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木家能夠避免這次族滅的危機,我們願意以家族秘傳的獨門術法作為交換。」那老者緩緩說道,座中不少木家成員皆露出驚疑的神色,但是看了眼那名老者,卻都閉口不言,顯然這名老者在木家有著極高的聲望!
季桑初皺起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木家在天水城以及附近幾座城中都有著極高的聲望,但是在與雲域三大上族中的謝氏中長大的季桑初看來,這最多算一個中等家族罷了。他可不會像林家兄弟那樣對木家懷有敬畏之心。
何況,這名木家老者所說所言,也太莫名其妙了點。
「意思是,我們木家遇見了極大的危機,在這次危機前,我們花費了極為高昂的代價,從預言殿得到了避免危機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請您和您的同伴幫忙!」那老者重新復述了一遍。
季桑初覺得啼笑皆非︰「木前輩是吧?據我所知,木家雖然算不上雲域一流勢力,但是憑借你們那獨特的術法,就算是一流勢力,也並不想得罪你們。如果你們遇見了什麼危機,該向那些勢力求助,而不是我們幾個後輩。」
那木家老者肅然道︰「季少爺,這是預言殿的指示!」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提到這個名字,季桑初終于問︰「預言殿是什麼?」
……
「我想到一個辦法,也許可以快點找到季桑初。」霜輪忽然開口,立刻吸引了凝神苦思的寧柘與炎炎的注意。
「炎炎現在無法感應他的存在,也就是說,我們只能憑借眼力來找,但是我們就這麼幾個人,何況都對天水城不熟悉,如果就這麼找下去,說不定人早被轉移幾次了。」霜輪指著地上曾經出現傳送光圈的地方,「這個傳送陣剛才亮起來的時候,估計直徑只有一米左右,這麼小的傳送陣是傳不遠的,所以我們可以推斷,季桑初很有可能還在天水城中,就算不在,也該在附近。」
「如果其他地方也有這種傳送陣呢?」炎炎疑惑的問。
霜輪聳了聳肩︰「那就不清楚了,總之,我認為季桑初很有可能還在天水城中,而如果要在天水城里找人的話,這里的人比我們更在行。」
炎炎瞪大了眼楮︰「你是說……」
「木家?」寧柘目中光芒一閃,搖頭道,「霜輪,我懷疑這個木家未必能幫我們。」他緩緩道,「白天這個周子浩在他們大門前辱罵他們家族的女子那麼久,里面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理會,從這件事上,我想木家可能自己就遇見了大麻煩,他們不一定有工夫來幫我們。」
「我的主人在雲域身份特殊,一個木家不會有膽子拒絕的。」炎炎突然肯定的說。
霜輪卻搖了搖頭︰「我不是說木家,我是說……」她緩緩道,「白探險隊!」
寧柘頓時眉宇一舒,隨即苦笑了下︰沒錯,蘇清望……大陸排名第二、雲域最強大的探險隊,擁有無數追隨者,遍布大陸各個重要城市,在雲域更是到處都是他們的聯絡點。這麼可靠又強大的資源,自己居然要到現在才想起來。
「那是因為你這小子習慣了獨自行動,所以才會忘記自己有這個優勢!」郁儀的聲音出現在寧柘腦海內,他譏誚的問,「不過現在有個問題,你知道白探險隊在這里的聯絡點在哪里麼?」
剛剛松了口氣的寧柘頓時神色一僵,沒等他把這個問題不負責任的拋給霜輪,後者卻已經搶先把問題丟給了他︰「至于他們的聯絡點在哪里,哥哥,這種小事該你出馬了,不能什麼都要我來操心吧?」
「爭取在天亮前找到白探險隊的聯絡點,否則,城門一開,天知道季桑初會不會被打包帶走?我們只有三個人,冰恩現在靈智迷糊,天水城卻有四個門,不可能看得住。」霜輪提醒道,「何況我們也沒那個實力在這個時候檢查過往的行人和行囊,別忘了木家家主的壽辰還沒過完呢!給他拜壽的人還沒走呢。」
事實上正如寧柘所猜測的那樣,木家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為家主祝壽的心思了。
除了不明真相的木家成員,比如木錦繡還帶著大批同樣不知大禍來臨的侍從仔細檢查著壽宴的每一個細節外,木家的核心長老、家主,以及被挑選出來的一批血脈,都神色鄭重的聚集到了一起,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家破人亡前的那種絕望與憤懣。
季桑初面沉似水,緊皺的雙眉表達了他內心的強烈不滿。
「木家主,我記得蘇隊長曾經登門向你們請教過木家獨門術法的奇妙之處,但是你們拒絕了。」季桑初毫不客氣的說,「然而你們現在卻願意主動交出這門術法,條件是為你們保存血脈——」他掃了眼那些木家年輕的男女,目光逐漸凌厲起來,「連蘇隊長親自登門都不怕,大陸上究竟有什麼勢力,讓你們怕到連獨門術法都交出來不說,而且還做好了家破人亡的決定?」
「既然你們願意把獨門術法交給我和我的同伴,那麼也自然願意交給要讓你們家破人亡的人了?」季桑初臉色陰沉,「也就是說,你們交出獨門術法都無法挽救你們的家族!我們只不過是幾個小小的後輩,就憑所謂的預言殿的一番說辭,你們就想著把我們拖下水?對不起,貴家的獨門術法,我不敢收!」
「這……」木家幾名長者都露出尷尬之色,他們彼此對望一眼,沉吟道,「季少爺,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們,而是為了你們好,也為了……」他們無奈而痛惜的看著那些被挑選出來的木家晚輩,後者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受到了叮囑,此刻都保持著異樣的沉默,「……為了我們木家有希望逃生的這些人,不至于被趕盡殺絕!」
季桑初搖頭︰「我說了,我不敢收,能把你們嚇成這樣的勢力,我何必為了一個對我而言用處不大的術法來得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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