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來了啊訓導主任沒把你怎麼樣吧。」當蕭長風回到宿舍的時候自然免不了被同寢的兄弟們問東問西。
「你們都知道了?」蕭長風看著幾人正圍著桌子搓麻將大伙都在正玩的不亦樂呼。
「呵呵美女雪都告訴我們了老大你真是牛大以一挑三將那群洋鬼子都揍趴下了。」吳曉伸出大拇指剛要繼續夸贊驀地瞥見曾福打出了個小雞立馬又叫道︰「踫。」一伸手都將那小雞搶入了手里。
「靠你們三人是不是聯手欺負我一個老在我上面踫啊搞的一個老在我下面模啊吃的現在連我的小雞你都不放過賤人。」曾福瞪了吳曉一眼轉頭卻又得意洋洋說道︰老大是誰啊我的偶像那三個洋鬼子算什麼那天在酒吧不就是一人單挑了十幾個混混麼。」
「王主任說了打架斗毆是違反校規校紀的要作記過處分。」蕭長風淡淡說道一個學生得了記過處分到底對學生的前途有何影響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這可總不是件好事。
「啊記過處分啊小過還是大過?要是寫進檔案就不好了將來找工作時問題就大了。」劉一江放心麻將抬頭叫道眾人都有些為蕭長風擔心。
將來找工作?自己將來要做啥?蕭長風倒是真沒想過這些事仔細一想又有些迷茫。腦海中不由浮現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曾提出的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
別看這三個問題簡簡單單卻是個哲學的終極問題人類歷史幾千年來卻依舊未能給出答案。康德曾說︰「我頭頂是璀璨的星空我心中是無限的道義。可我是誰我在哪里卻不好回答。」
有人喜歡用西方科學來對這作解釋認為「我從哪里來?」很好解釋不就是精子和卵子相結合嘛。繞是如此卻依舊只回答了一半因為受精卵所形成的是人而並非我。況且精子卵子又是由何而來?細胞而來細胞又是由何而來?細胞由細胞膜細胞質細胞核組成他們又是從何而來如此層層分解沒個盡頭。至于「我是誰我到哪里去」盡管西方科學上能識天文下能識地理如此的昌盛達卻也解釋不清。
黑格爾不是說「自然界通過人類的產生達到其從自在階段到自覺階段的升華。」實際上這三問題所呈現的是一種自我意識的覺醒。正如賈寶玉填的《寄生草》曲子中所說的︰「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
劉一江見蕭長風一言不怔怔地愣在那兒正在出神地想著什麼還以為他也為找工作的事情擔心當下出言安慰道︰「老大去王主任那送個禮求求情只是記個小過就沒大礙的再說了我們現在才大一找工作的事情等三年後快畢業了再去愁吧。」
「對一江說得沒錯。!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去!」吳曉吹著口哨。
「靠你這水平可以過四級了。」孫中華的笑聲從書櫃中傳出來。
「瞧他騷包的樣子正是水仙不開花兒—裝蒜。」曾福看著吳曉一臉洋洋得意得意的模樣忍不住刺了一句。
蕭長風搖頭一笑不知為何自己變得如此惆悵起來哲學家想的事情大多虛奧無比就如同當年莊周那個夢一樣到底是莊周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周。這些事莫非智賢未能解自己又不是智賢想它個球。
「哦對了老大我想起來了美女雪說了讓你一回來就打個電話給她。」孫中華放下書本傳達完話後笑道︰「看來老大和美女雪的關系進展得不錯啊我們是不是該改口叫嫂子了。」
「切老大別听中華的打什麼電話讓美女雪掛記一下好了。」吳曉嚷道︰「尼采不是說‘帶上你的鞭子去找你的女人’麼對女人就不能她說啥就是啥了。」
蕭長風模了模鼻子無奈的搖搖頭他本來和慕容雪沒什麼要是再去打電話這幫兄弟又要取笑了。
「你怎麼不帶著鞭子去找唐心兒呢。」曾福打趣說道。
吳曉一翻眼大聲說道︰「唐心兒溫柔可愛誰舍得用鞭子。」
看著這要墜入愛河的同寢好友李石柱搖頭勸道︰「男人是牛女人是地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地越耕越熟牛越耕越瘦。兄弟等你變成了牛就知道女人不好玩了。」眾人听了這番經驗教訓頓時哈哈大笑。
「看看我們的石柱這過來牛最近是不是耕地耕多了變瘦了。」曾福大笑手沒拿穩一個九條掉了下來。
「胡十三ど。」吳曉眼疾手快將九條搶了過去。
「不算」
「落子無悔。」
「哼就我輸得多老大你來替我幾把我上個廁所去去晦氣。」曾福翻了翻桌格子見里面的籌碼沒剩下多少了連忙起身將蕭長風拉了過來。
「什麼晦氣明顯就是技術不行你拉老大干什麼他又不會。」吳曉在一旁譏諷道。
曾福搖了搖肥胖的身軀振振有詞道︰「不會不能學啊老大這腦袋瓜子這麼聰明沒什麼學不會的。再說了要知道大學生有幾項活動是必須要參與的。」
「哦」蕭長風有些好奇不由問道︰「什麼活動。」
曾福一臉的賤笑道︰「打過牌搓過麻抽過煙吹過瓶炒過股看過片泡過妞逃過課。」
這次吳曉倒是沒反駁也說道︰「不錯不錯昨天我去隔壁寢室去敲了半天門才給開個門靠滿滿的一屋人擠在一塊看片那場面。」
劉一江笑道︰「難怪昨天你一晚上都不見人啊原來躲起來自己享受去了。」
「哼我是這麼沒義氣的麼。」吳曉拍拍胸脯說道︰「我都跟他們說好了今天晚上把碟弄過來讓我們也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