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太陰險!
「啊,真的是故意的呀?你無恥,無恥,太無恥,陰險!陰險!太陰險!,你居然用這麼損的招,你這高手太沒含金量了。」無涯哇哇大叫,語氣是欽佩呀,雪天傲真的太陰險了,不過陰險的好。
「嗯,沒有實力就得要用腦子。」雪天傲冷冷的回答著,不經意間那腳步有幾分不穩,東方寧心微微皺眉,但想到這里的情況東方寧心忍下了相扶的動作,萬一遇上人,雪天傲擺出來的強者面具就沒了。
無涯翻了翻白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你們怎麼會帶暴雨梨花針和佛怒唐蓮來?」
「唐洛來黑市之留下的。」無涯應該也有一份。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無涯哭,同樣是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他可是給唐洛打了不少下手,提供了不少的材料,可為什麼他拿到的就沒有這麼強悍暗器。
「別裝了,唐洛不是給了你嗎。」小神龍酷酷的打斷無涯的話,因為他也有一份。
無涯委屈的揪著衣服︰「可是,可是我沒有佛怒唐蓮,這個出手比較剽悍,殺人比較多。」
東方寧心沒好看的白了無涯一眼︰「佛怒唐蓮只有一枚,你以為唐門暗器很好做。」
東方家耗盡半壁家產才弄出一枚佛怒唐蓮,如果不是為了威懾眾人,如果不是當時情況太過危急,東方寧心和雪天傲真舍不得用。
「唉,真是浪費呀,看樣子暗器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輕易用的好,太費錢了等一下,錢錢錢錢。」
無涯突然大叫了一聲,臉『色』驟變,整個人跳了起來,就如同炸『毛』的獅子了。
「發生什麼了?」東方寧心、雪天傲、小神龍與冥同時停下來,關切的問向無涯,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處在局中他們卻偏偏不想入局,這樣的他們在在萬年前的中州,每一步都得走的小心意意、步步為營,即使大出風頭但也不敢輕易的摻和太多,看無涯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他們漏算了?
無涯整張臉愁的可以擠出墨汁,看到眾人關切的尋問,無涯無比憤怒的道︰「錢呀,錢呀,一百萬兩,我剛剛在一賠十時,壓了福地閣勝,一百萬兩我忘了領了。」
為表示他沒說假話,無涯連忙拿出手上下注單,相當鄭重的放到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面前。
一驚一詐的讓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強壓下剛剛那不停的往上升的無力感,雪天傲鐵青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無涯,你現在是不是想回頭去拿這筆錢呢?」
鐵青的臉『色』、威脅的語氣即使是小神龍也明白危險,平時他向來愛和雪天傲對著干,可此時卻乖乖的後退來到東方寧心的身邊,這個位置最安全了,雪天傲盛怒下,沒有活口。
無涯吞了天口水,悄悄後退一步,確定不會被雪天傲一劍掃到才討好似的開口。
「你和東方寧心剛剛不是威攝八方嗎?我們再回去一趟應該也沒有什麼吧。」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楮實在讓人無法拒絕,可惜他遇到的是冷血無情的東方寧心與雪天傲。
「你嫌我和東方寧心的命很大嗎?」雪天傲磨牙,如果不是沒有力氣,他絕對一劍把無涯拍到剛剛戰斗的平原上去,讓他和那堆尸山做伴。
這死孩子不知道他和東方寧心頂著多大的壓力,才弄一個威攝八方的局面出來,平原上的戰斗遠沒有觀戰者看的那般輕松。
你以為頂著神者五階的壓力容易嗎?你以為揪準機會『射』出暴雨梨花針容易嗎?你以為將唯一的一枚佛怒唐蓮發出去不心疼嗎。
剛剛那場戰斗中,只要出一個問題,死的人就是他和東方寧心,從來他們都是用命在賭。
「一百萬兩呀?」無涯痛哭,將那壓注單放在面前死死的看著,同時給向來沉默不語,近乎沒有存在感的冥求助。
可惜冥不知又神游到哪里去了,黑紗下的冥似乎沒有接到無涯傳來的求救信號。
東方寧心無力的嘆了口氣,看著無涯最初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最後又變成了無限的感傷。
「無涯,早晚有一天你會被錢害死,可是別忘了這里是哪里,在這里有這麼多錢又能如何?你找不到唐洛,找不到人幫你做暗器。」
她明白無涯的意思,做暗器是一件相當燒錢的事,可是無涯忘了這是萬年前,他們在萬年前積攢再多錢又能如何,萬年前的中州根本沒有暗器,萬年前的中州他們擁有再多又如何。
萬年前的中州除了真氣強大外,其他的一切都很落後,萬年強的中州所有人都一門心思去修煉真氣了,根本沒有精力卻做其他事。
靜東方寧心的話一出,無涯便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落寞,手上的下注單也被『揉』成了一團。
過客,他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在這里他有再多錢也沒有用,找不到一個唐洛幫他做暗器,在這里他們再威風八面也沒有用,沒有熟悉的與他們共享那份榮耀,剛剛消散的思家情緒再次襲上無涯的心頭。
「走吧,我們一定會找到回去的路。」東方寧心輕輕的拍著無涯的肩安慰著,他們都思家,可又能如何?
轉身前,東方寧心眉頭一皺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冥,帶著幾分『迷』『惑』與不解。
東方寧心不懂他們四人明明如此防備這個世界的人,為何會對那個黑衣少年如此的放心,甚至毫不人意的在他面前談起萬年後的事情。
帶著這份不解,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一行人再次找了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入睡,他們還是融不進人群。
是夜,星輝朗月,讓荒山野嶺的地方也多了幾分靜美,就在這萬物沉睡時,一高山處一男一女相諧而站,月光閃著他們的身,讓他們少了幾分白目的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可在如此悠美的環境中,這兩人卻是愁眉不展。
「雪天傲,我感覺很怪。」東方寧心的臉上沒有白日的鎮定與自若,雙眼有著自責與『迷』『惑』。
「因為冥,對嗎?」
東方寧心點了點頭,左手輕輕的在自己的太陽『穴』處輕按著。
「很奇怪,他明明就是萬年的後的人,為什麼我會同意帶著他跟我們一路走南走北的。
我很奇怪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安頓他,為什麼我就習慣把他當成是和我們一起的。
我很奇怪明明我們的防備心都很重,為何會在他的面前毫不顧忌的說出萬年後的事情,雪天傲我不懂自己的心了。」
最讓東方寧心煩燥的是,她每每都會用對雪天傲的情感去對待冥,如果不是她過于冷情,過于理智,對雪天傲也是淡淡,也許她就。
愛上那個男人了,愛上那個叫冥的少年,不知為何就莫名的動心。
一想到這個可能,東方寧心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懼怕,她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可是心卻不受控制,就如同當年雪天傲的強勢入侵一般。
每一想她會愛上冥,東方寧心就忍不住心緒不寧,煩燥不堪,多少年了她沒有這種煩燥的心情。
雪天傲伸手搭在東方寧心的肩頭,輕巧的一個用力將東方寧心帶入懷中,另一只取代了東方寧心的手,輕輕的替東方寧心按著太陽『穴』,好讓她減輕壓力。
冥帶來的壓力雪天傲很明白,他亦感同深受。
「東方寧心,不是你一個人如此。那個叫冥的男人很不簡單,我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我卻發現我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反感。
不僅僅是你,就是不太容易讓人走入內心深處的無涯和我對他,也有一種莫名的感情,那種感情讓我放不下他,這樣的感情按理不會出現在我們身上。」
「可是,看不出他有一點點的真氣,還有小神龍他似乎也沒有發現冥的異常。」神獸對于人相當的敏感,是冥太強還是他們太弱。
雪天傲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雙眼看著那布滿星子的黑幕,同一片星空下,卻是眨眼萬年,萬年後他們做什麼事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因為那是他們的地方,他們可以毫不顧忌,可是萬年後呢?
一個冥就讓他們四人不安了起來,明明就抗拒可卻怎麼也推不出去。
雪天傲听到東方寧心的話,替東方這心按太陽『穴』的動作一遲,他想到了什麼了。
「東方寧心,你說冥沒有真氣對嗎?」
「是呀,這個你不也確定了嗎?」東方寧心不解雪天傲怎麼突然又問到了這個問題,但听到雪天傲語氣中的嚴肅,整個人立馬從雪天傲的懷里站了起來,站正,似乎有什麼不對。
「東方寧心,你說一個沒有真氣的瘦弱男子,他怎麼可能跟著我們在中州各大山脈轉了五個月,卻一點也沒有跟不上或者疲累呢?這五個月下來我們都消瘦了,可他卻沒有。」
喜歡一個人是喜歡,可是喜歡並不表示就不會去分析他的失常,如果是一般人也許就此受冥的感情嫁接影響,根本不會懷疑冥分毫。
但是,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呢?他們彼此相愛都能理智的去分析對方的行為舉動,更不用一個牽強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