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瑪?」韓夕猛然認出了伊萬諾夫隊長曾經給他們見過的照片,黑暗精靈索瑪,曾經將一張秘密地圖賣給卡普,誘騙他來到這里
照理說他早該被關押,為什麼在這里可以見到他的身影。
「我明白你們很迷惑,事實上我的存在並非你們可以理解。被守夜人抓住的不過是我的一個影子而已。」索瑪說著,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和往常的黑暗精靈大有不同,帶著沙啞和深沉,而不是傳統的尖細和吵雜。
這個人肯定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韓夕想著,不知道能否救出卡普先生。
「不要相信他,他不過是頭惡魔。」卡普大叫著,一道無形的鞭子猛抽在他的身上,明明可以將他秒殺,卻只是嗷唔一聲,卡普的身體迅即倒下,奄奄一息的跪在那里。
「我的確是惡魔,借助偉大的煉金術,黑暗精靈的身體不過是具承載意識的容器,讓你們知道也沒有關系。」
通常,知道的太多的人總是活不長的。
索瑪自信滿滿︰「別害怕,我曾經和奧尼克做過一筆生意,因此才誘騙他過來,但是我很快現,這樣子很不合理,我需要該是人類的靈魂,而不是錢財,武器等等的庸俗之物。」
「我曾經被大魔法師關押了數百年,如今我蘇醒了,見到愚昧的人類還在花園之塔的外圍徘徊,真是令我焦急。」
「你們不是很喜歡做生意嗎?我可以讓你們帶這個叫做卡普的人走,前提是立下誓言,將花園之塔深處的地圖公布給守夜人。」
「這樣子對于你毫無好處,只要明白花園之塔當中存在亙古的黑暗,教廷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前來圍剿。」
「不用你擔心,人類。我活過的歲數比你爺爺的爺爺還要多,在浩瀚無垠的星空,總是有教廷鞭長莫及的地方,是他們永遠無法接觸到的。」
索瑪望了眼卡普,被鎖鏈懸掛的牢籠砰的跌落下來,他的手輕輕移動,牢籠大門上纏著的鎖鏈像是活動了一樣,慢慢的解月兌,並且將門打開。
「我是仁慈的,給了你們機會,哪怕再過幾天,肯定會有其他人過來,最近的日子花園之塔很熱鬧,我相信願意和我做交易的人很多…」
韓夕很難以相信他們如此輕松的找到了營救卡普先生的辦法,他曾經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需要面對怎麼樣的危機。
「我答應!」他考慮了一下選擇了接受,為了完成任務,必須要有所取舍,小兵听了他的話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警覺的盯住索瑪,生怕出現意外。
卡普用力抬頭不怎麼明白的看了兩人一眼,大概覺得和惡魔做生意太過邪惡,但一想到這麼做能夠拯救他,原本有些厭惡的心卻變得逐漸疑惑,不明白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
「很好,先接受一個實驗吧,讓我看看你們是否有承載誓約的**。」索瑪像是陰謀得逞一樣,滿意的坐了下來,吹了聲口哨,不遠處出現了一頭身體魁偉,相貌丑陋的怪物。
怪物邁動一下腳步,大地出無邊震顫,盡管怪物不像轟鳴的坦克般猙獰,韓夕明白,以怪物的力量想要撕碎坦克輕而易舉。
要單挑嗎?
似乎是這樣,喜怒無常的惡魔可謂是教廷最可怕的敵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想要干什麼,要達到什麼目的。
這是頭純種獸人,傳言在人類的蒙昧時代,獸人和吸血鬼生過爭奪領土的戰爭,結果兩敗俱傷,人類走上世界的舞台。
獸人的移動度和小兵差不多,力量屬性相差數倍,意味著正面對撞,他可以輕松將小兵打飛,可以隨意破壞周圍環境。
可怕的敵人,隔著老遠的地方可以覺察到獸人身上的凜然戰意,血紋伴隨著肌肉運動,逐漸的明亮而顯得妖異。
小兵麻利的換上克制邪惡的銀彈,一連串子彈掃出,紛紛打出點的傷害,獸人用來遮擋面部的手臂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視野遭到阻礙,小兵抽劍揮砍,渾身上下透出股強勁的風聲,劍刃猛的穿了過去。
獸人像是擺好了架勢,等著小兵來進攻,劍刃剛剛要觸及獸人,小兵馬上急退,躲開了獸人預謀的凶猛拳勢。
要是剛才小兵的英勇打擊命中,獸人很可能會硬接下他的攻擊,控制住武器,趁機反擊,這將是她無法承受的。
韓夕完成了兩火球,每一下都很完美,獸人對于痛苦的感知完全沒有人類來的明顯,身體被炸得到處是傷,戰斗力卻不減,還在和小兵繼續的纏斗。
韓夕估算獸人的生命值在點上下,典型的血厚攻高防低的類型。
索瑪站在邊上,很樂于見到兩人和他「寵物」戰斗的景象,時不時的火上澆油,叫上幾句「好」。
要是獸人僅有這點本事,絕沒有在大帝國時期成為帝國的最大對手,無論是生存在潮濕寒冷之地的純種獸人,還是獸人的分支——狼人,都是精通戰斗技巧的,使用戰斧的通常是最下等的奴隸,獸人的武士階層往往選擇劍,短刺之類,更強大的甚至是空手作戰,將身體的優勢揮到極致。
獸人有多少級?6o級還是更高?恐怕血厚防高的騎士挨上三四下強力的連擊就得含恨重生。
「你們的潛力令我心驚,很久沒有見到兩位將有希望屹立在世界巔峰的人類了。」索瑪嘆息著,「這頭獸人曾經是星之族的氏族衛兵,從小接受最嚴格的殘酷訓練,後來被死靈魔法控制,成為了一位亡靈戰士。」
正說之時,索瑪見到眼前變化,獸人的生命值消耗過半,渾身的血紋越清晰可見,仿佛是恐怖的圖騰,籠罩了身體。
隱隱有著狂化的征兆,獸人的每一拳鼓起砰砰的爆炸聲,不再畏懼痛苦,血肉與靈魂融為一體,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具服從于本性的戰斗機器。
獸人的三大氏族,皆是崇拜先祖神,以圖騰巫醫血祭諸多古老的手段祈求建立信仰,遭到信奉至高唯一神的教廷的嚴厲打擊。
能夠成為氏族衛兵,意味著生前的職稱起碼達到導師,雖然轉化為亡靈以後等級會下降,卻不妨礙掌握到的技能。
整場戰斗,獸人根本沒有顧及韓夕的存在,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態度,夠資格成為他對手的只有戰士。
小兵的劍猛的一絞,一抽,血霧噴薄,先是一個158點的傷害,再是一連串1點的流血傷害,獸人的生命值在兩人的配合下轉眼下降到三分之一,危在旦夕。
而小兵受了兩下拳頭,每下都有只覺得骨頭欲裂,汗珠順著絲一滴滴落下,只是隔著較遠,韓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獸人沒有說話,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才是最令人畏懼的。
盡管隔著幾十米,他依然可以感受得到強大的近乎壓制的意志是怎樣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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