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基本上已經是水壓最大的地方了,龍勇誠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到了真正的海底,也到了新元之海的最核心區域,同樣也到了海族的最核心區域。龍勇誠這才開始大量周圍。
龍勇誠並不知道新元之海和地球上的海的海底都有什麼不同,不過龍勇誠至少知道地球上的海的海底是沒有這般的單調的。新元之海的海底不談那些建築物的話,只有寥寥幾棵看起來和陸上的樹看起來十分相像的植物,以及一些看起來是石頭之類的東西。那寥寥幾棵植物雖然少,但是佔地面積卻不小,隨便一棵的直徑竟然是數十人接近百人才能夠合抱的直徑,見到如此粗壯的植物龍勇誠也是驚嘆不已。
沒多久龍勇誠就有了新的發現,那就是凡是在這海底中的東西竟然都是寶貝!能在如此深海中承受如此大的壓力而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的,又怎麼能不是寶貝呢?龍勇誠的直覺告訴自己,新元之海和地球上的海的最大的區別是新元之海的深度遠非地球上的海所能比擬的,所以水壓必然是驚人的。如果是在地球上,龍勇誠潛到海底根本不需像現在這般吃力。可是現在如果龍勇誠撤去洛神的威能的話,估計自己會當場變成肉醬!
不過地球上的海卻比這個還危險的多了,在海中自有一些神秘之地。不過能在如此恐怖的水壓下完好無損的東西,龍勇誠還是明白其價值的。就在龍勇誠打算拿幾件的時候,一直一言未發的洛神戲謔的聲音卻是在龍勇誠的腦海中響起。
「你可想好了,這些東西看起來似乎質量也不輕的。就算是不在深海中,沒有我的幫助,你拿起這些東西中的任一一個,估計馬上就會被壓垮的。」
龍勇誠的手不由得頓住,自己總不能為了幾件材料而時時刻刻的動用洛神的威能吧。洛神的威能雖然好用,但是這也是需要消耗自己的神識的,而且自己借助洛神的威能的力量越大時間越持久,消耗的神識自然是越多,如果神識枯竭,可比靈力枯竭的後果要嚴重的多。靈力枯竭只要有靈力就隨時可以補上,而且只要補上一點,立馬就可以顯得生龍活虎。而神識枯竭,是對靈魂有損傷的。
靈魂受損,最起碼也得萎靡不振個十天半月的,就算是神識補上了,這樣的萎靡不振也是免不了的,在這個期間如果動用神識的話效果是遠遠不及平時,甚至神識的虛弱還會對靈力的使用造成很大的影響,也就是說,神識枯竭,就算是補上了,但是也有一段虛弱期,而在這段虛弱期中,不僅僅是神識的虛弱,而是整體實力的虛弱,都會大打折扣。
龍勇誠放棄了去拿地上的那些東西,轉而開始打量起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周圍的建築物。在龍勇誠的視野所及之處,竟然只有一座建築物,而且這座建築物的氣勢竟然遠非龍勇誠之前看到的所有建築物的氣勢可比。這個建築物卻給人一種一切都化為混沌的感覺,就好像是因為水壓太大,將所有都重新壓縮回了混沌一般。那種混沌的氣息竟然好像在呼吸,一呼一吸之間,有龐大的能量在這環繞著這個建築物而流動。
在新元大陸上,有能力掌控整個新元大陸的是光明教廷,那是新元大陸的超級存在,超月兌于所有勢力之上的存在,雖然說黑暗教廷依然還有力量和光明教廷為敵,光明教廷一時也無法將黑暗教廷真正的剿滅干淨,但是這卻並非是因為黑暗教廷現在的實力有多麼的強,而是黑暗教廷的底蘊十分的深厚而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黑暗教廷憑著這深厚的底蘊硬是在光明教廷的攻勢下挺了過來。可是黑暗教廷如果想要攪起什麼大的風浪的話卻是再也不可能。
難道說類似于光明教廷這樣的超月兌的存在在新元之海中也有這麼一個麼?應該是有的,有智慧生命的地方就有爭斗,而有爭斗的地方,必然就有勝有負,或許這勝負會並不穩定,可是至少在某一段時間內是穩定的,而且龍勇誠看那海族的生活狀況又並非像是處于動蕩之中,那麼很明顯,就現在而言,新元之海中超月兌的相當于光明教廷的存在便是這里了。
去里面看看,既然能夠成為如此的超月兌一般的存在,那麼必然是會有一些什麼秘密的,能夠得到這些秘密的一絲一毫說不定便是天大的好處。龍勇誠的腦中再度不可遏制的出現這個念頭。這一回龍勇誠卻是突然怒了,這樣的念頭是自己不會有的,本來潛入海底這樣的念頭也是自己不會有的,但是龍勇誠並未刻意的壓制,因為平時不會有的念頭偶爾出現似乎倒也正常。可是現在再度出現這樣的狀況就顯得很不正常了。
這正是龍勇誠怒的原因,十分明顯,有人在影響自己的思維!任何人,尤其是像龍勇誠這種自我意識十分強烈的人又怎麼能夠允許別人來影響自己的思維?這豈不是形同木偶不成?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影響自己的思維的存在。
龍勇誠在怒過之後,卻是瞬間又恢復了冷靜,不動神通已然開始運轉。在不動神通的運轉之下,龍勇誠顯得更加的冷靜,內心無波無瀾,在這樣的情況下,龍勇誠想要找到影響自己思維的存在便容易的多了,甚至可以說是縴毫畢現。龍勇誠直感到有一股幾乎不可察覺的意念在不斷的向自己傳遞著。而這些意念的內容正是自己方才想要去做的事情,進去,去那里,找到里面的秘密。
龍勇誠循著這一股意念而去,神識瞬間便附在了一樣東西上面,而很明顯,那些意念正是從這件東西上面傳出來的。這一樣東西看起來有如一個正在孕育的生命一般,儼然正是元胎!龍勇誠心中怒氣更甚,龍勇誠念在自己屠戮了元胎的神識空間中孕育的那些守護宮門的生命,而且元胎的器靈又主動的認主的份上一直對元胎反而像對待一個前輩一般,可是想不到元胎竟然在算計自己。
龍勇誠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神識一頭便扎了進去。龍勇誠的神識進去之後,依然是除了那座宮殿什麼都沒有,只是那座宮殿的宮門上卻也再也沒有孕育出如同上次一般的生命。龍勇誠的臉色顯得十分的陰沉,也沒有直接用自己的神識強行將元胎的器靈召喚出來。這並不是龍勇誠氣糊涂了,反而是龍勇誠怒極,想要親自過去質問元胎的器靈。由于已經來過一次,龍勇誠倒也算是輕車熟路,龍勇誠推開宮門大步的走了進去。
還是在那間房屋的面前,龍勇誠掀開簾子進去,里面的景色卻是與上次不同。這次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書房,里面竟也真有無數的典籍,而元胎的器靈正坐在書桌面前的一張椅子上面,雙目微闔,似乎是在沉思著一般,對于龍勇誠的到來,仿若毫無所知。龍勇誠卻也知道這房間中的場景的變換只是在元胎的器靈的一念之間,也不去理會,只是雙眼死死的盯著元胎的器靈。
「為什麼這樣做?」
一個已經認主的法寶的器靈,竟然敢如此暗算自己所認的主人。即使是先天至寶又如何,凡是已經認主的法寶,就算是先天至寶,只要主人一個念頭,便能讓器靈陷入萬劫不復的痛苦之中,只是除非主人的實力強到一定的程度,否則的話倒也是無法毀去器靈的。龍勇誠還不想那樣做,龍勇誠想看看這個器靈先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解釋。
「本來是不想這樣做的,只是我感到了‘源’的氣息,又不想讓你知道,所以便只好這樣了。」
元胎的器靈對于主人的興師問罪倒是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龍勇誠會讓自己陷入那種萬劫不復的痛苦之中。龍勇誠听了元胎的話,反而一愣,不想讓自己知道,又何必引著自己過去又是什麼?
「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勇誠的疑惑讓龍勇誠的臉色稍微的有所和緩,但是龍勇誠的聲音卻是依然不是那麼的客氣。
「我以前倒也從未來過這新元之海,這次因為你的原因來了這里,竟然感覺到了‘源’的氣息,沒錯,應該是‘源’的氣息。這一方世界中的任何一個生物最初都是由‘源’孕育而出的,如果沒有‘源’,這里將只是一個沒有絲毫生機的大海,而新元大陸也將是一個沒有絲毫生機的大陸!而我也更是由‘源’所直接孕育出來,沾染了比‘源’所孕育出來的其他的東西更多的氣息。」
說道這里,元胎的器靈的聲音中竟然好像帶著嘆息一般。龍勇誠這才徹底的緩和了下來,怪不得不願告訴自己,原來這所謂的「源」對于元胎的器靈就相當于母親一般,只是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夠孕育出先天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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