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來一看,發現收藏居然增加了幾十個,讓我非常非常意外.所以我跑去俱樂部看了看,果然,又被安排推薦了!這是第二次得到推薦,想想真是很慚愧,雖然得到兩次機會了,成績卻非常非常不理想.覺得很愧對編輯還有讀者編輯都安排兩次推薦了,在俱樂部看到好多老人都說自己但是我呃,成績之所以差,還是自己的問題啊
我只能說,希望每章都比前一章有所進步!
最後,衷心求評論!幫助望舒進步,謝謝!
「寧柘,你真的有把握?」
咒語緩緩彌漫,以黑暗雛形之杖為中心,光線仿佛受到了什麼吸引一樣,紛紛墜落入地,白雪反射而特別光明的幻境,似乎感染上了天空那灰蒙蒙的氣息,詭秘的陰沉起來。
黑暗雛形之杖所攜帶的特殊術法——光之沼澤!
見寧柘有條不紊的施展起這個無視等級差距的限制術法,奪光術尊精魄內卻傳來郁儀有些詫異的聲音。相對于他的驚訝,寧柘卻是淡然一笑,依舊保持著咒語的吟唱速度。
郁儀沉默片刻,低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似乎心情十分復雜。
光線黯淡的同時,蘇清望就已經察覺了,術尊強大的靈魂以及靈魂感知力告訴他,這忽然出現的黯淡,絕非幻境所致,而是術法影響。
一絲疑慮飛快的掠過他心頭,拜術冕臨淵所賜,如今的術士們從未听說過大陸上曾經出現過一批擁有黑暗靈魂之力的魘之術士,甚至一度名副其實,幾乎成為了大陸的夢魘!自然,現在的術士們,即使是術尊,也無從得知……術士的靈魂,其實是區分光暗的。
因此蘇清望雖然發覺寧柘是在施展一個讓光線灰暗下來的術法,卻只是疑惑,還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過很快,疑慮變成了驚訝、震驚!乃至于不信!
術尊的靈魂差不多是在蘇清望心頭那絲疑慮閃爍而過的同時,便察覺到了這灰暗的環境對自己的影響——那是一種陷入沼澤的感覺,靈魂之力仍在,卻有一種無處使勁的尷尬。與此同時,一股異樣的陰冷之感,悄然出現在他的靈魂之內!
蘇清望終于一收雲淡風輕之態,優雅的神態微微變了變——這對于素來自詡鎮定的他來說,已經是相當的意外與震驚才會出現的情況了。由于冰恩的緣故,並且周圍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要想遮蔽住寧柘的身形,是極為容易的。即使蘇清望是術尊,但他答允給予寧柘十分鐘的時間攻擊,這十分鐘,他自然不好違背諾言出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破開蜃蛟……即使現在還是一條幼蛟的幻境,還不是術尊能夠做到的。
畢竟,要超越大陸顛峰血脈、真正達到這個世界的頂峰,惟有術冕!
「這究竟是什麼術法?」蘇清望心中驚訝莫名,「居然能夠越五階之差距,讓我感覺到束縛……對,就是受到束縛與限制的感覺!」他禁不住低聲呢喃,「難道……這就是術士純血的奧妙?」
完全被光之沼澤所吸引的蘇清望,卻沒有發現,本來就飄飄灑灑的雪花,不知道何時竟漸漸大了起來。
夢蜃之境中的幻境,真實得出奇。
當偶爾一片雪花落到蘇清望身上,竟讓他感覺微涼時,這片幻境已經似乎回到了驚雲谷那日的雪虐風饕!
天色很自然的陰郁了下來,風雪幾乎將天光遮蔽。皚皚雪地中,惟獨蘇清望負手而立的身形傲然堅定如磐石。寧柘吟誦出最後一個字符,幽深的眸底陡然閃爍起深紫色的光芒,宛如黑暗雛形之杖上的髑髏雙目之中的火焰般,熊熊燃燒。
「用上燃魂之法也沒用。」奪光術尊精魄內傳來郁儀微弱的指責,「寧柘,術魅與術尊相差實在太大了,燃魂之法可以讓你提升接近一階之力……不過,術界或術魅,在面對術尊,即使是術師或術魄,都沒有任何區別。術士每一階之間的區別相差委實過大,越一階已經是天才,越兩階……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兜帽下的嘴角勾了勾,寧柘無聲笑道︰「老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仿佛有些明白了他到底依仗著什麼,郁儀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悶悶住口。
寧柘眸子里的深紫色光芒繼續閃爍著,這是魘之術士的秘法——燃魂。寧柘現在才練到初級,燃燒靈魂之力、暫時獲得提升將近一階的實力!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術法,而且還只是初級,終極的燃魂之法……郁儀在教授寧柘初級的時候就聲稱絕對不會傳授給他——因為,那是一個禁忌術法。
正如光明術士的血祭一樣,魘之術士的燃魂之法的終極,燃燒的卻不是靈魂之力,而是術士的力量的本源!即……本體靈魂!
本體靈魂,它與那上古異獸大蜃頗為相似,無形無質,亦不可見。但沒有人能否認它的存在,而且,它不僅僅是術士力量的本源,還是生命的根本!當術士突破術界的阻隔,凝聚出永屬靈魂,踏上高階術士的第一步——術魂之時,那所謂的永屬靈魂,並非本體靈魂。
本體靈魂,顧名思義,是只存在在**之內的。它無法離開**,一旦它離開了**,那麼這具**也就將走向死亡。這正是寧柘在噬靈游魂界中所經歷過的,靈魂被那個奇妙的結界所剝離,若非他是魘之術士,早就死在里面了。
事實上永屬靈魂是術士的第二靈魂!也就是說,永屬靈魂受到創傷、乃至于被毀滅,術士的修為、心神會受到嚴重的損害,但是,絕不可能就此死亡或成為行尸走肉。不過,若是本體靈魂受創,哪怕是極為微小的傷害,對于術士來說都是難以形容的巨大傷害!
其實不僅僅是術士,對于任何人來說,本體靈魂之傷害,都是十分巨大的。
終極的燃魂之法,若是使用出來,其實已經接近于與敵人同歸于盡了。因為終極燃魂之法所燃燒的,是自己的本體靈魂,也就是說,是自己力量的本源、生命的根本!是以郁儀在傳授寧柘燃魂之法時,雖然將初級、中級、高級與終極都大致的講解了一下,卻只告訴了他初級燃魂之法的使用方法,甚至連中級都不曾告訴他,尤其強調了永遠不會告訴他終極燃魂之法——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寧柘這一個傳人,又深諳少年人行事沖動,何況寧柘既負術士純血之血脈,又是魘之術士,這兩個身份隨便哪個都注定了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寧靜。
此外,雲域之外,還有一位顛峰魔獸在時刻關注著他!
萬一什麼時候寧柘一個沖動,使用禁忌之術,造成嚴重後果……難道真要他再等一個四千多年?
所以郁儀一察覺寧柘動用燃魂之法,饒他知道寧柘現在所會的,也只是初級燃魂之法而已,這初級的燃魂之法,只能對術魂以下的術士起作用,燃燒靈魂之力,暫時提升將近一階的實力,雖然會損耗不少靈魂之力,不過,除了需要及時將損耗的靈魂之力通過冥思或其他辦法來彌補回來,避免掉級或掉階,倒沒什麼後遺癥。
然而郁儀還是本能的擔心了起來,作為魘之術士的創始者,他太清楚燃魂之法對寧柘的誘惑了!後者對于力量的渴望一度強悍到了能將他從尚未解開的封印中喚醒的程度!這燃魂之法代價雖然越往後越昂貴,效果卻是有增無減!
尤其寧柘年紀尚少,正是容易沖動的時候。並且,有一點郁儀沒有告訴過寧柘……魘之術士的心性受黑暗靈魂之力影響,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近乎本能的追求著力量!
這追求是不知不覺中產生的,到後來的魘之術士,之所以晉階失敗,多半都是敗在了這里!因此,燃魂之法之所以被郁儀列入禁忌術法,即使對四千多年來唯一的傳人都不願意深談,便是因為這個術法……在當初,一度成為阻礙高階魘之術士晉階的心魔!
「唉……將他帶著走到這里,真不知道是對是錯……」奪光術尊精魄中,純粹的黑暗的世界,郁儀維持著濃郁的靈魂人形,安然靜坐,與周圍的黑暗融如一體,卻比一切黑暗更濃郁純粹,仿佛他是奪光術尊精魄的又一個核心。
「不過,這小子逃亡了這麼久,也是該停下腳步了,反正,收服了蜃蛟,本就要讓他進入繁華點的地方長長見識的。」
這是一片頗為詭異的幻境。
呼號的風雪差不多將一切的景物乃至地形、天地都混沌起來。
但是奇特的卻是,原本屬清的天空,卻被一片鉛灰色凝滯成了渾濁之意;原本該渾濁沉厚的大地,縱然有光之沼澤不斷沉淪著光線,終究有著滿地白雪的折射,卻比那天空更似天空。
這似乎顛倒了的天地之間,一個幾與雪同色的身影驀然微微動了動,隨即,清朗沖淡的語聲透過呼嘯的風雪清晰的傳達到寧柘耳中︰「寧柘,十分鐘已到,你的底牌,該都拿出來了。」
寧柘淡然一笑,一點也不意外蘇清望絲毫沒有外放靈魂之力,就能感應到他的方位,並將聲音準確的傳達給他——若是這點能耐都沒有,蘇清望也不可能答應與他一戰,還讓他先收起霜輪了,萬一寧柘轉身逃之夭夭,他豈不是等于被耍了?
蘇清望可不知道寧柘現在是有苦難言,他要是能夠不與這群人照面就走,早便走了。無奈,由于冰恩的緣故,蜃珠是必須收回的,蜃珠一旦收回,夢蜃之境就此消逝……這種情況逼著寧柘不得不先解決了夢蜃之境中的人,才敢收回蜃珠。
畢竟夢蜃之境存在時,還能作為他的一個利器,若是先收回蜃珠……那他不如直接等死。
「底牌自然是有的,你既然想看,為什麼不自己來翻?」出乎蘇清望、甚至是郁儀的意料,寧柘听了蘇清望的話後,居然立刻讓冰恩解除了對自己的幻術偽裝,施施然從狂暴的風雪中步出,大大方方的走到蘇清望身前數丈處,悠然說道。
看他這麼大方,饒是蘇清望自信,也不禁愕然起來︰「你……」他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料到,寧柘在施展了那令他也暗暗心驚後的不知名術法後,非但沒有繼續施展別的術法,反而主動站到了自己面前。
據蘇清望判斷,這讓自己如處沼澤般的術法固然強大得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畢竟越強大的術法,對于施展者的要求越高,雖然有句話說,術法無分高低,只看搭配……但是,同一個術法,在不同實力的術士手中施展,效果卻絕對是兩樣的!
而寧柘所施展的這個術法,居然能夠越五階來影響到一名術尊!蘇清望認為他這十分鐘估計都在吟唱咒語了,雖然不是所有極為綿長的咒語都代表著強大的術法,但是威力越大的術法,咒語必定越是拗口生澀,除非施展者達到術師以上的實力,才有可能化繁為簡。
也就是說,寧柘是吟唱完了光之沼澤後,便大方的主動現身走到自己面前來,而且還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習慣性的握著那柄質地奇異的魔杖!這種情況,蘇清望實在沒辦法不驚愕。
「寧柘?!你干什麼?」奪光術尊精魄內傳來郁儀的咆哮,「快逃!有冰恩的掩護,你要從他手里逃生,還是有點指望的……你不會真想和他交手吧?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必定不是你的對手——但——不是現在!」
「老師,晚了!」相比郁儀的震驚與不解,兜帽下的嘴角卻只是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寧柘在心低回應著這位大陸真正的第一術冕,語氣頗有些古怪,「這麼近的距離,術尊無論要殺要擒我,都是一個意念的事。所以……晚了。」
你……」郁儀被氣得連說了三個卻張口結舌——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這個傳人好!
就在郁儀接近抓狂的邊緣時,蘇清望已經徹底收斂了自己的驚愕——正如他告誡寧柘的那樣,能夠成為大陸排名第二的探險隊隊長、以青年之齡壓制整個雲域的強者,蘇清望有著極為強悍的實力與謹慎!
即使面對一名術靈都會盡力的術尊!何況,寧柘不但是比術靈高出數階的術魅……還是一名大陸至今都不解其奧秘所在、只知珍貴無匹的術士純血!
蘇清望的出手十分迅捷,他結印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卻又給人以優雅從容之感,寧柘注意著他的舉止,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絲贊嘆,卻絲毫沒有抵擋或逃跑的意思。這讓蘇清望在短暫的動手之間甚至還抽出時間來回憶了一下剛才寧柘的舉動里,是不是有包含了自求死路或者只求速死的情緒?
簡短的兩個音節,毫無多余的咒語乃至于手印,當蘇清望念出第一個「禁」字時,寧柘只覺周身一暖,但是很快,這股暖暖的感覺,便變成了炎熱!
正常情況下,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能夠感覺到炎熱的氣息,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但是對于寧柘來說卻不然,他是魘之術士,黑暗的沉淪者,寒冷的同行者,卻也是光明的屏棄者!
這炎熱最後發展到灼熱的氣息,讓寧柘本能的皺了一下眉。
他不喜歡這種氣息,非常不喜歡!
而且,這股氣息不僅僅是環繞著他,還是如同蜘蛛網般,層層疊疊的將他籠罩住,仿佛一只巨大的蠶繭,將他包圍其中,四方八面,密不透風。這是純粹以靈魂之力形成的囚牢,比起普通的靈魂囚牢來,這個蠶繭最可怕之處……寧柘隱約感覺到,隨著蘇清望那個「止」字的喝出,自己周圍的空間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產生一種凝固的感覺!
以靈魂之力為囚牢,同時影響到周圍空間……這一手,原本是蘇清望為了收拾那頭劫走自己妹妹的空間系魔獸準備的。這個術法自然不同于靈魂囚牢那麼粗糙,事實上靈魂囚牢若用去留住空間系魔獸,完全是個笑話。即使蘇清望的這個術法——這個術法,是他一套術法中的一種,全名為禁之九術。
這個正是九術中專門用來留住對手的。但是蘇清望卻沒有絕對把握留住劫走自己妹妹的那頭空間系魔獸——這是他發現對方將自己妹妹劫持進了夢蜃之境後得出的結論,正因為如此,他才特意要求霜輪的幫助。
因為空間系魔獸……逃生實在太厲害了。譬如說,大陸三位顛峰魔獸中,白傷與柔儀雖然不大對付,但是彼此還算有幾分交情。不過,他們與敵愾,卻是死仇!在白傷還沒有被誓言所困,被拘在西納山脈時,他曾經一度滿大陸的追殺敵愾,後者那段時間被逼得狼狽不堪、無數次險死還生,有幾次,柔儀甚至還參與了這場追殺……敵愾縱然被打得奄奄一息,每每卻能通過撕裂空間的方式逃生!
而膽敢進入夢蜃之境……尤其是還帶著一位人質的情況下,蘇清望很容易判斷出,這頭空間系魔獸,血脈絕對不會太差!所以即使他是術尊,禁之九術又是雲域公認最為深奧的術法,但是他仍舊要有霜輪的輔助才有把握徹底留下劫持者。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他追尋到蜃眼時,終于判定了謝明如在夢蜃之境中,最後所在之地必定是那處大殿,卻只見那綠袍術尊一人……因此他才不管不顧,先將對方拿下給高寒「詢問」。至于他尋上寧柘,並非不關心自己妹妹,而是看出那綠袍術尊雖然原本實力不錯,如今卻是受了重傷,高寒的「詢問」雖然準確,卻頗需要一些時間,蘇清望自然不介意趁這點時間做點別的事。
由此,這禁之九術的在蘇清望進入夢蜃之境後,卻是讓寧柘先嘗試到了。
「快逃!」差不多在蘇清望有所動作的剎那,郁儀便驀然大喝,如果他現在有具體的形態,必定會被寧柘氣得七竅生煙——剛才見寧柘使用燃魂之法,他還以為寧柘對于這半年的逃亡忍無可忍,即使面對術尊強者也要拼死一戰!這個性格他認為出現在寧柘身上並不奇怪,寧柘雖然天性有些淡薄,性情卻極為固執與驕傲。
誰知道寧柘用了一個燃魂之法後,便悠然現身,竟是擺出一副任人魚肉的姿態,這怎不叫郁儀既不解又郁悶?
須知道大陸上一時想不開的人有很多、很多……
郁儀也不可能有心情去關心每一個自尋死路或者刻意等死的人……問題是,如果這個人是他唯一的傳人,那他就不得不管了。
可是也不知道寧柘究竟怎麼了,平時對于郁儀的話差不多是千依百順的他,這次卻只當郁儀的咆哮是耳旁風,竟然面帶微笑的站在那里,任憑蘇清望那仿佛隨手召來的「止」術將自己困住——
「老師,就算我努力反抗,結果也是一樣的。」郁儀察覺到連空間都被封鎖,從提醒寧柘快逃轉口痛罵他的不思反抗時,寧柘這才分辯了一句。
郁儀頓時破口大罵︰「蠢材!既然如此,你還和他約戰什麼?!你這個愚蠢的東西!你……」
「呃……」深知在織烏額環中寂寞了四千多年的郁儀一旦開始了某個話題將會滔滔不絕,綿綿無盡,寧柘連忙打斷他的話,嘴角又流露出那種古怪的笑容,「所以……老師,現在……只能靠您了!」
「靠我?!」郁儀一怔,居然就此住了口。
寧柘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悠然道︰「是啊,老師,您說過,要想成為您的傳人,必須是術士純血,眼下大陸就我一個術士純血,您不保護我,我被他殺了,您再等一位傳人,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你已經借用過我的力……」最後那個「量」字還沒說完,寧柘已經在心底笑眯眯的打斷了他的解釋︰「是這樣的,老師,我跟您這麼久了,還只借用過您的力量,卻不曾見識過您的力量……現在您唯一的傳人陷入了一個絕境,老師,弟子現在可以看一看您的實力了吧?」見郁儀沉默不語,他又加了一句,「我相信,剛才在幻鏡中,老師就能一眼看出兩名術尊的實力,他們兩人在您面前,想必正如您剛才所言,不值一提……其實我也很想看看,術冕與術尊的差距……」
「你……」盡管只有靈魂形態,寧柘卻從這聲嘆息中清楚的听見了郁儀咬牙切齒聲,雖然他早有盤算,此刻也不禁脊梁上一陣發冷,干笑道︰「老師,他就要對我下手了,您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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