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塊無比巨大的冰碑個個足有三四十丈寬,仿若一座座冰山般聳立一方,七塊冰碑合攏成一個方圓百丈的圓形世界。其中的一塊冰碑離穆遠四人極近,近得他們任何一個向前走不到三步便會觸冰,但卻高得離譜,他們站在冰碑前仰頭,襯著雪白明亮的天空竟完全看不到盡頭。潔白晶瑩的冰碑光滑若鏡,映出穆遠四人清晰的光影,仿佛在冰碑之中的那個世界還有一個自己,如今偶遇相逢,都彼此目不轉楮好奇的對望著。
「這是什麼?」赤幽兒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七方奇異冰碑,終是忘了繼續找穆遠的麻煩,三兩步走到近前,伸出一只白手便要去m 。
「哎呀,好冷!」赤幽兒猛然驚呼了一聲,閃電般ch u回手來,見自己原本蔥白潔y手在這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凍得發紫,當即美眸一紅,淚光盈盈起來。
付雲飛與沈焱近乎在赤幽兒那一聲驚呼響起的同時,便瞬移般出現在她的身旁,見赤幽兒的手雖然被凍傷,但卻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當即長吐了一口氣,高懸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你這x ng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付雲飛沖著赤幽兒苦笑的叱了一句,旋即,見赤幽兒那淚轉眼急下,語氣頓輕,連忙說道︰「好久沒看到貓了!沈焱,穆遠,快看
赤幽兒聞听這話,當即紅袖輕拂,清淚隨風而散嘴嘟嘟的偷偷瞥了穆遠一眼,見其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當即心中一慌,隨即對著付雲飛跺腳嬌嗔道︰「雲飛哥哥你壞,你才是貓呢!」
「呵呵。」付雲飛見赤幽兒終是不再垂淚,輕笑了一聲,旋即,面s 一凝,拉著赤幽兒回道冰圈的中央,對著眾人問道︰「先前那個聲音,大家可熟悉?」
「我听像是影老!」穆遠回想了一下,當即說道。
「是那個怪老頭!」赤幽兒聞听也想了起來,只是在她的口中好像除了付雲飛與沈焱,別人的稱呼好像都是那麼特別。
一旁的沈焱卻是沒有說話,聞听赤幽兒這話,也猛地向付雲飛點了點頭。
「嗯!我也覺得是影老無疑。那麼听其先前所言,從我們四人進入到巨冰世界里算起直到最終相聚共用了七個時辰,由此,我們需在這里待上七日方可出去。」付雲飛見所有人都予以確認那聲音的身份,當即眉頭一皺,凝重的說道。
「什麼?七日?我可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待上那麼久!」赤幽兒听聞,當即不干了。
付雲飛聞听,當即苦笑道︰「可惜,這不是由我們決定的。先前幽兒你也親身嘗試過了,這四周七方冰碑各個身有奇寒,輕觸之間便能凍傷我們,而且碑高百尺,以我們現有的實力也難以跳出這個冰圈。」
「即便跳出這個冰圈,外面那個詭異的黑風帶我們也是出不去。要知道先前我與赤幽兒也是僥幸方才進來的,那黑s 風旋的寒度可是遠甚這面前的冰碑。一旦被其席卷而進,想必我們凶多吉少。」穆遠聞听,也是沉聲的補充著。
「這麼說我們一定要待在這個破地方待足七日了嗎?」赤幽兒一听,當即xi o臉一苦,有些郁悶得問道。
穆遠與付雲飛彼此對望了一眼,旋即,一人苦笑的點頭,一人無奈的聳肩,答案不聞自明。
赤幽兒當即有些郁悶,隨著付雲飛幾人靜坐在冰面上,雙手成印,閉目凝神,相繼進入五系修羅道的修煉之中。三黃一白,四個光團依次亮起,在那七方冰碑之中,熠熠閃亮。
就在他們進入修煉狀態不久,刻著一字的巨大冰碑忽然閃亮,旋即,冰圈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不到兩丈之地,空中忽的飄起了片片雪hu 。
只見每一片雪hu 落在修羅氣芒之上,轉瞬既化,然而,隨著雪hu 飄落得越來越多,那氣芒竟隨著一聲聲獅吼虎嘯鶴唳的各品功調,自主的漸漸明亮起來,以致在這大雪的侵襲之下,四人皆是衣不沾雪。
金日墜落,天地黑寂,第一日的夜晚悄然而至。風雪並沒有因此沉睡,反倒更加興奮了起來,歡悅的呼嘯著,向著不理他們的穆遠四人撲去。
氣芒之外,冰圈之內,潔白的積雪已然足有三尺,簇擁在穆遠四人周圍,近乎掩埋。若是從高處看,那樣子就像是一塊n i油蛋糕,上面綴著幾個各s 的果凍一般,煞是
一夜無話,四人無聲,冰碑靜立,白雪沒頭,漸漸的雪谷之中盡是一片皓白,再無其他s 彩。
當一縷明亮的陽光忽的穿過雲端,sh 在那刻有一字的冰碑之上的那一瞬, 嚓一聲篆字的一字頓時黯淡,與此同時,刻有二字的冰碑隨即亮起。原本極冷的冰圈的溫度再次低了起來,風雪驟停,冰雹急落。鵝蛋大的冰雹毫無征兆的從空中出現,猛地砸在氣芒的光罩上,砰砰的脆響,光罩忽的閃爍起來。原本一直面s 平靜的穆遠幾人不約而同的眉頭輕皺,兩手疾動,轉瞬變了幾道手印,承受一夜風雪侵襲而變得有些黯淡的氣芒光圈,再次明亮起來,生生的抵住了這更為猛烈的攻擊。
數不清的冰雹帶著呼呼風聲,如電擊在光圈之上,絲毫沒有一絲的停歇。清晨暖煦紅潤的日頭起初還對此頗感興趣,津津有味的看著,日光逐漸變得刺眼奪目起來,然而,冰雹似急雨,光罩若磐石,三四個時辰悄然而過,一切仍舊還是那個樣子。空中的日頭終于厭倦了這個無聊的游戲,陽光漸漸變得黯淡,意興闌珊的向著西方落去。隨後黑夜再次降臨,雪谷之中,唯剩砰砰砰的撞擊聲,重復的響起。
一夜過後,冰圈之內原本及頭的白雪早已被遍地千百冰雹所替代,唯有囍倒變得更加黯淡。
五字冰碑終是不舍的黯淡,六字冰碑迫不及待的轉瞬亮起。這次倒好,靈氣仍舊持續減少,溫度也變得更加冰冷起來。漸漸的,冰圈之內,空氣都仿佛凝結起來,已然慘淡得不成樣子的光罩也依稀難見,過了不久,終是不能抵消冰圈之內的寒氣,穆遠四人漸漸的眉目生霜,衣衫著雪。無數縷冰冷刺骨的寒氣四方而來,破入肌膚,沿著經脈,到處肆虐,以致到後來穆遠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體內血液凝結的聲音,然而,自己已然苦苦撐到第六日,怎能就此放棄?穆遠緊咬凍得發紫的嘴僵硬的變換這手印,將已然提升至極致的玄明氣自傷般又提了一成。
玄明氣強行運轉而撕裂經脈的劇痛加上無數氣凍結自己內月復的異寒糾結在一起,形成一股股強烈而難以承受的痛感,令無比堅毅的穆遠都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不知何時,猩紅的鮮血從穆遠緊咬的嘴角點點涌出,然而剛從嘴角涌出便凝成血冰,再涌再凝,漸漸的穆遠的那處嘴角便多了一根尖銳的猩紅血柱,仿佛長了一根猙獰的血牙。已然沒有力氣去觀察別人的他不知道,在他如此之後不久,身邊的付雲飛三人也漸漸成了他的這般模樣。
隨著六字冰碑黯淡,七字冰碑亮起,冰圈之內已然沒有了那刺目或慘淡的氣芒光圈,唯有的只是四個悄無聲息的雪人,嘴角處各有一根血s 的長牙,看起來分外的猙獰詭異。
(更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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