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板剛才說的事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這可是我們這些酒吧商議之下提出了一個良好建議。」聲音說得頗大有股子得意的味道引得廳里的眾人都望向他。
蕭長風他們已經停止了殺人游戲調酒師為每人調了一杯酒大伙坐在哪兒有著說笑地品著酒。听見腳步聲蕭長風看見韓成武他們一行正朝大廳走來。剛才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穿個咖啡色的羊毛呢大衣白胖的臉上有些虛腫看似有些酒色過度的樣子。
「王總我韓某人是個粗人不懂你們這些生意人的一套什麼狗屁的商業理論我只知道誰有本事誰就吃香。」韓成武目無表情他揚了揚手示意這些東張西望的服務生和吧妹們少湊熱鬧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這話就太見外了大家都是作龍王爺的生意的應該相互照顧是不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對不對。」王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身後其他人也是點頭贊同。王總得了眾人的支持收了笑容說道︰「要是大家不好了我相信他也不會太好的。」
韓成武也笑了笑不過眼中卻全無笑意有些森然道︰「這是嚇唬我了?***老子可不是嚇大的老子出來混的時候這普林道還是條土坡路現在怎麼著看老子有些底子了你們就眼紅了?媽的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子重新混回去。」他掃了幾人一眼手指刮了刮臉上那道疤痕如同蜈蚣一樣的疤痕在手指刮擦下有些張揚欲出。
「只怕到了那時候你們也不會睡得安穩的各位若是有什麼擦傷踫傷又或是出外被花盆給砸了被車給蹭了。」韓成武嘿笑一聲道︰「我會去醫院看望他的順便送個水果籃或是花圈什麼的。」
眾人知道他以前是混混听到他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不由都是色變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王總更是一哆嗦。蕭長風以前見的韓成武並無太多囂張的表現現在這才見到其霸道的一面。
江珊聞言秀美一揚俏臉一冷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坐了下去。現在手上的任務是蕭長風這條線而且韓成武的話語雖有威脅之意卻只是口頭之爭並無肢體接觸。不過她又不慣這些混黑道的人在她面前這麼張揚粉拳重重地砸了下椅子的扶手蓬蓬作響。
「大牛怎麼回事?」蕭長風見大牛離得近將他叫了過來詢問一下。
「還能有啥事這幾個是普林道上別的酒吧的老總明的說是來和疤哥談生意的。」大牛冷笑一下又道︰「帝國酒吧在疤哥和嫂子的打理下蒸蒸日上搶了他們不少生意他們得了紅眼病過來和疤哥說要是我們以後有什麼好點子不妨和這幾家酒吧聯合推出來有錢大家賺。而且大家聯合成一條線可以把持一下酒水價錢可以多賺點。媽的自己想不出好點子來就聯合起來欺負我們也不看看疤哥以前是干什麼的。再說了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會像他們一樣把客人當作豬一樣的宰你去他們酒吧看看這些酒水什麼的那樣東西的價格不比我們這里高上許多。」
瞧見身旁的江珊目光似劍地瞪了過來大牛也不甘示弱鼓著眼楮對了上去。
蕭長風見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知他們身份有異。他雖然知道酒吧賺錢但到底酒吧能賺多少卻不怎麼清楚。插言道︰「酒吧真的這麼好賺錢?」
大牛邊瞪眼邊回道︰「嗯算是比較不錯。像我們這樣的一晚上能有四五桌客人就不算虧了趕上周末來個爆棚那就收得比較多。他們那些標價高的店子往往有兩桌客便可以盈利了。這行業這麼暴利誰不眼紅。以前各做各的誰腦子靈活誰就多賺點最近听說鄉村吧搭上了個高官以為有了憑靠又聯合了幾家酒吧就來我們這里充老大來了。虧得疤哥好性情若是換了以前像這樣欺到門上來了早就砍***了。」
「大牛就你這麼沖我打電話叫我姐來。」丁鐺在一旁斥了大牛一句。
「二小姐別。」大牛連忙擺手「疤哥就是不想讓嫂子擔心的所以這些事都不說給嫂子听。」丁鐺收起了電話默然不語心道姐夫對姐姐還是挺好的。
「韓老板你這麼說就是破壞了均衡博弈理論會使得大家都陷入囚徒的困境。」王總身邊一個帶著金絲眼楮的青年站了出來一身西服很斯文頭涂了摩絲梳得整整齊齊應該是王總的謀士之類的。韓成武聞言扭過頭去也不言語冷冷地盯著這青年。
「靠什麼狗屁的囚徒的困境這幫鳥人就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詞。」大牛听到那邊的說話不由哼了幾下。
「對啊他又是誰啊。」丁鐺疑問道。
「誰知道說是什麼出來的現在擔任鄉村吧的一個什麼職位嘿我忘了只是王總對他挺倚重的特意請他來改造一下酒店的盈利水平的。」
「小師兄你知道什麼是囚徒的困境?」丁鐺見江珊仍然俏臉含煞自然不會去問她了大牛又不懂只好問自己的師傅了。
蕭長風笑了笑道︰「這是艾伯特.塔克舉的一個例子大意是說某地生了一件案件警察根據線索逮捕了兩個嫌疑犯甲和乙但是警方卻沒有足夠證據將這二全都指控定罪。于是警方分開囚禁嫌疑犯並對他們進行誘供。」
「他們不會這麼沒義氣都招了吧。」大牛心急插嘴問道。
「別吵他們只是嫌疑犯又不是罪犯招什麼招小師兄還沒說完呢。」丁鐺擺擺手要大牛耐心點。
蕭長風看了大牛一眼繼續說道︰「兩個嫌疑犯將會有以下幾種選擇一是甲乙兩人都打死也不說保持沉默的話那麼警方將會由于證據不足而只能判兩人每人一年刑期。二是甲方認罪並作證檢控對方乙方卻保持沉默這樣的話甲會因為專做污點證人而輕判獲得不過三個月監禁而判乙方將會判十年監禁。三是甲乙兩方都坦白交代相互揭那麼兩人會同時判五年。」
他笑了笑道︰「換作是你們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