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凶獸圖上黑光大盛起來,照亮整個山洞,洞內的死靈之氣變得倏亂起來。
死靈之氣瞬間如狂風海嘯一般,山洞開始震動起來,如火山迸發。
易天劍開始搖晃起來,險些站立不穩,心中大凜,六煞焚天旗在頭頂旋轉起來,形成黑色光幕。
凶獸圖的光芒愈來愈亮,空間出現一絲裂縫,裂縫如一只巨大的眼楮。巨大的眼楮透出詭異的光芒,仿佛從亙古的空間投射過來。
死亡之氣籠罩著易天劍的腦海,他額頭沁出汗珠,這是這是上古凶獸,心中不可謂不震驚。
死亡就在邊緣,此時他才感覺死亡離自己如此的近,眼神變得愈加冷酷。
黑色的死氣從裂縫之中彌漫而出,漆黑的洞內已給死亡凝聚。
幽冥鬼劍上的死氣和這死氣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無法可比。
一絲絲死氣在空中越聚越多,那只眼楮愈加的黑暗和詭異。
死氣在侵透易天劍的身體,運起全身真元,幽冥鬼劍急速旋轉起來。這是他的全力一擊,此時是生死邊緣,況且獅子搏兔也用全力。
亡靈的呼嘯之聲,如海水一般起來,四處都是烏光。
幽冥鬼劍透出的黑光和那道死氣不停的傾軋。
六煞焚天旗極快的旋轉起來,一道道陰火,仿佛能毀滅一切。
死氣已侵入他的整個軀體,難道我就這樣死了麼?
可怕的咆哮,全身亮起一陣紅光,卻依舊不能抵擋那巨眼中的死氣。
那巨大的妖獸之眼仿佛穿過亙古的空間,仿佛從天地間另一端而來。
他此時心中只有死亡,強悍至如斯的軀體,也被一絲絲的侵蝕。
他心中此時只有絕望,這上古凶獸,無上的凶煞之氣和死氣。以目前自己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只能任它宰割。
可怕的黑色烏光在空中越聚越多,此時他眼中充滿絕望。
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
難道這就是我的人生?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仿佛這一縷執念穿過時空。
他身上的紅光再一次大亮起來,狂暴的凶獸氣息,宛如要撕裂天地一般。
依舊阻止不了那只巨眼可怕的黑光,彌漫出來的死氣和凶煞之氣。
侵蝕的四肢,劇痛不停沖擊著腦海,發出一聲聲的申吟。
此時他嘴角已濺滿鮮血,鮮血沿著嘴角溢出,染紅了身上的藍衫。
可怕的紅光和那道死氣還在傾軋,卻漸漸的暗淡下來,死亡似乎已經降臨。
紅光碎裂開來!
易天劍發出可怕的吼叫,那道死靈之氣竄入他腦海之中,臉上布滿黑氣。
此時似乎死神開始向他召喚起來,全身溢滿黑氣,身軀宛如碎裂一般。
黑氣侵入腦海之後,他的神識神識漸要月兌離自己的軀體。
難道自己要魂飛魄散?
最後發出一聲可怕的嘶吼,嘶吼之聲在漆黑的山洞內回蕩。
幽冥鬼劍上的死氣愈加暗淡,六煞焚天旗的光罩已經粉碎。
這難道是來自亙古的魔眼,引導人走向死亡,我不甘心。
易天劍在心底一陣陣嘶吼,感覺自己快要毀滅之時,不由得萬念俱灰。
漆黑巨眼的烏光還在四處彌漫,似乎如接引的彼岸花,引導人走向無盡的地獄。
此處就是地獄,此處就是無盡的深淵。
此處就有死神,此處就有死神在召喚。
死神一般的巨大魔眼,光芒漸漸暗淡起來,天空之中的裂縫恢復原有的平靜。
在易天劍快魂飛魄散之時,九極赤神珠在識海之內,急速的運轉起來。
九極真陽之氣,帶著一股暖流,游遍了易天劍的周身。
昏厥過去的他,不知過了多久,才睜開厚重的眼皮。
那道山海凶獸圖已從中間分看,他努力的爬了進去。
此次驚險之極,這山海凶獸圖簡直比死神還要可怕。
那是侵入人身體內的死氣,毀壞人的識海和丹田。
吞下一顆療傷的丹藥,憶起此次之凶險,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丹藥在他體內飛快的煉化著,此時他極其的虛月兌,就如三歲小孩一般。
那黑色的死氣並沒有全部驅除殆盡,煉化丹藥之後,運氣清心訣。
一道青氣在識海之中游走,死亡的氣息,在身體內消除殆盡。
驚出的冷汗,還有身體上的血漬,讓他心中大叫︰僥幸。
「咦!」此處的靈氣怎的如精純和稠密,難道這是另一個空間。
這里的靈氣和外面的靈氣相差很大,靈氣沒有半分的雜質。
他撐起身子盤膝而坐,引動體內的清心訣,靈氣向四周涌來。
點點青光已把他包裹,膚表閃現著青色的光芒,肌膚如碧玉一般。
他有吞下一顆丹藥,雖然效果很小,畢竟有那麼一定作用。
煉化丹藥之後,接著狂暴的靈氣,直沖到劍魂四段的巔峰。
劍魂四段的巔峰在藍雲郡也算青年才俊了。
家族的底蘊越厚,所以現在高手也越多。
天才甚麼才算天才修真者,他不知曉,不過傳說「天藍明鏡」這個少女是天才修真者。
十五歲到達劍魂十段,二十五歲到劍尊,到七十二歲到達劍神境界,不可謂不是修煉天才,這人的名字他一直牢記在心。
十六年的才突破劍者二段,在別人眼里自己已經是廢材了。
易天劍腦中響起以前廢材的日子,不由得修煉更加的勤奮。
九極赤神珠在體內旋轉起來,從識海之中游遍四肢百骸。
炙熱的真陽氣息,讓他臉上升起一片潮紅,宛如一抹殷紅的病態。
四周都是鳥語花香,異常的美麗,蟲鳴啁啾,宛如一幅天下春色圖。
這里也有一個和祭壇哪里一樣的蓮花池,曲院荷風,荷葉如傘。
良辰美景,小橋流水。荷葉輕擺,應待人來?
易天劍想不到此處如此之美,這哪里和那死靈崖祭壇一樣。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無法比較嘛!
越美麗的地方就越危險,就像越美麗的女人越狠毒。
越英俊的男人越無情,最容易玩弄少女的感情,自古都是如此。
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猛然想了起來,急拍腰間,捏爆隱身符。
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前方小木屋中不知有甚麼高手。
小木屋完全是用木頭做成的,用黑漆漆成的,仿佛如鬼屋一般。
當易天劍到小木屋門前之時,只見易天瀾躺在小木屋的躺椅之上。
易天瀾受傷極其嚴重,身上給沾染上一層黑氣,凝聚不散。
易天劍腦中刺痛,險些眩暈過去,此處是何地?腦中混亂。
他瞧瞧的從門中踏了進去,沒有帶起絲毫的聲音。
一聲輕喝,嬌柔婉轉,極其動听,仿佛不是人間的話語。
一個美麗的少女臉上帶著一抹病態的蒼白,易天劍給她的美深深的震懾住了。
這少女的美不是人間所有,若不是臉帶著一抹蒼白,絕對是人間仙子。
雪輕靈那樣級別的美女,和這女子比起來,都要稍遜三分。
女子法眼如炬,目光炯炯,盯著易天劍的方位。
「難道她看的見用了隱身符的我?這少女真如此厲害?」
「難道易天瀾是給她捉到此處的?」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