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來得早外面的天色已經如幕降臨漸漸黑了下來。
蕭長風沉迷在這打通三關的愉悅之中渾然不覺這次的運功竟然從上午一直練到了晚上。不過蕭大石兩口子不在家要不然若他們現兒子這麼不吃不喝地端坐一整天不前來問長問短看他有沒有生病才奇怪。
爺爺的七十大壽就在一月份舉辦蕭大石兩口子已經提前回了老家。蕭長風特意找了個借口多留了一兩日因為他還有處理一些事情。
亞加西既然已經派殺手盯上了他那終究是個禍害他要趁父母不在這里去做個了結免得每日提心吊膽的。
不能不說鳴鐘門的消息確實靈通蕭長風還沒告訴他們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殺手蒙鐵到了星洲市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次蒙鐵的獵殺對象是蕭長風而已。不過蕭長風也沒說只是借著席右山他們的消息網打探到了亞加西平日出沒的地方。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蕭長風從衣櫃里選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換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原本憨厚方正的面孔似乎柔和了一些雙眸里的清亮之色已經退去只剩下漆黑如墨地深邃偶然才能看見里面的星辰流動的異彩。
二十了蕭長風想起昨日的禮物便大感有趣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
他最喜歡的自然是江珊送的那套針灸器具那九針的制作實在算是良品的。他雖然不是醫師但自古醫武不分家學武的一定要對體內經絡了如指掌學醫的自然也會如何呼吸吐納長生之道。蕭長風是武學地大拿對經絡運行之說的了解更是清晰透徹有了這九針便如同成了半個醫師一般。
而眾多禮物中最輕巧的要算疤哥他們送的銀行卡。疤哥沒說里面有多少錢但蕭長風知道定然是很多的雖然蕭長風還不知道如何從卡里取錢但這張薄如書頁的卡告訴他到現在為止他也算是頗有積蓄的人了。
慕容雪送的是個水晶鞋鞋面上瓖著星星點點亮閃閃地很是好看不過。蕭長風卻有些不知道要擺在那里才好。
這里面最讓人模不找頭腦的是唐心兒地禮物感覺像是葉子橢圓行的弧瓣蕭長風看了會也沒看出這是什麼。
其余幾人送的都是些小巧玩意什麼暖手袋手墊子之類的。尤其是其中一個筆筒的招新更是標新立異一個蜷縮著的老頭將高高翹起每次將筆插入筆座便是插入他之內他那痛苦又快樂的表情實在讓人忍俊不禁。這些小玩意讓這電腦小說站沒怎麼見識過現代飾品的蕭長風覺得新奇不已玩弄了好長一段時間。
嘿蕭長風朝著鏡子里面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笑了笑收拾了下轉身出門了。
今年的聖誕節實則比往年要少了幾分熱鬧全都是經濟危機弄地各大市商城的貨架物品上碩大的打折牌。也黯淡無光並不能吸引太多人的關注從銷售情況和貨架堆積來看到新年這段時間還會將有一波更大的價格戰要打響。
蕭長風並不關心這個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什麼采購的**。出門招了個的士便直接奔向燕子嶺這算是他除了學校、家里之外來得最多地地方了第三次來燕子嶺了。前兩次都有車接送不覺得這有多遠這次到了地方之後一付打的的錢。才現其實燕子嶺距離家里也蠻遠的。
亞加西的住宅他知道在那但他沒讓的士直接進去反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下了車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頓覺精神一振。
今夜雲重風輕若不借助著路邊那掛著一百零八盞燈泡的路燈是不太能瞧清遠處的人影地。不過蕭長風不在此例他朝著昏暗之處走去。見四下無人輕輕一躍跨過了路邊的柵欄閃入了一片落葉樹林之中。
他看過地圖知道這片樹林頗大。不過。濃密的樹林並未成為他的阻擋反而成了他試驗的場地。剛剛打通的任督二脈還沒來得及測試一下效果。
蕭長風跨入樹林的一瞬體內真氣陡然急轉人一點地騰空而起。或奔、或躍、或折、或轉、或頓身形飄忽如靈流暢如意。體內先前幾處真氣流轉晦澀的地方現在也如康莊大道直讓真氣奔流不息。待到真氣運行到了暢快之處完全爆出來之時蕭長風只覺得天地內外一氣流通貫注全身脈絡之中有如一條條水銀在到處流轉舒適無比。
任督二脈通了就是好和先前相比果然不在同一境界到不是真氣比先前有了多凝厚而是這種四通八達、生生不息的感覺仿佛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在體內一樣。若非這此前來有任務在身蕭長風只怕會忍不住長嘯起來以宣泄體內地歡暢痛快。
他又奔了一會才到了這片樹林的另一邊緣。蕭長風沒有立即走出樹林而是躍上附近的一顆老樹順著枝干而上行至巔峰才停了下來張頭探望了一下沒走錯方向亞加西的別墅就在這樹林邊不遠。
蕭長風目力驚人雖然距離遠但借著路光和室內透過的光線卻已然現了這處別墅安裝著監視器四周還有幾個保鏢人員在巡檢。
蕭長風輕笑一下幾乎所有地監視器和保鏢人員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它大多只會左、右和向下觀測很少有監視器能朝上察看地大概是太看重地球引力地的威力認為沒人能和鳥一樣飛翔在上。
蕭長風心里默數了下保鏢們地路線一二三體內真氣猛然下沉壓得樹枝主干出一陣輕微的嘎嘎響聲直至沉到低點真氣驀地一散改濁氣下降為清氣上升借助著樹干的反彈之力人如大鳥一樣破空而去橫跨數丈高高地掠過樹林和別墅之間的空地融入到這片夜色之中。
黑夜給了我黑的眼但我卻用它尋找光明。蕭長風人在空中繼續滑行漆黑的眸子也在尋找光明。不過這光明是這別墅的三樓樓閣的一扇小窗戶窗戶沒有透出光線不懼被人現。
人在空中真氣又轉如瀑布從高山雲頂而下一瀉千里卻在折口之處壓抑下來結成巨大的漩渦一跌一宕猛然又是一旋剛剛還由急變緩地真氣又是風起雲涌漩渦宣泄雷霆而行。這種跌宕緩急之間的起伏讓蕭長風身形在空中一折手機小說站;五指輕張在了這小窗戶的邊沿蕭長風沒有動如蝙蝠一樣掛在那里黑衣黑褲讓他像一塊隆起的磚頭一樣。
一個巡檢保鏢恰好在此時路過這條路徑手電筒四處照射渾然不覺頭頂之上掛著一個生龍猛虎的大活人。
蕭長風又等了片刻才伸手輕推閣樓窗戶沒鎖蕭長風心中一喜這下省去了不少麻煩手一用力人翻轉而上開窗、穿入、關窗一氣呵成靈巧之至。
入了閣樓蕭長風又傾耳听了片刻這才舒緩了一口氣仔細打量起這容身之地來。閣樓入口之處隱有光亮朦朧黯淡房間不太大里面卻很干淨一側放著幾個箱子另一側卻是個老式的書櫃和一些雜物碼放得很整齊。
蕭長風緩緩地走了過去順著樓梯口下來卻是一個小*平台右手邊是一個屏風擋住了視線看樣子是到了二樓了已經能听到房間內說話聲。這別墅是外緊內松里面並無多大的警戒四周沒有人蕭長風大方地走了出來。
二樓是圓弧結構四五間房子錯落有致地排開齊齊地圍住中央一個方形之地這方池之間是個水晶吊燈論氣勢到不比那日在星洲酒店瞧見的那串葡萄似的吊燈差。
吊燈之下對著的正是客廳蕭長風透過間隙能看到幾人圍坐在沙之上。
正中之人正是亞加西本人比蕭長風在警局見過的他的圖片上的畫像還要英俊帥氣年紀不過三十上下搖著紅葡萄酒杯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極具紳士氣韻。在蕭長風所見過的人中唐之謙已然算是美男子之類的了但與亞加西一比又要差上一籌沒有亞加西身上那種經歷過風雨的淡定和習慣于富貴的雍容。
他對面之人蕭長風看不到面容不過從沙之上的飄逸如墨的長來看定然是女子無疑。另一側還坐著一人雖然是坐卻挺立如標桿側面輪廓冷峻傲然嘴唇緊閉正是那殺手蒙鐵。
另蕭長風失望地是沒看見鮑爾和科馬圖要不今夜將他們一同解決就省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