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之下,穆遠走了進去,這個山洞里滿是石土,而且也不干燥,一進去迎鼻就是一股濃濃的潮濕的泥土氣息。
好在山洞夠長,在穆遠用赤鋼叉頭與隨手撿來的樹枝不斷清理著那些雜亂的沙石的時候,漸漸發現越往里走越干燥,且沙石越少,直至轉了一個小彎,竟然沒有一點沙石,四周也甚為清爽。
「這地方倒是不錯,可以暫時做我休息的地方。」發現了這一點,穆遠有些欣喜的自語著。
更為欣喜的是,穆遠在這個山洞盡頭的石壁上竟然發現一塊花紋極為美麗的長毛獸皮。
那長毛赫然黑白兩色,卻是黑毛發白光,白光綻黑光,其圓形的斑紋細心一看竟然自成遠古太極,可說是詭異非常。
穆遠確信自己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野獸或者蠻獸,然而,卻仿佛對此有些熟悉,仿佛在哪看過或者听說過類似的東西,但苦思冥想之下卻是沒有一絲的頭緒。
「不管它了,把這張皮子拿給我山河叔看,他一定知道。嘿嘿!」
穆遠這麼想著,就要伸手將他取下來,然而,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將手觸踫道那張奇怪的獸皮的一瞬間,那獸皮之上的無數遠古太極仿佛一下子活了,突然不斷的游轉,一個吞噬一個,轉眼就成了一個極大的黑白二色的遠古太極,而穆遠的手此刻正好就放在那黑色的原點之上。
極為巧合的是,穆遠都沒有發覺自己那手指正好有著一個小傷口,在剛才清掃山洞時不小心被樹枝的倒刺所刺破,此時還留著一絲的血。那黑色的原點突然綻放了一縷刺眼的白光,穆遠閉眼的一瞬,便清晰的感覺從指間傳來一陣劇痛。
待穆遠睜開眼來,猛然驚悚的發現,那張詭異的獸皮竟然在通過手指的傷口急速地吸吮著他的血。
穆遠趕緊就想要抽回那只手,然而,怎麼弄都沒法抽回來,反倒又搭上了另一手,被吸在那白色的原點之上。
隨著穆遠被吸進那張詭異獸皮的血越來越多,那極大的遠古太極黑色的一邊竟然漸漸的變為一種分外猙獰的血紅,四只原本只是空皮的四肢竟然逐漸豐滿了起來,然而,卻沒有發現那只獸的頭,只是隱約的听到一絲極為欣喜卻布滿狂暴氣息的獸鳴。
隨著自身的血在飛快的流逝,穆遠的意識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模糊,就在那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聲冷哼,那原本牢牢吸在那張詭異的有著遠古太極花紋的獸皮的雙手,竟一下子如觸電般的彈了回來。
而那張就差那麼一點點兒就完全變成血紅遠古太極的獸皮在這聲冷哼之後,突然發出一聲不甘的吼叫,便驟然碎成無數小的黑白太極,而後突地一下子化為了塵埃。
那張詭異的吸血獸皮後面,竟然隱藏著一扇石門。穆遠因為失了太多的血,險些再次昏迷,一時之間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甚至只看到了那扇石門的時候,就連仰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好在那桑梓果的藥效還殘留著一些,緩緩的滋養著穆遠那虛弱的身體,使之漸漸的恢復了一些生氣。
過了足有一炷香的時候,穆遠才吃力的爬了起來。看著那扇詭異獸皮後的石門,竟然一時間不敢觸踫。
穆遠突然想起了那聲冷哼,覺得那石門之內必有高人,連忙整了整自己的褲子。為什麼是褲子?因為上衣早就沒有了再整理的必要了,全是一條一條的,穆遠生怕一踫之間,突然就會像那張詭異的吸血獸皮一樣一下子碎成塵埃。
「在下穆遠,多謝高人搭救。」穆遠學著從街上講書人那里學來的話,極為別扭的高聲喊道。
然而,話落之後,石門之後竟然沒有一絲的回應。
穆遠又再次的重復了幾次,石門之後依舊寂靜的嚇人。
「難道我說的不對?就算不對也該有個回音啊?難道里面沒人,我听錯了?」穆遠疑惑的自語著,他又嘗試的以不同的方式說了幾次,在看到依舊沒有回應之後,終于耐不住性子,想要推開那扇石門進去敲個究竟。
然而,吸取了先前的教訓,穆遠再也沒敢用手觸踫,而是用那截赤鋼叉頭對著那扇石門,用力一推。
「吱——」
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音,看似甚是沉重無比的石門竟然被他這麼一頂就一下子打開了。
石門之後竟是一間不算大的石室,石室里面只有著一張石床,以及一張同樣材質制作的石桌與兩把石椅,除此之外,也只有石桌之上一個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古樸酒樽最為顯眼了。
每一樣東西上面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明顯就是好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穆遠小心的走了進來,石室之內竟然真的沒有人。見此,穆遠不得不再次懷疑自己當時到底有沒有真的听到那聲冷哼,然而,記憶很明顯的告訴他,他確實听到了。這與眼前的現實極大的沖突著,令穆遠一陣頭痛,不由得躺在了那張石床之上。
石床色白如玉,在穆遠躺在那的一瞬,突地綻放出一點不易察覺的白光,溫柔的照在穆遠那滿是傷痕的身上,一股暖意不由而來,穆遠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嗯?」
穆遠猛地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那無數條丑陋的傷痕一個都沒有了,這詭異的情況雖然是好事,但仍然令他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如果那床也是像那先前的獸皮一樣會吸血的話,他現在或許已經成了一具干尸了。
穆遠驚得連忙跳了起來,謹慎的掃視著那明顯是同樣材質的石桌和兩張石椅,猶豫了許久也沒敢觸踫一下。
穆遠原本心里想的,在沒搞清楚之前,不踫任何一樣東西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再說,然而,也怪他點背,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出差錯,就在他將要邁出那扇石門的時候,心神一松,步子頓時有些急了,竟然來了個左腳絆右腳,猛地向後摔倒在那個僅靠石門邊的石桌上,踫倒了酒樽,撞到了石椅,這下可好,一下子全都觸踫到了。
然而,詭異的事卻沒有再次發生,除了石桌和石椅依舊發出了那淡淡的白光使其撞到石桌的疼痛頓時消除了以外,那個古樸的酒樽卻沒有一絲的異樣。
這倒引起了穆遠的興趣,他用那半截的赤鋼叉挑起它,送到眼前,吹去灰塵,竟然全身紫色,式樣更是古樸,有蓋,直壁,喜月復,圓底,下有三足,月復較深,月復壁處有著九個龍首餃環耳,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就當穆遠將酒樽翻至下面的時候,一根沒有一絲傷口的手指突然滴下一滴鮮血,而這滴鮮血正好滴在了那個無名酒樽的上面,此時的酒樽突然發出了一聲清鳴,還未待那吃驚的穆遠將那詭異的酒樽扔掉,酒樽底部突然浮現出一鎏金古印,古印上面只刻有兩個梅花篆字,筆力蒼勁,氣勢雄渾。
這種上古篆字穆遠幸好認得,赫然是「離火」二字。
穆遠雖然識得那酒樽底部刻著梅花篆字的鎏金古印里的「離火」二字,卻不知到底有什麼深切的含義,更別說能夠從中探尋出這離火樽的真實來歷了,但好在那古樸的式樣告訴他,這至少也是個古董,就這一條簡單的理由就足夠讓穆遠高興了。
穆遠自小就受其姑姑的影響,對世間上的寶物奇珍有著一種近乎痴狂的喜愛,漸漸的,甚至比姑姑還要過之,竟發展成了一種怪癖,別說是寶物,就連那些看似奇怪的,甚至看起來有些年代或者奇異的東西,只要進入穆遠的法眼,就別想再走出去了。
穆遠極為欣喜的擺弄著那個帶有鎏金古印,刻有離火兩個梅花篆字的紫色酒樽,剛想挪動一下石椅看個仔細,卻發現石椅紋絲未動,又加了幾分力氣試了試,那看來就不顯得很大的石椅依舊穩若磐石。
這一下子激起了穆遠的好勝心,穆遠彎下腰,用雙臂牢牢的抱住那石椅腿,頓時就使出了十成力,一陣咬牙咧嘴的折騰後,石椅仍然沒有動,甚至就連一點兒的縫隙也沒有露出。
「這也是好東西啊!」
穆遠一改剛才搬不起石椅的沮喪,兩眼突然亮了起來,甚是溫柔的撫模著石椅每一處地方。
「咦?這是什麼?」
穆遠突然發現在石椅右邊靠後的椅子腿的下部赫然也有著一個與那酒樽式樣相同的鎏金古印,同樣為梅花篆字,只不過內容不同,且是三個。
待穆遠認清之後,竟然失聲驚呼了起來︰「歷山氏!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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