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奮斗與生理愛情 第一章 生理初戀 風情海岸(7)

作者 ︰ 獨坐山巔

畢業以後,采菱分配到內地回到父母身邊,胡奚來到沿海城市。因為屬于同一省份,離校的時候一起走,胡奚順便去了采菱家。采菱的父母非常客氣,也算熱情。很快采菱就來了信,說她父母堅決不同意他們的事情,兩地分居,根本不可能。胡奚不這麼認為。采菱的父母屬于高干,離開他們家的時候,采菱的語氣早已讓胡奚敏感察覺到他們的戀情走到了危險的邊緣。胡奚忿忿不平。但采菱自己說要爭取爭取看,胡奚就打定了主意,順其自然。

他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安心投入到第一份工作中去。

三個月後,采菱又來信,說她忍受不了對胡奚的思念。男兒有淚不輕彈,胡奚與這句話向來不屑為伍。采菱字里行間的淒婉可憐,讓胡奚的心口一陣陣悸動,禁不住潤濕了雙眼。一個周後,看看工作不忙,胡奚借口家有急事需請長假,匆匆坐上了去采菱所在城市的火車。到達以後,直撲采菱家。采菱開門,一臉緊張,說她父母在休息,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吧。胡奚剎那間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屈辱。他跟著她來到一條河邊,河邊走完了,又在城市的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走,走。原來就在這一個周,采菱鼓足勇氣和父母攤牌,遭到了父母的再次堅決反對和斥責,連早已參加工作的一兄一姐也站在父母一邊。看著采菱的滿臉委屈,胡奚仰天長嘆。采菱,一個任家教、世俗和傳統擺布的女子,看來原本就不是為我胡奚而生!這種時候,他所欣賞所需要的,是對愛情的忠貞和義無返顧,而采菱,讓人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告別的時候,不是采菱把千里迢迢而來的胡奚在陌生的城市送上火車,而是胡奚把她送回離一座橋頭很近的家。胡奚想,肯定是她的父母知道他要來,采菱害怕在車站耽擱太久,會引來父母的再次斥責,所以當他提出把她送回去,她沒有反對。他理解,他痛苦地理解!一個二十歲毫無獨立生活能力和社會閱歷的女孩,哪里經得起長輩的管教和斥責,哪怕是因為愛情的緣故,也是經受不起的!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自古多情傷離別……楊柳岸曉風殘月。」「枕前盡前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上邪!我欲與君相知……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邊。」胡奚沒有流淚,當他被全身的血液沖漲得臉部象要飛離他的骨骼,當他沉靜但決然地把采菱推轉身離開橋頭,中華民族所有這些感情的華章所表達的悲歡離合都象震耳欲聾的葬禮進行曲在胡奚天旋地轉的心頭回蕩!

胡奚永生難忘在橋頭與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孩菱兒的告別,永生難忘。

胡奚給菱兒出的信如石沉大海。但胡奚知道,就算石沉大海,也已經激起過千層巨浪。他那封信,不是為了刺激菱兒,他只是要一個確認,不要不明不白。菱兒從來沒說「我們分開吧」,雖然沒說但與實際分開又有什麼兩樣?菱兒沒回信,正好表示得到了確認。

胡奚樂不思蜀。

沉浸在與海的女兒柳霏的熱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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