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我疑惑地看著芳兒。
在我看來見自己的親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哪還會有不敢面對之說。
眾人的想法與我一樣也是不解地看著芳兒。
「是這麼回事。」芳兒一邊抽泣一邊顫悠悠地說道。
「當年只有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弟弟還小我卻不辭而別留他獨自應對龐大的家業我只想著自己根本就沒顧及他的感受。」
「弟弟這麼多年來一直是一個人打拼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卻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
「我是他姐姐卻只給他留下了痛苦。更何況他一直以為我是自殺的。那種痛苦更加深重你要我怎麼面對他?」
芳兒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室內的燈光亦隨著芳兒的哭泣一閃一滅倒是無人覺得可怕。因為大家現在都被憂傷的情緒所籠罩。
「那由我來安排你們見一次面也許事情並非你想得那樣。」衛書突然笑了。
很快達成協議由衛書專門聯系凌天而我則帶著芳兒去接頭只有我才能控制住芳兒的吸噬之力。
衛書不知動用了什麼力量很快就接觸到了凌天。而凌天也欣然決定接見我們。
凌家的產業在凌天的領導下比之當年又強大了幾分。只這餐飲業在ca國處于絕對的領頭地位。
此次前去的正是凌家最豪華的飯店——天芳飯店。據說此飯店由凌天親自監督施工。芳兒見到名字不由得一愣。
飯店外豎立著各國的國旗顯然這不僅是個商業飯店還具有相當高的政治地位。
剛下車已經有服務生專門過來指引我們。
「您是秦亂瞳先生吧?」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問道。
「正是。」略微有些吃驚沒想到一個服務生竟然都認識我。
「我們這里有最先進的監控識別系統當您乘車來時我們已經知道。」服務生笑著解釋道。
「衛書先生您好。」衛書從駕駛位下來將鑰匙交給車僮停車。
現在的芳兒依然是隱身的狀態。
服務生直接將我們帶到一間豪華的包房房內坐著一個年輕人正是白天我見到的那個男子。
凌氏家族的現任當家——凌天。凌天的面容相當沉穩一點都不因為年齡小而被人輕視。
當我們進入到房間之時凌天的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雖然極小卻逃不過我的眼楮。
「您好秦先生久聞大名!」說著凌天竟然親自來跟我握手。雖然年齡比我小那份成熟的氣質可是遠遠強于我。
「衛先生您好。」凌天向衛書點了點頭看來二人有過接觸而且屬于那種比較熟悉的人。
衛書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知秦先生此次前來到底有什麼可以與我們合作的業務?」凌天一坐下來那種儒商的氣質一覽無余。
「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我來是為了你姐姐的事。」我開門見山地說道為的就是看他有什麼反應。
衛書坐在一旁觀察著房間里的設施。我們二人的談話對他來講沒有什麼意義。
「我姐姐?」凌天的臉色有些沉。
「對不知凌先生相不相信靈魂的事?」
「靈魂的事?」凌天有些坐不住了似乎並不喜歡商談這樣的事「如果秦先生的萬事屋需要什麼資助看在我和衛書的交情上盡管開個價。」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仍然執著地看著凌天的眼楮。
凌天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仍然鎮定自若。
「我來並不是要錢的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凌天苦笑了一下迫于衛書就在一旁他也不好作。
「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之說。」
凌天的話說得相當隱晦但是這樣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你姐姐正處于危險之中需要你去解救。」此時的我只有將事情弄得復雜一點才能真正解決芳兒的心結。
芳兒的呼吸聲更加沉重只有我能听到。
「說吧需要多少錢?」凌天輕蔑地一笑他真的是以為我是來要錢的。
我亦微微一笑。
「不需要錢只要你親自走一趟。」我誠懇地說道「你姐姐的靈魂需要你來安慰而錢財是毫無用處的。」
「真的?」凌天的眼楮里此時才閃出了屬于年輕人的那種熱切。
「是。」我悄悄在房間周圍布開結界「只有你親自出馬才可以。」
「好!」凌天咬了咬嘴唇起身準備跟我們走。
時機已經成熟我再不猶豫。
「啪!」我打了個響指隱身的芳兒現出身形。
「姐姐?!」凌天看著房間里漂浮著的芳兒感覺不可思議。
「天兒姐姐對不起你!」芳兒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不姐姐你從小就對我好我一直想念著姐姐。」說著凌天從懷里掏出一塊懷表一打開一個立體的圖像浮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芳兒。
芳兒撲上前去想要擁抱凌天卻被結界將二人隔了開來。
「你這樣做並不好。」我輕聲說道。
「是我不能再害天兒了。」芳兒也現自己剛才太激動了。
「你們好好談談吧。」我說著拉起衛書起身離開酒店。
夜晚的涼風拂過臉面感覺無比地愜意。
「原來幫助別人是這麼開心的事情。」我笑著對衛書說道。
「也不見得。」衛書依然是原來的樣子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次應該可以去轉生了吧我心里默默地祈禱著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說實話最近幾年來還是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
車子停在我家門前衛書向我擺了擺手消失在遠方的燈光中。
在這樣的夜晚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雖然沒人陪我卻相當知足。
我推開房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睡不著。因為白天睡太多了。
「喂!」從天花板上突然飛來一個「人」。
我騰地一下翻坐起來。
「你還沒成佛?」眼前的「人」正是芳兒。
「嗯」芳兒好像很害羞臉色通紅。「臨走之前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禮物?」真不明白她能送我什麼禮物。
芳兒貼近我的身體我能感覺到自她身體傳來的絲絲涼意。
「就是我自己了臨走之前我也想知道那個的滋味。」芳兒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