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雷子雨此說,楚雲飛忙將他拉住,而沙蟲則嘆聲道︰「雷大俠,已經沒用了!」
雷子雨準備躍起而緊張的肌肉,立刻松下來了,他呆了半晌,還未說話,第四個
也已倒下了。
楚雲飛沉聲道︰「這四個人當中,有兩人中刀,兩人月兌力,月兌力之人應當不會致死才對。」說完與雷子雨齊齊上前。
正準備蹲子查看時,沙蟲已是急聲道︰「不要!」
可是雷子雨的手已是觸及最後倒下之人身上,等楚雲飛听到沙蟲的話想拉住雷子雨時,已經晚了,臉色大變,只見雷子雨觸及那人衣服的右手已是五指全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中毒了,雷子雨忙自點自已右手臂的**道,不讓毒繼續蔓延,跟著盤腿一坐運功逼毒起來。
楚雲飛看著心里緊張,走到雷子雨的身後便想運功助他,而正在此時,突然感到有點不妥,跟著地下沙土一揚,灑在楚雲飛的身上,接著一見一道人影從沙底飛身而起,人在半空一陣梟啼似的干笑道︰「可惜了,只有一人中毒。」
而與此同時,在沙蟲等人附近的沙底下亦6續有好幾人從底下鑽出,估計有七八個之多。這些人一出,先前說話的那人在空中就出了命令︰「殺!」
後面鑽出之人立馬向沙蟲攻去。而楚雲飛則感覺到一股暗勁撞來,已運功將那暗勁卸去。因為他不能退,一退身後正在運功療毒的雷子雨可就遭了殃了。
趁暗勁卸掉之機,楚雲飛趁機打量來人,原來是一個瘦長干枯、面目極為冷酷的老人,而他的兵器用的是一支拐杖。
老人見暗勁傷不了楚雲飛,嘴里再次出杰杰的干笑,手中的拐杖攔腰向楚雲飛掃來。這拐杖的杖法有點像棍法。
楚雲飛手中的離愁刃一截,將其拐杖攔下,跟著猛一提氣,一個箭步向前一踏,刃尖直向這老人的左肩點去,變招之快,大出此老人所料。
老人被逼的向後一步,可是楚雲飛得理不饒人,又是一招精妙招式將來人逼退二步,這一來就有點偏離雷子雨了。
楚雲飛目的達到,心里稍為一放,暗中留意雷子雨的情況,再借余光看沙蟲等人的情況,只見他們正與那些人殺得難分難解,但看情形,他們三人對付那八人,就算不能擊殺對方,自保卻是完全沒有問題。
楚雲飛心里放開了,對著老人微微一笑,道︰「不知前輩是何人?在沙窟又是何身份?」
那老人見楚雲飛一付好整以暇的樣子,心里暗驚,剛才交手幾招,知道對方厲害,心里直是暗罵自已貪功,應該等他幫中毒那小子逼毒的時候才現身偷襲。
心里明知不敵,但已是騎虎難下,現听楚雲飛問起,冷笑道︰「老子叫鬼差。」
楚雲飛听著一楞,一听此名並不是實名,也許只是此老的綽號,又或是他在沙窟中的職位,就好像閻王殿里也有一個叫鬼差的一樣,是職位,但也成了他的名字,因為世間之人都管鬼差叫鬼差。
但不管如何,總是有了稱呼,況且楚雲飛亦不指望他能告訴自已多少東西,剛才一問,也只是順口而已,說白了就好像那句「報上名來,劍下沒無名之魂」之類的對白而已。現在這人一報,楚雲飛揚一揚手中的離愁刃,嘴角抹過一絲冷笑,問道︰「柳家莊四人可是你下的毒?」
鬼差呵呵一笑,道︰「這很重要嗎?你別急,等下就輪到你了。」
這話無異于承認是他下的毒了。楚雲飛眼中寒光了閃,冷冷道︰「那你該死!」現在雷子雨中了毒,因不知毒性如何,所以楚雲飛亦不知道雷子雨能不能將毒逼出,而剛才柳家兄弟的詭異慘狀,讓他更是痛恨下毒之人,現
這鬼差一認,心里頓起殺機。
「該死」兩字一出口,楚雲飛先是采取主動攻勢,離愁刃一揚,便向鬼差的咽喉點去。他要戰決,以免夜長夢多,萬一沙蟲那邊有什麼變動的話那就不妙了,而且也要盡快的幫雷子雨逼毒呢!故一出手更直奔對方要害。
鬼差感到了對方的殺機,心里不由得一凜,現見對手的兵器向自已咽喉之處點來,忙是平平向後倒飛而退,想借此避過。
可是等他退至五步時,卻現對方的兵器仍然跟至,依然招式不改而來,心里又是一驚,這說明對方不但劍法高明之外,輕身功夫更不在自已之下,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自已之前認為一個弱冠小子就是名頭再大,就算是打娘胎里就練功,也不會強到哪里,只不過是中原人武功低下,才讓他名氣大冒而已。
想在看來自已是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拼命了。身形一斜,避過對方的追刺,身形斜著飛起,手中的拐杖以極其玄幻之勢當頭劈下。
楚雲飛見他有點門道,嘴里一聲長嘯,雙臂一展,運功硬接。「當當當」數聲響起,已是接過正著,鬼差見此招無效,一個凌空翻滾便是飄身後翻。
可是當他站定之時,楚雲飛已是趕至,手腕疾轉,離愁刃直向鬼差的丹田刺去。鬼差算是領教到楚雲飛的身法了,知道自已如想月兌身已無可能,除非打贏對方,因為兩次相試,對方的身法都遠在自已之上。
一咬牙,拼盡全身的功力,幻起層層的杖影向楚雲飛搶功起來。楚雲飛見他如此,可說是正中下懷。鬼差要是一味躲避或是采取游斗的話,楚雲飛想贏他倒也不會那麼容易。
可是他現在一咬牙搶功,鬼差可說是又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武功一道,有是雖說通者勝,但要是兩方武功相差太遠的話,勇者也不過魯莽而已。
面對鬼差的層層杖影,楚雲飛一聲冷笑,手中離愁刃毫無逞讓,直搶而入,兩人戰在了一起。這也算是一場驚心動魄之戰吧!
十數招過去後,戰圈中楚雲飛的劍影越來越盛,反觀鬼差已是滿頭大汗,杖影在劍芒的壓制之下越縮越短,從開始幾招的搶攻到現在已是落得完全守式。
楚雲飛知道時機已到,突的一聲暴喝。鬼差本就被打得完全施展不開,心里已盡是驚駭,現突然而來的暴喝,更是叫得他頭皮麻,料到對方要下重手了。
鬼差心里大是不甘,知道此時是生死的關鍵時刻,一定要搏一搏了。這時,楚雲飛一招橫削,硬是將鬼差手中之杖削去了三寸有多,但就在此時,眼光便瞥見鬼差的左手突然伸入懷中。
楚雲飛心里一凜,看來對方可能要施毒了。既然料定,豈是再讓他有施毒的機會?楚雲飛真氣一提,如同鬼魅一閃,已是搶入到鬼差的中宮來,左手駢指一戳,已點在鬼手的左手的麻**,讓他無法施出毒來,跟著右手手腕一轉,以不可思議之式在鬼差的脖子上一抹便飛身倒退,看都不看鬼差一眼,便凌空悄去,如同隼膺般向沙蟲那邊的的戰圈沖去。
就在楚雲飛到了沙蟲身邊時,正好是沙蟲一招兩式解決了兩名對手,與此同時,鬼差的頭咕嚕的掉到地上來,血,沙面,已是沾滿了鮮血。
沙蟲得手,楚雲飛與他相望一笑,兩人身形齊動,手下毫不留情,身影飛躍飄閃間,在沙蟲的那兩名老手下一劍刺入最後兩人的胸脯時,此次敵人的偷襲宣告結束。
人一殺完,大家便紛紛走到雷子雨的身旁,只見他正在咬牙硬撐,將毒逼得無法再向上蔓延半點,但卻也無法將毒逼下,可見柳家兄弟所中的毒是
何等厲害。
楚雲飛迅交代沙蟲幫他們護法,接著盤腳在雷子雨身後一坐,雙掌在他背後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