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涯和齊羽在宿舍焦急的等待著,昨天一夜他們都睡得不太踏實。雖然相信寒楓雪的堅強,但等到天亮,寒楓雪還沒有回來,他們的信心開始動搖了。
「無涯,齊羽,」走進宿舍,看到冷無涯和齊羽皺著眉頭,倆人臉上分別寫著擔憂而字,寒楓雪知道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盡管已經猜到,但一絲感動仍爬上了心頭。
「這才是他真正的兄弟。」
看到寒楓雪進來,倆人緊張的心情總算放下,齊羽若無其事的道︰「雪鋒,你真不夠義氣啊,跑去玩都不叫上兄弟。」
寒楓雪笑了笑,雖然齊羽裝作非常輕松的樣子,但寒楓雪一眼就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憂慮。
「放心,我不說了沒事,你們還怕我想不開啊。」寒楓雪攤了攤手,搖頭道。
听到寒楓雪又恢復了以往的氣質,倆人仔細看了看他,發現真沒有任何的異常,眼神清澈,眉目開朗,任他們倆左看右看硬是挑不出一點問題,當然,這也正是他們希望的結果。
「餓,你們忙,我繼續睡。」齊羽伸了伸懶腰,又往床上爬去。
三人再也沒有談論過這件事,敖雲星也沒有回過宿舍,很快,幾人將這事從記憶中抹去。
…………
「小月,我們明天出發去落日山脈。」突破到技王後,寒楓雪對此次落日山脈之旅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真的要去嗎。」殘月可憐兮兮的看著寒楓雪,似乎很不情願。
敲了敲殘月的腦袋,寒楓雪笑道︰「你個小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麼,還跟我來這套。」寒楓雪有些無奈,十六歲的殘月在別人面前顯得非常的成熟,生人勿近。而面對他時,卻總是一副長不大的小女孩的樣子,單純、楚楚動人。
「那好吧,就明天出發。」殘月吐了吐舌頭說道。
第二天一早,寒楓雪和殘月坐著小雕前往落日山脈。
魔城,熾熱帝國最北邊的一座城市,出城一百余里就能到達落日山脈。因為靠近落日山脈的原因,魔城的一些修煉者都喜歡去那里冒險,捕捉魔獸,而得到的魔獸的魔核以及魔獸身上的毛皮、牙齒等等都能買個好價錢,魔城的絕大多數人也以此為生。
魔城從不缺乏漏*點和血腥,這里的人每天都經歷著死亡的考驗,正因為如此,魔城的人實力也都不錯。想要混得好,就要能夠獵取比別人更多、更強的魔獸,這里的斗爭也更加的頻繁,實力為尊的鐵律在魔城表現得更為徹底。
二天後的早上,小雕降落在魔城南門外,走進魔城,寒楓雪和殘月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各種各樣他們從未見過,甚至沒有听過的魔獸種族被當做坐騎在道路上來往,光看到這麼多魔獸,寒楓雪就認為不虛此行了。路上的行人對各色的魔獸絲毫不以為意,顯然在魔城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
殘月非常的興奮,水靈靈的大眼楮四處張望著,看到這麼多的魔獸,想擁有自己魔獸坐騎的願望更加的強烈,至于之前在寒楓雪面前表現的不情願的表情,早被她仍到九霄雲外去了。
「少爺,看,那是什麼魔獸,藍色的毛,好可愛。」殘月指著遠處一只有些像狼卻又長著藍色毛發的魔獸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寒楓雪聳了聳肩,搖頭道。
「哼,少爺不告訴我,我問騎在它上面的大叔去。」殘月小跑著往那邊過去。
「這小丫頭。」寒楓雪無奈的跟在她身後。
「大叔,你坐著的是什麼魔獸啊,怎麼長著藍色的毛。」殘月禮貌的問道。
看到殘月天真單純的笑容,上面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笑著答道︰「小姑娘第一來魔城吧,連藍狼都不認識。」
「恩,這麼說它也是狼咯。」
「也可以這麼說吧,它是魔狼的異種,但比魔狼溫順,更容易馴服。」中年人耐心的解釋道。
「我知道了,謝謝大叔。」
「嗷嗚,」遠處一聲魔獸的嘯聲傳來。
「小姑娘,快躲起來。」中年人臉色大變,對著殘月急道。
「為什麼?」殘月不知道中年是何意,疑惑的問道。
「沒時間和你解釋了,你先躲一下,不然就麻煩了。」看到殘月沒有理會自己,中年人又急忙重復道。
「我不躲開。」殘月倔強的道。
「嗷嗚,」又是一聲嘯音,只見一頭奔雷獅狂奔著朝這邊而來,在它上面一長著斗雞眼的青年往兩旁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將路上的行人嚇退,口中哈哈大笑著。
「來不及了。」中年人嘆了口氣,恨聲道。同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嗯?」看到還有幾人擋住路中央,斗雞眼眼青年有點驚訝。
「哈哈,竟然是個美女。」飛速的來到近前,看清楚殘月的樣貌後,青年張狂的大笑著,同時勒令腳下的魔獸停止了前行。
「唉,」看了看奔雷獅上面的青年,中年人有些不甘的退了開去。
殘月終于明白中年人為什麼叫她躲起來,神情遽然間變得冷漠無比,厭惡的看著三角眼青年,口中冰冷的說道︰「滾,人渣。」本身就是三階騎士的她身旁還有寒楓雪的保護,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
「哈哈……,」听到殘月的辱罵,青年笑得更加的暢快了,口中還迸道︰「還是個辣美女,少爺我就喜歡這樣的。」想到家里乖順的那些女人,青年的神情愈發的興奮。
「再說一次,滾。」殘月又一次喝道,讓退到旁邊的中年人愣了愣,沒想到剛才單純可愛的少女遽然間竟變得如此的冷漠,完全像換了個人一樣。再仔細看了殘月的一身穿著,竟是騎士套裝,心中不由想道︰「難道是外地來獵殺魔獸坐騎的騎士,可是,看她的年齡,就算打娘胎里修煉也不可能是四階魔獸奔雷獅的對手吧,那她的自信又從何來呢。」
「我就不滾,小美女準備拿我怎樣啊。」青年從奔雷獅背上下來,調笑道。
殘月笑了,笑得非常的燦爛,她這一笑,卻讓面前的三角眼青年看得有些呆了。而另一旁的寒楓雪卻知道,殘月這一笑,卻蘊含了怎樣的危險。
果然,一抹妖艷耀眼的光芒出現,一柄鋒利的長劍出現在殘月手中,劍身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刺眼的亮光,青年甚至沒看清長劍是從哪里出現的,長劍一聲輕吟,朝他刺去。
青年也知道對面的小美女竟是個難啃的主,但這更提起了他的興趣,水系元素從體內冒出,他並沒有讓奔雷獅幫忙,而是選擇了獨自出手,他非常享受親手降伏美女的快感。
「冰盾,」一面光滑透明的冰鏡阻擋在青年和殘月長劍中間。
並沒有刺向冰盾,殘月手一抖,手中的長劍彎曲成弓狀,竟然是一把軟劍。這把軟劍是柴老第一次見她送的見面禮,殘月非常喜歡,套在了腰間。
軟劍繞過冰盾劍中拍在冰盾的側邊,劍尖彎曲向青年面部點去,青年畢竟只是剛剛進入技將級,而且缺乏實戰經驗。沒想到殘月手中的軟劍竟然如此刁鑽的繼續攻擊自己,心中一緊,拼盡全力往側面退去。
「嘶,」劍尖在青年的臉上輕點了一下,銳利的劍尖在青年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血洞,感受到液體的在臉上流動著,伸手往臉上一抹,一股濃稠的液體流入手中,看到手中的鮮紅,青年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中年大叔呆呆的站在旁邊看著,他絕沒有想到事情會成這樣,但他此時沒有一點高興,只是更加的為殘月這單純的少女擔心。
單手捂住還在流血的洞口,青年看向殘月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曖昧,只有無盡的冰冷與殺意。
「你傷了我臉?」青年到現在仍不相信這是真的,從小在寵溺和別人懼怕的眼神中長大,何嘗想過會被傷到,更要命的是,本就喜歡裝酷的他竟被破了相。
「我給過機會叫你滾,是你自找的。」殘月的語氣冰冷淡漠。
「既然你要找死,就不要怪少爺不懂憐香惜玉。」少爺陰森的笑著,同時口中命令道︰「奔雷,上。」
雖然奔雷獅只是四階魔獸,還沒有開啟靈智,但長期的馴服,已經讓他懂得主人一些簡單的話。
咆哮了一聲,雙爪在地上抓了兩抓,奔雷獅動若奔雷,飛快的撲向殘月,身高三米體型碩大的身體,如果殘月被它一抓絕無幸理,中年大叔差點叫出聲來。
青年的斗雞眼中浮現出一絲殘忍之色,還夾雜了一絲惋惜,可惜了一位花樣美少女。可是下一刻,他臉上的神色轉為疑惑繼而再轉為震驚,撲向殘月的奔雷獅在離殘月還有一米距離時停了下來,而且看它的樣子似乎非常的痛苦,在拼命的抵抗著什麼,隨後,彭的一聲,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卷縮的身體瑟瑟的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