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 第四十

作者 ︰ 萬千風華

一剎那,腦海,‘轟’的一下炸開。

雲止渾身倏然一僵,呼吸猛的一窒,難以置信的驟然睜大了雙眼。

宮宸戔感覺到雲止的僵硬,卻並不在意。一手牢牢束縛、控制著雲止的腰身,一手繼續褪衣。

「宮宸戔,你快放開我。否者,修怪我對你不客氣。」

漸漸的,雲止怒不可歇。一雙瞪大的眼眸,幾乎噴出火來。同時,被壓制在對方胸口的雙手,開始運力。

宮宸戔察覺到雲止的意圖,眼疾手快一把將雲止雙手扣住、壓制在雲止頭頂。

一時間,密室內的氣息,徒然變得詭異而又曖昧難明起來。他牢牢的將她壓制在身後的石桌上,一手還在繼續解著她身上的嫁衣。

雲止怒目而視,面容蹦成一片。殺意,在眸中一閃而過。

宮宸戔垂眸望去,薄唇含笑。今夜,乃洞房花燭,他想怎麼樣,都理所應當。

轉眼間,紅色的嫁衣,白色的里衣,凌亂敞開。可一眼,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火紅色的肚兜。宮宸戔的呼吸,霎時,明顯一緊。眸色,徒的染上一分幽深。並且,指尖,情不自禁的觸模了上去。隔著肚兜那一層薄薄的布料,摩挲那下面的柔軟,「為夫還以為,夫人比較喜歡白色的……」他一直以為,她比較偏愛白色,所以,肚兜應該也會穿白色的。倒是,沒成想,竟看到一片嫵媚妖嬈的火紅色。似笑非笑,「夫人,你這是在故意‘引誘’為夫麼?」

凝脂如雪的肌膚,在火紅的映襯下,尤顯無暇剔透,如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

雲止的面容,艷紅滴血。可卻徒然不知,是怒,還是羞的?

他竟然,竟然伸手模……模她的……

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布料,那指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清晰傳入腦海與神經。

雲止頓時止不住奮力的掙扎起來,想要閃躲,但可卻,怎麼也動彈不得。一剎那,真恨不得拿一把刀、硬生生砍了那一只此刻正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的手。怒聲依舊,道,「宮宸戔,你放手……快放……」手……

伴隨著怒喝,宮宸戔的手,手掌忽然毫無征兆的往下一按。

剎那,雲止倒吸了一口氣。雙眼,再度難以置信的猛然睜大。並且,旋即,惱怒的張嘴就……可,剛一張開的嘴,還未吐出一點聲音、只言片語,就被身上忽然俯身而下之人給賭了住,呼吸被奪。

密室外,噴嚏打個不止的賈禾,快步到來,用力的就拍打起了閉合的石門。

賈理緊緊跟在一側,同樣的連打噴嚏。小聲嘀咕道,「少族長,算了,他們都已經拜過堂、成親了。」

「不行,不行,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

賈禾听著賈理的規勸,面色一怒後,不覺越發起勁的踢踹起面前的石門。那一個人,實在太美了,他一定要娶到手。

賈理聞言,目光快速的環視一圈。幸好,此處屬于拐角僻處,並沒有人听到那話。

風濁受傷,並不嚴重。明亮寬敞的大密室內,獨坐在一旁靜心調息。風絮擔心風濁的身體,一邊安撫所有的族人,一邊時不時回頭望去。

各族、一道前來參加這一場喜宴的族人,不約而同圍坐成一堆談論。

風逸抱著受了驚嚇、渾身有些顫抖、面色有些發白的小小魚,突的插嘴進去,「你一說起這‘東清國’,這讓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東清國’……」一邊自顧自的滔滔不絕說開,一邊抱著小小魚就擠坐了進去。

風絮听著聲音,回頭望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大密室內,一時間,交雜的聲音,此起彼伏。而,一相比較,密室之上的大殿,也相差不多。

東方卜帶著兵馬,片刻間,嚴嚴實實的包圍住了整一座大殿。之後,帶著兵馬直接一腳踹塌了大殿的大門,便當先一步進入了殿中。然,偌大的殿內,空空如也。所有的人,都好似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唯留下那一桌桌吃到一半的狼藉,「找,給本學士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定要將人找到。」

漆黑的夜幕下,無情的大火,越燒越烈、越燒越猛。

火光沖天中,以最快速度折身返回的阿柱,不顧一切的一個箭步就沖入了火海之中。

景夕昏迷、倒在屋內的冰冷地面上。良久,在一道萬分焦急的聲音不斷呼喚下、在大火越來越炙熱的溫度熾烤下,慢慢恢復了意識,清醒了過來。

下一刻,極度害怕、慌亂惶恐的景夕,未曾多想的直接撲入了阿柱懷中。

一夕,大哭特哭的聲音,成為了天地間、這一片夜空下,最突兀的一道音聲。外面,慢慢反應過來,忙于救火的村名們,一時間,忍不住側頭望向那一幕。隨即,又快速的忙碌起來,不斷的來來回回提水救火。而,站在一側幫不上什麼忙的老弱婦孺們,則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的談論起來、談論被困在大火中的兩個人是如何的情深、如何的……否者,男子又何至于這般不顧一切的沖入火海?

屋內,燃燒的房梁,接二連三斷裂下來。阿柱用身體護著景夕,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

忽然,就在這時,天空,徒然毫無征兆的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大的雨點, 里啪啦、密密麻麻砸落下來。將火勢,一點點逼退、直至徹底熄滅。

不遠處,一直看著這一切的那一抹身影,無聲無息轉身離去。

下一刻,那劫後余生的歡喜聲、那……自身後傳來。不用回頭,那畫面也清晰播放在眼前。

離去之人,衣袖下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指尖,深深摳入掌心的疼痛,帶著已經漸漸放下、久遠了的恨意。為什麼,為什麼景夕還要出現?為什麼要來破壞她如今的一切?她已經改過自新了,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這麼多年來,也都沒有去找他們報仇。可為什麼,他們還是不放過她?阿柱,阿柱,阿柱……腦海中,一時間,全都是那一個男人的名字。可卻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他從來就沒有……沒有忘記過景夕。

廢墟中,死里逃生的人,緊緊相擁。歡聲笑語,劫後余生。

大雨中,離去之人一步一步往前。消瘦的身影,無形中,帶著一絲隱約的柔弱與孤涼。

「景夕,沒事了,沒事了……」阿柱雙手緊緊擁著顫抖不止、面色蒼白如紙的景夕,一個勁的耐心安撫,暫顧不得去追究突然起火的原因。村民們,紛紛圍聚上去,誰也沒有留意到後方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雨幕夜幕中那一抹身影。

一條絲帕,未察覺間,遺落在地面上。

密室內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不知不覺纏繞上了一絲異樣的熱流。

雲止雙眸噴火,簡直怒火滔天。可,想開口,卻徒令身上之人入的更深。而,想運力,手腕卻一直被牢牢扣著、壓制在頭頂,怎麼也沒辦法動彈。所有一切,身上之人仿佛都料到了一般,幾乎阻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宮宸戔有了前兩次的經歷,這一次,可謂是經驗‘豐富’。

想逃?想反抗?門都沒有!而,若這般,還能被她給逃了。那他,可真是有些沒用了。

雲止面無表情對上宮宸戔的那一雙黑眸。慢慢的,雙眼,一點點冷眯起來。如寒冰凍結的眸底,似有兩道震恨的冰箭,迸射而出。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宮宸戔,今日你若踫了我,他日,我定將你碎尸萬段。我說話,說到做到。」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說。」宮宸戔對雲止的話,毫不在意。

密室外,安撫好所有族人的風絮,親自過來看看雲止與宮宸戔談的怎麼樣了。一眼看到賈禾在用力的踢踹著緊閉的石門,險些嚇了一大跳。

賈理敏銳的察覺到風絮的到來,立即出言喚了一聲,意在提醒賈禾。

賈禾猛然回頭望去。旋即,快步上前,面不改色對著風絮道,「風伯母,我與賈理,剛剛看到宮宸戔怒氣沖沖、面色不善的將小族長給拽入了密室,恐怕……」微微一頓,「你快打開石門,我們一道進去看看吧。」上前、在緊閉的石門前站定腳步後的風絮,緩緩抬起手來,伸向開啟石門的那一隱蔽機關。

……

火紅色的肚兜,僅兩條細帶束與頸後。捆綁的結繩,不知不覺間,不知怎麼的,松了開來。他的吻,隨之往下落。

松開的肚兜,慢慢的,一寸寸沿著身軀滑落下去。

片刻,好一幅衣衫凌亂不整、橫陳于桌面上的誘人惑人畫面。讓人,挪不開視線。

雲止的牙齦,越咬越緊。硬生生咬破的唇角,一縷艷紅色的鮮血,便無聲無息的溢了出來。暗暗的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

抬起的手,在落下去的那一刻,突的定住。

風絮望著面前緊閉的石門,宮宸戔對雲止如何,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應該不會傷雲止才是。

賈禾就等著風絮打開石門,破壞石室內有可能正在的……心中的那一絲希望,因著那一只抬起的手而升起,見著那一只手不動而停滯。

「風伯母,怎麼了?怎麼不打開石門?小族長或許……」

「他們,已經當眾拜堂成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有什麼事,我相信,他們自己可以處理好。」

片刻,風絮讓自己放寬心,別太擔憂了。繼而,將抬著的手放下。回頭,淺笑柔和的望向身後站著的賈禾與賈理兩個人,並未看出兩個人的異樣,也並未將賈禾的那一抹過度緊張往其他方面去想,「沒事了,我們都不要呆呆的站在這里,去那邊吧。」

「可是,風伯母……」

賈禾微微皺眉,如何願意就這樣轉身離開?

不過,剛剛才開口的話語,卻被賈理打斷。賈理在身後,輕輕拉了拉賈禾的衣袖,不想賈禾被人看出來。對著風絮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風夫人也不要太擔心,過去那邊稍微休息一下吧。」微微一頓,「我與少族長,再站一會兒,有事要單獨說。」

風絮不疑有他,淺淺一笑後,轉身返回之前的大密室。

賈禾在風絮離開後,怒望向松了一口氣的賈理,「賈理,你干什麼不讓我說下去?」

「少族長,再說下去,恐是風夫人要起疑了。再說,風夫人剛才手抬起在這里……」說著,賈理走到風絮剛才站過的那一地方,將手如風絮剛才一般抬起。目光,隨即落過去,緊接著道,「相信,石門的機關,一定就在這一塊地方。少族長,我們好好找找。」

賈禾听著,一邊直夸賈理聰明,一邊迫不及待的快速尋找起來。

密室內,宮宸戔忽然眼疾手快點了雲止渾身的穴道。繼而,褪上的紅色外衣,反手丟向石床。

火紅色的新郎衣袍,迅即,在半空中如蝴蝶的羽翼一下子展了開來。再慢悠悠、輕晃晃鋪在冰冷的石床上。宮宸戔緊接著一把打橫抱起石桌上無法動彈的雲止,就一個轉身,將雲止安置在了鋪就在石床上的衣袍之上,再沒有絲毫停頓與耽擱的直接俯身而上。

石床的冰冷,沁心的寒意即便隔著衣袍,也清晰的傳入身體。

雲止睜著雙眼,冷冷望著上方那一石壁。一邊暗暗運功,欲沖破穴道。一邊只道,被狗咬了。

下一刻,只听,身上壓制著自己之人緩慢開口。呼吸,故意吐露在自己的臉龐之上。同時,下顎,被一只手高高的挑起,不得不對上上方那一雙深不見底、此刻卻已然布滿了絲絲顯而易見*的幽暗雙眸,「乖,對為夫笑一個。」

「有病!」

咬破的紅唇,厭惡的、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

強迫的手段,還要被強迫之人笑,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反之,她若笑了,就是她有病。

宮宸戔聞言,薄唇一勾,不怒反笑。另一只手,隔著褻褲那一層薄薄的白色布料,輕緩撫上那一雙修長如玉的腿。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求饒’!

密室外,一道尋找著機關的賈禾與賈理兩個人,突然,眼中一亮,心中一喜。

下一刻,密室的石門,發出異常沉重的聲音,緩緩的、緩緩的移動開啟。石床上,听著這一聲音的雲止,眼中倏的閃過一絲光亮。

宮宸戔側頭望去,余光撇著雲止面上那一絲欣喜。

「賈理,開了,開了,石門終于開了……」伴隨著開啟的石門,聲音清晰傳了進來。

宮宸戔淡冷一笑,迅即,運足了內力的一掌,霎然隔空擊向石門。下一瞬,但見,才開啟不到一手指寬度縫隙的石門,便一下子閉合了回去。並且,渾厚的內力隔空打物,毫不留情落在站在那一道石門外的賈禾與賈理兩個人身上。

頓時,瘦弱的賈理,橫飛了出去。

而,胖壯的賈禾,則抑制不住連退數步,如一堆大肥肉倒在地上。

「倒不想,為夫才不過離開了短短幾天,夫人就有‘交情’如此好的‘朋友’了?」回過頭來,挑著雲止下顎的手,指月復意味不明的摩挲起雲止的唇角。

雲止沒想到會是賈禾與賈理這兩個人,對上上方的宮宸戔,冷嗤笑一聲不語。

宮宸戔看著,重新俯去。這一次的吻,已不同于剛才的溫柔與繾綣,而是席卷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風浪,似要好好的懲罰一下之人的‘招蜂引蝶’、‘不安份’。同時,隔著褻褲曖昧撫著的那一只手,沿著修長的腿一路重回到不盈一握的腰間,在那處流連忘返一陣後,就要褪下之人那一條礙事的褻褲。

而,也就在這時,一只手,一把用力扣住了宮宸戔的手腕。一只手,一把抵在了宮宸戔的胸口、推離宮宸戔。

「我要殺了你!」

五個字,在一把扣住宮宸戔手腕的那一刻、在宮宸戔因胸口被抵而不得不抬頭退離的那一刻,如冬日的冰雹,一顆一顆砸落下來。

旋即,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的一個使力,簡直恨不得硬生生捏碎那骨頭。

「夫人,你舍得嗎?」宮宸戔對這一切,似乎,並無意外。身上的重量,一時間,全都壓在身下之人抵著自己的那一只手手上。垂眸而望,深情如許。

「你馬上就會知道,我到底,舍不舍得。」紅唇一咬,笑得嫵媚而又妖嬈。

只是,那一傾國傾城的笑,在封壁的密室內、在牆壁上的燭光映照下、在火光四射的氣氛中,美則美矣,卻寒徹入骨。

「為夫賭,夫人定‘舍不得’。」

宮宸戔勾唇一笑,在身下之人動手的同一刻,也快若閃電的動手。

……

密室外,倒地的賈理快速爬起身來,就去扶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賈禾,「少族長,你沒事吧?」

賈禾當然有事,怒不罷休。在賈理的攙扶下起身後,就跌跌撞撞的前往大密室,欲要將這一件事告訴大密室中的風濁與風絮,以及所有人。他們,親眼所見那一個人正在密室中一個勁的‘欺負’雲止。並且,他與賈理的受傷,就是最好的鐵證如山。大密室中,所有人听到這些話語,皆怔了一下。

……

忽的,宮宸戔一把迅疾如風的攔腰抱住雲止,一把巧妙的牢牢扣住雲止的雙手手腕。再稍一使力,就將雲止給帶入自己懷中。低頭,笑意冉冉望去,「鬧夠了?氣生夠了?」聲音柔和如水。眸光,繾綣柔情。竟全都是,寵溺的味道。

「宮宸戔,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

一番交手下來,雲止竟根本不是宮宸戔的對手,儼然被他‘耍’著玩了一番。

雲止一時心怒、亦心驚,把握不準面前之人,武功究竟高深莫測到了何種程度。這一個男人,簡直……簡直比那賈禾與賈理,還要可惡萬倍。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說。今夜,且洞房花燭。夫人,你注定是為夫的。」

宮宸戔笑。這時,緊閉的石門,再次緩緩開啟。雜亂的聲音,爭先恐後的涌進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刻,外面究竟積聚了多少人。

宮宸戔不覺眉宇一皺,閃過一絲不耐,「全都滾,別再來妨礙。」

剛剛開啟,同樣還不到一手指寬度縫隙的石門,直接無法抗拒的一下子閉合了回去。一句話、幾個字,摻著渾厚的內力,徒令一干不會武功的族人與老弱婦孺,一怔頭暈目眩,難受至極。而,有武功之人,也不可避免胸口一陣氣血翻涌。

風濁有傷在身,在那一道聲音之下,面色微微一白。

風絮看著,急忙伸手攙扶住。之前,她以為宮宸戔不會傷害雲止,所以轉身離去。可沒想到……

風濁拍了拍風絮的手背,安撫風絮的不安與擔憂。冷靜的一思量後,對著一道而來的所有人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都先離開。」

「風族長,這……」眾人,站著不動。

風濁再拍了拍風絮的手背,對著風絮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也開口。

……

密室內,雲止自然也听到了那雜亂的聲音,怒目望向面前的宮宸戔。

宮宸戔低頭親吻了一下雲止後,再點了雲止的穴道,將雲止橫放回紅衣衣袍鋪就的石床之上。繼而,似笑非笑望著雲止,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就開始‘任君觀看’、落落大方的動手褪起衣袍。

雲止望去,遂又一個側頭避開,一點也沒興趣看。

衣袍,緩緩的褪下。褻褲,緩緩的褪下……一舉一動間,賞心悅目,上善若水的雅。

雲止始終緊緊的閉著雙眼,什麼也沒看。

不過,身體的感覺,卻也因此越發的清晰。清晰的感覺到身上之人親吻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感覺到那呼吸拂在自己身軀上的熾熱,感覺到他的慢慢靠近……一時間,顫抖的長睫,一絲水汽壓制不知的傾瀉而出。與眼角處,一滴透明的淚,無聲無息滑落,隱入兩鬢的發間。

宮宸戔之前並未有過女人,一切,顯得很是生疏。一邊試著……一邊不經意抬頭。那一眼——

一剎那,所有的動作,硬生生定住。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突然間被人給點穴了?

——她,她竟然……竟然哭了?

宮宸戔完全的始料不及,他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哭。

那一滴淚,一眨眼,消失在那鬢發之中。唯眼角與鬢發間,殘留下一條細長的微小水漬。

宮宸戔的心,霎時,無來由的劇烈一疼。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給一把用力捏住了一般。而,這樣的疼痛,遠比上一次她親手傷了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間,封閉的密室,不同尋常的靜止了下來。一切,都顯得悄無聲息。

——是繼續‘要’她?還是就此罷手?是讓她疼?還是他自己疼?天知道,這一刻,若是喊停,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雲止仍舊閉著眼,對外界的一切,似乎已毫無所覺。

宮宸戔看著看著,額上,已不知不覺冒出了一層薄汗。同時,光線下的後背,也是一層薄薄的水漬。

所有的一切,不難看出,他此刻忍受得究竟有多艱辛?一滴一滴,漸漸的,汗漬匯聚滑落,如水滴不斷的一個勁往下滴、越來越快。

半盞茶、一炷香、半個時辰……時間,緩慢的流逝。

不知,究竟具體過去了多久,終于,宮宸戔半懸在雲止身軀之上的身體、忽的往下一放。

下一刻,壓制著雲止,咬牙道,「睡吧。」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可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下了這個決定。要她‘痛’,還是他‘痛’,這個問題……他當然寧願自己痛,也不願她痛。

「睡吧。」兩個字,再道。似對她說,亦或者對他自己說?或許,睡著了,也就不會如此難受了。

雲止一愣,長睫輕微一顫後,掀動著緩緩睜開。她以為,是她听錯了。難道,宮宸戔他……他……入眼,那一張近在咫尺、布滿了汗漬的傾世、隱忍之容。

「閉眼,睡覺。不然,為夫可就要反悔了。」聲音,沙啞而又透著一絲悶悶不樂。

雲止沒有動,她甚至依舊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只要一個用力,便可以……渾身上下的過度緊繃,怎麼也難以放松。

宮宸戔伏在雲止身上,閉著眼,努力與體內那一股*做斗爭。

時間,再度無聲無息的流逝。又一次暗暗沖破了穴道的雲止,那垂在身側的手,立即悄悄的、悄悄的運力、繼而抬起……

「若是你想要繼續,大可以動手。」

閉著眼做斗爭之人,仿佛,洞察一切。一句話,不緊不慢,平靜無波。

雲止微微嚇了一跳。她還以為,宮宸戔睡著了。剛才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再之前,勝負已經很清楚,她並不是他的對手。那她……可是,這樣一絲不掛的緊貼躺在一起,如何忍受?

一時,雲止的心底,也做起斗爭。

密室之上,任侍衛如何的尋找,翻個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密道的入口。

東方卜的耐心,徹底耗盡。一拂衣袖,大步邁出殿堂。一邊走,一邊冷漠的便對著侍衛下令,「拆了大殿,給本學士挖地三尺。」

侍衛得令,不敢有半分懈怠,連忙前去辦。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整一座宏偉莊嚴的大殿,便轟然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之後,侍衛們,在部落內、挨家挨戶的搜出鐵鋤、鐵鏟、鐵耕……等等之物。再圍成一個圈,開始不停的努力往下挖。

下方的密室內。

在上方的宮殿倒塌那一刻,恍若地震一般,劇烈一震。

剎時,所有嘈雜的人,都一齊靜了下來。紛紛望向鎮定的風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安靜下來的人中,當然不包括抱著小小魚的風逸。風逸立即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說起剛才那一地震般的一震,這讓我突然想起來,二十年前,有一次……」

風濁听著,心中一亮,突然了然過來,「想來,‘東清國’的人馬,是拆了大殿。」

音落,部落內的人,個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慌亂。大殿,那些人拆了他們的大殿,那他們的部落……他們,還能回去嗎?

封閉的密室內,靜得連一根細小的銀針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雲止在心中,冷靜的權衡著動手與不動手。宮宸戔努力的與體內的那一股*做抗爭。密密麻麻的汗漬,不斷的滑落。

他,可不可以後悔?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那些話?

宮宸戔懊惱,只是,收回了又如何?難道,剛才不忍心看著她痛,現在就忍心了麼?

「……」她,真是一個劫數,一個他沒能逃月兌開、陷入其中的劫數。

「……」他,怎麼突然……她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為他敞開心扉?試著相信他、接受他?

「……」難道,他是看到她流淚,所以……是這樣麼?而,時間上,他不動的那一刻,似乎恰恰好吻合。

「……」猶記得,那一日,湖面上,他乘竹筏前去,她似乎是有所心動的。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可心中,誰也沒有停下思索。

片刻間,宮宸戔想,他或許有辦法怎麼來‘對付’她了。隱忍之中,薄唇不覺劃過一弧線。

一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在身上流出的汗漬,幾乎浸濕了身下整一件火色衣袍之際,宮宸戔體內的那一股*,終于漸漸的壓制下去。

而,沒有了*,身體的那一股灼熱也隨之散去,一點點冰冷下來。

半響,雲止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好冷、好冷的身體。讓人不自覺懷疑,他是不是赤身*的剛從冰窖內走出來?

宮宸戔無聲摟緊了懷中的雲止,她的體溫,讓他有些貪戀。

雲止察覺到宮宸戔的動作,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開口,道,「宮宸戔,剛才,整個地面都震動了一下,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出去看看吧。」

「不急。」

「怎麼不急?外面,或許都已經……」

「怎麼,你是想要為夫繼續下去?」不耐懷中之人嘮嘮叨叨,他出言威脅。

雲止頓時閉了嘴,再不出一個字。此刻,已感覺到宮宸戔身上無一絲*,她可不想再去挑起來。至于,剛才的那一震動,想來,上方的大殿,恐是坍塌了。

宮宸戔隨即反手吸起地面上的那一件完整衣袍,披在自己與雲止的身上。

朝陽初升,安頓好景夕的阿柱,這才驚覺自己一整夜都未回家去。于是,立即趕回。路上,泥濘的地面上,意外撿到一條熟悉的絲帕。

小府院內,林思畫親自準備了一些飯菜,獨自一個人坐在廳中等待。

阿柱返回,一眼看到孤身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明顯憔悴的林思畫,不覺很是歉意。道,「畫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說著,走過去,在林思畫的身側落座。

林思畫望去,如無事人一般,尋常的口氣詢問道,「昨夜,你都去哪里了?」

阿柱聞言,神色有些閃躲,沒有對上林思畫的眼楮回道,「昨夜,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去找大將軍,希望他能夠為我說說情,讓我能恢復原職。」被抓後,又放回來。御駕親征的皇帝北景兆,竟沒有生氣與懷疑,只是貶了他的職,讓他留在家中。

「是嗎?」林思畫听著,陰陽怪氣反問。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阿柱听出那一絲異樣,抬頭望去。當年,他一心尋找景夕。而面前之人,在殺了那一個強暴了她的男人後,指使著他前去找食物。說自己,一個人先去前方那一間破廟。他為了從她口中知道景夕的下落,不得不听她的話。期間,埋了那一個男人的尸體。等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中。後來,為了救她,他帶著她尋遍了大夫,也花費了一身的積蓄。再之後,他在她的勸說加威脅下,來到了‘北堂國’參軍。

時間,漸漸流逝。對尋找景夕,慢慢的不再抱希望。

最後,朝夕相處。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再加上,他一次和士兵喝醉,回到家迷迷糊糊闖入了她的房間……成親之日,還曾有不少士兵前來慶賀。不算容重,可也是正式了。從那以後,不管以前如何,她都是他阿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會用盡他的一切,去保護她、照顧她。

「畫兒,你到底怎麼了?」阿柱從突如其來的回憶中掙月兌出來,握住林思畫的手。

林思畫的手,緊握成拳。腦海中,全都是昨夜面前之人奮不顧身沖入火海的畫面。他對景夕,原來一直沒有忘情。更甚者,他一直在欺騙她,他早已找到了景夕、還金屋藏嬌。若不是她昨夜偷偷的跟著出去,還要繼續被蒙騙著,像個愚蠢的傻瓜。

驟然起身,一把用力便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頓時,碗、盤 里啪啦的刺耳碎裂聲,串連成一片。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阿柱嚇了一跳,站起身來,月兌口道,「畫兒,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竟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畫兒……」

「你該死!」不听任何解釋,倏然,一掌直擊向阿柱。

阿柱竟從來不知道,林思畫會武功。倒退一步,唇角溢出一縷血來。卻見,那人一步步逼近。

當年,本是必死無疑。可是,她有貴人相救。那背後襲來的致命一刀,被人鬼使神差的微微打偏了一分。雪崩的時候,也有人暗暗護了她一把,令坍塌下來的雪層,在壓到她的前一刻,減緩了力道。一顆假死的藥碗,雪層被敞開之際,她已‘斷氣’。

多年來,她依那一個人的命令暗中行事,不惜成為一個殺手。

而,那一片血腥中,對阿柱的情,卻屬真。現在想來,當初,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愛過封亦修。她只是想要成為堂堂的將軍夫人而已。後來,更是為了榮華富貴與權勢,寧願為妾,也不惜進入將軍府。對封亦修表現出來的一切情意,也是如此。如今,歷經了一切,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是阿柱出現在她的面前。在她要找那一個男人報仇的時候,也是阿柱一路陪著。在她重傷、奄奄一息之下,更是阿柱不離不棄對她。那一絲情,情不知何時起,卻漸陷漸深。

——可是,他卻背叛她!

——他的心中,始終都只有那一個該死的景夕!

怒,恨……殺意,蔓延上眼眸。一步一步,衣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起來……

……

新婚夜,便這樣同床共枕、赤身*、‘相擁’著相安無事過去。宮宸戔起身,一覺睡得很安然。盡管,從始至終,都未曾真正的睡著。隨後,拾起地上那些破碎的衣袍,遞給石床上擁著衣袍坐起身來的雲止。再取過雲止剛剛擁著、此刻卻扔到了一旁的那一件衣袍與墊在身下的衣袍,慢條斯理穿戴起來。

雲止深深的低垂著頭,沒有偷窺一眼。

片刻,淡淡開口,「你出去後,讓我母親送一套干淨的衣袍過來。」

「可以。」宮宸戔點頭。束上那一條白色的腰袋後,便又搖身一變成了那一個風姿綽約的堂堂右相。不緊不慢轉過身來,餃接著話語談條件道,「不過,你要先親為夫一下才行。」說著,再淺笑上前了一步。

雲止擁著自己那一堆破碎的衣袍,卷縮在石床的里側。聞言,面色一怒。

「你是要這樣出去,自己去找衣服呢?還是你希望,就這樣,再在這一間密室內呆一夜?」那神色,明明白白在說,「你若是還想呆著,為夫很樂意奉陪。而為夫,也有的是辦法,讓所有人都在這密室內再呆上一天,或者不止一天。」

雲止自然不可能自己這樣出去,也知道宮宸戔能說到做到。

「夫人……」話語,戛然而止。因為,那一個卷縮在石床里側的人兒,風馳電掣般的突然一個上前。頸脖被勾住的同時,吻已落在臉上。吻落的那一刻,手已收回。待回神,她依舊坐在那里,笑容,風情萬種,「夫君,那就麻煩你了。」

一聲‘夫君’,配上那笑,簡直酥麻到骨子里了。

宮宸戔一怔,隨即,听話的轉身就出去。待,身後的石門緩緩閉合回去,才徒的回神、止不住的懊惱。剛才那一刻,自己竟……好一個‘美人計’。

手,撫模上剛才被親過的那一個地方。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密室內,在石門合上的那一刻,雲止忍不住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該死的宮宸戔,這一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

‘東清國’的兵馬毀了大殿,還在不停的往下挖。密室,自然不容多呆下去。並且,敵眾我寡,也不適合這個時侯返回部落。一番冷靜的抉擇下,風濁與雲止,一道應了賈禾的邀約,決定帶著‘風氏一族’的人前往‘賈氏一族’。

原因有二。

一,賈氏部落離這里不遠不近,路程剛剛好。

二,賈氏部落位于群山山脈之中,地勢險要,即便‘東清國’兵馬追來,也無需懼怕。

三,風氏一族向來與賈氏一族交好,這般帶著全族人貿然前去,依著深厚的交情,也沒什麼關系。當然,這是雲止與風濁想的。事實上,從賈禾來此的目的可看出,賈氏一族有意並吞了風氏一族。

宮宸戔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之後,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從密道的出口離去,再毀了密道,阻止‘東清國’兵馬太快追上來。

……

十日後,賈氏部落內。

雲止用過早飯,前去看部落內的人搭建木屋搭建得怎麼樣了。

畢竟,人太多,賈氏部落內沒有那麼多空余的房子用來安置。一番商討之下,選了兩座大山,讓風氏一族的人自行建屋,暫居住下來。短期內,恐是無法回去。

賈禾為了親近雲止,各種花樣、以及借口,可謂是層出不窮、千奇百怪。

「小族長,這是我剛剛親自采的花,你喜歡麼?」賈禾遠遠的看到雲止,跑上前去,就將手中的一捧花束遞到了雲止面前。

雲止停下腳步,望去。

下一瞬,一道狂風獨獨往這邊襲來。

等風過,賈禾手中,只余光禿禿的花睫,哪還找得到一小片花瓣?順著狂風襲來的發現望去,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雙手環胸站在對面,似笑非笑。

賈禾氣惱,可又不敢上前。前兩次,被欺壓的怕了。

之後,賈禾從衣袖下取出一木簪。簪子頂部,雕刻著一朵精美的蘭花,「小族長……」‘彭’的一聲脆響,簪子硬生生一斷為二。那精美的小蘭花,如人的頭滾落在地。

賈禾霎時怒目望去。

雲止對此,已是見怪不怪。十日的時間,賈禾要送她的東西,加起來絕對超過百件。但,沒有一件成功的。兩個男人之間,一個鍥而不舍的送,一個輕而易舉的毀。

「你……你等著。」

賈禾用力扔下簪身,留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後,氣喘吁吁的轉身就走。

雲止看著,難得的抿唇一笑。可,回頭看見依舊站在那里的宮宸戔時,笑容倏然一臉,面無表情的從身側擦身而過就走。一如之前,全然無視。若不是風濁與風絮勸著,相信,還絕沒有眼下的‘相安無事’。

夜深,在族人那里幫忙回來的雲止,笑著走向賈氏部落的大廳。

那里,風濁與賈氏部落的族長,以及賈禾,還在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些什麼。听到腳步聲,紛紛側頭向著自己望過來。

雲止回以一笑,喚了一聲‘賈伯父’,在風濁的身側落座。

賈禾向著廳外望去一眼,沒有看到宮宸戔,于是,立即把握住時機,直接坐到了對面雲止的身側,將一下午準備的禮物送給雲止。

雲止與宮宸戔已經成親,同居一屋,自屬當然。

雲止在離開了大廳後,並未回房,而是出去。來此幾日,便有幾日未曾回房。風濁風絮問起來,只說,要前去看看族內的人。

夜幕下,雲止單獨一個人,漫步走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似乎聞到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撲鼻花香。

雲止一恁之下,反正閑來無事,便順著花香的方向走去。遠遠地,便看見了山坡上那一大片純白色的花海,美夢如幻。

一時間,雲止呆愣住了,再無法移動目光。

這時,余光瞥見漫漫無際的花海中,似乎停息著一只明亮的大孔明燈。

雲止不覺被好奇心微微驅使,不由自主就向著前方走了過去。一步、兩步、三步……離孔明燈越來越近。那孔明燈上,似乎,還寫著字。

雲止走近後,蹲來。人,已不知不覺位于一片花海之中。

「她失憶了,我不該趁機娶了她的。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愛她。並且,還愛了她那麼多年。她的心,就如一塊不開竅的石頭。我知道,我該繼續耐心的等待,等待她願意接受的那一天。那一夜在密室內的一切,我後悔了。所以,才會在最後一刻突然停了下來。可是,她還是很生氣,已經有整整十日為與我說一句話了……」

看著看著,雲止的心,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動。

「你怎麼在這里?」

忽然,身後,毫無征兆響起一道詫異的聲音。

雲止驀然回頭,身後出現之人似被自己發現了秘密般,不自在的側過頭去。

月光下,他立站在那里。金絲繡邊的白色衣袍,隨風輕微晃動。傾世無雙的容顏,染著一絲若有還無的黯然。

雲止再度一愣,隨即,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淡漠道,「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還是留給別人吧。」說著,越過宮宸戔便要離去。

然,擦身而過間,手腕,卻被人一把扣住。

「你以為,這是我在欺騙你?我故意引你來,讓你看到的?」宮宸戔也面無表情。

雲止抬頭,沒有說話。難道,不是麼?而,無人知道的心下,輕微一震。不是很重,卻很清晰。他最先自稱自己為什麼‘本相’,那個時候,她感覺到一絲隱約的疏離。後來,他自稱自己‘為夫’,她卻感覺到一絲輕佻。這一刻,他用了那一個‘我’字。她能清晰感覺到,那一字之下的‘認真’與‘嚴肅’,以及‘慎重’。

「是,我知道,我之前,我很卑鄙,還有些無恥。可是,我不後悔。」

雲止望著,依舊沒有說話。

「我自然,三年多來,比任何人都都對你好。可是,你就是不開竅,怎麼也看不到我的好。人生,究竟有多少個三年?看到你失憶,是,我不擔心,甚至還有些開心。想到能夠娶你,我更加開心。之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要你,就是怕你以後恢復了記憶,會……你可知,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呀?太喜歡了,所以,不想失去。」

雲止听著,忍不住想要後退。

她想要在面前的這一雙眼楮、這一張臉上,找出一絲欺騙的痕跡,可卻徒然迷失在那一片如汪洋的情意之下。

一剎那,雲止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跳如鼓。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不然,不然……她完全沒把握自己不深陷其中。她害怕,害怕自己終會難以自拔的沉淪。

然,他卻不松手。

「這些天,你可知,你不理我,我有多難受麼?」

「我知道,孔明燈,小孩子的玩曳,可是,你又可知,你的不理不睬、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已然讓我方寸大亂?」

「這一片花海,是我親手移植,可我卻不敢讓你知道,怕……怕你知道後依舊是嗤之以鼻。」

雲止倒退,再倒退。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別說了,可不可以別說了?他再說下去,她怕她真的會……會……這些天,對他不理不睬,不知怎麼的,心中,總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不是該恨他、恨不得殺了他麼?為什麼自己會有那一種奇怪的感覺?

「別生我的氣了,好麼?」伸手,撫模上雲止的臉。

雲止雙眼睜大,月光下,面前的男子……宮宸戔趁機低垂下頭去,淺嘗即止的親吻。

雲止沒有拒絕,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拒絕,只是任由面前之人親著。或許,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她多疑了。

那一雙黑眸,看多了,真的讓人沉淪,迷失。

宮宸戔在花海中,早已灑了一些迷情的藥物。若是沒有動情,那自然沒事。可,若是一旦動情,即便是細微的一點點,也……

花海之外,早已經布了陣法,並不擔心有人會看到、或是闖進來。

身軀,不知不覺倒下去,倒在一片雪白的花海之中。衣袍,不知不覺褪去,凌落在一旁。

雲止眼前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的那一絲輕微心動,一直控制得很好。可是,這一刻,卻徒然加倍的清晰起來,幾乎快要將她顛覆。不知,是因為那孔明燈上的字跡,因為他上一次突然的停止,還是因為他那一句句的話?

毫無準備之下,他突然毫無征兆的一下子……

雲止一痛,驀然咬緊了牙,睜大了雙眼。卻听,耳畔有一道低柔而又沙啞的聲音在語,「第一次,都會比較疼。不過,等一下就過去了……」

------題外話------

那個一直上傳不了,修了好幾遍,好幾個小時,更新晚了,抱歉(其實風華自己沒覺得寫了什麼,汗滴滴,難道風華太邪惡了?字數一減再減,刪了好幾千,貌似風華自己看有些面目全非之中杯具)。ps︰其實,這些全都是昨天的內容,昨天晚上與今天上午都沒時間修,再加上為了修文浪費了整個下午,更沒時間碼字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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