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患難維系著五人之間的友誼。
肖伶經常周末回來,每當這時,五人又會聚,興高采烈。肖伶和何醇很和氣,大家還是好朋友。看何醇的表情,對于肖伶離去並沒什麼怨恨,就象給客戶賠錢,沒什麼大不了。
胡奚問他,「肖伶結婚了,你不難過嗎?」
「有點難過,我挺喜歡她,但她瞧不起我,這就沒辦法了,我也有自尊。再說了,都什麼時代了,只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大家好聚好散,離開就離開,她又不是處女。」
「處女?處女什麼樣?」
可能少有人回憶,處女的概念與處女日益低齡化減少的熱門話題,是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化而同步清晰和議論起來的。年輕的胡奚對于處女的含義模模糊糊,不明就里。
何醇大笑,「你真土得掉渣,肖伶早就是孟先河的女人了,還為他懷過孕。」
胡奚想,肖伶啊,嘿,說得對,那女人做得出來。
林暮雪真能鬧啊。
周末,五人到何醇辦公室玩。林暮雪衣領不知怎麼了,讓肖伶幫她翻開,露出雪白的脖頸,胡奚一時看直了眼。林暮雪現了,眼一翻,嘴皮一翹,「看什麼看?看了挖不出眼。哼。不讓你看。」說著手一抹,把衣領復原了。那不是生氣,是嬌嗔和挑逗。
何醇不讓了,「啊呀啊呀,什麼什麼啊,有什麼好看的,以為那麼好看啊。」
林暮雪惡狠狠喊一聲「你說什麼?」,跳起來向何醇沖去。兩個打鬧起來。
怪了怪了,這何醇簡直膽大妄為,那林暮雪簡直完全沒有了淑女風範,他們手掰手,腿頂腿,胳膊圈胳膊地較勁,末了,何醇竟把她逼在桌邊上,林暮雪抵不過,身子向後仰去,何醇毫不相讓,腿和胯部就勢壓向她相同的部位,就那麼欺在人家身上不下來了。
肖伶和田夢嬌旁觀傻笑。胡奚可笑不出來,「行了行了,有人來了,別鬧了!」
何醇這才放開。林暮雪累得不行,覺得意猶未盡,一邊喘粗氣,一邊一個勁地笑。胡奚很不滿意地瞪她一眼,她分明看到了,臉一歪,裝沒看到,滿不在乎。
是啊,你哪有權力管她?胡奚一下子想到這點。可是,他們之間總有點什麼不言自明。
吃過飯,五人在一條岔路上散步,走走停停,跑跑鬧鬧,難得的好氣氛。偶而一起放聲高歌,黑夜中的樹林簌簌而響,象伴著愉快的人們一起起舞。
走在前面的何醇不知又說了句什麼,林暮雪撒腿向他追去。追上了,一下子跳上他的後背。胡奚驚得目瞪口呆,往哪跳不好?自己吻過親密過的這個女孩子怎麼這麼不講究男女之別?向我示威也不必這麼過分啊。大家亂成一團的時候,胡奚趁機氣憤地擰了她一下,林暮雪大叫,「誰擰我?非禮了——」,胡奚嚇得退到一邊。還好,沒人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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