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天歷皇帝的下場
李茗煙精致的臉上滿是淚水,楚楚可憐……這天下她不想要,她只想要雪天傲愛她……
東方寧心懶得理會李茗煙,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李茗煙,太子李昊天在哪?」
「太子?你們找太子哥哥?」李茗煙有些不解的看著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這兩個人不是沖著她來的嗎?怎麼突然又轉著去找太子了。
李茗煙不敢多問,只要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不找她麻煩什麼都好,可是他們要找的人……
「太子,他死了,在我來的那一天就死了。」李茗煙有些懊惱的說著,早知道就不『逼』死太子。
「你說什麼?李昊天死了?」東方寧心不敢相信的看著李茗煙,不可能……依太子的心計與手段,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呢?
太子從墨澤下手,『逼』問自己的下落,不外乎就是想要利用墨家、利用墨言掌控天歷軍權,如此一個有心計有能忍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去。
李漠北手握兵權,在天歷卻依舊受制,這可不是天歷皇帝的功勞,而是太子的功勞,這樣的一個太子怎麼可能輕易的死掉,東方寧心不信,雪天傲也不信……
李茗煙焦急的解釋︰「那一天,我從返天歷,太子哥哥誓死不從,針老一生氣就把太子給殺了。」
李茗煙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針老,眼里沒有一絲因為殺死手足的愧疚,她可以一邊叫著太子哥哥,一邊輕易的說出太子被自己殺的事實。
「真死了?太子的尸體呢?」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依舊不信,李昊天會這麼容易死嗎?
李茗煙連連點頭。「我和太子兄妹二十載,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他真的死了,尸體丟在『亂』葬崗。」
看李茗煙的樣子確定不像是撒謊,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一時間也不好定論了,李昊天死了嗎?
東方寧心無奈的看著遠方,二哥,對不起,想要親手手刃仇人,可卻發現對方已經死了,還真是遺憾,不過你放心,天歷李家還在……
「李茗煙,帶我去見皇上。」
「啊……」听到東方寧心的話,李茗煙本能的抗拒著。
東方寧心也不再和她多言,眼中紫光輕掃。「李茗煙,帶我去見皇上。」
李茗煙此時就處在無助與恐怖的狀態,東方寧心的妖瞳,可以輕易的控制她的意識,讓她听命行事……
「父皇,父皇……」李茗煙呆呆的念著,然後就往太和殿內殿走去,而宮殿里的太監宮女,除了被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拍飛的外,其他一個個呆呆的,直到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消息在這宮殿中,他們才反應過來。
「快,快,逃出皇宮。」
「逃命呀……」
以太和殿為中心,天歷皇宮炸開了鍋,太監宮女一個個拼命的往自己的住處跑著,收拾著細軟就往宮外跑,剛開始群龍無首的禁軍還能自覺的維護一下,可到後面……
「快,快拿走呀,晚了就沒有了……」
當官兵化身強盜,當守護者化身掠奪者時,天歷皇宮『亂』了……
現在皇宮所剩下來的禁軍,都是李茗煙的心新提拔的,大多都是從普通家里提拔出來的,這些人大多沒有多大家族與責任的。看到這『騷』『亂』失了主陣人,他們能靜下來嗎?
搶奪一票,帶著皇宮里價值連城的東西,就此逃向天耀或者哪里,他們將享受不盡這富貴。
莊嚴肅穆的皇宮、讓人望而卻步的皇宮,這一刻卻是混『亂』不堪。
逃跑聲、哭喊聲、摔倒聲、搶劫聲……為天歷的悲壯拉開序幕。
人『性』最卑劣的一面在這里得到了展現,皇宮緊閉大門緩緩開啟,有些不太貪心的人護著自己的小包袱飛快的往皇宮外跑了出去。
「發生什麼了?」天子腳下,如此動『亂』,立馬官差出來過問,維持秩序。
「快跑呀,皇上太子都死了,公主造反了……」
動『亂』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于是乎整個天歷就想炸開鍋一般,人人不安……
「快跑呀,皇室殘害忠良,引天神降怒了,皇宮也倒塌了……」
陣陣濃煙還在天歷的皇宮上空冒著,而這些話成功的讓天歷整個皇城動『蕩』了起來。
看著越來越多的宮女、太監,甚至是禁衛軍沖出皇宮,眾人也越發的不安了起來,那維持秩序的官兵們也不知是繼續呢,還是回家收拾東西,拖兒帶口的離去……
天歷皇城動『蕩』不安,天歷百姓人人自危,個個回家收拾細軟,準備攜家逃離……
官與民、民與民、民與官,用著生命與鮮血在這皇城里不停的戰斗著,最終城門大開……
快走呀……
由李茗煙開啟的天歷政變,正以著天歷皇城百姓與百官逃離沖上最高點,而這些在皇宮深處的人都不知……
殘暴與狠毒是有遺傳的,看到天歷皇帝的處境,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如此說著。
當初李昊天用著殘忍的手段近乎毀了墨澤,而李茗煙現在則用著更加殘暴的方法對付自己的父親。
看著天歷皇帝的處境,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搖了搖頭,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天歷李家卻是一個比一個有手段,他們都有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
李茗煙將天歷皇上關在獸籠里,而這獸籠周圍全是獅子、猛虎與巨蟒,這些凶狠的動物們一個個瞪著被關在里面的天歷皇上。
這些猛獸曾是皇上下令讓人捉來給他把玩的,為了建這個奇珍苑、為了抓這麼猛獸,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野獸的嘴里。
天歷皇上這算不算自做自受呢?他的女兒把他關在這里,讓他日夜受著野獸貪婪的眼神和凶惡的喊叫,把他當成野獸一樣,只給生肉的養著他。
堂堂天歷皇帝居然被李茗煙當成野獸一樣養在鐵籠里,成天與猛獸為伍,吃著生肉喝著血水。
當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隨著李茗煙的帶領,來到天歷皇宮奇珍苑時,就看到被關在鐵籠中,披頭散發、一身髒污,拿著生肉吃的歡快的天歷皇帝。
天歷皇帝,東方寧心想起初見時,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當時他眼里那一閃而過的自責與慈愛,當時她以為天歷皇帝對墨家還是有情的,對墨子硯的功勞還是肯定的。
那一刻,她甚至認為,自己的父親為這個天歷奉獻了生命是值得的,因為天歷從皇上到百姓都記得墨子硯為天歷所做的一切。無論現在墨家的處境如何,至少天歷的皇上和百姓都尊敬著墨子硯。
直到後來發生越來越多的事情,東方寧心才明白當時的自己有多麼的無知,全憑著表面去看一個人。
要知道,帝王是這世間最好戲子,表面上他可以用一雙睿智與仁愛的雙眼看世界、看眾生,背地里照樣做著沒有人『性』的事情。
到現在,即使沒有任何的證據,東方寧心也可以萬分的肯定墨子硯的死,天歷皇室月兌不了干系,可除了天歷皇室還有什麼人呢?
她的父親墨子硯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等著人去殺的人,他的父親肯定會防備,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讓父親的防備變得不堪一擊呢?可是問現在這個被在籠子里的男人能問到答案嗎?
東方寧心很懷疑,看著被關在籠中雙眼渾濁、神智不清的皇帝,東方寧心看向雪天傲,無聲的交流著︰你相信嗎?相信面前這個人真的瘋了嗎?
沒有搖頭,只是雙眼閃過一絲嘲諷,雪天傲有他的方式告訴東方寧心,鐵籠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他是天歷的皇帝。
一個能算計墨子硯那種天才的男人,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瘋掉;一個表面上把墨子硯當兄弟,背地里卻捅上一刀的男人,他的心『性』比任何人都堅強……
輕點著,東方寧心轉身看向那籠子中的人,看著那個吃生肉生的不亦樂乎的男人,沉聲的問著。
「你能听得懂我說話嗎?皇上。」
這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上一句,東方寧心沒奢望天歷皇上會回答。
看著籠子里的皇上,東方寧心不得不感慨這世間無常,還有這個男人堅強。
這人曾是這個國家的主宰,可最後卻是落得這般下場,如果這個樣子是真的,那麼東方寧心放過他,因為這比要他的命更痛苦。但如果是裝瘋賣傻的,那麼東方寧心絕對不會讓他活著。
一個帝王能放下如此驕傲與尊嚴,裝瘋賣傻苟且而活,那麼這個人的日後報復將會是毀天滅地……
「皇上?」東方寧心再次叫著,可依舊沒有回應。
半天,籠子中的人沒有說話,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掩去輕視,裝出一副失望與準備放棄的樣子。
「再試試。」雪天傲看向籠中的天歷皇帝,出聲告訴東方寧心,那樣子就如同不放棄一般。
東方寧心點了點頭,漂亮的眼眸看著寵中里的皇上,雙眸中紫光突現,看著皇上聲音帶著蠱『惑』的味道。
「皇上,告訴我,你認識我嗎?」
「吃,吃,吃……」籠子里的人,拿著手中的肉,雙眼空洞的喊著。
「皇上,你還記得墨子硯嗎?」
「子硯,子硯……」這一次籠子里的人有反應了,只是重復著墨子硯的名字。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一直在旁邊注意著籠子里天歷皇上的反應,可那人依舊只是呆呆的。
「繼續……」雪天傲,沒有一絲的氣餒,比耐力,他們不可能界再給一個被困在籠中的階下囚。
帝王的心,永遠不要去揣摩,雪天傲相信能下手殺了墨子硯的男人,不簡單……
能讓太子與李漠北斗個你死我活,卻不讓一方獨大的人不簡單。天歷的皇室會這麼不經折磨?輕易就瘋掉?
他不信,而同樣東方寧心亦不信。
于是東方寧心不死心的再次問道︰「那麼你記得他是怎麼死的嗎?你為什麼要殺他……」
「啊啊啊啊……子硯,子硯,不是朕,不是朕……」籠子里在歷皇上突然瘋了一樣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