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奚垂頭喪氣,變得懶懶散散。
踫到孟先河以後,胡奚對肖伶不冷不熱,表現得似是而非,既不想好象什麼事也沒生,也不好意思突然間讓她太難堪。晚上睡覺,絕不捱她動她的了。
這天。吃飯吃到半截,暮雪看定胡奚。
「跟你商量個事。」
沉默。
「我和肖伶準備離開這里。」
沉默。
「肖伶已經辭職了。我們想到南方去打工。廈門,珠海,廣州,或者深圳。」
沉默。
「你倒是說個話。」
業務上的失意刺激著胡奚,自己的女人在這節骨眼上說要離開,這算什麼?真想作。強忍著,嗡聲嗡氣︰「連我到南方打工都沒把握,你們去干什麼?」
「我們和你不一樣,你不行,我們不一定不行。對不對,肖伶?」
肖伶呵呵笑。
還有臉笑?這,這,你說說這都什麼世道,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干了些什麼骯髒勾當,還好意思笑!去南方恐怕還是干那個吧!今天是身體不好吧!竟然沒去出台。沒準,以往,現在,應該是上工的時間了吧!
還是強忍著,嗡聲嗡氣︰「走也不急。再說吧。」
第二天晚上肖伶坐台去了。胡奚柔聲細語對暮雪說,「以後不要讓肖伶住這里了。她要去南方,正好,讓她自己去。你不要去,在家陪我,好嗎?」
「不行。你為什麼突然對肖伶這樣?」
猶豫再三,不回答。暮雪緊追不放。
「你逼我,我只好說了。她在賣婬,你知道嗎?賣婬!就是妓女。堂堂一個女老師,為人師表,怎麼可以去做妓女?我真不明白,那個什麼劉局長怎麼會安排她去作語文教師?她哪里象個教師?!什麼遠親,看著就不象,恐怕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那九百多塊你交了她根本沒交,早就交易好了吧?!我怎麼可以經常和一個妓女睡在一起,你又怎麼可以和一個妓女做最好的朋友?早就看她不是個事,果不其然,天生下流胚子。」
暮雪沉默了。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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