已不足以形容此女子天仙般的面容。
王雪菲喃喃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長大後,比她還要好看。喂,你不準看她。」雙手叉著小蠻腰,惡狠狠地對陳爾東道。
陳爾東淡然一笑,默不作聲,只是望著外面的燈火,不知道腦袋里想些什麼?
「江姑娘,你來了。這?」眾人見到此女子上來,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全都圍在她的身邊,簡直像是眾星拱月。
「這位公子,還沒回答小女子的話呢?」那江姑娘慢步來到陳爾東的桌前,端坐在陳爾東的對面。
「殺了就殺了,有什麼話好說,如果姑娘有本事,盡管來殺我,別頂著個第一美女的頭餃在我面前耀舞揚威。」陳爾東厭惡地抽了抽鼻子,看她的姓和其余等人對她的態度,爾東就想到她是誰了,于是冷漠地道。
「哈哈,說的好,認識你這麼久,這句話說的最漂亮了。」旁邊的王大小姐是惟恐天下還不太亂,從中加油添醋。
「你放肆,竟敢如此對江姑娘講話。」江若琳這倆年在武林中端得是獨秀一枝,明知道眼前此人他惹不起,上樓最先開口的那人狠聲地沖著陳爾東喊道。
陳爾東眉頭一皺,整個人快地飄向那人,人未到,氣勢已到。那人見此已嚇得面色蒼白,平日的武功現在使不出一半來。
「公子手下留情!」江若琳嬌聲喝道。眼看陳爾東的手掌已要接觸到那人的身軀,江若琳緊跟著陳爾東的身軀從他後面襲來。
陳爾東急轉身迎上江若琳,「姑娘好心計,好毒辣的手段,不知道你救得了他這次,那下次呢?」
二人快地對過一掌,各自飛退,但陳爾東隨著這股氣勁反而更快地擊向剛才那人,「啊!!」的,那人穿過酒樓的牆壁,重重地摔在了街道上,看其情形應該是活不了的。
「公子好深的內力,只是為何行事這樣毒辣呢?」遏制住了後退的身子,江若琳察去了嘴角邊的血跡,緩緩地道。
「武功確實比你高,毒辣未必及得上姑娘。雪菲,我們走吧!」牽起王雪菲的手,倆人向樓下走去,
阮得志等人誰也不敢出手阻攔,互相張望,轉而又看向江若琳,始終沒有一人上前攔住陳爾東倆人。
「公子能否告知尊姓大名?」走出客棧的陳爾東耳中傳來江若琳的傳音。
陳爾東回頭張望了一下,隨即帶著王雪菲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酒樓上的江若琳望著倆人消失的身影,眉宇間若有所思,許久都不坑聲,其他幾人自然也不敢說話。
「你們怎麼和此人起了沖突?」思慮完畢的江若琳開口問道。
這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江若琳冷冷一笑,心里暗暗罵道︰「所謂的名門之後也不過如此,就這樣的廢物,還想在江湖上闖一翻事業。」
「喂,你剛才好威風,三倆下的就將那幫人打的屁滾尿流的。干脆你到我們家去教我工夫,怎麼樣?」離開客棧後,王雪菲好象忘了剛才自己差點沒命。
「你是女孩子,斯文點,整天打打殺殺的對你沒什麼好處。學武功有什麼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用全身的武功換我家人的平安。」陳爾東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是最後倆句聲音越來越小,王雪菲根本沒听到他在說什麼。
「王姑娘,我現在的處境不安全,你跟著我也不好,還是先回去吧!」陳爾東停下腳步,淡淡地告訴王雪菲這些情況。
王雪菲吐了吐舌頭,顯得十分可愛,「我知道,我會連累你嘛,放心吧,你送我回去,明天我爹就到了,到時候我會隨我爹去武漢。」
「你有空可不可以去武漢看我呢?」王雪菲緊接著問道,一臉緊張的樣子,生怕陳爾東不答應。
看著陳爾東點頭答應了,王雪菲開心地在地上亂踫亂跳。沒過多久,便到了王雪菲住的地方,小姑娘從袖中拿出一小包東西遞給陳爾東,「這里面是金葉子,走江湖也要花錢的,你留著。還有記著一定要來看我。」
陳爾東默不作聲,這麼多年來,谷中一直受動物們的照顧,讓他現在無以為報。出來後受到王雪菲的照顧,同樣的無以為報,這讓他內心大為不安。
片刻後,爾東上前抓住王雪菲的手,緩慢地向她的身體里輸入了一道真氣,而後道︰「王姑娘,我在你體內灌輸了一道真氣,可以使你以後練功事半功倍,在危急關頭,它還可救你一命,只要那人的功力強不過我,你便生命無憂。」
頓了會,陳爾東接著道︰「如果以後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派人到江湖上通知我,我會馬上去找你。」
王雪菲乖巧點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爾東,而後快跑了進去。
陳爾東在原地呆了半天,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人情債還真是難還吶!!轉頭慢慢地離開了這里。
走在路上,陳爾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驀地展開身法快地向前奔去,一晃眼便不見了人影。
衡陽城郊外,離城十數里的地方,有座巨大的城堡,名曰劉家堡。城堡正大門前有條十數米寬的護城河,圍繞著城堡繞了一個大圈。方圓百里內,到處有人在巡邏。整個劉家堡燈火通明,絲毫不弱于白天。
劉家堡主劉杰年約四十,長得滿臉的胡渣,一雙陰鷲的眼楮使人看了第一次就不想在看。劉杰現在端坐在堡里的議事廳里,神情十分的猙獰,怒吼聲不斷。
他唯一的兒子今晚在衡陽城內被人殺死,而且死像極其慘烈,怎叫他不傷心,不怒。
「得志,將今晚生的事清楚地給劉堡主講一遍。」阮得志旁邊的一位老道開口說道。
「是,師叔。」阮得志恭敬地應道,然後一五一十地將生的事告訴了在場眾人。
「江姑娘,你怎麼看?」劉杰不問別人先問她,也看得出,江若琳及背後的朝霞山莊現在的勢力有多少。又或是,她也在場,今天是為了迎接她,才生了這種事,無論如何,她江若琳都難辭其咎。
望著平靜下來,一臉的面無表情的劉杰,江若琳暗罵聲老狐狸,開口道︰「各位前輩,小女子添為晚輩,今天是替家父、替朝霞山莊來赴這一次的約會。生今天的事,晚輩也不想。但晚輩也和那凶手交過手,可惜不是對手,還受了點輕傷。這點,今天在酒樓的幾位都清楚。以晚輩的拙見,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如若要行事,還要從長計議。」
在場的眾人包括劉杰,武當長老玄玉道長,丐幫衡陽分舵郝雷通等等俱是一方豪杰,名動一時的高人,此時也不免為江若琳的話語感到佩服。
先表明自己是晚輩,而且說是代朝霞山莊來赴的約會,說明了是你們請我來,並不是我要來,生這樣的事,和我沒有關系。其次以交手受傷來表明,自己已經盡了全力,怎麼也怪不到我的頭上,要怪也怪其余幾人,他們可是動也沒動。最後說從長計議則是在逼迫他們動手。說的好听,要是眾人真的三思後行,只怕幾天後江湖就會傳言,劉家堡的公子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被殺,而劉家堡卻毫不動作,任由凶手在衡陽城內逍遙自在。到時候只怕劉家堡在江湖的地位一落千丈。
難怪說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在江若琳身上展露無疑,被陳爾東說她手段毒辣倒是沒錯。場中幾人看了眼江若琳,而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後輩,紛紛嘆氣不止。這朝霞山莊十年之間就飛快地崛起,看來是有其中的道理。
「江姑娘說的好,只是現在該怎麼辦,你直說好了??」對面的郝雷通脾氣十分火暴,對這些文謅謅的話語顯得特別不耐煩,開口就是直截了當。
江若琳頓了頓,道︰「據小女子所看,那凶手這倆天應該還會留在衡陽城,我們不妨多派些人先監視著,等到五天後我們商議完事後,想怎麼樣,還不是劉堡主的意思了?」
也不得不說,江若琳的眼光獨到,短短一點時間,便能看出陳爾東會暫時留在衡陽城,而做出最準確的判斷和部署。
「好,就這樣辦,諸位還有其他的意見嗎?」劉杰開口問道,其余的人見這幾位主腦都同意了,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個個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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