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 封林墜崖,景夕還活著

作者 ︰ 萬千風華

自古忠孝兩難全,這一刻,國家與私情的兩難抉擇,也不亞于此。

封亦修冷漠、不屑一顧的瞥了一眼腳下那一份所謂證據。既然先前選擇了相信林思畫,那麼,此刻也是一樣,並不因任何東西而動搖。前方那兩個人,分明就是故意……

「封大將軍,干脆利落一些,本相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一直耗在此處。」

片刻的時間後,雅然端坐之人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不耐。但品茗的舉止,卻還是那般的慢條斯理、悠然自得。金絲繡邊的寬大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優美的骨腕。一舉一動間,竟遠勝過世間任何一道美麗風景。當然,前提是忽略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冷勢。

雲止站在原地未動,右肩膀的傷口已停止流血,力氣正在慢慢回籠。雖然,依舊非常虛弱,可完全可以視若無事的撐著。聞宮宸戔之言,望著封亦修與林思畫勾唇附和道,「丞相所言甚是。封大將軍,作為一名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難道你往日里都是如此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的嗎?若真如此,此次被貶,想來定是南靈國所有將士之福,也是南靈國之福……」

她言語款款,蒼白的眉宇眼梢毫不掩那一絲暗諷與嘲弄。听在與看在封亦修耳中眼里,怒意瞬間狂升。

林思畫花容漸漸失色,心下,已然顫抖害怕的無以復加。那宮宸戔,分明就是拿東清國與南靈國之間的戰事來逼迫封亦修殺她。在國家與她之間,他究竟會如何選擇呢?上一次城樓上,她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他才肯下令退兵。而眼下的形勢,遠勝過當日情形……一時間,林思畫心底越發不確定起來。于是,雙手一個勁拽緊了封亦修的衣袍,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迅即,快速仰起頭,雙眸似沉浸在一彎波瀾起伏的水潭之中,柔弱得合該是讓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呵護與疼愛的,「修哥哥,你別听他的。修哥哥……」

封亦修緩緩低頭,懷中的人兒,讓他如何能狠得下心傷她一分?更別說是親手殺她了。可是,宮宸戔卻卑鄙的拿兩國戰事來做要挾……

林思畫將封亦修的沉默悉數看在眼里,一剎那,遍體生寒,恍若墜入了無邊的地獄。若是封亦修殺她……若是封亦修真的動手殺她……不,不能,決不能……

林思畫在心底拼命的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必須要冷靜下來,她到底該怎麼做?

求宮宸戔網開一面?求雲淺止寬宏大量原諒自己、再為自己求情?思及此,林思畫似在絕境之中看到了一線生機。于是,立即一個轉頭,就望向了宮宸戔與雲淺止。

可是,那一眼,林思畫險些倒退了一步,瞬間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過是痴心妄想罷了。

宮宸戔是出了名的狠絕毒辣、冷酷無情,她雖從不曾見過,可卻早已有所耳聞。而雲淺止,就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讓她止不住就想起了當日城樓上她睜開眼時從眸中迸射出來那一道如箭的銳利。

那她,究竟該怎麼辦?

不得不說,林思畫有些六神無主起來。甚至,她心中開始想能不能逃走。

封亦修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俊臉的面色,已黑沉如墨,絲毫不亞于當日西決城城樓之上。既不能引起兩國戰爭,也無法殺懷中的心愛之人。半響,強行壓制著心頭情緒,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道,「宮相,你說畫兒將雲淺止賣入妓院,但如果一切只是一場誤會呢?如果我可以派人找出證據來證明……」此刻,決不能揭破側前方之人就是‘雲淺止’這一重身份,不能來個當面對質。即便她自己親口承認了,也斷不能認……

「你去找出證據?」宮宸戔挑了挑濃眉,緩慢反問了一句。

「對,我去找出證據。我會證明,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子虛烏有的誤會。到時候,宮相……」

「可若本相說,本相所說的話,就是證據呢?本相所說的話,就是真相呢?」不緊不慢的語氣打斷封亦修,他深眸含笑,一種倨傲不可一世的笑,卻也異樣的惑眼與炫目。下一刻,一字一句,沉冷的氣壓驟然如泰山壓頂般一下子漫天籠罩下來,「本相今日既然這樣說了,那麼,它就是‘是’也‘是’,‘不是’也‘是’。封亦修,殺還是不殺,本相要的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話落,寒風呼嘯飛雪的聲音,清晰響徹人耳畔。

空氣,恍若剎那間緊繃成了一條不能再緊繃的弦。只要輕輕一觸,即斷。

雲止微微抿唇,無聲笑了。這樣肆意狂妄、仗勢欺人的作法,倒真像是端坐之人一貫的作風。而這一刻,面對這樣的局面,封亦修與林思畫兩個人感到殘忍了嗎?林思畫又是否感覺如墜入了地獄?可是,他們對雲淺止所做的一切,比之此,遠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麼,心中又是否有後悔那般對待雲淺止?

林思畫後悔,確實後悔了。她後悔當日不該將雲淺止賣入妓院,而是該直接一刀殺了雲淺止,然後埋了。如此一來,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該死的雲淺止,竟趁機一道來逼封亦修殺她,若是將來有機會,她一定要將她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將當日對景夕那個賤丫頭所做過的一切,如法炮制的在她身上做上一遍。

不,一遍不夠,要十遍百遍千遍……

忽然,林思畫眸中光芒一閃,「修哥哥,畫兒……畫兒已有了你的骨肉……」

伴隨著話語,林思畫將雙手覆在了自己平坦的月復部。他們想要封亦修殺她,門都沒有。抬眸,不閃不避對上封亦修詫異震驚住的雙眼。

封亦修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林思畫竟然……

而這樣簡簡單單的一言之下,封亦修的決斷已定。只見,他先是將目光落向了林思畫的臉、然後落向林思畫的月復部。旋即,將身側的林思畫帶到了自己身後,「宮相,就為了一個‘誤會’,陷兩國百姓與水火戰亂之中,你就不怕天下人怨怒嗎?」

「看來,封大將軍的決定是做好了。」不答反笑,天籟般的嗓音雖好听,可卻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弒殺冷絕,「封亦修,這般護著你身後這個女人,那想必,當日的一切,你也有份。今日,本相便先取了你們兩個人的命來為東清國大軍鋪路。本相倒要讓整個南靈國的人知道,欺辱我東清國和親公主、不將我東清國放在眼里,該是什麼下場。」

音落,手中茶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呼嘯之聲劃破天際,寒顫人心。

封亦修一驚,火光電石間,急忙帶著林思畫飛身後退。在險險的避開了茶盞後,毅然帶著林思畫便飛身離去。

宮宸戔一貫是言出必行之人,只要是他想殺的,還從來沒有能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先例。下一刻,足尖一點地面,便貓捉老鼠般掠追而去。白色幾乎與飛雪融為一體的衣袍,繡邊在那一條金絲在半空中波蕩開一道道弧度。

天機子擔心自己徒弟封亦修,想也不想的也立即準備緊追而去。

然,就在這時,衣袖卻被什麼東西扯住,側頭一望,是她,「老前輩,帶我一道去,如何?」

這樣飛掠如風、踏雪無痕的輕功,是目前的雲止壓根不會的。她不願就此放過封亦修與林思畫兩個人,即便心中清楚知道宮宸戔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另外,雲止看著面前面容慈善的天機子,暗思若自己能夠拜他為師……既然來到了這一個世界,既然無法改變這一個事實,那麼,融入其中,是最明智的作法。而她,不喜歡弱小。這儼然是一個比之她那一個世界更加嚴峻、強者生存的世界。

寒風呼嘯的懸崖邊。

當天機子帶著雲止到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的,便是封亦修與林思畫被宮宸戔打落懸崖的情形。

天機子想要出手相救,可卻顯然已晚了一步。一把放開雲止,便三步並作兩步走近崖邊向下望去。可入眼的,除了紛紛攘攘的白雪與一眼望不到底的峭壁,再無其他。

萬丈懸崖,斷無生還的機會。他數年不出山,沒想到一出來……

宮宸戔撫了撫衣袖上的那幾朵雪花,淡然轉身離去。對他而言,殺幾個人,不過是稀松平常之事。

奢華的馬車,在這時飛快的趕到,停在了雲止的身旁。兩名車夫,一道躍身下馬,拿出踏板放在車旁後,便躬身等著緩步走過來的宮宸戔上馬車。

雲止流血過多,身體虛弱至極。之前,只是一直在強撐罷了。如今,親眼看著封亦修與林思畫墜落懸崖,眼前一暗,撐到極致的身軀便無力的向著地上倒去。

宮宸戔走近馬車,淡淡的看了一眼馬車旁的雲止後,回頭望向還站在懸崖邊的天機子,似乎有什麼話要吩咐。可,正要開口之際,一個人卻倏然毫無征兆的落入了懷中。那一剎那,任是宮宸戔,也是反應不及。

兩名車夫霎時瞪大了眼楮,後背冷汗直冒,誰人不知,東清國右相不喜人近身。曾今的先例,還歷歷在目。可眼下這個人,不但近身了,還抱了他……一時間,兩名車夫止不住面面相覷一眼,腳步開始微微往後移。

宮宸戔那一刻將注意力落到了天機子身上,真是始料不及,猝不及防……

低頭,面無表情望去……

與此同時,萬丈懸崖下。

「景夕,我現在放你下來,你先坐著別動,那里似乎有兩個人,我過去看看。」開口說話的人,是一個裹著動物毛皮、面容非常丑陋不堪的男人。

但是,別看他面容丑陋,心地卻非常的善良。

景夕在男人的攙扶下落座下來,她雙眼無法視物,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誰。並且,還沒有了一雙腿。

當日,是眼下的這個男人在亂葬崗將殘留了一口氣的她給帶回了家。之後,男人看她身上帶著一條絲帕,詢問了村子里識字的人知道是什麼字後,便將絲帕上的那兩個字當成了她的名字,一直這麼喚她。

男人以打獵為生,一直住在山中的木屋內。

此次,若不是景夕突然間生病了,也不會背著柔弱的景夕出山。一路趕回來,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便想要繞近道返回山中木屋去……

景夕將身子卷縮成一團,沒有了男人在身邊,對陌生的地方她感到無盡的害怕……

------題外話------

景夕活著,有沒有驚喜?嘿嘿。宮宸戔有潔癖,不喜人靠近,嗚嗚,我們的雲止竟然暈倒給抱了哈哈~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最新章節 | 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全文閱讀 | 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