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脈神氓亂世錄 第二章 兩年 乞丐變流氓

作者 ︰ 豆腐無理

又是一天,平靜的像塊鏡子的寒水湖面被那突然冒出的人頭敲破。陣陣的漣漪排不走那濃濃不甘之意,憤憤之情。「女乃女乃的,那三塊木頭就不會練點別的,又白蹲了一大早,哎。」百里金邊罵邊穿好衣服,而後小跑著往城北而去。因為那里有他練武的裝備,一只足有他半人高,裝滿碎石的籮筐。

城北,此時的百里金頭戴「遮陽帽」,背著蓋上草的籮筐,小跑著向城東森林而去。堅毅的臉龐,略帶憂傷的眼神和一顆堅定的強者之心。邊跑邊從不同的角度以那投鋼針的手法投出一棵棵小石子,只要是到了無人區他都會腳踩著那套偷學的靈巧步法,心中感悟著那從空中掠過的冷冷刀光,腦中泛起那今人發寒的幽幽劍尖。城北到城東,城東到城南,從沒斷下一天,而這樣子的連繼段煉也讓他能以那八歲的年齡就長出了別人到十二三歲時才能長成的身體塊頭。

城南森林邊,陣陣的狗吠聲,把百里金拉回了八歲,臉上這才蕩出了那全年齡時應該擁有的歡樂。「小黑,小黃早上好樣的,不過下次記住一定口下留情哦。小六子和狗腿子以後還得經常靠它吃飯呢」

口誤,口誤。他們才不靠那只沒定力的色狗吃飯。嘿嘿,以後老大我養活他們。」

百里金笑著往那森林深處跑去,那里面有他的武器。一根綁著塊條石的實木棒,這是他自己想出的武器樣式,這樣的形狀即可以當劍練也可當刀練。而且百里金還發現每天用那沉重的「武器」練習後,再拿出老乞丐的唯一遺物也是他唯一的防身匕首再度練習功法時,總是物別容易上手,也容易實破。

每當這時百里金總忍不住道「一定是老爺子在上面幫著我的,庇佑著我。對了反正都已經幫了,老爺子你就幫我馬上成為絕世高手吧,要不飛個仙丹下來也行,再不成那我要求放低點,你丟幾個真金白銀下來也行。我肯定立馬跑去幫你報仇,把那家伙千刀萬剮,打不過我就先咒他,最少也在心里咒他個一百遍,額你要是覺的少了一萬遍,一萬遍也行。以謝你心頭之恨。」

日上山頭,「小黑,小灰我要回去找小六子他們了。」聲落百里金便運起步法往森林外閃去,出了森林便跑著回城中去。

中午,這也是關東城最熱鬧的時候,百里金跟著人群到城北,站在那遠遠的看著在街道兩旁行乞的小六子和狗腳,看著同樣**歲的兩個伙伴,心中復雜無比。我同他們是一樣的年齡,但現在百里金憑著偷學來的武功已經可以自食其力了。也同樣能讓他們一起擺月兌乞討的生活,但自已真的能嗎?若被那群人發現了,偷學的武功的後果可能會比行乞更慘十倍,他們願意嗎?百里金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你又沒問我,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那件衣服。」嗚嗚一個小女娘抱著她母親的大腿道。「是啊,這麼漂亮的小女孩穿上這衣服肯定連天上的小鳥都能被你吸引下來。」賣衣服的老板也是慫恿道。母親模了模錢袋子,無奈的抱起淚流滿面的小女孩子遠去。

半響百里金重重的拍了下大腿「我又沒問他們怎麼就知道小六子他們不願意呢?再說了就像老爺子一樣,一閑下來就拼命的把自己一生的經歷、為人、處事等一股腦的往我腦子里灌,他一輩下來懂的多了吧,知道的多了吧,可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人一腳踢在城門口,指不定明天或是後天小六子或是狗腿也踫上了如此惡客呢。」想通了之後百里金覺的心里突然寬了許多。這一抬頭才發覺原來今天的天氣是特別的好,路邊的那些小攤販們今天也顯的特別的可愛。

「包子大哥你回來了,哈哈,你今天比平常早了點,早了點。」百里金沒走出多遠就被小六子看到了,此時他正拉著狗腿一起小跑了過來。「包子大哥你有事可以先去忙會,等會我和狗腿子去找你。」

一會我們找你去,今天,呵,還沒開張。」狗腿模著後腦勺小聲的說道。

百里金︰「走,去城外,讓你們開開眼界。」說著拉起小六子狗腿就往城外跑去。此時的百里金已決定不在隱瞞了,讓你們自己選,學不學武功讓他們自己決定。

城北森林里,小六子和狗腿目瞪口呆著看著百里金結巴道︰「包子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能學武功,這,我不會是在做夢吧?」百里金笑了笑,將步法施展開來,用石子射下幾個高掛在樹頂上的野果,然後一躍而起接住落下來的六個果子,左腳在樹干上一蹬翻身又回到剛站著的地方。百里金舉起收獲的果子在兩人眼前現了現,往每人懷里都塞了兩個,隨後坐在地上道︰「嘿嘿,怎麼樣,這兩下子沒學武功的人就使不出來吧。」

狗腿子手里舉著果子放在一張一合的嘴邊,半天楞是一口沒啃,老半天後狗腿子兩手將兩個果子一丟,跑過來抱著百里金的大腿道︰「老大,老大啊,你一定要教我啊,包子大哥我一定要學武功,你教我吧」同是小六子也是滿臉興奮,拼命點著頭。

「怕他個鳥,老子就偏要學,大不了拼了,他不來找,我們還要找去為老爺子報仇呢。」當百里金向兩人說明偷師有風險,學武需謹慎時,二人想都沒想就直接決定了,學。

百里金沒想到兩人的學武心思會如此堅定。當下在心里便決定︰一定要將自己偷師回來的全部都教給他們兩。以致于幾十年後百里金無意間問及二人當時堅定著要學武的原因時氣的差點吐血三升。

小六子︰「媽的,等學會了武功,以後偷東西即便被發現了也沒人追的上了吧。」

狗腿︰「娘滴,學成以後去搶東西還不是一搶一個準,保準不會失手」

……

兩年後,老地方,還是原來的三個人,他們的衣服平整了許多,雖不華麗卻給人一種利落的感覺,頭發雖還有些凌亂,卻是不會蓬頭垢面,三張陽鋼的臉上,早已不見了當初的稚幼,帶些痞,還有些無賴氣。個頭都長了不少,兩個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個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個人站在前面,兩人在他的身側,隱隱的將十五六樣子的百里金擺在了突出的位置。

「老大,前晚那莊園的人都走了,我昨晚進去溜了一周,沒人,什麼東西也沒留下,要是外人進去肯定發現不了那地方曾有群瘋子住了快四年。」六子皺著眉頭道。

百里金緊了拳頭道︰「六子以後別進那莊園了,我總感覺那地方邪,會發生大事,雖然一年半前在他們兩批人口授法決時記下了三套武功的內功心法,修為都精進了許多。雖然你已經將幻影迷蹤步練到第五層,但真的不夠看。在那第一批的三個人離去時,我曾親眼見到那人以一只手在十招內就制住了他們。現在的我們還差太多,否則我決計不會放任殺老爺子的凶手就此離去。」說完百里金忍不住輕吐了口氣。

狗腿伸手拍了拍百里金的肩膀道︰「老爺子的仇一定要報,就算那人化成灰我們都會認得,希望他的命夠長,能等到我們親手去收。」

百里金笑了笑「好了,再練會就回去吧。明天就是大刀盟五年一次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了,明天我們要養足精神頭去。六子你現在是迷蹤步五層,追魂劍四層,狗腿迷蹤步四層,冷月刀五層,而我自己是迷蹤步六層,追魂劍五層,冷月刀五層。以我們現在的身手,明顯已經超過了城里的那些富家子第,只要那些外來應招的不出現太多的變態,五十個名額里肯定有我們三人的位置。」

「那是,那是,這還得多虧了那寒水湖,沒想到這湖水還有煆體的功能,只是可惜了進入四層後就沒什麼效果了,那怕外泡再加每天內服兩大桶都沒用了,呵呵。」

百里金與六子也被狗腿逗笑了,這方法他們兩也都還真用過,可四層以後那怕喝的再多,除了撐死外就沒發現別的功能了,不過他們還是堅持每天喝上一大桶,說不準就似老爺子說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雖然肉的不太明顯,可勝在數量多,要是有幾千只,幾萬只的堆在一起,就算咬不死人,也能把人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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