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想什麼就來什麼。在機場的候機室看到依然戴著大大的墨鏡的溫迪,林風眉毛都要擠到一處,只不過看著她嘴角上微帶的一絲鄙夷,林風還真沒勇氣就這麼一走了之。
溫迪能知道他的行蹤林風並不奇怪,畢竟發布任務的那個網站背後就支持一些消息,當然,這是有償服務。不過溫迪會出現在這里就讓林風有些驚訝了。
除了遠距離狙殺,還真沒幾個殺手會選在機場動手殺人的。保安系統不去說他,單單密集的監控設施就足以讓人頭疼死。除非溫迪打算暴露身份,否則應該不會冒著得罪日本政府的危險在這里和自己開打。
歐陽千美拉著兩個女孩在林風身邊坐下,注意到林風之前的表情,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另一側的溫迪。雖然寬大的墨鏡看不出全貌,但僅從秀直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和白皙的肌膚就可以猜得到應該是相當迷人的女郎,只是不知道林風怎麼認識的。習慣了小心翼翼的活著,即使知道林風不介意,歐陽千美也不想表現的多疑,按捺下心里的疑問輕聲在一邊指點瀨雪茉奈和萩原舞子一會登機要注意的事情。
雖然擔心千美的安危,但林風也清楚,如果溫迪真要在這里動手,自己絕對沒把握能保護的了千美不受傷害,倒不如鎮定點。只不過這份鎮定維持到溫迪登上同一班飛機之時就徹底崩散,林風不得不考慮是否該換乘下一班航班。
接過櫃台小姐檢查完畢的護照和機票,溫迪回頭瞥了一眼仍端坐在候機室的林風,嘴角的笑意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招呼,倒有著挑釁的意味。
「你怎麼也是這班飛機?萬一那家伙嚇的不敢上飛機,我不是白費這麼多心思了。」一個染著淡黃色頭發的少女借著放行李小聲的向溫迪抗議,黑亮的眸子滿是怒意。
「那家伙本來就是沒膽量的男人,有什麼好奇怪的。」溫迪漫不經心的放好行李,靠著機艙的窗戶處坐下,裝作不認識眼前的少女。
少女氣鼓鼓的在前排中間位置坐下,剛想再發幾句牢騷,就見到林風帶著三個美女走進機艙,連忙住嘴,裝出一幅可愛的樣子,安靜的坐在座位上。
逃避沒有任何作用,如果溫迪存心不放過歐陽千美,林風拿她也沒有任何辦法,最終還是上了飛機。
心神都放在溫迪身上,林風沒去理會機艙里其他人羨慕和嫉妒的眼神,甚至連自己位置旁邊艷麗明媚的少女都忽略過去。
被人忽略的感覺真得很不舒服,尤其是漂亮的美女。珍怎麼說也能和天姿國色搭上邊,誰知道林風都坐到身邊了對自己還是熟視無睹,氣得差點想發飆。
林風和千美離開酒店有兩天時間,珍隨便進去就在電話上裝了竊听器,緊接著就訂了機票,倒是沒想到溫迪居然也追了上來,多半是不忿自己看她的笑話,才要在這上面扳回一城。
林風女人眾多,這點很容易就能查到,原本計劃兩人座位相近,這小子估計多半會來搭訕,然後自己就趁機會拉近距離,趁其不備讓他感染點病毒就可以搞定。可惜事與願違,珍只能自己主動點了。
裝作可愛少女的樣子,珍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般用英語問道︰「你是華人嗎?」
林風微微愣了下神,這才注意到身邊坐著的少女。明媚皓齒,卵形的臉蛋略有些嬰兒肥,有著典型印度女郎的臉型,肌膚雖然不夠女敕白,但卻如同日光浴曬出來一般如同蜜蠟般。黑色的牛仔夾克里面是灰色的小吊帶衫,豐滿的乳/肉露出一角,誘人之極。
總算是見慣了美女,林風不露聲色的回神,點頭說道︰「是啊。」
看著林風的眼神從自己胸口收回去,珍覺得很沒成就感,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太容易勾引了。心里雖然不屑,但仍裝成一副驚喜的樣子伸手說道︰「太好了呢。我叫珍,正好要到華夏去旅游,還不知道哪兒比較好玩。」
從東京到京華要飛三個小時左右,要有可能,林風當然不會拒絕旅途能和這麼明艷的少女聊聊。不過千美就在一旁,再加上還有殺手明目張膽的在一邊窺視,林風還真的很難分心,何況他對京華哪兒比較適合游玩也是兩眼一抹黑,伸手握了一下應付的說道︰「我叫林風!旅游的話,到京華長城是一定要去的。你一個人出來旅游?」
「是啊!」珍用食指頂著圓潤的下巴,一臉疑惑的說道︰「我打算在京華玩半個月呢,總不能天天去看長城吧?」
「怎麼會呢,像故宮,頤和園,十三陵都可以去看看,而且現在旅行社很多,想游玩的話很方便的。」
握手的瞬間珍已經將病毒順著汗毛孔傳了過去,不過以自然系能力者強悍的身體,少了肯定起不了什麼作用,一次太多的話又會招惹懷疑,相信以林風的能力,就算再厲害的病毒他也有足夠的時間在死亡之前先干掉自己。
小心的偽裝好自己,珍仍然一臉天真的說道︰「可惜我不會華語,一個人游玩的話有點無聊。」
林風嘿嘿笑了兩聲,要是換成其他男人,一定不會拒絕這樣的暗示,他只能裝傻轉移話題。
「你是印度人吧?怎麼會想到華夏來玩?」
「印度女孩很容易辨認吧。不過我的養父是挪威人,我從小在奧斯陸長大的,這還是第一次自己出來玩。因為喜歡日本的漫畫,所以第一站就到東京了。」珍放佛終于找到人傾訴一般,滔滔不絕的把日本的一些經歷都倒了出來。
林風淡淡的笑了笑,任由眼前的女孩說個不停,間或用眼神安慰過道一側的歐陽千美。
歐陽千美在一側看著林風被小女孩糾纏著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她才不在乎林風會有多少女人,不過看著總歸心里不會舒服就是了。見到林風笑的有些無奈還不忘關心自己,心頭的那點不愉快立刻拋之腦後,也不想爭寵一般的引林風注意,溫婉的笑了笑就戴上眼罩躺在椅子上等飛機起飛。
機長的通知都沒能讓珍閉上嘴,直到飛機起飛時劇烈的顛簸才讓林風的耳邊清淨下來,但放在扶手上的手卻被身邊的女孩緊緊的抓在手里。
「怎麼了?」看到珍一臉的緊張,抓著自己的手愈發用力,林風忍不住的問道。
如同沒有听到林風的問話,珍只是臉色緊張的抓著林風的手不放,手背似乎都因為過度的用力而發白。直到飛機終于平穩,才恍然中帶點羞澀的說道︰「小時候坐飛機差點遇到失事,所以每次起飛和降落總是會情不自禁的緊張。」
林風了解的微笑起來,看了一眼歐陽千美才微微晃著仍被緊緊抓住的手說道︰「還要繼續握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