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意識逐漸模糊很快就被強大的意念摧垮與神念交雜在一起,腳下的青蓮散發出一道道柔和的青光一顆金色的蓮子漸漸的幻化而出與林凡的靈魂融為一體。
「我族中人怎能沒有元神?」蒼老的話語從天際傳來,整個空間頓時一陣轟鳴,兩只巨人的手臂飛速的從虛空之中幻化而出逐漸靠攏將林凡的靈魂體包裹在其中,一陣強光閃過那些四下飛舞的花瓣仿佛受到了感召全部向著林凡聚攏過來,每融入一片花瓣那兩只手掌就越發的真實,待到所有的花瓣全部融入其中那兩只手掌儼然與真實的手掌一模一樣再也看不出絲毫的虛幻。
「以我青蓮魂,鑄汝本命元神,我族興敗就靠你們這些後輩了啊,沒想到殘魂在此還能夠再見我族中人,盡可能多的從我這里拿走一些吧。」
話音剛落那兩只巨型手掌立刻團聚在一起一個直徑百米的巨大金色圓球越發的清晰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金色圓球不斷的縮小起初縮小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縮小到一個臉盆大小,可是越到後來速度就變得越加緩慢等到變作一個足球大小的時候金秋就那麼懸在半空之間幾乎靜止不動,而那兩只巨大的手掌也早已融入了金球之中……
天宇峰的中央大殿中,天刑長老正在對著紫金丹爐閉目打坐,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刑長老的臉上忽明忽暗一連打出上百道法訣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紫金丹爐似有靈性立刻發出一陣濃郁的靈氣從天刑長老的七竅強行關注到體內,有了這股靈氣的補充天刑長老的臉色總算有所好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天刑長老總算恢復了平靜。
天刑長老將右掌虛空推出身前立刻化作虛無,整個空間仿佛平靜的水面蕩漾起一圈漣漪變得搖擺不定,當波動擴散到那只紫金丹爐之時卻是慢慢的停了下來逐漸被紫金丹爐吸入其中,等到波動完全被紫金丹爐吸收之後大殿內的空間才恢復到原狀天刑長老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兩道精芒在眼中一閃而過。
緩緩的站起身來天刑長老的身影變得有些虛幻,所過之處到處都是殘影,就在天刑長老其身後不久玄天門的上空突然變得一片昏暗,大片大片的烏雲遮蔽了整個天空,雲層之上蘊含的恐怖力量讓玄天門的上上下下都感到一陣心悸。
「如此恐怖的力量到底是誰引起的,難道是風無月這孩子要渡六九天劫突破到嬰變期?」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突然從入定中驚醒臉上的表情飄忽不定。
「六九天劫沒有這麼強的煞氣,當初太白師祖渡劫之時我就在場,太白師祖問鼎大成被仙界感召那還是九千年前的事,那時候我玄天門還在三宗六門位居第一,就算是太白師祖那次渡劫都沒有這麼重的煞氣此人無論是誰要想渡此劫實在是十死無生啊。」老者話音剛落一個全身散發著柔和白光的三寸嬰孩出現在老者身前,赫然是一個離體的元嬰!
「見過師兄,難道師兄知道此天劫的來歷還有為什麼從前從未听師兄提起過太白師祖的事?」老者的臉色變得恭敬起來,雖然他的這位師兄肉身早已破滅只剩下元嬰得以保存,但是畢竟曾經是巔峰的強者就算落魄至此也難保不會有什麼逆天的手段,老者對他還是非常的恭敬的。
「這天劫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至于太白師祖的事情也是本門的一大遺憾恐怕除了我以外世上再也沒人知道詳細的情況,如若不是當初太白師祖渡劫失敗我玄天門一脈又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境地,此時不提也罷。」元嬰體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追憶之色,如果玄天門還有一名祖師尚存那麼玄天門也不會是今天的這個境地了啊。
「師兄,我玄天門曾經到底是什麼怎樣的存在?按照你的說法我玄天門曾經應該是顯赫一時的足以匹敵太一門的超級門派,為何門派的庫藏里連一部逆天的功法都沒有?我玄天門的底蘊應該遠遠不止如此才對啊?」老者不由的好奇起來。
「太一門算個什麼東西,你也不要想太多安心修煉便可,有些事還是知道的少一點的比較好。」元嬰體似乎有些不悅老者見狀恭敬地行了個禮這才換一個地方繼續潛修起來。
「我玄天門的底蘊不是你能夠想象的,玄天門的根基並不在這里具體的就連我也不知道,當初太白師祖雖然渡劫失敗但是他修為堪稱逆天失敗之後便消失不見直到半個月後其余的幾宗宗主才發現太白師祖的遺體,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我玄天門的傳承也就是在此斷送的啊,一起消失的還有太白師祖的磐龍戒指啊!」元嬰體滿臉惆悵隨後化作一道道細流消失不見,就在元嬰體消失不久先前的那名老者卻是悄悄地浮現出了自己的身影。
「師兄你藏得好深啊,看來就算是我也不得不防著你一點,你只剩下元嬰卻不用海魂瑪瑙凝結肉身不是想要奪舍還想干什麼,前幾年無月問過我一名水靈根的女女圭女圭遇襲的事情我還沒有在意,不過看你墨流分身大成這已經不得不讓我留意了啊。」老者忌憚的向虛空望去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天上的雷雲還在不斷的集結巨大的威壓讓整個玄天門都感到人心惶惶,天刑長老抬頭望了望天空臉上無悲無喜,「沒想到逼出了九成之力還是會將天劫召來,果然沒有了磐龍戒修為還是壓制不下去啊。天劫,你因我而生因我而滅,這因果之道想來是躲不過去,你若有靈那邊一年之後再來,老夫在東岳之巔等著你。」
天刑長老說吧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透體而出天宇峰上的劫雲硬是被天刑長老的氣勢逼開到十里之外,天上的劫雲洶涌的翻卷起來但是不知為何又逐漸恢復平靜,天刑長老看了看漫天的劫雲揮了揮衣袖,漫天的劫雲終于開始慢慢消退,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天上再無一絲雲彩玄天門重又出現在金燦燦的陽光下。
玄天門的弟子們見狀暗中都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有人在這里渡劫只要一點點的波及他們就會瞬間灰飛煙滅,就連風無月也是看了一眼太上長老們的閉關之地這才完全放心下來,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某位太上長老招引來的天劫只有天刑長老一人心知肚明滿臉的惆悵之色。
「如果能等到那些弟子平安歸來我也能夠安心渡劫了,谷棟那孩子還是太女敕了啊。」天刑長老嘆了一口氣眼前再次浮現出林凡的身影,雖然林凡並沒有答應拜自己為師但是天刑長老儼然已經將林凡當做自己的親傳弟子看待,潛意識下還是希望林凡能夠在他渡劫之前趕來見上他一面,如果林凡答應傳承自己的道統就算渡劫身死自己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啊。
「不知道林凡這孩子怎麼樣了啊?」天刑長老看著南方的天際一時思緒萬千。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門派的真傳弟子全都趕去了歸墟古跡,古跡也就在這一兩天開啟,除了一些散修陸續的到來以外一些有門有派的早已經全部在此安營扎寨靜靜地等候歸墟古跡的開啟。
各個門派的弟子們坐而論道一起討論起修煉上的問題連帶著那些散修也是大受裨益,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身穿太一門服飾的築基期弟子站起身來疑惑的向四周看了起來,「奇了怪了,怎麼還是沒有看到玄天門的道友啊,臨行前師尊可是特別交代過一定要和玄天門的道友搞好關系,在遺跡里面也要盡可能地跟著他們走啊。」
就在這名弟子疑惑之際人群中突然發出一陣騷動,這名弟子抬頭望去只見天上十幾道人影正在快速地向著里飛來,等到這一行人落下那名弟子臉上立刻恢復了神采,這一行十四人正是玄天門的龍岩等人。
「奇怪,師尊說玄天門此次一共來了十五名真傳弟子怎麼少了一位,算了,還是先和玄天門的師兄弟們搞好關系再說。」那名太一門的弟子打定主意便向著龍岩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龍岩師兄,林凡師弟會及時趕來嗎?」玄天門的一名真傳弟子有些擔憂的問著龍岩。
龍岩听罷眉頭微鄒,「希望林凡師弟能趕得上吧,誰也沒想到那里竟然隱藏了裂天獸這等妖物,要不是有掌教的傳送靈符我們這些人恐怕就真的危險了。不過裂天獸最喜歡安靜的場所有了之前的變故想必它會立刻換一處巢穴林凡師弟應該不會和它踫上,總之我們在這里先等一段時間吧。」
龍岩話音剛落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些弟子們見狀立刻閉口不談,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修士便是向這里走了過來。
「原來是龍岩師兄啊,上次一別小弟一直期盼著再次與龍岩師兄坐而論道,沒想到這次竟然是龍岩師兄親自帶隊啊。家師特別叮囑我向貴門掌教問好,歸墟古跡中還望龍岩師兄多多照顧了。」
龍岩一听此話臉色微變但還是和他客套了起來,「原來是太一門的方正師弟啊,歸墟古跡凶險無比結伴而行倒也不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的寒暄起來,其他的一些弟子們也開始各忙各事,他們這一路走走停停都不見林凡追上來,林凡到底能否按時到來實在是懸得很啊。
寂靜的空間中青色蓮台上的那個金球突然地發出一陣顫動,緊接著一道道細微的裂紋在金球表面浮現,不知過了多久那個金球突然碎裂開來一個三寸大小的迷你版的林凡從金球內「破殼而出」。
「這就是我的本命元神麼?」迷你林凡望著自己細小光滑的手臂再看了看青蓮上端坐著的山岳一般的自己久久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