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比試(下)
(對不起各位書友,由于雙休日加了整整兩天的班,晚上都是凌晨一、兩點才回到家,根本沒有時間碼字,所以直到今天才恢復更新,請各位書友見諒,衷心感謝求訂閱、求月票、求打賞……)
李龍的運氣似乎相當好,他在情急之下揮出的一記勾拳剛好趕在那把真氣短劍顯現之時,只听得「 」的一聲悶響,李龍手中的「乾坤厚土拳套」上迅速沖出一團土黃色氣體,一瞬間便凝固成一個圓形的護罩。
真氣短劍瞬間被震成幾截,隨後由于巨大的沖擊力而碎成粉末,李龍的絕對力量的確是恐怖至極,按理來說勾拳應該是力量最難發揮的一種攻擊方式,但是卻同樣破掉了張子凌引以為傲的「虛無劍」招式。
雖然成功躲過一劫,可是李龍的心里卻是有些後怕,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無力的張子凌竟然能施放出如此高深莫測的攻擊,看來修真者以招式和身法制勝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此時,站在一旁的夜雨面色平靜,在他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擔憂,似乎對這場比試的結果已經成竹在胸,沒有人知道就在剛才薛虎與薛景比試時,夜雨到底在李龍耳邊跟他說了什麼。
易地再戰,李龍又是率先發起了一輪狂攻,可是雙方身法修為上的差距,讓他的攻擊看起來就像是在白費力氣,根本連張子凌的一根毫毛都踫不著。
張子凌看著累著氣喘吁吁的李龍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這樣打下去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憑你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傷到我,而我的攻擊你同樣也能輕易破解,不如就算我們打和吧」
听到張子凌的話,李龍听得覺得十分別扭,他覺得這明顯是在諷刺自己剛才在阻擋那招‘虛無劍’時差點就身受重傷,只見他看著張子凌憤憤的說道︰「什麼打和既然是比試,當然除了輸就是贏,哪有什麼打和的道理,廢話少說,再來」
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子凌本想再次好言相勸,不料李龍竟又一次向他沖來,再次發起了連環攻擊。
又是幾次輕盈的閃身躲避,張子凌似乎一直都在忍讓,因為他心里根本就不想進行這場比試,其實他的心性非常謙遜平和,之所以成為職業保鏢,也是因為他的父母因病常年住院治療,需要一大筆醫藥費來保住性命。
看到李龍似乎不依不饒,非要與他爭個高低,張子凌實在是沒有辦法,考慮到雇主可能會因為他的表現拒絕支付雇佣金,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決定要快速戰勝眼前的對手,賺取一筆可觀的雇佣金來支付父母的醫藥費。
將手中的長劍瀟灑的揮舞起來,張子凌放棄了真氣外放的攻擊方式,而是選擇了以高超的身法修為作為保障,利用招式來對李龍進行近身攻擊。
由于在身法修為上比較薄弱,面對張子凌犀利的攻擊招式,李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完全是依靠「乾坤厚土拳套」來不斷的加以格擋,盡管如此,還是沒能讓他擺月兌受傷的命運。
短短三十秒鐘,李龍的身上已經被張子凌的長劍劃出了三道深深的血痕,幸虧他手中的拳套已經卸掉了其攻擊的九成力量,否則恐怕就不止是劃傷這麼簡單了。
當然,李龍也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在連續幾次吃虧之後,他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雖然這個辦法看起來十分冒險,但是身法修為上的巨大差距也讓他不得已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張子凌又是一記斜劈直接砍向李龍的右頸部,攻擊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不過李龍這次再沒有使用拳套格擋,而是伸出左手居然一把抓住了長劍的劍刃,然後左腿向前邁了一大步,伸出右拳直接朝著張子凌的胸膛砸去。
萬萬沒想到李龍會采用這種不要命的反擊方式,張子凌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只能任憑李龍的鐵拳砸上自己的胸膛,與此同時,他握劍的右手也進一步發力,鋒利的劍刃再次更加深入的割入了李龍的手掌。
「 」的一聲悶響,巨大的沖擊力讓張子凌猛地倒飛出去,李龍也是適時的松開了握住劍刃的手掌,結實的摔倒在地後,張子凌的嘴里涌出了一團鮮血,鮮紅的血液立刻浸濕了他胸口的衣襟。
就在這時,李龍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舉動,只見他伸出右手,抓住掛在腰間的一個香包,用力扯下來之後便轉身扔給了站在一旁觀戰的夜雨。
而那個香包里裝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能控制李龍體內暴猿之力,讓他不會見血狂暴的「四葉金芍」的花粉。
失去了神奇花粉的作用,在看到張子凌衣襟上的鮮血後,李龍的雙眼立刻變得通紅一片,他又再一次變成了狂暴狀態。
張子凌並不知道李龍將那個香包扔出去的意義是什麼,但是他發現自己眼前的對手,此刻居然正在用雙手拼命的敲打著自己的胸膛。
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張子凌再一次主動發起了攻擊,只見他連續幾次閃身,然後右手提著寶劍直接朝著李龍的胸膛刺去。
看到張子凌對自己發起了攻擊,處于狂暴狀態下的李龍立刻停止了興奮的宣泄,只見他將雙手迅速放下,面對張子凌的攻擊居然不閃不避,任憑鋒利的劍尖刺向自己的胸膛。
就在張子凌手中的長劍就要接觸到自己的胸膛時,只見李龍突然猛的一下抬起雙手,居然一把抓住了劍刃的前端和後端部分,然後竟是用力一掰,那把長劍頓時便被掰成兩半,接著他用抓著後面半截劍刃的手用力一拖,似乎想要將張子凌拖到自己身邊。
此時,李龍的雙手鮮血淋灕,兩次抓住劍刃所留下的傷口觸目驚心,不斷向外淌出鮮紅的血液,不過他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情緒依然是興奮和狂躁並存著。
張子凌被李龍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當然不可能理解這一切,然而現在武器被毀,自己的身體也被李龍拉著正迅速向他靠近,僅僅只是一瞬間,張子凌迅速做出了決定,立刻松掉了握劍的右手,然後雙腳以極快的頻率運動,迅速穩住了身形。
將雙手上已經斷成兩截的寶劍同時扔到身後,李龍抬起雙手揪著自己的衣領,一把將身上的上衣完全撕碎,接著便將鮮血淋灕的雙手緊握成拳,然後朝著張子凌飛快的沖了過去。
讓張子凌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李龍此時的身法修為居然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無論是移動速度還是攻擊速度,相比之前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作為一個以身法見長的修真者,此刻張子凌竟還有些招架不住了。
使出渾身解數躲過了李龍幾招,張子凌的呼吸已經顯得有些不太均勻,而李龍似乎越來越興奮,嘴里還不時發出一些非常奇怪的嚎叫,通紅的雙眼中放射出滔天的殺氣,那個凶狠的模樣實在是恐怖至極
由于失去了武器的輔助以及受到了體力急劇下降的影響,一直在比試中都佔據著上風的張子凌,此刻變得越來越被動,絕對可以說是只有招架之功,卻毫無還手之力。
一旁的青老謝目雲看得心急如焚,他肯定無法想象,李龍在扔掉掛在腰間的那個香包後,實力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他只知道修真者保鏢張子凌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原以為會以完勝收場的比試似乎難以如他所願了。
拼盡全力閃躲,張子凌化解了李龍一波又一波毫無休止的攻擊,此時他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可是李龍的狀態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好,甚至連大氣都不喘一口,而且他嘴里發出怪叫的頻率似乎比之前更加密集了,那種聲音讓人听起來毛骨悚然。
終于,張子凌再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變成狂暴狀態的李龍用左手摳住了他的衣領,只見李龍如同發瘋了一般,用右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腰帶,然後雙手猛的一用力,竟然將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張子凌憑空舉了起來,接著便舉著他往旁邊牆上撞去。
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反抗的張子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李龍舉著砸向牆壁,「 」的一聲悶響過後,張子凌的嘴里再次涌出一團鮮血,而李龍也在此時松開雙手,他的身體直接緊靠著牆壁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認輸,我認輸了快快停手」落到地面上之後,張子凌已經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漬,因為狂暴的李龍已經再次抬起右腿準備踏向他脆弱的胸膛。
說時遲那時快,在听到張子凌認輸後,夜雨立刻連續幾個閃身便到了李龍身邊,然後將裝滿了「四葉金芍」花粉的香包熟練的掛在了他的腰間。
嗅到了香包里傳來的特殊香味,李龍迅速恢復到了正常狀態,狂躁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原本雙眼上的血紅色也已經褪去,抬起的右腿也沒有落到張子凌的胸膛上,而是在關鍵時刻收了回來。
原來,為了保證李龍能夠萬無一失的取得勝利,早在薛虎與薛景比試之時,夜雨已經跟他交代過,只要張子凌身上一見血,李龍就會迅速拿掉身上的香包,進入到狂暴狀態,而夜雨則負責在他獲勝後幫他把香包戴回去。
不得不說,夜雨的心思非常縝密,能夠想到利用李龍在狂暴狀態下的恐怖實力來奪取勝利,他可真算得上是足智多謀了。
雙方各勝一場,接下來的最後一場比試,當然就成了最關鍵的一場,雖然對方剩下的那位修煉者是三人中實力最低的,但是相比起夜雨來,那肯定還是能算得上高手。
「你好,我叫‘夜雨’,請問高手尊姓大名?」夜雨慢慢走到大廳中央,然後看著正向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最後一位修煉者保鏢說道。
「我叫‘侯彪’」那位修煉者保鏢似乎是個非常內向的人,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便低下頭去再不說話了。
由于還沒有達到能夠探查對方修為的境界,夜雨不得已只能繼續開口問道︰「能不能請您告訴我,您到底是何種修煉者,已經達到了何種境界呢?」
抬起頭瞟了夜雨一眼,那位名叫「侯彪」的修煉者開口說道︰「血族嗜血鰻」
雖然侯彪沒有具體說明他已經修煉到該境界的那個階段,但是在听到「嗜血鰻」這三個字後,夜雨原本緊繃的神經倒是稍稍放松了一點,因為憑借著丹田內戾氣的獨特性,以及嘯天魔匕所具有的恐怖威力,他應該已經有實力與侯彪一戰。
「大哥,加油啊」恢復到正常狀態的李龍在一旁大聲朝夜雨喊道。
反過頭去朝著李龍和薛虎微微一笑,夜雨接著便將頭轉了回來,然後迅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侯彪大聲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只見血族侯彪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居然二話不說就是連續幾個閃身,一轉眼便來到了夜雨身前,與此同時,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背後抽出了一把短刀,直接朝著夜雨的心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