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俠兒的現代生活 第三章 打架,我是祖宗

作者 ︰ 隻果核梨

一曲蝴蝶泉邊還未完「蓬」包廂大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不好了吳曉和唐心兒被…被人抓去了。」孫中華氣急敗壞的竄了進來一頭長濕漉漉凌亂的耷在臉龐嘴角血跡斑斑。

「什麼….」「怎麼回事……」一時間炸開了鍋。

蕭長風不同于這些沒經過風浪的年青小子見眾人七嘴八舌也問不清什麼大喝一聲「鳥慕容雪關樂曲胖子開燈一江拿杯水來大家都散開點別圍著。中華生何事慢慢說。」

孫中華抓住杯子灌了幾口水喘著氣眼中一片驚恐帶著絲哭腔「剛才我我們在下面嗨舞唐心兒被一個小混混揩油吳曉和他吵了幾句那知那小混混領著一幫人沖上來就打我們幾個全被打傷吳曉唐心兒還有其他兩個同學都被抓了起來他們要我帶個話說在房間等著。」

包廂內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轉頭齊齊望向剛才號施令的蕭長風。

「石柱先讓別的同學回去一江和胖子留下照顧中華。我去看看。」

「蕭老大我和你一起去萬一出點什麼事也好有個幫手。」劉一江自持自己塊頭大有幾分蠻力請命說道。

嘿能有什麼事大不了就是拳手說話打架我可是祖宗。蕭長風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包廂。

蕭長風離開之後包廂內眾人還是呆了片刻才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要不要報警?」慕容雪建議道。大伙相互看了一眼拿不定主意。劉一江嗓門大嚷道︰「大家听蕭老大安排先回去我們會留下看情況。慕容雪報警吧他們人多我怕老大一人頂不住。」

帝國酒吧的二樓是中小包廂而三樓是清一色的大包廂蕭長風來到房間推門而入。

里面停了音樂開著燈一圈沙上坐著約莫十幾個青年五顏六色的頭奇形怪狀的型一望便知不是什麼好鳥。當中坐著一個年紀略大的染個黃毛的青年叼著煙一雙腳也未月兌鞋撂在案幾上。吳曉唐心兒幾個學子正跪在唱台旁邊。

蕭長風掃了一眼見他們沒有大礙舒了口氣不過隨即一股惱怒充肆胸膛他來到這世上除卻父母最親之外剩下相熟的便是同班同學。同寢的幾個兄弟更是不用說見他們受此侮辱冷哼一下大步直直地走去。

包廂內眾人一陣愕然想不到就來了一個人身形不高不矮留著個短平頭面容憨憨地一身衣服不能說時尚但干干淨淨看樣子也是個學生就見他抬頭環視了下也不說話若無其人一樣朝唱台走去幾個青年頓時叫罵了起來。

隔著唱台近的兩個青年起身過來阻擋伸出手罵道︰「靠你他媽懂不懂規矩…」

罵聲還未停息眼前一花手臂一陣劇痛「啊」疼痛聲還沒叫出口胸口一股大力傳來人騰雲駕霧地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包廂內其他人還來得及思考眼睜睜看著兩人被蕭長風一蹬腿踢飛出去那黃毛小子更是張口結舌連煙掉到褲子上都渾然不覺直到燙穿了褲子大腿一陣鑽心疼才醒覺過來跳了起來喊道「媽的給老子打。」老大一下命令這群青年紛紛呼喝著涌了上去摩拳擦掌要好好教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來得正好蕭長風剛才幾下遠未過癮這算是來到這世上第一次出手豈能撓個癢就算了人如猛虎出籠縱聲一躍人在半空中連踢四腳當先四個青年如木樁一樣蓬一下直挺挺的倒下。蕭長風看也不看柔聲而上劈斬砍切折每一式凌厲異常凶猛無比他只是靠著手法技巧手上並沒用多少內力怕出手太狠了會將這些人打成肉餅。繞是如此依這場較量依舊不是一個級別不過幾呼吸間除了黃毛外沒人能站起了。地上躺了一片哼哼唧唧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黃毛臉色猶如吞了十個鴨蛋一樣憋得通紅適中的包廂溫度擋不住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過卻不敢去擦拭因為蕭長風正盯著他雙眼中透著淡淡的血紅擇人而噬的目光讓他覺得正面對的是一頭眼鏡蛇。

「唐心兒扶著吳曉先出去一江他們在包廂等你們。」蕭長風一進來便注意到吳曉和另外一個男同學受了點輕傷兩個女同學倒是沒受什麼傷害但他不知道那個是唐心兒。

跪著的幾個人這才從蕭長風的大展神威中緩過神來蹣跚著起來知道幫不上忙相互扶著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蕭長風吐了口氣逍遙心法在體內運轉兩周剛才他打的興起差點收不住手體內熱血洶涌猶如江河巨浪一樣不斷沖擊這幾月來的迷茫無助孤獨不解種種負面情緒在這一刻終于爆出來了逍遙心法隱隱有些壓制不住千人斬一股嗜血的沖動在雙眸間游走。

忍不住仰天長嘯轟隆隆如同響雷滾過包廂密封甚好不怕外面听見但里面可就遭殃了這長嘯聲在包廂內來回沖蕩震得案幾上的酒瓶一陣亂跳懸掛的音響更是悶聲相應滋滋出爆音。黃毛耳膜如受重擊鼻子一酸竟然流出血來雙手死命的捂住耳朵臉上不再通紅反而一片蒼白驚恐欲絕。

喝出長嘯之後蕭長風心境平靜下來神態自若地坐在案幾旁左手拿起一瓶酒右手曲起食指一彈瓶嘴連帶瓶蓋竟被整齊削去蕭長風仰頭便喝渾然不顧酒水灑落衣襟好酒痛快。

足足喝了大半瓶才一歇氣一雙眸子卻是恢復了清亮亮得寒看著眼前惶恐不安甚至有些呆滯的黃毛說道︰「好了我們來談談。」聲音不大卻穿過黃毛緊捂的雙手鑽入他耳朵之中。

黃毛被這一喊嚇了個哆嗦如同噩夢驚醒俊臉扭曲眼楮驚恐不定的看著蕭長風弱弱地問了一句「談…談什麼?」

「談什麼?你打了我的兄弟還問我要談什麼。」蕭長風彈去身上的水珠淡淡說道。

黃毛畢竟在道上混了一段時間見過些陣仗只是剛才蕭長風的表現太過駭人他被鎮住了此時見蕭長風沒對他出手慢慢緩過神來「媽的把老子的人都打趴下了還談談個屁。」黃毛心里這麼想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他不知蕭長風想要什麼傻傻地看著蕭長風抓起桌上五百多一瓶的茅台呼呼的亂灌。

蕭長風也不開口兩人就這麼僵在那里。不過一個卻是悠閑而寫意一個卻如同憋了幾天尿卻拉不出的樣子。

「蓬」包廂門被打開倆個漢子出現在門口當先一人三十幾歲年紀一套休閑西服甚是合體臉上一道斜疤卻不顯猙獰後面是個高壯漢子一臉橫肉。

黃毛像找到了救星一樣沖了過去哭喊道︰「疤哥。」人卻往那高壯漢字旁躲去。

韓成武听到手下報告舞廳打架的事就匆匆趕來又是黃毛這臭小子惹事若不是看在他哥哥飛少的份上早就下令禁止他進入帝國酒吧了他過來便是要黃毛賣他幾分面子放了那些人算了不要在酒吧搞事不過一進來卻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呆。

十幾個混混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不知道是死是活。案幾旁的凳子上卻坐著一個人側對著大門從臉部輪廓看是個少年。雖然是坐著但背脊挺直如標槍一般喝酒姿態更是豪邁之極。

韓成武不知生了什麼事轉頭瞧向黃毛。

「疤哥全是他干的是他在搞事他殺了我的兄弟們。」黃毛惡人先告狀卻有點怕好蕭長風突然暴起躲在壯漢身後不出來。

「我說過要和你談談沒說過你可以離開這里。」蕭長風放下空酒瓶轉了過來。這酒叫茅台柔綿醇厚滿口生香算是自己來到這世界喝過的最好的酒。

韓成武這才看清這少年的模樣方面大耳面容不算俊俏但一雙眼楮卻清亮異常這學生模樣的少年能毫無損地打翻十幾個人?黃毛是不是喝多了?韓成武有些不相信朝蕭長風問道「這位兄弟我是這家酒吧的吧主這地上的人都死了?有什麼事盡管說我可以做主。」

「哦」蕭長風看了他一眼說道「地上的人沒死只不過暈過去了而已。」他指了指黃毛又道「他的事你能做主?」

壯漢冷哼一聲粗聲粗氣的說道︰「小子你知道疤哥是什麼人麼?」

韓成武揮了揮手止住壯漢笑道︰「對我能做主在這酒吧里我說的話還是沒人敢不听的。」這話說得很自信他一笑臉上的疤痕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蕭長風笑了笑指著黃毛說道「你來說。」

黃毛在兩人注視下將今晚生的事磕磕巴巴地說了一遍自然不提揩油而是說不小心接觸然後請幾人上來而已卻對蕭長風動手打人的事說得嚴重無比按他的說法蕭長風就屬于不講規矩善于下三濫偷襲又窮凶極惡的凶殘之徒。

韓成武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黃毛調戲人家才引來這禍端只是蕭長風單槍匹馬搞定這一攤人卻實在令人難以想象。他略一沉吟說道「這樣大家都有損傷當賣我個面子大家喝杯和解酒就這麼算了今夜消費的酒水都算我的如何?」

黃毛心有不服自己這邊到了十幾個還不知道傷害有多重但那邊只不過是三人輕傷而已就這麼和解韓成武明顯是偏袒著另一邊不過礙于韓成武的手段和忌憚蕭長風的凶猛勇武只得服軟道︰「我沒意見。」

蕭長風外表雖然是學生模樣但內心仍是游俠兒的尚武不屈兄弟情義。他冷笑一下斬釘截鐵道︰「不行。」他絲毫不給面子指著黃毛朝韓成武搖搖頭「他既然讓我兄弟跪著當然也要給我兄弟跪著我兄弟說算了就算了不是你說。」

「媽的好大的口氣。」壯漢見他不識抬舉有些蠢蠢欲動。

韓成武目光一寒森然道︰「你可知道自從這酒吧建好就很久沒有听過別人敢在酒吧內對我說個不字。」

蕭長風又抓起一瓶酒他有些喜歡這酒的味道曲指一彈酒嘴應聲而飛飛奔去撞到黃毛膝蓋之上打得他腿腳一軟跪了下來。

蕭長風咕噥了一大口淡淡道︰「什麼事情總有第一回。」

他這手神乎其神韓成武和壯漢看得心頭一驚也顧不得黃毛的跪地哀叫。

「蓬」正在此時包廂門又被打開「警察!別動。」一女警帶頭沖了進來。

韓成武不喜歡警察因為他一直認為警察就是群欺軟怕硬的種平日酒吧也不歡迎警察不過現在卻有些喜歡了因為他們來得太是時候了眼前這個少年是個怪物他正不知道如何處置才好。

蕭長風抬頭一瞧到巧了進來的兩人都認識前面的女警就是下午公交車上捉盜賊的那位女子。不過她現在換了一套警察制服英姿颯爽威風十足。後面進來的便是那個說「你能治啊?」的中年男子。

兩人一進來便呼了口氣好家伙大火拼呢十幾個人躺下看來有得忙了。

「江警官趙警官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樓下坐。」韓成武皺了皺眉上前打招呼。

「韓老板若是我們再不來恐怕要被血腥味給燻死了。」江珊好不客氣的回道「誰也別動高舉雙手靠牆站好。趙叔麻煩去看看這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我叫救護車。」

趙成彎下腰探了探躺下眾人的鼻息搖搖頭道︰「還有氣沒死不過都昏迷不醒。」

「救護車馬上就到劉叔也上來了。」江珊朝趙成通報了下情況她目光一轉瞧見蕭長風咦這少年怎麼在這見他還坐著不動上前一推「靠牆站好沒听見麼?」

她一推卻是如同推在一堵鐵牆之上竟然紋絲不動才要加力。就見蕭長風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學著韓成武一般高舉雙手貼著牆壁。

「嚴重打架斗毆傷者性命堪憂你們都跟我回公安局一趟。」十幾個人昏迷不醒這可算是一件大案了趙成站起來朝眾人斥道。

「警官這事和我們老板沒關系我們也是才進來打架的是那個學生和高車一伙。」壯漢扭頭喊道。

「別吵和你們有沒有關系我們自會調查不過在你們的酒吧生這種事情你們或多或少也有些關聯。」江珊對他們沒有好感這韓成武以前就是星洲市的混混頭子沒少干壞事檔案在警局有一尺厚這幾年雖然洗手不干開了間酒吧號稱轉做正緊生意不過她卻不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韓老板和這事沒關系人是我打的。」

韓成武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剛才這少年似乎不給他面子現在卻原意開口幫忙說話他不知道蕭長風並不是想幫他撇清關系而是游俠兒便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性情。

「你?一個人?」江珊冷笑一下她把蕭長風當成是韓成武一幫的人認為他想幫老板攬下這攤子禍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話。「別嗦有什麼話回警局在說。」

蕭長風不再說話要說的他說了至于別人信不信不是他能所控制的。

江珊押著蕭長風和韓成武趙成押著高車和壯漢出了房間剛進來的劉警官留下看護現場和等待救護車。

出了包廂大門剛下樓梯口便看見一江站在一旁一臉焦急神色。

「一江他們沒事吧?」

「大家都好沒事老大你…」

「沒事你告訴我父母說我晚上在你家過夜我不想他們擔心。」蕭長風一臉冷靜的模樣很能感染人讓人鎮定下來。劉一江點點頭應是。

韓成武叫過一名護衛低聲說了幾句才和幾人一起上了警車。幾人交叉坐好卻是沒人說話。韓成武看著眼前的少年神色木然不知道在想什麼。壯漢和高車卻是一臉警惕的望著蕭長風。

蕭長風閉著眼楮卻在胡思亂想。手上這嬌小的手銬真能鎖住人?換成古代的枷鎖和鐐銬不是更牢固一些?想不到來此倒是有機會見識一下現代的牢籠?不知自己打架之事在現代罪重幾何?若是判了個殺之刑倒也舍去這身皮囊引刀成一塊了。嘿在古代若白天行刑必須等到午時若夜間行刑必須等到天明不知自己是否能看到明日熟悉的太陽……

呼嘯而來的救護車和紅燈閃爍呼嘯而去的警車為今晚的普林道添加了一色別樣色彩。但隨即又被霓虹色彩普林道的喧嘩和如水夜色所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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