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少和小柔兩人火力全開,小心翼翼的朝叢林走去。
他們在得知張寧要去惡魔之森尋找軍火的時候,便已經調查了惡魔之森的情況,每個組員手中都有著一份關于惡魔之森的詳細資料,那資料里不僅僅是地理位置,植被分布,地形環境,野獸種類,還包括了有關諸多惡魔之森的恐怖傳說,雖然有些傳說被夸大其詞,但也有不少的傳聞被證實了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吉少和小柔自然知道惡魔之森的可怕。
沒有人敢在惡魔之森毫無顧忌的全速飛行,叢林里生活著大量危險的野獸,飛行在天空中的人類是最好的靶子。那些靶子不僅會受到天空中那些凶猛飛行類野獸的圍攻,還需要提防地下野獸的偷襲。
惡魔之森里有一種鳥類,類似于鷹隼,不過體積要大了一半不只,其爪牙堅逾精鐵,甚至有傳聞說它們的爪子可以戳破主站坦克的外殼,不論傳聞的真假,這些群居鳥類的危險性可見一斑。
惡魔之森里不論飛鳥還是走獸,都比其他地方的同類要大上一號,據組織里情報人員的分析,很有可能這座森林中有某種不可知的神奇力量引起了這些生物的變異,讓它們無論是形態還是力量上都變得極其強大。
就連那些看起來嬌女敕的野花也是足以讓人致命的殺手,惡魔之森里可謂步步危機,由不得吉少和小柔二人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尤其是夜晚的叢林,那是極其危險的。吉少二人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的景物,不過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二人有著極佳的戰術素養,他們並沒有冒失的開啟作戰服上的燈光,而是努力的眯起眼楮,以適應周圍的光線。雖然他們本身並沒有張寧那種夜能視物的異能,但也接受過在密封的黑暗環境中的特訓,雖然視野沒有白天那麼清晰,不過也能看清方圓三丈之內的景物。
叢林里,只有那些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在黑暗中才會亮起燈光,以便讓他們能看清周圍的情況,殊不知這是最愚蠢的舉動。在漆黑的叢林里亮起燈光,那就相當于一個最明顯的靶子。尤其是在惡魔之森里面,那純粹就是找死的行為。
「看!」吉少和小柔小心翼翼的深入了一段距離,小柔忽然有所發現。
在他們面前六步遠的灌木叢上掛著許多布條,吉少眼前一亮道︰「是他衣服上被荊棘掛下來的布條!」
不過隨即兩人便面面相覷,眼前的這叢灌木極為茂密,那些枝丫上倒刺橫生,密密麻麻。從這些布條散布的位置來看,張寧應該是從這叢灌木之中筆直穿過去的。
荊棘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也許那些細小的尖刺上會帶著劇毒。
他們身上雖然有防護服,但並不是全封閉式,類似于警方的防彈背心的式樣,保護著身體的重要髒器。頭盔類似于宇航員的頭盔式樣,手腕,肩膀,腳踝處等重要關節都有保護層,但是四肢的其它部位沒有在保護的範圍之內。
「我們是不是等組長他們來了再進去?」吉少遲疑了一會,但還是忍不住開口提議道。夜晚在叢林活動並不是理智的行為。他們很難分辨周圍的情況,這也導致危險指數急劇上升。
黑夜,是野獸的世界,尤其是在這危機四伏的惡魔之森。
「不行,我們不能耽擱時間。已經被他在眼皮底下逃過一次了,這次決不能失手。」小柔雖是個女孩子,卻比吉少的意志更加堅定。她看著吉少果斷道。
如果等後面支援的力量過來,以張寧的速度,只怕他早就跑沒影了。小柔看到了在灌木上掛著的布條,那些衣服的碎片幾乎完全被血浸透,手指在布條上輕輕點了點,能感受到那里傳來的濕潤和冰冷,深吸口氣,甚至能聞到明顯的血腥味。
吉少也看到了小柔的動作,立即判斷出,雖不知道張寧是怎樣受的傷,但他受傷一定不輕,而且離他們並不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今天不能在他實力大打折扣的情況下將其抓捕,以後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並不知道張寧具體的位置,只能憑借風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分辨出大致的方向,需要一步步的搜索。好在張寧受傷嚴重,速度降了下來,又有血腥味能給他們指引方向,小柔和吉少這才決定繼續追蹤。若是斷了線索倒好辦,他們大可等組長和于震隊長來了再做打算。
在向組長匯報了情況,得到組長的指示之後,吉少和小柔對視一眼,便小心朝灌木叢走去。吉少在前刷刷的揮舞著軍刀開路,將攔路的灌木的棘刺斬斷,片刻間,他們便消失在灌木之中。
組長馬上命令自己的人手全速追蹤,並通知了于震,讓他們全速前進,務必要趕在張寧的前頭將他給包圍了。
紫微星經的自愈功效的確強大,只過了五分鐘,那幾個始終在流血的傷口也漸漸止住了。傷口上覆蓋著一層暗紅色的新生疤痕。
張寧的全身酸痛無比,幾乎有種將要月兌力的感覺,加上進入這座森林之前急速奔逃的過程中,又崩裂了幾道傷口,流失了不少的血液,他原本就失血過多還沒補充回來,這下子停下來慢慢行走的時候,那種暈眩感更加強烈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覺。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想死的話,他必須起來。他身上的血腥味之濃重,甚至會嗆到自己的鼻腔,和身上的汗水,身上的塵土混在一起,極為難聞。難不難聞他無所謂,本來就是臭男人麼。但是他擔心血腥味招來野獸,而且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不過,幸運之神好像終于開眼了,因為他听到了流水的聲音。
張寧加緊腳步朝水聲的方向艱難的走去。往日輕靈的腳步,如今卻感覺腳下仿佛忽輕忽重難以控制,幾次都差點摔倒。
一條小溪,潺潺流動,即使是密不透風的叢林夜晚,也能看到它們閃動的晶瑩。這條小溪的溪面並不寬闊,如果在平時,張寧輕輕一跳便能跨過。
張寧咧嘴苦笑了一下,雖然傷口都開始結痂愈合了,但只要稍稍的踫一下還是痛的狠,他女乃女乃的,下次再也不用自己的**去擋導彈了,沒被炸死差點被疼死。
他蹲來,洗了把臉,寒冷的溪水讓他精神一振,腦子清醒了許多。
知道非洲叢林里會有危險,不過像這樣的小溪,是無法容納大型的水底生物的,這讓他心下稍安。
清冷的月光灑下來,周圍靜悄悄的,不時有不知名的小蟲的鳴叫聲響起,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小心而警覺的清洗著手上、腿上的血跡,輕輕的一遍遍用溪水擦洗著,直到把皮膚上的血跡沖得干干淨淨。他隨手將身上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衣服扯下來,想了想,將衣服扔到了自己前進方向的左邊小道上去。然後他月兌下褲子泡在了溪水中,整個人跳進水中,一邊清洗著褲子上的血跡,一邊將背後那些血跡洗去。如果不洗干淨,在這片叢林,絕對死無葬身之地。野獸的嗅覺非常靈敏,它們甚至隔著很遠就能聞到血腥味。
絲絲血液在溪水中擴散開來,有如鮮紅的輕紗,悄然無息的順著溪水,迅速向下擴散。
安靜的水底,因為血絲的擴散,引起了某個原住民的警覺。
張寧**著身體,背上縱橫交錯滿是駭人的傷痕,他一邊手上不停的搓著已經快成破布的褲子,一邊卻想起了曉月。也不知道曉月究竟在哪里。不過以她的身手,就算踫到那些前來搜尋的士兵,也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遇到了組長他們就更沒問題了,曉月並不是他們嘴里所謂的「異能人士」,相反張寧還希望組長他們能夠發現曉月,免得假若曉月孤身一人昏倒在地,沒人發現。如果真的被組長他們發現了,應該會得到妥善的照顧吧?最壞的情況就是察猜那鳥毛開著飛機坦克前來,想到這里張寧就頭疼。不過察猜的目標也只是張寧一個人,他並不知道曉月的存在。總而言之,只要曉月不在自己身邊,她就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張寧的一顆心平靜了下來,他並不急著要去找曉月了,他開始仔細思考著自己的處境。
這片森林的樹木和雜草都比之前那座森林要高大粗壯得多,林木也更加的密集,這里究竟是在哪個方位呢?
還有,吉少和小柔究竟是不是和南斗一伙的?為什麼總是來找自己的麻煩,卻不去抓南斗那六個鳥人?
張寧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組長那群人做事的風格和南斗他們完全不同,莫非他們也只是一顆棋子,被南斗六星玩弄在手掌心自己卻毫不知情?這個推測大有可能,張寧听方岳說過,吉少那小子好像是個警察,不管他是不是警察,他至少也屬于國家的部門,不可能被南斗他們操控在手里,只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聯想到吉少和小柔追蹤自己的時候,並沒有使用武器,張寧就堅信了自己的推斷。這樣看來,就算被他們抓住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自己這一趟吃了這麼多苦頭,怎麼也不能半途而廢,沒找到軍火他是不會跟著組長他們回去的。
相通了幾個關鍵的問題,張寧的心中輕松了許多。
猛不丁的,他似乎看見不遠處的水底下有一絲黑影閃動。叢林中夜色濃重,如果不是月光照耀的水面有些反光,加上他的魅惑之眼同時發動,他肯定看不到水底的這一絲黑影。
他警惕的看著溪面,下意識的戒備起來。只听得水聲嘩啦一響,一條黑影閃電般從水中疾射向張寧的頭部!他立刻就用雙臂護住了自己的面門。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