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虎頭蛇尾
這個傷離本身修為羸弱,強行簽下「不死冥 」,實際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這個道理胡辛一定清楚,可這個老王八蛋听之任之,一旦局面失控,「不死冥 」為禍蒼生,這個後果極其可怕,胡辛該死啊
黑巫幾次想出來收服「不死冥 」我都沒有答應,我告訴它稍安勿躁,「不死冥 」的陰冥之毒對我沒有半點威脅,我要先試試手,研究一下這個大家伙與神獸窮奇誰更厲害,然後才能輪到黑巫。
一股浩瀚沛然的神識覆蓋過去,我要以霸絕打壓「不死冥 」,讓它屈服。
「不死冥 」的陰識十分的強大,或者說是魂識更為恰當,這東西很另類,想來是縱橫霸道予取予求慣了,根本不知道恐懼害怕為何物。
它竟然不停的向我示威,仿佛一切枷鎖和桎梏對于它毫無意義,我突然有種感覺,它是一個沒見過世面,沒經歷過挫折,沒遇到過強橫的「土包子」,與它一般見識,顯得我特別的沒品,呵呵。
我在一點一點的縮小包圍,一點一點的給它施加壓力,它的狂躁停止了,它的跋扈停止了,它終于意識到了危險,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貌似卑微的人類是它不能招惹無法抗衡的存在。
它不屈的抗爭著,獸目黑芒暴閃,它渾身在不可遏制的顫抖,它第一次發出了類似嬰兒啼哭般的驚天嘶鳴……。
「不死冥 」的能力一般,它遠不如窮奇神獸來得強大,除了至毒至陰之外,沒什麼可取的地方。
收到我信息的黑巫憋不住了,「主人,你…你快氣死我了,‘不死冥 ’啊幽冥四凶之一,你竟然說它一般,它要真發起瘋來,這世間能制住它的沒有幾個,窮奇咋的,你別忘了,這里不是幽冥,如果在那里,‘不死冥 ’收拾窮奇就跟玩一樣。當…當然,在人界窮奇收拾它也跟玩…玩一樣……。」
「切還是啊瞅你那緊張勁,我看沒啥出奇的地方,你去吧」
神劍中的黑巫聞言一團菜色,它心里憋屈呀卻也不敢多說,如此瞧不起「不死冥 」的,三界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怪物怪物誰讓人家是個比「不死冥 」更怪的怪物哪
黑巫無語中……。
惡龍峰上,圍觀的修者竊竊私語,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怎麼還沒有動靜,他們疑惑不解。
「哎你說那個棄師逆徒怎麼還沒動靜?」
「切你可真笨,一定是死翹翹了。」
「我看不一定,說不準一物降一物,他真能行也未可知哪畢竟是苦修大佬的門徒……。」
……
主台之上,昊天掌院一臉凝重的與鬼光攀談著。
「鬼師,他真是‘不老聖’的弟子?」
「啊那還有假,‘不老聖’親口拜托我的,只是這小子執拗,跟他師父正在鬧矛盾,不言不語罷了。」
鬼光一臉的不以為然,這個昊天怎麼回事,這種師徒關系有亂按亂說的嗎?再說「不老聖」的信箋他不也看過了,他在懷疑什麼?真是的。
昊天的心里此時是一團爛麻呀從靖舟昏迷的性質上看,他中的乃是至邪的陰毒,這讓昊天很擔心,連忙在芒鋒身上加持了護身聖器「水靈罩」,毒是沒中,可芒鋒還是敗了。
昊天明白,那個修為奇爛的魔徒傷離,是日宗新一屆的「血魂召喚師」,魔霧之中必有幽冥凶獸,芒鋒是敗在凶獸之手,可人家也算堂堂正正,這讓昊天沒話說。
芒鋒敗了,天岩能獨木撐天嗎?昊天心里一陣的打鼓,他知道,《劍典》之爭,天道院已經處于絕對的下風。
然而那個炒的沸沸揚揚的棄師逆徒,那個好運驚人的無名小子,那個幾乎被眾人忽視秒殺的丹修,那個風聞要放棄的沉默寡言的弟子,竟然語不驚人死不休,搶在天岩之前出手了,一番粗俗的作秀過後,它沖入了陰邪魔霧,直到現在也毫無結果。
昊天愕然有一種感覺,《劍典》之爭連番意外,接下來也許會變數無窮啊
……
「傷離,傷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芒家鬼影組織的‘天殺四獠’中的老四吧?」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魔霧之中,黑巫去收服「不死冥 」了,而我找到了躲在暗中有些龜縮猥瑣的傷離。
「呵呵,我是誰你無須知道了,反倒是你知不知道召喚驅使幽冥凶獸是一件飲鴆止渴的事兒哪?」
驚魂未定的傷離明白這回完了,一個所有人都唾棄的無能的陪襯,才是真正的強悍者,這個人此時的氣勢和狀態與之前截然不同,宛如天地主宰一般,在本屬于自己的「魔霧領域」揮灑自如,簡直無法讓人接受,而且這個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出身,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的經歷與自己有過交集
「看來你是知道的,那你就真的該死了,‘不死冥 ’不是你這等層次所能控制的,一旦有事,會有千千萬萬人給你陪葬」
傷離怒了,他不相信這個人當著日宗宗主胡辛的面兒敢把他怎麼樣,而且多年的積威令他迷失了自己,他受不了這種羞辱和蔑視。
「混蛋,你***當自己是誰呀?正義的化身,還是救世主,老子的事兒還輪不到你管,哎你敢……。」
這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魔徒,我根本不想與之廢話,黑巫已經把事干完了,它奪舍成功,以後它就是「不死冥 」,我的神劍空間這回熱鬧了,一條青龍,一個幽冥凶獸,它們且有得PK哪老大之爭會持續很久很久。
我沒有當場滅了傷離,我在他的身上下了三道禁制,他絕活不過五天。
魔霧散盡,惡龍峰恢復了風輕雲淡,我負手而立,傷離躺倒在一邊,魔門日宗敗了,他們徹底的被我掃地出門。
沒有喧鬧,沒有噓聲,沒有呼喊,只有一張張目瞪口呆一張張驚詫莫名的面龐。
胡辛冷哼了一聲,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示意巨震扶起傷離,很快,他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苦修「不老聖」的弟子贏了,扮豬吃老虎,這是所有人心底同時泛起的一個詞語。
決戰繼續,我終于和天岩在十幾二十年之後,相隔丈二,虛空對立。
《劍典》歸屬即將揭曉,惡龍峰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鬼光充滿疑惑的激動著,他希望我能夠一鼓作氣粲然折桂,擁有《劍典》。
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劍典》之上,看著對面氣勢沉穩,蒼桑落寞的天岩,我的心驟然的痛了一下,兄弟他是我生生死死的兄弟呀北星,你還是人嗎?管什麼狗屁未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行嗎?計較什麼過去,顧什麼影,自什麼憐,沒有人他**的對不起你
「天道院演武堂弟子,天岩,請賜教。」
這個人在干什麼?關鍵時刻走神,以他的修為雖然不怕偷襲,但也不能無視吧天岩不得已,才出言提醒著對手。
「啊不…不好意思,走神了,你…你剛才說什麼?」
得賽監和自己說的話人家根本一句沒听著,天岩氣的直翻白眼,卻也只能再次抱拳施禮,重復了一遍。
「啊不用賜教,我…我退出。」
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惡龍峰沸騰了。
我沒理賽監詫異的詢問,轉身緩步走向鬼光,同時一段傳音密語在天岩的耳中響起。
「天…天岩,我是北星,站住不要動,現在不是時候,記住,一月之後,落日城天道別院老地方,帶上童桐,共謀一醉。」
我走了,現場只剩熱淚盈眶,虎軀如篩糠般顫抖的天岩。
這小子神經病呀千辛萬苦的走到這一步,他退出不對,他一路撿便宜,這才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怎麼能說千辛萬苦。
破口大罵的,感嘆天道院好命的,怒我不爭的,借機教育弟子的等等等等。
鬧鬧哄哄,吵吵嚷嚷,《劍典》之爭虎頭蛇尾的落幕了,最大的贏家依舊是天道院,可人們也記住了另一個人,另一個神秘的人,他出身苦修,他的名字叫無心。
……
「混蛋,誰讓你退出的,明明有那個實力,有那個機會,為什麼不爭取?為什麼退出?」
惡龍峰下,一條向北的山道之上,鬼光怒氣沖沖,一路數落個不停。
「咦不是你讓我認輸的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混蛋,誰他**的知道你小子一直裝傻充愣的藏拙哪老實交代吧你還有多少事兒瞞著你師叔我哪?」
「沒…沒有啊」
「還他**的不說實話,骨僵三怪怎麼回事?你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怎麼回事?你到底不想面對的是什麼人?還不從實招來。」
「我說鬼老啊骨僵三怪的事兒你還真是誤會我了,我不是逃跑,而是去找人,不過後來稀里糊涂的暈倒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一推六二五,我給他來個死不認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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