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一劈像什麼?」蕭長風問道。
陰陽柳沒答他將手中香扇一展遮住了半邊面容雙眼中贊賞之色一閃而過蕭長風果然是有資質。想當年師傅問自己這個問題時自己答說蒙娜麗莎的微笑是魅惑的笑因為它會引誘你去猜測它。師傅听到回答後只是評說了四個字‘答法尚可’。今日蕭長風的答案又上了一層這一劈像什麼在學武之人眼里自然覺得如鋼刀砍下但對于戲曲愛好者而言這般甩手舞動又何嘗不可以當作一記流雲袖呢。正如莎士比亞所說︰「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微笑便是微笑便如我這一劈一樣無論別人眼中如何我這一劈只不過是犀革斬而已。」蕭長風笑著收回手掌。
陰陽柳不知自己的師傅若是听到蕭長風的這般答案會有什麼評價不過他還是滿意的尤其滿意蕭長風這種對藝術的態度。要知他們乃是贗門不是研究院藝術對他們而言只是手段因此對藝術的態度就該是知而不迷。
蕭長風不知陰陽柳如何想的但陰陽柳見過自己的弱化版的犀革斬之後便沒再要求自己去看蒙娜麗莎的微笑了。
「你現了什麼?」威廉見蕭長風怔怔不語還以為他已有所覺。
「鳥」蕭長風搖搖頭這幅列奧納多.達.芬奇的《維特魯威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連維特魯威這詞還是威廉教他的他能有什麼現。不過他將自己對畫的不熟換了個方式拋還給了威廉「你既然知道這幅畫就沒嘗試過從這畫入手?」
威廉叫道︰「怎麼會沒有當然有啊。」他手指著畫像說道「你看見這些切線了麼膝關節、生殖器根部、胸部和兩個肩頭之間。還有你看這兩手平伸的姿勢中兩手的腕關節、肘關節、肩關節也描著切線。這些切線是人體結構的分割線也就是說人體結構存在某些特殊規律性。」
「哦是又如何?」蕭長風疑問道。他有些不明白列奧納多.達.芬奇在**男人上標線何用難道尋找經絡和穴位不過看上去不太像啊。他知道列奧納多.達.芬奇頭上的光環有很多什麼畫家、作家、雕塑家、明家、音樂家、醫學家、地理學家和建築工程師等等但他從沒听過他是武學家。
「那就是黃金分割1.618斐波拉契數列。」威廉見蕭長風有些迷惑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考校自己只得說道︰「你看圖中的切線每個人肩膀到指尖的距離除以肘關節到指尖的距離臀部到地面的距離除以膝蓋到地面的距離肚臍到地面的距離除以人的頭頂到地面的距離等結果都是。」
「是麼」蕭長風有些訝然這個他倒是真沒有注意過不過關于比例他還是知道的。所謂丈山尺樹寸馬分人在繪畫中若有一丈長的山那山上的樹就只能畫一尺來高不然太高太矮的話會讓人覺得別扭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黃金分割吧。達芬奇也真是個怪人也不知他畫了多少人才現這規律。蕭長風不由想到那個印度人科馬圖那人手長過膝難道也滿足黃金分割。
「你再看看斐波拉契數列1123581321…不僅數列中相鄰兩項之和等于後一項而且隨著數字增大相鄰兩項相除的商竟然約等于1.618也是黃金分割。」
蕭長風對這個有些犯暈打斷了威廉的興致勃勃地解釋問道︰「知道這數列又如何?」
威廉指著維特魯威人外圈的圓盤說道︰「你看這圓圈上的紅色數字從零到九均勻分布在整個圓圈上每當你轉動這圓圈讓數字對準維特魯威人的手或者是頭或者是腳時便能听到 嚓聲音說明這是個密碼鎖。」
蕭長風稍用力撥動了轉盤一下果如威廉所說能听到輕微的 嚓轉磨聲。
「你沒有用你的什麼斐波拉契數列試過?」蕭長風依舊摩挲著盒子。
「怎麼沒有可是這手腳頭何處是開始呢?再說斐波拉契數列無窮盡如何轉得完。」威廉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道︰「別說斐波拉契數列就是達芬奇的生日死期這幅畫的創作年代只要是和數字相關的我都試過了一點頭緒都沒有有時候我真想用鋸子將它切開。」
蕭長風蹙起眉頭但凡這種保護得越嚴密的東西自然考慮到了暴力破壞的後果他自然不會用強運真氣將盒子扭開。可是這個維特魯威人這個斐波那契數列不都是老外的玩意麼為何他曾祖父又要他找個東方人來解呢。
他手中把玩著盒子圖書館的燈很明亮足夠他看清盒子上的一切除了盒子這頭印有**男人的畫像之物那一頭卻是空的蕭長風手模了上去有些坑坑窪窪像是打了些點和洞想來是制造者先選的這頭刻畫像結果剛剛動手就覺這邊不行而換成了另一頭。
紫檀木質地最為細密木質堅硬而沉模在手中有些重但很舒服當蕭長風豎立起盒子的時候手指再次劃過那些坑他心中一動覺得這些坑窪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將盒子翻了過來對著光線仔細觀看旁邊的威廉見他這般動作也湊過頭來卻只瞧見紫檀木紋理在燈光照射下出的幽幽暗光。
這些坑窪很淺若非蕭長風手指靈敏是很不容易現的蕭長風閉上眼楮又將手指月復觸了上去這次模的是最上面從左到右模去一個兩個三個他模了一排竟然現這些排有七個坑。有了這個現蕭長風頓時精神一振。他連忙朝最右邊模去從上到下也是個數字是九。結果依次現這頭的最下面是數字六左邊是數字八。
「六八七九」蕭長風喃喃念道這組數字他很熟悉可一時又沒想起是在哪兒見過。威廉見蕭長風神神叨叨的也不敢打擾坐在一旁靜靜地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