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香城初定,中州不寧
等到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回神,只那原本還是漆黑如墨的蓮台瞬間通紅耀人,黑『色』蓮台變成火紅蓮台,而此時那火蓮之中居然走出一個虛影,虛影面貌高大,臉『色』蒼白卻難掩高高在上的威嚴之氣,只是這威嚴似乎多了幾份死意,這從火蓮中走出來黑衣中年人就如同閻羅一般……
「什麼人膽敢攪了本皇的祭品?」無形的殺意將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定住,二人動彈不得,只看著面前黑衣的人。
「你是什麼人?」即使如此雪天傲的聲音依舊冷靜,東方寧心的雙眸依舊清澈。
「雪族的小子?夢族的丫頭?沒想到夢皇好本事,居然還能留一血脈在世。」黑衣中年人看到面前的雪天傲與東方寧心不屑的撇著嘴,那樣子就如同看螻蟻一般。
听著這稱呼,再聯想剛剛所說的祭品一事,東方寧心不知可是雪天傲卻是明了,明明只是想要試探可雪天傲卻是相當自信的叫著。
「鬼皇?沒想到你居然沒有死?」
鬼皇,千年前鬼族唯一一個成神的人,不過在當年那場滅夢族在戰中隕落了,或者說當年鬼族、赤族與雪族聯手圍剿夢族,而三族中唯一的神,鬼皇、赤皇與雪皇則聯後擊殺夢皇。最後夢皇拉著鬼皇、赤皇與雪皇同歸于盡,可是三族聯手下的夢族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原本集三族之力想要動夢族那代價也相當大,可就是最為緊要的關頭,夢族護族家臣中,有一明一暗兩大家臣齊齊叛變,明的就是唐家,而暗處的卻是玉家……
唐家從此消失在世間,而玉家則換了一個名與個姓,居然擠身這中州一流勢力之中,如果東方寧心知道這些,那玉城怕是她更加不會放過了。
當然這些種種本應該隨著剩下的遠古三族隱世,各族不再出神者而慢慢的的埋葬。但是鬼皇的突然出現卻讓雪天傲明白,當年夢皇似乎沒有將人同歸于盡,神就是神,不是那麼輕易的會死去的……
雪天傲不告訴東方寧心關于遠古四族的事情,一是不想這事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另一則是希望過了千年之約,各族之中不曾出現神者,那麼所謂的遠古種族就徹底消失,所以有恩怨當然也消失了,可是這突然出現的鬼皇將雪天傲精心算計的一切給打破了,看著面前的鬼皇雪天傲不得不另做盤算。
此時的鬼皇只是一抹虛影,但神者的威壓卻不是東方寧心與雪天傲能承受的,那居高臨下的氣勢,那將人當成螻蟻的態度鬼皇此時可謂是表現的淋灕盡致。
「雪族的小子還有幾分見識,居然認得本皇,可惜你壞了本皇的祭品,不然本皇可以考慮放過你。」
雙手成拳,鬼皇絲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殺人的心思,而且在他看來殺雪天傲與東方寧心不過是舉手間的事情,雖然現在他只是一抹投影而不是實體。
殺意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所以對于鬼皇的話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連臉『色』都沒有變,這兩人從來就不是膽小懦弱之人,雪天傲更加是不屑的說著。
「如果是本尊也許我們要會懼上三分,可惜鬼皇只是一抹投影,一抹分身罷了,如此的狀況怕是想殺我們不易。」
雪天傲的嘲諷語氣讓鬼皇那陰冷的氣息就加重了幾分,本來因著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的突然到來,引得血濺黑蓮害他祭品被毀,他就有殺人的啃肉的心思了。
現在那更加是毫不猶豫就準備出手了,即使鬼皇知道東方寧心這個人很重要,可是那又如何?了不起再等千年就是了,夢皇那女人絕對不會只有這麼一手……
「好狂妄的小子,雪族的人居然沒有雪皇那混蛋的冷靜,你到是奇葩了。」鬼皇五指成拳,在他眼中即使現在只是一抹分身,他要殺雪天傲與東方寧心也是輕易的事情,而事實也是如此,在神者面前一個帝者又算什麼?
「今日本皇就毀了這雪族與夢族的未來……」不同于鬼族人的陰惻,鬼皇的聲音居然有幾分大氣的味道。
轟……鬼皇的一拳沒有絲毫減緩的揮了出去,那目標赫然是雪天傲與東方寧心二人。
這一拳打下去,鬼皇知道饒是面前這兩人再厲害也將灰飛煙滅,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一拳過去他居然打空了。
「人呢?」鬼皇一愣,順著氣息立馬回頭,只見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完好如初的站在地里,而雪天傲手中的劍更是直接朝那被血染紅的黑蓮擊去。
「怎麼可能?在本皇的面前你們居然逃得掉?」對于雪天傲與東方寧心毀那黑蓮之舉,鬼皇並沒有擔心,這祭壇不過是一個引子,他借那黑蓮投一抹分身下來,毀了他的分身回去就行,對他來說無傷大雅。
可是,他不甘自己居然被兩個小子給耍了,這讓他堂堂鬼皇的顏面何存?
「鬼皇,再見了,這個問題我們下次相見時再談。」
雪天傲譏諷的揚起手中的劍,轟……
血染的黑蓮碎成一片一片,鬼皇萬分不甘可終究只是一抹虛影。
「雪族的小子,夢族的丫頭,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這一次,鬼皇的聲音寒到骨子里,可惜听到這話的兩人卻是絲毫不懼,鬼皇真身在他們亦不會懼……
池塘下那鬼族的布局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細細的毀了,但卻在那里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這黑『色』祭壇不過是一個分祭壇,而像這樣的分祭壇公府、君府、沐府甚至是四方城都有一個,只不過沒有找到像香浩宇這般的人開啟罷了。
雖然那些祭壇暫時不能發揮和香城一樣的功能,但存在總是會讓人驚懼的,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是不會放任鬼族這種行為繼續下雲,但是一個個去分祭壇未免太過大張旗鼓,而又得不償失了。
根據那些分祭壇的排布,雪天傲發現這祭壇就如同這蓮座一般,中間有一點,而這個點便是總祭壇所在,只要毀了總祭壇那麼其他的就不曾問題了。
想到這里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交換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難怪鬼皇會說他們很快就會再見,原來……
看樣了子與那鬼皇再交鋒是無法避免的了,不過下一次再見他們早有準備,定不會像今天這般要借著雪族冰面幻影的技能,取巧僥幸而活。
香城祭壇一事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出來後沒有說的很明白,因為他們從那池塘出來時,香浩宇已經醒了,而香浩宇醒來的消息暫時凌駕其他之上。
香浩宇的醒來當然是大家樂見的,當香浩宇醒來,看到那救他和香城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時,看著東方寧心的眼神更是痴『迷』,不過很快就一閃而逝。
好在這痴『迷』之中多了一份清醒,他與東方寧心也算是認識頗深,對于她與雪天傲的事情他是知之甚詳。萬分不舍但總是克制了自己心中的狂戀,以身體不適為由躲開了東方寧心接下來的探視。
面對這樣的情況香浩澤待到東方寧心走後才問道︰「大哥,你這是何苦呢,當日你曾言傾城以待,現在為何不去爭取一番呢?我看寧心似乎並未動情。」
香浩宇對東方寧心的心思香浩澤最是了解不過了,不然這個一向謹慎的哥哥怎麼會說出傾城以待這樣的話來呢。
香浩宇原本就羸弱的身子經此一事更是更長虛弱不堪,剛剛醒來精神實在不佳,此時萎靡的雙眸勉強睜開,似乎看著香浩澤又像是在看著不知明的遠方,干裂的唇緩緩的說著自己不曾對人言的心事。
「浩澤,你不懂,雪天傲不是我們香家能惹的,以前的香家不能,現在的香家更不能。
我不是不去爭取,而是不敢,想要得到寧心的心也許難,但是卻沒對上雪天傲難。那個男人不會允許有人窺視寧心,所以我只能將這份念頭放在心中。傾城以待不過是告訴寧心,香浩宇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他身體弱並不表示他的腦子笨,他無法劇烈運動反到是看得比誰都透,最難不是讓寧心喜歡他,而是能對抗得了雪天傲。
雪天傲這個男人把東方寧心看成是他的,他允許別人愛慕東方寧心卻不允許有人打東方寧心的主意。香浩宇絕對不會錯看剛剛那男人臨走時那抹似警告又似明了的眼神。
要說雪天傲霸道也好,要說他狂妄也好,在東方寧心排拒雪天傲、不給雪天天傲好臉『色』看時,雪天傲就將東方寧心護的滴水不漏,不讓任何男人有打東方寧心主意的可能。面對這般強勢的雪天傲要香浩宇拿什麼去爭?
香浩宇相信,一旦自己在東方寧心表現出那愛慕或者表示自己的愛意,那麼香家今天這局面怕是早早的就來到了。
他沒有與雪天傲抗衡的能力就沒有去爭東方寧心的能力,一切命定,怨不得人,而他看透……
「大哥……」香浩澤看著這個大哥,明明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徹,可卻偏偏下還是陷了下去,這算什麼?
「好了,浩澤,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香城逢此大『亂』,百廢待興,大哥恐怕無法幫你什麼了,日後香城的一切你都得擔著,半年後又是中州排位戰,你身上的擔子就重了。」
香浩宇不想在東方寧心這個問題上多談,剛剛醒來遭遇家變,他還未曾從家族被毀的悲痛中走出來,又何必再添情傷。
對于自己與東方寧心的事情,香浩宇看的比任何人都明白,都透徹,這一生都是不可能的,不提雪天傲就是自己這個病弱的身體,他根本無法護在東方寧心面前,陪她做她要做的事情……
「大哥……」
香澤澤還想要說什麼,可是香浩宇卻是出言打斷了。「出去吧,我累了。」
那疲倦不是裝的,而是真真的累了,二十天靈魂受著烈火的熾烤,那痛楚他一一記得,只是他不曾告訴任何人,而他亦知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亦不會說出來,而這樣就足夠了,香浩宇從不需要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