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歸來
原本就不能用力的手,在李茗煙那吊著打後更是不堪使用了,如果不是東方寧心自己用金針強制提力,她的手早就舉不動了,狼狽的一面留給自己看就行了,東方寧心的軟弱無人會關心。
「難怪雪親王對你如此冷淡。雪親王妃你這副『性』子實在不討人喜。」再加上這樣的容顏。
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驕傲、從容淡定的女子,在這樣的女子面前會有很重要的壓力感,因為面前的女子太過優秀了,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優人一等。
「多謝王爺的提醒。」漫不驚心的樣子再加上慢慢的動作,那副慵懶的樣子似乎別樣的『迷』人,一時間李漠北忘了面前女子臉上那猙獰的傷,只單純的為面前這個女子風采而折服,這到是一個有驕傲本錢的女子。
「東方寧心,你好自為之吧,你在天歷的期間本王會保你平安,至于其他的就端看你自己了。」李漠北拂袖準備走人,面前的東方寧心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他亦不是一個會拿熱臉貼人家冷什麼的男人,既然面前不算是佳人的佳人冷淡拒絕,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畢竟……東方寧心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沒有起身送客,依就是坐著,東方寧心甚至連眼神的方向都沒有變。「王爺慢走……」
待到李漠北走後,東方寧心才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痛苦之『色』,輕輕的踫著自己的手臂。
她的手……越發的痛了,筋脈受損太嚴重了,她不知自己的手還能撐多久,這雙手,心里真的好痛……
閉上眼,眨去眼角的淚水,東方寧心慢慢的走向床邊,拿出枕頭底下的金針,能多撐一刻是一刻吧……
而同一地方,雪親王府,雪天傲的臉上凝霜越發的凝重了,不僅東方寧心沒有消息,就連秦羿風也消失不見了。一個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一個是他的至交好友,可是同一時間失去了,前者他救不出來,後者他找不到。
「王爺,王妃在天歷的北院王府,我們的人進不去。」石虎的臉同樣的黑的難看,他掌管王府的情報,可至今卻沒有找到秦堡主的消息,好好一個人就這麼的平空消失了……
「李漠北不是一人沒有信用的男人,東方寧心在他手上暫時不會有生命的危險,繼續派人去找秦羿風的消息,如果再找不到,本王不介意把皇宮給掀了。」雙手緊握成拳,雪天傲這一次真的怒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次可真是栽的狠呀。
「王爺,王爺,秦堡主,秦堡主來了……」護衛的喘著氣跑了進來,而他身後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那衣服依稀還能看出是藍『色』,那身影依稀看得出是秦羿風。
「羿風?」雪天傲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風度翩翩的秦羿風什麼時候這般的狼狽了。
「天傲,我終于是活著回來了……」雖然狼狽秦羿風,但貴公子的做風依就不減,秦羿風很有風度的揮了揮身上的爛衣服,很是感慨的說著。
「怎麼回事?」雪天傲起身,大步來到秦羿風的面前,除了狼狽一些外,沒有其他的問題,沒有中毒沒有內傷、外傷也只是輕微的擦傷。
「先,給我準備吃的和淋浴,我快受不了我自己了。」一身的酸臭味,身上的衣服穿了一月有余了,全身都快漲跳蚤了。
「石虎……」雪天傲習慣『性』的下著命令。
「是,王爺……」
王府的人效率極高,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一切準備就緒,在丫鬟的服侍下秦羿風很快的再次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除了有幾分瘦弱外,依就是一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一桌酒菜,是給秦羿風壓驚用的,亦是為了讓他吃飽好談正事用的,酒足飯飽後,秦羿風與雪天傲來到了書房。
「天傲,這次我可真是丟臉了,居然失手顯些被人擒了,要不是我機靈,你就見不到我了。」很簡單的交待,中途的風險一律沒說,但是雪天傲卻是知曉,秦羿風定是九死一生才走了出來,畢竟依羿風的實力,如果不太遇上了麻煩是不可能弄成這樣的。
「沒事就好了。」秦羿風的平安回歸無疑是個好消息,讓雪天傲少了幾分後顧之憂,終于不用再為秦羿風而擔心了。
「對了,你們還好嗎?我失手前得知皇上與天歷皇室合作要算計你,只不過消息沒來得及送出來。」秦羿風是閑閑說著,畢竟雪天傲沒事,就表示兩大皇室的合作失敗了。
「東方寧心在李漠北的手上。」雪天傲起身看著天歷的方向,眼里有著憤怒與狠厲,李漠北這筆賬本王記下了……
「什麼?」秦羿風吃驚的跳了起來,李漠北也太傻了,居然抓東方寧心來威脅天傲,天傲明顯不在意東方寧心呀,李漠北呀李漠北,你失算了……
「為了救你,我用東方寧心去換。」雪天傲知道秦羿風心里想的是什麼,如若東方寧心被李漠北抓去他不會如此自責,可是是他沒有看清對方的詭計而親手將東方寧心送到李漠北的手上,為此他有著不為人知的自責。
「發生了什麼?」秦羿風听到雪天傲的話,臉『色』一變,似乎因他的失蹤而發生了不少事情。
雪天傲沒有隱瞞秦羿風的意思,更何況那事也不需要隱瞞,只要稍稍一查就能明白東西,言簡意賅的將那天在黃河之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亦把李漠北的定下的三月之期說了一遍。
「黃河之上,李漠北好心計,那可真是一個好地方,無法埋伏。」秦羿風恨恨的磨牙,好一個李漠北,不愧為是天歷守護神,黃河中央他們想要提前準備都不可能。
李漠北選的地方除了能在水里安『插』人外,沒有其他的選擇,而黃河水流之急、暗道之多是人人知曉的,水底下根本無法安人。
而李漠北自己呢?戰場在他們天歷的船上,他們自有主場優勢,天傲一人去太危險了。
「所以,他才敢大膽的設計我。」天時、地利、人和,李漠北的算計好了一切。
「天傲,算算時間只有兩個月不到,你要去嗎?」秦羿風有些擔心的問著,東方寧心的存在與否並不重要不是嗎?至少在雪天傲的心里便是如此,黃河之上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一切都在李漠北的掌控之下了。
「羿風,我必須去,我是雪親王,東方寧心是雪親王妃,我丟不起這個臉。」也許心里也很為東方寧心擔心,但是這份擔心卻被雪天傲壓了下來,畢竟……他們的立場注定了他們的對立。
秦羿風輕笑,也是驕傲的雪天傲怎麼能容許呢,明知是火山他亦會跳下去。
「既然你決定了,那麼就好好養傷吧,其他的交給我吧。」秦羿風的眼里閃過嗜殺的光芒,皇上、李漠北、李茗煙,你們好樣的,我秦羿風可不是有仇不報的人。
輕輕的點了點頭,雪天傲也有松了口氣的樣子,最近這段時間他一面要忙著應付皇上的種種刁難,又要擔心秦羿風的下落,讓原本就傷勢不輕的身體越發的嚴重了。
「天傲,如果東方寧心回來後,你不能把她當成妻子,也請你給她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吧,畢竟都是因為我,才……」正事談完,秦羿風又想到了東方寧心的處境,想到剛剛自己為了天傲著想,都想勸天傲不要去救東方寧心,心里隱隱有幾發愧疚。
听到秦羿風的話,雪天傲只是看了一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便轉身離去,東方寧如何安置這個問題,他現在還沒有想到。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他們也算是患難「夫妻」了,他無法做到當東方寧主心不存在,或者如同剛成婚那時那般對待她。
至于,到底要如何?雪天傲此時也不知道,一切只能等,等東方寧心回來了再說……
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陽光燦爛,頗有幾分夏季的煩悶,雪天傲面冠如玉、一身朱紅『色』勁裝,整個人如同獵貌一般充滿力量與殘暴。
來到黃河上,遠遠的看到李漠北早已站在船頭,而順著船標方向看去,赫然發現在離李漠北的船約數十米的遠的半空上有一個白衣身影正居在一塊小小的牢籠里,牢籠里擺著一張琴,而琴前有一個白衣女子正坐在那里,輕輕的撫琴,遠遠听著居然是《滄海龍『吟』》,而那白衣女子便是東方寧心。
只一眼,雪天傲就感覺自己沒由來的心痛,東方寧心的手已經無法彈琴了,這般彈下去她的手只會毀了。
最為讓他心痛的就是李漠北居然把東方要心關在牢籠、吊在黃河之上,該死的李漠北,只要那繩子出一點點的問題,那麼東方寧心便尸骨無存了。
「天傲,冷靜下來,現在的局面對我們很不利。」看到這樣的畫面,秦羿風何嘗不激動,看向東方寧心,再次為那個女子的命運感到心痛,她總是這般的……
雪天傲深深吸了口氣,誠如秦羿風所言,此時他心煩意『亂』不是正好落了李漠北的圈套了嗎。
「我沒事。」大步朝岸邊走去,李漠北早已派了人在那里接雪天傲,船在黃河中央,這一次李漠北是完全的將雪天傲給孤立了,雪天傲只有一個人。
「雪親王爺。」霸道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佩服,對于李漠北來說,雪天傲是他一生中唯一認定的對手。
「北院大王。」相反,雪天傲的聲音冰冷到沒有情緒,處于受制的一方,你希望雪天傲能有多麼好的風度。
「王爺果然愛妻心切,如期而至。」李漠北的視線看著那被吊在半空中卻依就平靜如水的東方寧心,淡淡道之。
把東方寧心用牢籠吊在黃河中央,讓她撫琴助興是他的皇妹李茗煙的主意,而他沒有拒絕,因為這種可以捏助對方痛處的感覺還真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