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有的時候有的人不知道怎麼就談起了戀愛,卻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和過程。
胡奚在惴惴不安中迎來第二個周末。不會吧?不會吧?她不會忘了吧?他象一個神聖的教徒一遍遍企求上蒼的厚愛。非常準時,她在。
就這樣開始了頻繁的約會。柳霏在一家機床附件廠上班。胡奚來自農村,從未深入過機械工廠的車間,現在所在的印染廠,車間里倒有不少女工,他沒覺得那工作有什麼不好。他不知道也沒問柳霏她是什麼性質的工人,只知道她是職業類中專畢業。胡奚每天下午下班,準定等在工廠門口接柳霏,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直到把她送到家門口。第三次見面,也就是第一次接她,他們就手拉手了,胡奚不知道怎麼就把人家的手拽進了自己的手,柳霏掙月兌了,又嬌嗔著把手送還他的手。手拉手的感覺真好,胡奚沐浴著快樂幸福。他們有說不完的話,他們沒有理由不手拉手,他們沒有理由不天天見面。
有一天,走在一條人行道上。天已黑,正說著話,突然胡奚覺著走不動了,好象身前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塞在了兩腿之間,很有彈性,不由用手一模,哈哈,原來天黑看不見,跨到路邊電線桿斜拉著的鋼索上了,竟然還試圖跨過去!「哈哈哈哈……」,柳霏在邊上回過神來,當場笑得彎下腰去,再起來,已是搖擺不定,花枝亂顫。胡奚更是苦笑不得,但一剎間,好象是與鋼索較勁的部位也太巧太敏感了吧,似乎提醒了他什麼,也可能心上人的笑姿讓他突然心醉神迷,他欺上前去,擁住了笑得前仰後合的柳霏,吻上她的唇。
柳霏「啊——」地一聲叫,立時躲開去,笑聲噶然而止。兩手卻緊抓胡奚雙臂,頭緊抵在胡奚脖頸之間,一動不動。胡奚感覺她的身子在顫抖,他一手攬住她,一手輕撫她黑黑的秀,然後托起她的臉頰,端祥著,端祥著,她微閉雙眼,雙唇不著任何飾品卻鮮紅欲滴,胡奚深深地,深深地,把自己的雙唇印上去,柳霏起初被動的承接,一會兒就熱烈地回應起來。他們深情擁吻,忘記了天地,好象地球突然長高,全世界就他們兩人站在地球之巔,漫天的黑烘托著,把一份純潔的愛情掬向天堂般的蒼穹。
柳霏全身酥軟,站不住了,長吻之後再也離不開胡奚身軀的支撐。胡奚干脆把她抱起來,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逗著她,邁步向前走。柳霏不會說話了,軟軟又緊緊地偎著摟著胡奚。他們再次接吻,再次緊緊相擁,再次一個抱著一個向前走。這個晚上柳霏回去的非常晚,全在路邊上纏綿,短短的路,走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胡奚寫了封信。
「菱兒︰
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將近一年沒有音訊了吧?相信你很好。
對于你給我的傷害,我不想多說。我千里迢迢去看你,你給我的是尊嚴的屈辱。你盡管那麼對我,但也沒有明說我們就這樣分開。可能是你怕太傷我的心吧,那麼,我來說。
我在海邊遇到了一個女孩兒,她是我夢寐以求的,我來海邊就是為了遇到她,她在海邊就是為了等我。
既然我不是你想要的,你也不是我的理想,我們還是彼此祝福吧,相信你也會找到如意的他。你收到這封信,就是我們永遠分手的時刻。
刻骨銘心地痛過。我願天下一切的幸福,都在以後的日子中降臨到你的身上。
再見了,生命中的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