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心花怒發的陳七,胡道側心情郁郁,臉色不大好看。」
虎頭山幾個當家之中,就他勢力最小為弱小,當初為了在虎頭山上站穩腳跟,胡道不但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比她大了三十歲多歲的大當家張金寶,還時常在陳七和陸之化起矛盾的時候,替張金寶做惡人,拉偏架,把陳七得罪得狠了。
現在張金寶居然死了,沒了張金寶的支持,難保陳七上位之後不會秋後算賬啊!
「胡道心情郁郁,苦著臉,一邊指揮幾個手下把張金寶的尸體收斂起來,一邊在心里盤算,得趕緊拉攏住陸承之以後共同對抗陳七才是,要不然虎頭山以後怕是再沒有他容身之地!」
「好在,陸承之一向都跟陳七不對付的,只要陸承之意識達成一致,以後互相支持,就算沒了張金寶,陳七也奈何不了他們。」
胡道正想著,忽然看到不遠處,幾個滿身是血的山賊,大叫著向這邊跑過來,胡道轉身望去,認得這幾人都是陸承之的心月復手下。「奇怪,這他們不是都應該跟在陸承之身邊的嗎,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胡道心里疑惑,對身邊一個山賊使了個眼色,那山賊會意上前一步,攔住幾人,大聲喝問道︰「站住,李新富你干嘛呢?怎麼搞成這樣?」
這幾個人正是和林頤在半路遇到,跟在陸承之身邊的幾個心月復,跑在最前面一個漢子,叫李新富,是這一伙山賊的頭目。
這李新富運氣足夠好,追林頤的時候慢了一步,撿回一條小命。看見胡道,李新富像見到救星一樣,哭喪著臉撲的他面前,大叫道︰「胡當家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二小姐和那個七當家帶回來的奸細,他們把三當家給殺了!」
「啊!你說什麼?」
胡道大吃一驚!眼楮瞪似銅鈴大小,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剛才說什麼?」
李新富把路上遇見二小姐好林頤,對方用了一種威力強大火器把陸當家殺死,還傷了自己兩個兄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他道︰「胡當家你一定要和大當家好好說說,一定要為三當家討回公道啊!」
「三當家他、三當家他死得好冤枉啊!」
李新富說這翻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站在旁邊的陳七一眼,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眾山賊詭異的目光。
「我去和大當家好好說說?我怎麼和大當家說。」
听完李新富的說,胡道臉色古怪,陰晴不定,目光閃爍,思忖良久,胡道忽然噹一聲把腰間長刀撥了出來大喝道︰「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二小姐這麼好的人,這麼溫柔善良的人,無緣無故,她怎麼會去害陸當家?-
「一定是你,是你們,你們幾個謀害了陸當家,然後推到二小姐身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敢謀害陸當家,來人給我捉住他們,交給陳大哥處置。」
胡道一通表演,根本不理會李新富幾人的分辨,一揮手,十個山賊一涌而上,把幾這個倒霉蛋按倒在地,七手八腳的綁了起來。
陸承之這幾個心月復,當然不知道張金寶已經死了,就連他們的少當家陸安也死了,虎頭山再沒有人可以和陳七抗衡,也再沒有人能為他們撐腰。
李新富被人死死壓在地上,還掙扎不休著大聲咒罵著言道︰「姓胡的你休要猖狂,大當家定會主持公道雲雲。」
胡道冷笑著毫不動容,當然不動容,人都死了還動什麼容,見制住了這幾個人,也不再去看他們,只是諂笑著彎腰抱拳,恭恭敬敬對陳七道︰「七當家這幾個人,膽大包天居然敢污蔑二小姐,簡直是罪該萬死,您看,要怎樣處置他們?「
陳七沒有馬上回答,他眯著眼盯著胡道,看了好一會兒,直看得胡道心情惴惴,額冒冷汗,才忽然哈哈大笑道︰「胡當家你不錯,很好,很好。」
「胡當家放心,我陳七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你既然識時務,那麼以前咱們的事就一筆抹過,俺陳七以後絕不會再提起半句。」
胡道長出一口氣,伸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心想,「自己總算沒有看錯,陳七這個人果然還有點容人之量。」
當下他諂笑著道︰「那是當然,七當家豈是那些小肚雞腸的人,七當家你看,這幾個人應該怎樣處置?」
投效成功,胡道趕緊請示?
陳七看著陸承之幾個完全變了臉色的手下,冷笑著在脖子上做了個割的手勢……。
清晨,陽光透過林木的枝杈,零零碎碎照射。入山洞,映在林頤的臉上。
林頤睜開眼楮,迷茫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身下大腿上陳如意趴在上面睡正香。
和暖的陽光照射下,小姑娘白女敕的小臉在顯得粉女敕透紅,臉頰頸間細細的絨毛青色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雖然只得15.6歲,但這個初長成的少女身材已經出落得凹凸有致,初具規模,只是年紀未到,身材尚未完全長成,容貌雖然美麗,卻掩不住她臉龐中的些許稚氣。」
昨晚兩人摟摟抱抱,他們的關系已經明確,不過最後林頤也沒能再進一步,畢竟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雖然之前在倉庫,兩人已經有過實質性的接觸,但當時的情況實屬意外,根本算不得數,再加上陳如意抵死不放手,林頤也只能手頭上佔了一點便宜。
哎!這種事還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最起碼也要有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機會才行。
經過了一個夜晚,虎頭山山寨方向已經完全恢復了寧靜,想必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心里記掛著結果,林頤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陳如意,小姑娘眼簾就翕動了幾下,輕輕地張開來,神情似乎還有些迷茫,伸手揉了揉眼楮才猛然驚醒過來。
如意小姑娘猛的張開眼楮,就見林頤笑吟吟的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