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o47盜夢記
?閻君的猜測是對的!
不過三天的時間,整個黑蛟山都空了。
偌大的山脈,除了玄獸外,就只有閻君與子書。
別以為黑蛟山沒人,閻君就可以借機偷香竊『玉』,借機擄獲子書的芳心,事實卻是恰恰相反,兩人根本沒有時間進一步的了解,因為敵人都在暗處。
黑蛟山空了,可山上的玄獸與凶獸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閻君和子書都很清楚,這些玄獸與凶獸不叫,不是因為它們在享受安寧的生活,而是它們被強大的殺氣給鎮壓得不敢動。
離天炎草采摘期還有十二天,閻君與子書卻半步不敢松懈,這個時候哪怕閻君堅持,子書也執意要和閻君輪流值守。
而閻君的不滿,因為子書一句︰「閻君,我們兩人當中,你的實力最強,你必須好好休息,這樣我們兩人的勝算才大,閻君,我能不能取得天炎草,可都要看你的了。」
男人都有虛榮心,子書這話大大地滿足了閻君的虛榮心,讓閻君深感責任重大。
十天,兩人神經都繃得極緊,卻一點風聲都沒有,閻君和子書卻沒有一絲急躁,他們知道,最後這兩天才是關鍵的時候,這兩天沉不住氣的人,就該出手了。
就算,那些奪草的人不會出手,凌蘭閣的人也會出手。
凌蘭閣閣主在黑蛟山顏面盡失,怎麼也得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當然,依閻君對凌蘭閣主的了解,那只老狐狸絕對不會正面對上他們,而是使『陰』招。
月光下,閻君與子書,坐在離天炎草百米處的巨石上,皎潔的月光照在兩的身上,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似被『蒙』上一層面紗一樣,讓兩人看上去多了一份飄渺的仙氣。
兩人看似閉目養神,實則防備十足,黑蛟山有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邊。
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可閻君與子書的耳尖卻動了動。
是的,在這樹葉聲響之中,他們听到了不一樣的聲音,很輕很細,幾乎與風融為一體。
子書與閻君如同約定好了一般,同時睜開眼,看向右側。
子書和閻君還沒有開口,那突然出現在右側的黑衣『婦』人,就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略泛著黑的手指,指著子書︰「你是誰?」
「你又是誰?打天炎草的主意?」子書可不是剛下山的小白,人家問什麼就答什麼。
白衣『婦』人搖頭︰「不,我是來殺你的。」
「殺手?幻衣樓的,不知閣下是幻衣樓的哪號人物。」閻君接過話,神情凝重的道。
他看不出對方的實力。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對方要麼有什麼隱藏實力的法寶,要麼比他強,而幻衣樓派出來接這個任務的人,想必是清楚他在子書身邊。
所以,閻君可以肯定,這『婦』人實力遠在他之上。
凌蘭閣真是好大手筆,居然從幻衣樓買殺手。
要知道,幻衣樓的殺手,出手價就是一百萬兩,不論成功與失敗。
也就是說,幻衣樓一個不高興,直接吞了你的錢,而不派人出任務,你也拿它沒辦法。
但是……即便如此,找上幻衣樓的人卻只多不少,因為幻衣樓是『混』沌大6,唯一一個有大神通級高手當殺手的組織,而且不止一個。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殺的人,哪怕是閻少主你也擋不住。」黑衣『婦』人眼楮閃了閃,很快就回過神來,整個人如同一把利劍,站在那里,殺氣十足。
「是嗎?我倒要看看幻衣樓有多麼厲害。」閻君一拍石塊,卻現自己真氣全無了,整個人弱得如同書生一般。
「怎麼可能?」閻君試著催動體內的真氣,卻現丹田內半絲真氣都沒有。
子書也察覺到不對,運氣一看,臉『色』同樣一變。
「真氣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兩人同時看向那詭異的黑衣『婦』人,那黑衣『女』人老神在在,眼中閃著一抹戲謔。
「夢?這里是夢境,你是幻衣樓樓主盜夢之神?」閻君倒『抽』了口氣。
遇到對手了。
「閻少主好眼光。」黑衣『婦』人很爽快的承認。
幻衣樓樓主,盜夢之神,來自中州的夢神,只不過這一點,無人知曉。
「好好好,凌蘭閣果真有本事,居然能請動幻衣樓樓主,幻衣樓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兩個。」閻君怒及反笑。了
他今天算是著了道。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神出鬼沒的盜夢之神會出現,而他和子書都陷入對方織的夢中。
如果閻君沒有記錯的話,她已經好近千年沒有出過手吧,上一次出手,是為給雪少撐腰。
「我要殺得人,沒有人能防得了。」盜夢之神倨傲的丟下這句話。
而她的確有這個本事,因為你不知道盜夢之神何時會出現,這個『女』人,只要抓住一點機會,就能織出一個夢,網住你。
在夢中,她才是神。
「盜夢之神,我不管凌蘭閣給了多少酬金,你放棄這個任務,我閻羅十殿按十倍給付。你若堅持,不肯放棄,我閻君定滅你幻衣樓滿『門』。」
「閻少主好大的口氣,你以為我幻衣樓會怕嗎?」盜夢之神看著閻君,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
可惜,此時的閻君,一臉認真,哪怕沒有一絲的真氣,依舊氣勢十㊣(5)足,將子書護在身後,半步不讓。
閻君,真君子也。
子書微抬頭,看著這個男人直『挺』的背,心口一熱,似有什麼要涌出來一般。
閻君,盡是如此維護她,她……
子書按住自己的心口,她感覺自己心,快要跳出來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她不曾遇到過,可她並不討厭。
「閻君……」子書輕輕喚著,那聲音中的脈脈深情,是她從不曾體會過的。
可是,此時的閻君,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防備盜夢之神身上,他錯過子書這情動的低喃。
「子書,除非踏著我的尸體,不然,我閻君絕不讓人傷你半分。」
這是承諾,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無關實力,只在于那顆心。
他閻君的心里有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