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禁咒的魔法師 第一章 妮娜(上)

作者 ︰ 黑默

這里是塞黑鎮位于帝國南昆城往東再走一天的行程處于帝國和王國交戰的區域。與大多位置差不多的村鎮一樣塞黑鎮也沒了往日作為來往于帝國與王國間商業中途站的繁華滿眼望去只剩一片廢墟。殘牆斷壁間偶爾透出尚未熄滅的火焰照亮了眼前的淒涼。

沒有人會去理會那些可能會引起火災的火苗。因為除了坐在一扇還算完好的牆壁後面有三個人再沒了其他人的蹤跡。

而且這三個人都已經疲累到極點。

都是為了掩埋暴露在外面的尸體。

也正因為如此三人間的氣氛顯得很沉悶。

火堆旁只有一個男性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長相普通的男子唯一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法師袍。如今在帝國範圍像他身上的黑色法師袍已經成了一種特殊的象征那代表著或許哪天你在街上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法師袍的年輕男子他可能就是轟動整個帝國的人。

那個在兩天內傳遍整個帝國的男子名叫司督.哈里森如今已經被夸張的傳為「神使」的、穿著標準性黑色法師袍的男子。

而火堆旁的男子也叫司督.哈里森。

在他懷里躺著一個年紀在十歲上下的少年短至齊耳的黑讓少年看著是個瘦弱的男孩。如果早在半個小時前少年臉上的污漬沒被擦去的話或許真有人會認為「他」只是個小男孩。

在司督旁邊坐著一個金美女習慣性地把頭垂下來讓人看不清她的臉龐但透露出來的少許臉蛋足以讓人確定她是個美人貨真價實的美人。她嫻熟地翻動著叉在削得筆直的樹枝上的兔子等食物泛出深褐的顏色時拿近來觀察稍許從小腿外側抽出一把有著精致花紋手柄的小刀切下一條後腿遞給司督。

「艾米麗謝謝。」司督接過冒著熱氣的兔腿朝美人點了點頭。

「不用客氣。」艾米麗展顏一笑在橘黃的火焰中顯現出與眾不同的嬌美。

「好了該起來了。」司督輕輕搖著懷中的小女孩小聲說「吃點東西我猜你也應該餓了吧?」听他那聲音根本不像是在叫醒小女孩更像是在用另類的曲調陳述著一段催眠曲。

小女孩在司督的搖晃下慢慢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司督再看著司督手中的兔腿最後看了一眼艾米麗這才接過兔腿小心地啃著。

顯然艾米麗對司督的表現有些吃驚或許她認識的司督從來不是這個模樣。

又接過艾米麗遞來的兔腿司督一邊注視著懷中的小女孩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

很快一條比小女孩的手掌還大的兔腿就在小女孩看似緩慢的度中迅消失。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她在看了一眼艾米麗後立刻把目光轉到司督臉上眨巴著大眼楮。

「還要是嗎?」司督笑了笑接過艾米麗隨即切下的一條烤兔前腿放到小女孩手上說「慢慢吃不急。」心里卻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剛見到小女孩的時候她正被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死死護在懷里要不是艾米麗眼尖看到一扇斷牆下的幾具尸體小小動了那麼一下司督絕不會現這里還有幸存者。

那個男孩應該是她的哥哥吧?司督的腦中小女孩惶恐的眼神就不曾消失尤其在見到艾米麗後她還尖聲叫了出來。

也正是小女孩這一尖叫司督才意識到她並不是男孩。

奇怪的是隨即小女孩對司督和艾米麗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反應。對司督她在開始時的畏懼過去後始終緊緊拉著司督的法師袍就不肯放下;而艾米麗小女孩顯得很抗拒甚至艾米麗想上前幫她清理臉上的污漬換來的卻是小女孩更大聲的尖叫。

似乎她對艾米麗很抗拒。

這讓司督很迷惑。他可以肯定小女孩在這幾天不可能見過艾米麗因為艾米麗在這幾天始終跟隨在司督身邊。

也許是出于相同的身世司督對小女孩產生極大的憐憫也默認了小女孩對他突如其來的依賴。這也讓生長在獨子家庭的司督產生了想要呵護小女孩的心理沒多久他甚至當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小女孩是自己的親手妹妹。

這里面應該還有故意的成分因為對之前艾米麗的隱瞞不滿。很孩子氣的思考方式但沒人現。司督沒有艾米麗也沒有。

「飽了沒?」司督輕聲問著試圖讓小女孩暫時忽略自身的不幸也試圖讓自己忘記小女孩在他要將保護她的男孩埋葬時小女孩幾近瘋狂地哭喊。

小女孩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叫這麼名字好嗎?」司督的聲音越來越溫柔幾乎讓艾米麗產生人物錯亂的感覺。

小心地觀察了司督一會再迅瞄了艾米麗一眼小女孩小聲說︰「妮娜。」

「你好妮娜。」司督微笑著伸出手說「我叫司督.哈里森很高興認識你。」

不止艾米麗換成任何一個見過司督威的人見到這場景也會愣在一邊尤其看到小女孩還賴在司督懷里的時候心里的荒謬感就更強烈了︰這是在打招呼?跟一個小女孩打招呼?

顯然妮娜和司督一樣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握住了司督的手用清脆的聲音說︰「司督哥哥你好很高興認識你。」終于妮娜眼里的哀傷消失了那麼一瞬間。

無疑司督對妮娜很疼惜而妮娜也極度依賴司督這幾天幾乎兩個人就沒分開半米以上。

這在艾米麗看來顯得很無來由。她可以理解妮娜對司督的依賴也能理解妮娜為什麼對曾經的遭難絕口不提就好像記憶缺失了一環但妮娜對司督的依賴似乎在短短三天進展得太快了。

至于司督艾米麗更不能理解了。司督前後表現出來的性格差異始終讓她適應不了似乎她更能適應說明都不能猜度的司督而不是眼前幫妮娜梳頭時會不自覺笑出來的司督。

就像個普通的大男孩。艾米麗在心里做了個結論可她不會去相信這個結論她寧願相信司督原來的靈魂並沒完全消失在「老妖怪」的靈魂放松時冒出了頭。哪怕這比司督本來就是這個年紀的青年而司督也只不過在釋放原本的性格離奇得多。

誰願意相信眼前笑呵呵的青年正是屢屢放出大魔法的人?

不過也好司督的身體看起來好了很多。艾米麗至今還記得司督離開南昆城時的模樣。算不上狼狽卻是從未有過的虛弱。艾米麗猜測司督施放出來的兩個級魔法給他自身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這或許就是司督急急離開的原因之一。

但她沒問司督。如果她問了司督或許會老實地告訴她︰完全按照別人寫好的步驟施放魔法跟全部依靠自己推論出來的步驟施放魔法是有很大差距的。理論上的知識決定了他和大魔導師之間的區別。至少他只能根據大魔導師的推論一步步推論出「流行火雨」的施放步驟而且創造出來的魔法還極不完善。尤其在控制方面幾乎耗去了他所有的精神和魔力。

至于所謂的「聖恩降臨」司督會選擇保密。

「留一手露一手偶爾示弱是個很好的主意前提是千萬別讓對方看清自己的底牌這樣才能讓對方有所顧忌。」這是始終正確的莫恩老頭的保命絕活。

但艾米麗絕不會去問。那場戰斗的殘酷始終沒能從她腦中消失讓她幾乎每晚都會從夢中驚醒。這也是她對司督越來越不解的地方。

簡直不敢相信司督竟然好像從沒為那場戰斗有過任何反應沉寂的如同那根本就沒生過。這讓她如何能將眼前的司督往正常人身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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