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禁咒的魔法師 第六章 虛驚(下)

作者 ︰ 黑默

里克是在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半個月內的兩次大失得極其虛弱躺在車廂中直哼哼想爬也爬不起來在艾米麗的照顧下喝了點湯歪頭又沉沉睡去手卻不自覺地攬過一個裝禮物的盒子緊緊抱在懷里。

「呵。」司督看著亨里克短促地笑了一聲也分不出是無奈還是什麼。

車廂中的人這幾天難得規矩一次圍著小桌子看司督表演泡茶功夫。司督給每個人前面的茶杯一一滿上伸手說了聲「喝茶」後慢悠悠地拿起杯子邊喝茶邊思考去到帝都後該做的事。

森林是精靈的天下沒有人會傻到在無盡森林中尋找一個精靈那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司督干脆拋開精靈的顧忌。

離帝都只剩下不到十天的路程了以如今車隊遇襲後的心態多半會加快行程司督對他們而言倒還沒什麼潘達卻是一根毛都不能少。如果再生一次襲擊誰知道會不會是潘達安排的?再說潘達要求通過阿森城卻不進城多少讓他們覺得怪異。不少人都將這次遇襲看成是解救潘達的人在轉移目標。只有一個襲擊者?他們並不大相信。

但對司督而言陌生的帝都讓他沒有絲毫依靠感。

「如果你擔心的話」羽羅放下茶杯看著司督說「倒不如從頭開始思考。先你有什麼利用價值?」

「嗯?」司督抬起頭視線放在羽羅臉上︰我有什麼利用價值?魔法?

「以你的魔法威力更適合用在戰場。」羽羅輕輕搖頭這根本就沒必要把司督放在帝都「我思考了很久也將你的特殊跟我姐姐討論了很久她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復制。我想她是對的。你施放魔法實在很特殊禁咒級別的魔法竟然能瞬換成任何一個不了解你體質的人都會認為你有特殊的修煉方法。而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

將自己的「特殊修煉方法」復制然後讓他們的實力更上一層?司督眉頭一跳但自己的魔法是天生的。

「也算不上天生至少我認為你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在魔法理論上年紀相同的人中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你。嗯司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司督點頭羽羅繼續說「魔法是怎麼傳承的?」

「老師帶學生。」司督奇怪地看了羽羅一眼這個問題似乎不用問的這麼鄭重吧?

「抱歉我那邊武技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才有而且基本不外傳出家族。」羽羅先解釋自己的問話原因「以我的理解這種傳承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經過多代傳承後原本復雜的東西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作為傳承者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學習就夠了。你不同。」

司督明白了羽羅的意思。因為體質上的原因導致他缺少了一段學習低階魔法的過程卻讓他更專注于最基礎的理論和思考。所以在繼承最多的基礎魔法理論的黑森林潛修了六年後有了深厚的理論基礎他才能根據阿爾方斯對「火蓮漫天」的解析分解出大型魔法的原理和施放步驟。否則他現在依舊是什麼魔法都不出的「廢物」。

「而那些傳承者他們的學習方法簡易很多卻缺少了最主要的對魔法的系統了解。」羽羅慢慢小啜了一口茶說「所以你的能力並不算得上是純粹天生的你的以前努力很重要。」

司督已經徹底明白了。他的特殊體質不能透露出去否則他會成為試驗品。如此一來他對魔法的理解則成了各勢力爭奪的目標。巨大的威懾力並不足以阻止那些人的野心他們需要的只是控制司督讓自己擁有強大的助力同時讓自己擁有可以復制的強大魔法以繼續增加他們的勢力。

「我們要做的就是根據你唯一的優勢想盡一切辦法站在勝利的一方。即使你的優勢很大程度上來說只是假象。」羽羅笑了出來「只要到了帝都我們就安全很多了。就讓他們來拉攏你吧當你就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的耐性會充足很多。到時你不用做出表態那幫家伙會知道怎麼做的。沒去帝都前他們能夠忍受的期限是一個月;到了帝都我們只需要靜靜坐著看他們表演就成了。」

車廂中安靜了很久只能听到馬蹄踏在地上和車輪轉動的聲音氣氛稍稍有點壓抑。

「哥哥」妮娜打破沉寂輕輕扯著司督的衣角眨巴著大眼楮說「妮娜想學魔法。」說著她的眼楮不自覺地飄向亨里克眼底依舊殘存著一絲後怕。

「好的。」摟過妮娜的肩膀司督微微一笑拿出卡爾交給他的《空間簡論》突然想到了羽羅說的「你的價值體現在深厚的魔法理論上」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像那些「老師」一樣只教給妮娜步

將《空間簡論》放回衣服里讓妮娜坐在對面問你知道魔法最基本的是什麼嗎?」

妮娜回憶著司督教過的知識最後搖了搖頭。

「元素容器。每個物體都有能容納元素的能力人也一樣。為了區分體內和體外的元素空間中游離的我們統稱為元素儲存在魔法師體內的則是魔力。」司督用手指沾上水在桌上寫下「元素」和「容器」兩個詞語然後再寫下第三個詞將三個詞語連了起來「有了元素和容器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共鳴’。而與元素取得共鳴的基礎就是魔力種子……」

標準的「共鳴派」的理論司督細細地從最基礎的魔法理論講起講述完後又提出一些比較簡單的問題要妮娜根據自己所講的尋找答案。

看妮娜低頭思考著琳也來了興致看了司督一眼後說︰「妮娜你哥哥不會教人哪有他這樣做老師的?來我教你。」一連串的話語從琳口中蹦出來的時候就體現出傳統教育和司督教習方法的不同也讓司督對羽羅的話了解更深一層。

完全是按照嚴格的步驟教導每一點都解釋得清清楚楚學生只需要照做就成了。如此算來即使教出一個學生他也只是個會施放魔法的人對魔法的理解卻很少只能停留在前人的解釋上。

司督沒有打擾琳的興致他在仔細分析琳的「傳統教育方法」和自己的學習過程到底有什麼差別;而且他需要一個時間來整理自己學習的魔法以便能用更好的方法傳授給妮娜。

或許讓妮娜同時擁有兩個老師會能更好地激她的學習能力。

司督並不打算現在就幫妮娜種下魔力種子他始終覺得讓妮娜對魔法有了一定了解後才是種下魔力種子的最好時機。不管怎麼說即使把《空間簡論》放到妮娜面前妮娜也不一定看得懂——即使妮娜是個天才短短時間的學習還不足以讓她辨認大多文字。

此時經過一天不停的趕路車隊已經快走出中央山脈的範圍周圍的樹林也慢慢稀疏起來。

「該死又來了!」正在琳以極大的愉悅感教導著妮娜的時候羽羅低聲罵了一句。以他的做派司督就沒听他說過類似的話。

「司督大人小心!有人偷襲!」車廂外響起霍恩的聲音。

顯然如果听到霍恩的話才開始警戒馬車里很有可能會有一個人送命。

羽羅在罵出聲的同時身上白光升起手以看不見的度在車窗前一抓是一支箭。

「他有完沒完啊?」羽羅說著手臂干脆地擋在車窗前一支箭穩穩停在空中閃著寒光的箭頭刺入羽羅在白光籠罩中的手臂仿佛要將那層白光刺穿。白光卻顯現無比的柔軟讓弓箭在空中停滯那麼一瞬間然後掉了下來。

剩下的不用羽羅理會精靈雖然記仇但是他們有一條嚴格的戒律就是不損傷無關的人。霍恩他們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尤其是車窗被堵得嚴嚴實實如果要襲擊司督的話就必須先除去霍恩他們。

「姐姐!」愣了那麼一剎妮娜失聲叫了出來小臉蛋上全是恐懼。

「沒事他還傷不了我。」羽羅朝妮娜展顏一笑——他不知道妮娜口中的「姐姐」具體含義但他知道那是妮娜對他的單獨稱呼——連忙撤去白光晃了晃手臂完好無損連皮都沒破輕輕抱過妮娜用妮娜听不懂的話細聲安慰著。

司督的嘴角往上扯了扯看了一眼躲在羽羅懷里抽泣的妮娜又看著緊張地將身體擋住另一側車窗的艾米麗再次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何其的愚蠢。但他卻無力改變什麼錯的是他並不是那個精靈。精靈完全有理由報復司督卻找不出理由恨他除了被傷害的亨里克和惶恐的眾人。

「你不可能殺他的否則就不是你了。」羽羅輕輕拍著妮娜的背脊看向司督說「我現在才現我們中間缺少了一個人一個必不可少的人。」

司督疑惑的眼神定在羽羅臉上。

「一個可以包攬所有黑暗事物、喜歡躲在暗處的人一個陰險的人。」羽羅停了一會繼續說「很多事情我們都做不出來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人將我們不想做、和做不出的事全部包攬。即使所有人都不喜歡他。」

我們需要一個……陰險的人?司督的眼角狠狠抽搐兩下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將視線放在前方似乎一座華麗無雙的城市就在眼前城市上空卻籠罩著層層烏雲擋住了所有陽光給城市投下一片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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