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與鮮血的飛濺不斷在這一片的空間出現,寒楓雪長槍所向,必有人倒在他的槍下。
小雕一聲嘹亮的雕鳴過後,便是有許多的黑色羽毛從空中飄舞紛飛的往下羅去,一頭龐大的狼鷹尸體砸落在地,另外的兩頭狼鷹眼神警惕而又恐懼的看著小雕,緊緊的漂浮在一塊,顯然非常忌憚小雕。
空中的雷鷹小隊來回肆虐著,技師的技能不斷往劉家的陣營中轟擊,而眾多的騎士則是時不時的俯沖而下,每一次的沖擊,也必然會帶走一條劉家的生命。
劉玉青和劉成飛三人站在一起,雙眼充血,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心中針扎般的疼痛,但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敢去惹寒楓雪嗎,那不是找死。寒楓雪也是刻意先留著他們幾人,太早解決他們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了。
寒楓雪為何會如此痛恨劉家之人呢,劉家並沒有對寒家下殺手,只是將寒家趕出了楓城,按理說最恨他們的無疑是寒天君了,但寒楓雪的仇恨絕不會比寒天君少,說起來只能怪劉家他們倒霉了,先是父親的死亡,在寒楓雪痛恨自己無力時,劉家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了,*迫他爺爺,*迫他的族人,無力感再次的升騰,再加上劉家無恥的詆毀與退親,讓寒楓雪幼小的心靈便是種下了仇恨的種子,之後慕容晴跟著失蹤,一連竄的不幸不斷的沖擊著他的神經,劉家無疑成了寒楓雪怒火發泄的地方。
劉玉青和劉成飛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同時朝寒天君的方向奔去,現在的情況,也只有挾制住了寒天君才能夠有一絲希望,火元素同時從兩人的身上狂涌而出,隨時釋放了一個技能。
寒楓雪沒有理會他倆人,發出了一絲冷笑,不過是做徒勞的無用功而已,透明的一層水霧在寒家眾人的身前凝聚而成,小白的嘴中不斷的涌出水之元素,火系的技能轟在了水霧層中直接便是消逝不見,張開嘴發出一聲虎嘯,小白看著沖過來的倆人閃過一絲冷芒,嚴陣以待,寒楓雪早已是交代了它,保護寒天君與寒家的眾人。
在五階魔獸中,冰魄虎無疑是屬于頂尖的一種,即使是一般的九星技王也不敢說能夠拿下它,更何況是一位一星技王的劉成飛與二星技王的劉玉青。
狂猛的水系元素凝成實質,如波濤般朝前沖而來的倆人轟去,小白也是後腿微弓,而後閃電般的射出,凌厲的虎爪抓向劉成飛,如果被這一爪爪實的話,劉成飛的腦袋絕對得爆。
土黃色的元素匯聚在前,厚重的壓迫將小白的身形略微的阻了一下,劉成飛的身形閃電般的後退,虎爪爪在了劉成飛身前兩步出,青岡岩碎裂開的石塊四處亂飛,狠烈的震動讓劉成飛的身形狠狠的晃動了下,感受到了小白的威猛,劉成飛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去。
劉玉青顧不上管寒天君了,小白的身形再次的朝劉成飛撲去,他便是飛快的趕來,抵擋了了幾下子,手上便被刮出了一塊血肉,而劉成飛的衣衫也早已到處都是破裂,狼狽不堪,回望了一眼剩下一半不到的劉家眾人,一滴鮮血在心頭滴落,劉玉青對著寒楓雪大喊道︰「寒楓雪,住手,我有話說。」
像是沒有听到劉玉青的話,寒楓雪繼續著他的屠殺,劉家剩余的人面對這些煞星,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恐懼讓他們渾身提不起力氣,絕望的站在了,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間不容發的躲過了小白的一爪,听到劉家子弟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劉玉青狂喊道︰「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的死和你母親的失蹤嗎。」
寒楓雪果斷的身形瞬間定住在那,停止手中的動作,目光看向劉玉青那邊,停止讓小白繼續攻擊,唇間微微的顫抖︰「你怎麼知道我母親失蹤?」
「先讓他們停手。」劉玉青看著還在攻擊的小雕和雷鷹小隊,喊道。
寒楓雪揮了揮手,而後對著小雕傳音了一聲,戰斗頃刻間停止了下來,此刻的寒家子弟滿臉的興奮與復仇的痛快之色,很不爽的停下攻擊,在他們的眼中,仍閃爍著戰斗的意念,零傷亡,這種一面倒的戰斗誰不樂意。而劉家的人確是一片的死寂,雙眼空洞無神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那里有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兄弟。
「說!」寒楓雪的眼中電射出鋒銳的寒芒,強烈的氣勢沒有絲毫的留手涌向了劉玉青,看著他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身體一軟,被寒楓雪氣勢攝住的劉玉青,險些要忍不住說出來,穩定了心神,劉玉青和寒楓雪對視著道︰「你先答應放過我劉家。」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不說,便滅你滿門!」
「左右是死,如果你滅我劉家,那麼你也永遠無法知道你母親在哪,也同樣無法知道你父親為何會被殺,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如果你堅持要殺,那便動手吧!」劉玉青說完攤了攤手,他相信,寒楓雪會妥協的。
「我答應你!」寒楓雪沒有遲疑,他沒的選擇!
「你答應還不夠,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答應,不許動我劉家分毫!」劉玉青掃視了周圍眾人一眼,文字上的游戲他可玩得多了。
「我替他們答應了。」寒楓雪說道,他實在太想知道父親被誰出賣以及母親在哪了。
「你能替他們做主嗎?」
寒楓雪將目光看向了雷鷹小隊,雷鷹親衛迅速的降落在地,單膝跪地︰「少爺!」他們用行動證明,寒楓雪絕對能夠帶他們做主。
又將目光看向了寒家之人,看著有幾人在竊竊私語著,雙眸間陡然爆發出一陣冷芒,那幾個竊語之人打了個冷顫,也是閉上了嘴,如果在今天之前他們對寒楓雪是崇拜,而今天,又加上了恐懼,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寒楓雪是怎麼殺人的,殺一人絕不會出二槍,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現在可以說了嗎?」寒楓雪不耐的道。
見到所有人都紛紛的表態下來,劉玉青仍是搖了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誠意,我也相信我知道的事情同樣會讓你滿意的,但如果我說出來了,你不殺我,也是有人會殺我的,所以,我必須讓劉家人先離開楓城才能說,你可以跟著我們一起,一出城,我定然會給你答復。」
「你是讓我保護你們?」寒楓雪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但那也是因為你而造成的。」劉玉青不甘示弱道。
「希望你的話能讓我滿意,否則,你知道結果的!」寒楓雪的眼中殺意迸發出來,但他的話卻是讓劉玉青的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他也相信,只要他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寒楓雪絕不會再為難于他。
「我給你一炷香時間收拾。」寒楓雪說完便走向了寒天君。
「爺爺,你們去宋家和何家吧,我會讓雷鷹小隊和小雕跟去。」听到劉玉青說的話,寒楓雪也是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所以將小雕和雷鷹親衛留在寒天君身邊保護他們。
寒天君點了點頭,以寒楓雪的實力,一個人便可以將劉家端了,他也不用擔心什麼,他同樣想知道,自己最是喜愛的兒子寒劍鋒是被誰出賣,以及慕容晴又在哪。
沒到一炷香,劉玉青便是將劉家的人全部召集出來,上了馬車,他倒也是非常果斷,除了將功法秘籍給卷在了身上,其他的除了一些錢財外,什麼都沒帶,只要人還在,就不怕沒有翻身之日。
看著劉家大隊的人馬朝楓城外而去,楓城的人也是知道,八年之後,楓城的天又一次變換,寒家再度崛起,楓城再也不會有四大或三大世家,只有一家,楓城寒家。
楓城城外,寒楓雪看著劉玉青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劉玉青點了點頭,開口道︰「其實我劉家當年並沒有滅你們寒家的打算,也根本沒有想過要敢走寒家的打算。」
「說重點!」寒楓雪不耐的道,漂亮話唬誰呢,不是沒有打算,是不敢。
劉玉青頓了頓,點頭繼續道︰「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只因為一個人,楓城城主——唐辰!」
「唐辰?」寒楓雪略微思忖了片刻,隨即一條模糊的人影在腦海中浮現,對八年前那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城主,如果不是因為他救了寒家,或許寒楓雪都不會記起來吧。
「八年前,我劉家進入寒家時,那一隊早已準備好的侍衛你以為是我劉家訓練的嗎,我劉家,在那時還沒那麼大的手筆,那些人,本就是軍隊,而在楓城能調動軍隊的人,只有兩個,唐城和楓城守備軍將軍。還有,唐辰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他就趕到得那麼及時,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劉玉青說完靜靜的看著寒楓雪,他相信,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那他為何要救寒家?」寒楓雪不解的問道。
「救?」劉玉青發出一絲冷笑︰「你真以為唐辰會這麼好心,他不過是在做戲而已,而這一切,當然是為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你的母親——慕容晴。」
「我母親?」寒楓雪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不但你母親,你父親的消息也是他出賣的,先是將你父親是雙系技師並擁有高階的功法傳出,而後又讓我劉家取代你寒家,再關鍵時刻,然後他出現,你們寒家必然會對他感恩戴德,那時他一定是提出會照顧你和你母親,我想,我應該沒說錯吧。」
「繼續說下去。」寒楓雪控制著心中的殺意,壓抑的道。
「你也許不知道,你母親慕容晴,從小便是和唐辰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吧,而寒劍鋒橫空殺出,將你母親從唐辰身邊搶走,你認為他會怎樣想。唐辰很聰明,當年他的天賦不如寒劍鋒,所以他沒有選擇和寒劍鋒硬踫,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寒劍鋒親近,並稱兄道弟,寒劍鋒對唐辰也是漸漸的對唐辰非常的信任,那時候,一些秘密自然是保不住了。」
「那麼,我母親現在在哪!」
「城主府!」劉玉青肯定的道。
「你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劉玉青淡淡的一笑︰「其實整個的事情都非常的簡單,只不過你們寒家因為受到唐辰的恩惠,不敢往這方面想罷了,在你父親寒劍鋒還沒出事之前,唐辰便已經找到了我,不久後,就傳出你父親出事的消息,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這些年來,我劉家的勢力範圍也是越來越大,人脈自然也更廣了,稍微的調查了一下,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同樣也有人在城主府看到了你母親。」
「轟!」寒楓雪終于沒有壓抑住心中的火焰,氣勢陡然炸開,將劉玉青給生生的擠退了五六步,面色被寒霜覆蓋的寒楓雪,緩緩的轉過身,踏步朝楓城內走去,不再理會劉家的眾人。
在寒楓雪轉過身的剎那,劉玉青臉上的微笑頃刻間消失,換做了冰冷,眼中殺機不斷的閃耀著,今天的仇恨,他永遠不會忘記,血海深仇,只能用鮮血來洗盡。
此時的城主府,一處景色優美的院落內,各色的花草琳瑯滿目,假山清泉妝點著別致,小湖邊,一中年婦女呆呆的對著湖水發呆,眼神空洞,從她那精致的面部輪廓中,可以看出,婦女年輕的時候定然是位美女,歲月不饒人,此刻的她,臉上卻有著淺淺的褶皺,三千煩惱絲,也是有著些許的白色,但她那氣質,仍是存在一股特殊的韻味。
在婦女身後的不遠處,一中年男子靜靜的站在那,看著發呆的婦女,良久才道︰「晴兒,為何這麼久了,你仍不願接受我呢。」
見婦女沒有答話,中年繼續道︰「八年了,雖然我請你來是我不對,但我可曾對你做過什麼不利的事,又何曾*過你什麼,我費勁一切心思討好于你,只願換你一笑,但你卻整天呆呆的坐在這,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能夠接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