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別李恪回來,李業詡即尖找李這一段時間以來,李業詡連李靖也沒見過幾次,並不是李業詡事兒多,而是李靖忙著校對書稿,不希望有人去煩擾他,李業詡又沒什麼特別的事兒,也就很少去打擾李靖。
過去串門次數並不少,也都只是與父母親,還有祖母一塊兒聊些家
話。
祖母張氏這些年身體明顯差去了。可能是跟隨李靖奔波大半輩子落下了一些病根兒,李業詡也曾請孫思邈去診看過幾次,卻是沒現什麼
癥。
李業詡搬出來了,李業嗣也去了軍中,諾大的園子也顯得冷清,知道張氏喜歡小孩,李業詡不在府的上日子,鄭燕倒常帶著雲兒、小月和眾小子們過去,問候一下長輩,也給那邊府里添些熱鬧,本若然也已經有了身孕,鄭燕也教授她一些孕期注意的事兒。
張氏每次看到李業詡帶著一群人兒過去,都是挺高興的,還常數落李靖讓李業詡搬出去,以至府上少了一些熱鬧。
許是年紀大了,更喜歡看著膝下成群的小孩們圍著她轉。
只是小孩們雖多,但這些不懂事的小東西們只知道吵鬧耍賴,每次過去都把張氏吵得頭昏腦脹,曾祖母的叫聲一個比一個響,希望能從張氏這里得到些好東西的賞賜。而在得到張氏的賞物後,卻又計較各自手上東西的好壞大爭搶哭鬧。大有把屋頂都掀掉的樣子。但對小孩們如此吵鬧張氏卻不為意,忙著勸哄各個小人兒,還不許鄭燕責罰。
有時候連李靖也會出來,逗這些小小屁孩們玩。
不過這次李業詡是真有事兒要去打擾李靖了,李恪和他所說之事過于重大」必須得到李靖那兒問個主意。
李業詡到府上,先抱著小妹李楠玩了會。李楠也已經長得挺大了。模樣酷似母親和李標,李業詡抱著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妹妹,對比著自己那幾個在地上亂爬滾的小孩們,還真的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小小的妹妹。
李業詡在家廳和父母們聊了一會家常事兒,起身去找李靖。
李靖所住的園子門口,依然有幾個親衛守著,李業詡進去也沒受到阻攔,這幾名親衛甚至都不進去通報,就讓李業詡直接進去了。
「祖父,是我,翼兒」李業詡敲敲門,「我有事兒想和您聊聊!」
「是翼兒,快進來」里面傳來李靖很是高興的呼喚聲,接著听到桌凳移動的聲音。李業詡推門進去時,看到李靖從案前站了起來,滿是笑意地走了過來。
與祖母不一樣,李靖這幾年看上去並沒什麼老去,因為在家休養,閑時還練練武,身體看似比以前更不錯了。
「祖父身子一向可好?」看著紅光滿面的李靖笑吟吟地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的是關愛之色,李業詡心里覺得暖暖的,就像是面對一個異常疼愛自己的慈父,這種感覺在父親那里都是體會不到的。
「翼兒,近段時間是不是事兒很多,都好久沒有看望老夫了,看你人都是挺憔悴的,來,坐吧」李請示意李業詡在一旁坐下。
「祖父,這段時間還好了,只是昨夜想著些事兒,沒休息好,今日也網好閑著,到您這兒來看看了」李業詡嘻嘻地笑道,只有在李靖面前,他可以放松全部的心思。
「听你媳婦說,這些時候你都沒多少時間呆在府中,與老夫少時有的一比,哈哈」李靖的笑聲里有些無奈,誰不希望能安安穩穩地呆在家中,與妻小一道平安地過日子啊,但身為武將,許多時候身不由己。「以後,你要多抽時間回府,你已經有這麼多的兒子了,要把他們教好,不要像老夫一樣,沒空管你父親和叔父,以至成現在這樣!」
「是,祖父,孫兒一定多抽時間回府」李業詡也有此想法,幾咋。兒子成長的很快,李業詡想著把自己所懂的一切都教給他們,讓他們所學的與眾不同,教導他們當然要從小就開始,「祖父,您的書稿都校對好了嗎?」李業詡看著案上那厚厚的一些稿紙問道。
「快校對完了,校對好後,我再重新謄抄兩本,一本留給你,一本給定芳,底稿自己留著,或許,這也是老夫最後所能留給你們的!」
「祖父,你還可以把更多的行軍作仗經驗寫下來,可惜孫兒沒什麼空。不然來幫你作校對」李靖這一把年紀了,眼楮也有些老花,看這些字兒很是吃力,原本還有個李業嗣可以幫忙,但現在李業嗣也去了軍中。李靖有時候只能叫李德察來幫忙,只是李德寒不懂兵略,有錯誤也現不了。
「老夫也想,只是待你有空再說。你若研讀的時候現錯誤。加以注解就是」李靖又稍凝神,「定芳在你軍中這些年,並無特殊的表一而不如鄭仁泰。以後有出征。你要多給他機會單獨領嘩夫的觀察,謀略上,定芳是勝過你那舅兄的!」
鄭仁泰立下更多的戰功,鄭燕很是高興,鄭府家人也更是高興。
蘇定芳因沒有參加這次行動,只是因刮練特衛之功被升了品餃,食邑上比鄭仁泰少了好些,讓李靖稍稍的有些不舒服,以為鄭仁泰是因鄭燕的關系才獲得機會的。
「孫兒也知曉,如今定芳也主要負責特衛軍中事務,仁泰則負責特戰隊,這次特戰隊遭遇吐蕃大軍,立下大功,才使得仁泰的軍功比定芳多!領軍方面,孫兒也知道定芳更勝仁泰一籌」李業詡的些惶然,蘇定芳跟著他幾年,是沒有什麼過于出色有表現,主要還是被自己蓋住了鋒芒,「孫兒想,過不了多少時候就有出征的機會了,到時定芳定有單獨領兵的機會!」「哦!如此老夫便放心了」李靖轉念一想問道,「翼兒,今日有什麼事兒,就是想過來問老夫關于吐蕃的戰事問題?」他雖然身在府中。但朝中生的一些事兒還是基本知曉的。
「祖父,據情報分析,與吐蕃的戰事也應該不遠了,此次吐蕃大軍遭到莫名的打擊而退去,但吐蕃人肯定不會如此罷休,佔領諸羌地是他們的目標,而且還指向我們大唐的邊境!若有戰事安,孫兒出征,還要請祖父多多指點!」李業詡恭敬地說道,「但今日孫兒是想問您另外的事兒!」
「你過些日子,把所有關于吐蕃的情報拿到老夫這里來,老夫仔細研究一番,再與你說!」李靖說道,「你今日想問之豐,是不是關于恪王爺的?」
「正是!」
「恪王爺赴滬州前,曾到府中來拜訪老夫,老夫也與他細談了一整天時間」李靖撫著胡須說道。
「哦,恪王爺他問你何事?」李恪還來請教過李靖,這倒出乎李業詡的意料之外,李恪這家伙也沒說,不過想想李恪來拜訪李靖也應該是上次到自己府上之後的事了。
「老夫在南方也是征戰多年。在當地還有些名聲,諸多事兒也頗熟悉,此次也詳細叮囑了恪王爺一番」李靖接著把他所吩咐李恪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
「孫兒明白了,他這是向您討機宜」李業詡明白李恪是到李靖這兒請教諸多關于南方的事兒,但今日不想問這個,話題一轉,「祖父,您對皇上允魏王李泰不置官,並讓其在府內建文學館,並可自招學士之事如何看?」
「恪王爺也問你此事了?」李靖一張臉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李業詡接著把他向李恪所說的都講了一遍。
「老夫知道,今日你定是主要為這事而來的」李靖沉思一會說道。「皇家的事兒,我們不要去管。皇上寵愛哪個皇子,讓哪個皇子做什麼事兒,那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能淌進去,東宮那里,你也不要再去了,老夫想,魏王慕你名聲,也可能會與你套近乎,你要作好準備。找理由拒絕他的任何相邀!若陷入此事中去,稍一不慎,就可能遭大禍」
「孫兒明白,只是若太子有請,或者皇上讓我去東宮指教太子呢?」李業詡很為這個問題擔心。
「特衛軍長駐在營內,你可以向皇上申請,全軍出去,到各種地形下面進行練,以增強戰力」李靖淡淡地說道,「特別是吐蕃人有可能進犯的地方!」
「祖父真是好主意」李業詡大喜,這還真是個好理由,特衛軍長期在營中,接下來招募的這些,沒有經過長途的行軍方面的練,得拉出去溜溜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否會許!」
「你可以試試,皇上應該會答應的!」李靖說道,其實他也不清楚李世民會不會答應,且也只是權宜之計,關鍵還是李業詡自己要做到不入任何班派。
「祖父,孫兒斗膽問一句,若太子與魏王為太子之位爭得你死我活。最後兩人都與之無緣,那」
「翼兒,你何出此言?」李靖粗暴地打斷李業詡的話,兩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李業詡被嚇了一跳,「孫兒只是假設」
「如此之事,不能多議,無論恪王爺對你如何,或者想勸服你,但你必須听老夫的,此事萬萬不可參預」李靖有些生氣。
「是,祖父!」李業詡極少看到李靖對自己生氣,當下不敢再問。
「太子和魏王都曾到府中來拜會老夫,老夫都避而不見」李靖緩了語氣瞅著李業詡道,「只是你那父親,倒每次與太子都談得挺投緣。老夫已經嚴斥,並再次嚴令。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接待!你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