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數十日,跡無涯依舊天天晌午來緋雨軒報到,雲頃3牙癢癢,但卻抓不到他任何把柄,拿他根本沒有辦法,只好睜只眼閉只眼任他在眼前晃蕩,最主要的是,他認為跡無涯對自己構不成太大的威脅,而那人,才是他最終的敵手。
對于黃焋,他雖然有派無樂暗中監視,但自從那日後,此人除了每日到酒樓吃飯,其余時間一直待在客棧,似乎在等待什麼,如此,讓他更加確定那人即將到來。
十一月十七日這天,晴了數日的天空又飄起了毛毛細雨,繁華喧鬧的延京被水汽煙霧彌漫,為冬日的灰色增添了稍許情趣。
「雨兒,要不今天不去了吧?」雲頃關上窗戶,回頭望向正從床上緩緩爬起的小人。
雲緋雨狠瞪他一眼,拉過床頭的衣物慢慢套上身。
雲頃陪著笑臉坐到他身邊,從他手中拿過衣物,「我來我來,我來伺候寶貝大人。」
「走開~‘雲緋雨氣惱的拽回衣服,由于>向後倒去,他連忙撐住身子,伸手到背後使勁捏了捏,皺著眉頭又狠瞪男人一眼。
雲頃心疼不已,將他抱進懷里,然後用帶著熱力的手掌緊貼他的腰上輕輕揉按,「對不起寶貝,如果不是你好幾天不讓我踫,我昨天也不會那麼激動,所以……」
見懷中小人又在瞪自己,他趕緊閉上嘴,而後討好的用臉蹭了蹭他的頂,「要不這樣,今天我去酒樓看著,你在屋里休息?」
男人的手指帶著絲絲熱力在他酸脹的**位按摩,雲緋雨舒服的閉上了眼,听見這話,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去看著?我看你是準備去轉一圈就跑回來吧?」
心思被道破,雲頃訕笑兩聲,「我不放心寶貝一個人在屋里嘛,而且酒樓有曲善,其實根本不用擔心的。」
「我知道。」雲緋雨突然悶悶道︰「其實我去不去都無所謂。雖然我是老板。但有時候感覺我這個老板只是個擺設。什麼忙都幫不上。」
看見小人突然低落起來。雲頃一時不知該如何勸慰。思索半天。而後才說︰「寶貝。你認為老板是該做什麼地?」
緋雨抬起頭。對他地問題充滿不解。
雲頃愛膩地捏了捏他地臉頰。「小笨蛋。老板是幕後操作者。不必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不然還不累死?」
「當然。除了小事。大事還是要你親自拿主意。你想想。如果你什麼事都要親自動手。下面地人就會產生疑惑。是不是自己做地不夠好。是不是老板不信任自己。久而久之。隔閡形成。你覺得下面人還會真心為你做事嗎?所以適當地放手也是一種信任。同時也是對下面人地考驗。懂不懂。小傻瓜?」
思考片刻,雲緋雨認真的點點頭,「懂了。」
「而且,寶貝。」雲頃抬高他的下,忍不住親了口那潤紅的小嘴店里的擺置風格、花樣菜式都是出自你手,你怎麼說自己沒用?如果沒有你那新奇的想法,跟別的酒樓大同小異,緋雨軒哪有今日的紅火,所以不要再說自己沒用,我的寶貝可是厲害的很呢,等旁邊的樓宇蓋好,還得靠寶貝的小腦袋出新主意呢。」
听他提及此,雲緋雨頓時興奮起來,「其實我已經想了幾個計劃,不過還沒完全確定下來,不如這樣,你幫我先看看,然後再拿主意,怎麼樣?」
「好啊~」看見他終于高興起來,雲頃嘆,自己果然不能沒有寶貝,如果他不在身邊,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好了,感覺好多了。」雲緋雨拉下他的手,起身扭了扭腰,的感覺好很多了,我們趕快收拾收拾去酒樓吧。」
叫人送熱水來,你趕快穿衣服吧,別凍著了。」雲頃站起身,拍了下他的**,而後走向門口。
入午,雲緋雨從桌前站起,捶了捶腰,看向拿著桌前紙張凝眉思索的男人,去廚房了,你自己慢慢看。」
頃應了聲,抬頭就看見他在捶背,立刻上前,「怎麼,又不舒服了到塌上我給你好好按下。」
「沒事~」雲緋雨不在意的笑笑,「可能是坐時間長了,起來活動下就好,我去炒菜,等會叫你吃飯。」
「真的沒事?」雲頃不放心的看著他。
「真的,你繼續看吧,或者去休息會。」雲緋雨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轉身出門。
道擦破空氣的尖利聲突然響起,一物拖著長長的紅色尾巴竄上高空,隨著‘劈啪’一聲,在空中炸開了花。
麼白天還有人放煙花?」雲緋雨立在門口,好奇的望著東邊的天空。
听見聲音緊跟而出的雲頃雙眼頓時眯起,握緊了雙拳,看著仍立在欄桿
的小人,上前一步從身後抱住他,「寶貝,我有點餓
這就去炒菜。」回過神的雲緋雨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臉,「乖乖在屋里等著,一會兒就好。」
他離開,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雲頃迅飛躍上屋檐,腳下輕點,如利箭般朝東邊馳去。
由于四人一起吃飯,雲緋雨每日都做八菜一湯,好在擇菜、清洗都不用他親自動手,就省去了很多麻煩和時間。
看著兩邊都炕成金黃色的鯽魚,他立刻將多余的油倒出,填水、姜蔥、醬油、醋等作料燜煮,剛蓋上鍋蓋,從柴房抱柴回來的小伙計語無倫次的大聲嚷嚷,「打起來了,半空中,兩個人飛著打架。」
似乎人天生就是喜歡看熱鬧和八卦的生物,除了幾個正在忙乎的廚師,廚房所有人都盯著他,雲緋雨不解的問︰「什麼打起來了?」
小伙計心情頗為激動,臉漲得通紅,指著外面,「外面、城東面,天空中有兩個人在飛、飛著打架。」
雲緋雨皺起了眉,在城里打架?什麼人這麼大膽子?不過也跟自己無關,自然會有人去管,掃視一圈,見大部分人都躍躍欲試的想出去,他喝了嗓子,「好了,客人們都等著吃飯呢,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別愣著。」
眾人悻悻然返回崗位,抱柴的小伙計見此,小聲嘀咕了句,「客人都跑街道窗口看熱鬧去了,現在沒人催菜。」
自己平日是不是太沒老板架勢、太好說話了?雲緋雨眼一瞪,喝道︰「搬柴去,哪那麼多話。」
其實他也好奇,只是身為老板自然要做個榜樣,即使菜只是做給自己人吃,早點晚點都無所謂,不過他這老板要是帶頭去看八卦,下面還不亂套?
眼見著牆角堆得柴漸盡,可那去取柴的小子半天不見人影,雲緋雨有些惱火,將鍋里的魚翻動了下,而後拿著長勺就出門去尋人,卻覺那小子抱著一捆柴傻呵呵的站在院子里,手中的柴火掉了一地都不知道。
「左小飛,你干什麼呢,讓你抱柴你又……」
板~」小伙計指著不遠處在各個房頂上飛來飛去的兩個人影,「您看、那個藍色衣服的人,像不像、大老板?」
嗯?雲緋雨愣了下,順著他指的方向眯眼望去,身形、的確跟雲頃有些相似,但是……他突然轉身朝樓梯奔去,匆匆上了三樓,到了休息室一把推開房門,里面空無一人。
站在欄桿前,他再次看向離這邊越來越近的兩人,一黑一藍兩條人影不斷在空中飛旋踫撞,一道銀色光芒突然刺入眼中,剛才似乎看到了黑衣人臉上帶著張面具,腦中不期然想起那人冷冰冰的銀色面具,怎麼會?是他嗎?如果是他,那……
兩人突然失了蹤影,他急忙從偏門跑進前堂,看著每個窗口堆疊的人,火急火燎的沖下二樓,一樣的情形,他跑下一樓,沖進人滿為患的街道,順著眾人的視線仰望。
是他們,就是他們,兩個混蛋,他突然恨得的牙癢。
「小雨~」听見熟悉的呼喊,雲緋雨四下望了望,才覺一身白衣的跡無涯突然從天而落,站在離他三步之外的台階上。
「跡大哥,他們、是他們~」雲緋雨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