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超過三個小時,巴里已經不希望能找到那架飛機的下落了,好在事情發生在阿富汗,巴里並不需要為此承擔多少責任,他要做的,就是在總統的命令下進行報復。當然還有另外一點,針對林風的行動必須加快。
弄到一架完整的,刁晉閩將一切都拋到腦後去。安排航線,還要安排接應的人員,協調和巴基斯坦的合作,而這一切必須在半小時之內完成。至于美國佬會不會把這一切和林風聯系起來,刁晉閩沒那份閑心去關注,他只是普通人,對于這些算得上整個世界的巨**ug的強人完全是兩個圈子。
避開歐洲和美國的衛星監控,在廣西月復地的一處軍用機場降落,隨後立刻被大卸八塊,再從鐵路運送到京華。至于重傷的房建,則立刻轉機送進京。
雖然以的航程,飛到京華也沒多大問題,但多在空中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能避免還是避免最好。
把房建送回國,也是因為國內的基因戰士計劃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步,雖然至今仍沒有人能挺過改造試驗,但畢竟還有一線希望,而且試驗失敗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改造時實驗體的意志不夠。
負責整個改造計劃的陳袁平教授和被天使抓到的克里斯托弗是在美留學時的同學,兩人的導師是目前全球最頂尖的基因工程教授歐內斯特,也是美國未來基因戰士計劃的總負責人。
原本陳袁平也是利用微量的輻射來進行改造計劃,畢竟超輻射隕石就是最好的例子,足以證明輻射能對人體產生好的變異,只需要把握好尺度,就能引導人體的變異向試驗所需要的方向發展。
但袁幼雪的完美基因卻讓陳袁平改變了這個想法。
以完美基因為藍本,陳袁平成功制造出一種激素,他稱之為基因誘導變異激素。與其說是一種激素,但更像是病毒,是一種不會傳染並且將人體向好的一面感染的病毒,在侵入人體的時候會吞噬原本的細胞從而導致基因發生變異,從而大幅度的強化試驗體的強度。
問題就發生在這里,吞噬變異時候產生的痛苦絕對超過任何已知物種的承受能力,至今為止的試驗體沒有一個能堅持下來。
因為基因吞噬變異是全方面的,陳袁平很難通過其他手段減輕這種非人的痛苦,比如切斷神經讓大腦感受不到等。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就算像房建那樣足以徹底致殘的傷勢,只要能撐過改造,也能變成超強的戰士。這才是華宣決定救人回來的原因,與其毫無價值的死去,不如賭一把試驗成功的可能,況且蛇眼的戰士都受過訓練,比起之前的試驗體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耐受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這一切已經和林風沒有關系了。夏雪她們一群人中午沒能回家,林風就知道大事不好,不過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夏雲海剛參加完炎黃血盟的第一次聚會,還要在京華停留些日子,既然是三姐鬧出來的麻煩,夏雪一定會找他來解決。和千美纏綿了整個上午,兩點才吃過午飯,林風就趕到機場,出發去印尼。
在飛機上看到即時新聞,林風才知道夏雪她們為什麼沒能回家。
林雨夕在演唱會上丟了雞蛋,把被林風嚇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金煥文搞的很是狼狽,結果引發歌迷的暴動,整個會場亂成一團。保鏢和警衛都被林雨夕給放倒,最終不得不出動武警才壓下這場混亂。
鬧出這麼大的亂子,自然不好輕易壓下來,夏雪她們不得不陪著林雨夕在警察局待了半天,直到夏雪通知了夏雲海。
夏雲海也有些頭疼林雨夕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韓國大使館已經提出抗議了,這大概是第一起韓國明星在大陸被襲擊,算得上相當惡劣的事件。
關鍵還不止這一點。歌迷暴動,林雨夕打的興起,放翻了一大半的粉絲,順帶還有保鏢警衛,連趕到的武警也傷了四五個。
至于夏雲海怎麼調解,林風並不關心,夏家在商界有龐大的資源,解決這點麻煩不再話下,有夏雪米莉在,也不用擔心舞子她們受委屈,林風很干脆的找空姐要了個眼罩躺下。
周思平是印尼華人,主要經營種植園橡膠香料等,是印尼五大華人家族之一。
雖然排華的現象不如十九世紀那麼嚴重,但在印尼,華人和當地人基本上是兩個生活圈子,掌握了印尼大部分財富的華人依然是當地人仇視的對象。
從飛機上看下去,雅加達如同一個鋼筋水泥組成的雜亂叢林,隨處可見低矮的瓦屋摻雜在燈光璀璨的高樓大廈之間,柏油大道與青石小巷交叉縱橫,金碧輝煌的酒店和高級科技中心就坐落在吵雜擁擠的村莊不遠處,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雅加達是一個富有與貧窮對比強烈的城市。
對于林風的到來,周思平相當慎重。華宣打了保票一定能保護他的安全,想必不是普通人,因此周思平晚飯都沒吃,親自趕到機場迎接。
看到沖著司機高舉的牌子而來的林風,周思平忍不住皺眉,做為一名保鏢,林風未免太秀氣了一些。
「周先生?你好,我是林風!」林風有些疑惑的問道,看周思平點頭,才伸手問好。
周思平伸手握了下,笑著說道︰「我是周思平,林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啊。」
「周先生叫我林風就可以了。年齡並不重要,不是嗎?既然華宣中將讓我來保護周先生的安全,相信周先生不會懷疑他的判斷吧?」
「這個自然。說真的,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厚著臉皮求華宣先生幫我一把。」
印尼華人大多說粵語或者閩南話,但周思平的普通話說的相當不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進防彈的轎車,听到林風這麼問,周思平苦笑了一下,打開車廂的儲物櫃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幾個月之前,有人給印尼的幾大華人家族都送了同樣的信,希望收購幾大家族企業的股權,但誰都沒當一回事。直到上個月,楊家的家主被人發現死在家里,其他人包括我在內,都遇到奇怪的事情,大家才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林風拆開信件,只看了一眼就放棄了,內容是用英文寫的,雖然他英語听說都沒問題,但幾乎完全不認識任何稍微復雜一點的單詞。
「信上寫了什麼?」
「內容很簡單,通知我們在三個月之內審核所有的資產,他們會用合理的價格收購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如果不答應,他們不排除會用其他的手段。」
也難怪不答應,不管價錢是否合適,這些是華人在印尼的立足之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拱手讓人。再說印尼的五大華人家族幾乎控制了印尼近三成的財富,無數的華人雇員,放棄了幾乎就等于放棄華人這些年在印尼苦難的掙扎。
「怪事是指什麼?」
周思平再次苦笑起來。
「因為楊家發生的慘案,我們幾個家族的人聚到一起商議,但跟了我近十年的管家突然在聚會上出言威脅,如果超過最後期限,楊家就是唯一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