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納粹軍裝的男人輕輕的搖了一下手邊的小鈴鐺,然後開始沉默著等待,輕輕的撫模著那本黑色封皮的書籍,在指縫間露出了扉頁上的簽名,那個簽名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也依舊保留著那種決斷,殺戮,背水一擊的魄力,只是比劃間流露出的鮮血氣息讓人忍不住寒毛聳立。
門無聲的打開了,一個仿佛被灼熱的陽光曬成古銅色的年輕人從門後走出,僅僅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卻畫滿了海風的痕跡,僅僅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汪洋大海一樣的氣魄,仿佛這個人就是海洋的化身。
他輕輕的閉上門,朝著中年男人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恩人,你叫我?」
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去中國東海一趟吧。」
帶有大海一樣氣息的年輕人有些猶豫︰「可是,我的船壞了,還在修,是不是有些早?」
中年人搖搖頭說道︰「還不需要你動用那艘船,你一個人去一趟就好了,恩……你和羽明的妹妹已經有三五年沒見面了吧?」
年輕人點點頭問道︰「小蓉在那里麼?那麼我去。」
「還是去殺人麼?那個我不是很在行的。」
面對年輕人的疑問,中年人露出了微笑︰「不,只替我向老朋友問個好而已,殺不殺人無所謂,你自由行動吧。」
「哦。」年輕人點點頭。
「那麼,快去快回。」中年人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我們還要出席一場盛大的宴會,讓客人久等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僅僅是一個響指,年輕人在剎那間穿越了無以計數的距離,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茫茫的大海之上了。
他充滿喜悅的吸了一口海風,雙腳像是站立于石板上一樣,在海面上行走著,只是蕩起了一絲微小的波紋。
他俯去,如同趴在柔軟的床鋪之上,用自己的雙手擁抱著大海︰「母親,我回來了,在您身邊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翻了一個身,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和白雲,自言自語的說道︰「等會就要見到小蓉了,到底說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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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這個仿佛無盡的通道之內行走了半個鐘頭了,無傷剛開始的那種新奇感已經差不多消失了,只是牽著芙蕾的手在緊緊的跟隨著隊伍前行。
空氣中仿佛在孕育著無形的焦躁,讓脾氣素來不錯的無傷有些煩悶和焦躁感,腳步也急了幾分。
他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蒙著眼的燕歌在充滿岔道的空間迷宮之中不斷的穿行,仿佛永不厭倦,火氣有些大了起來,握著芙蕾的手臂也開始用力了,終于,芙蕾發出了疼痛的聲音,但是卻被無傷瞪了一眼之後,委屈的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走在燕歌背後的老狐狸突然停下了腳步,弄得隊伍好一陣大亂。
「老頭子!你搞毛啊!」平日里雖然是像個痞子,但是從沒有辱罵過別人的小白像是吃了槍藥一般。
憨厚的小胖听到之後瞪了小白一眼大聲喊道︰「小白!再鬧我不要你了!」
「有事麼?」燕歌沒有理會背後的爭吵,而是頗為不耐煩的向老狐狸問道。
老狐狸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說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麼?空間穿行者的稱號難道是名不副實麼?」
「你說什麼……」燕歌大怒,但是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蹲子開始模索著腳下的路,臉色巨變。
「我們啊,中了陷阱了。」老狐狸說道。
「恩,是焦躁符文還要瘋狂紋章。」燕歌感受著空間中能量的波動說道︰「還來得及麼?」
「掉頭吧。」老狐狸說道︰「只是那個家伙的惡作劇而已,如果再往前的話,可就是時空牢籠了。」
道路盡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不進來坐坐麼?喝杯茶怎麼樣?」
這個聲音,跟那個穿著納粹軍裝的男人一模一樣。
子歸不棄笑呵呵的說道︰「不了,有人喊我們回家吃飯了,那就不打擾了哈!」
「有空常來哦」
「來你妹!」老狐狸突然撕破了臉皮大罵道︰「你們天劫吃飽了撐的啊!沒事就快回家洗洗睡吧!老子還有事要忙呢,再見!」
「真是壞脾氣的老家伙啊。」
那個聲音說道︰「那麼再見啊你們沒有再進二十米,令我很失望呢。」
就在說話的功夫,燕歌和一頭霧水的無傷已經來到了岔路的開頭部分,老狐狸向那個岔路吐了一口痰之後說道︰「換條路吧。」
「換條路的話,我們恐怕要掉海里了。」燕歌有些無奈︰「真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麼。」
子歸不棄路出了得意的微笑說道︰「幾十年前我跟他打賭,結果逼他發了一個永遠不能對我造成傷害,永遠不能主動囚禁我的誓言,沒想到那家伙那麼記仇,想讓我自投羅網,這次沒成,已經是第三十多次了,他大概也明白他沒我聰明,所以只能怎麼讓我惡心就怎麼來了。」
「換路吧。」子歸不棄說道︰「掉海里總比沒命強。」
「那個,剛才那,是誰?」無傷問道︰「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燕歌苦笑著︰「天劫的老總,稱號為天之右手的神秘人,擁有可以把人關入時間裂縫監獄的能力,剛才如果再走上20米的話,我們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無傷只能說自己已經麻木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以來,似乎什麼倒霉事情都讓自己踫上了,到現在,恐怕食死徒全部的至高七祖立馬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能自己也不會詫異了吧?
他扭頭看了看芙蕾委屈的眼神,愧疚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對不起,剛才太凶了。」
芙蕾沒說話,只是眼眶有些紅。
無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她手腕上被自己握出來的青色痕跡,不禁有些慚愧,一個剛剛開始依賴自己相信自己的人,被自己傷害了。
看著芙蕾的木然的表情,他暗自感嘆︰「攻略尚未成功,同志還需繼續努力啊。」
偉大的孫國父,您老人家推了那麼多蘿莉,還弄過光源氏養成,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成功推蘿莉啊。
燕歌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而腳下也越來越透明,而通道也變得狹窄了許多。
「好了,就到這里吧。」老狐狸嘆息著,向身後的眾人說道︰「願上天保佑你們會游泳。」
「游泳?」無傷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游泳是神馬東西?
隨著燕歌把大門拉開,一種巨大的吸力從門外襲來,毫無準備的無傷在剎那間被吸出了門外,就連連接眾人的繩子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月兌落了。
噗!
那是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水中的聲音,無數大大小小的氣泡隨著眾人噴出了門外。
無傷覺得自己快要掛掉了,雙手胡亂揮舞著,像是一團被扔進洗衣機的破抹布,在徒勞的掙扎著,無力的下沉。
小胖一手拉著自己的養父字歸不棄,一手拉著小白像是看一只胖頭魚一樣向海面游去,而燕歌和羽蓉則是優哉游哉的開始花樣游泳。
羽蓉的身條真好看。
無傷想,可是立馬他就開始感嘆自己神經之大條了,在這個關頭竟然還有心思去想別人,先把自己撈出去再說啊,別人身材再好對死人來說屁用都沒有。
慢著!
芙蕾呢?
芙蕾呢?
無傷憋著一口氣,開始迅速的尋找著小姑娘的身影,終于在自己的下方發現了不斷下沉的芙蕾。
像是一個壞掉的洋女圭女圭一樣,芙蕾無力的向水底沉沒,隔著很遠,無傷覺得自己能看到芙蕾的眼神,哀傷,絕望。
這怎麼可以!
無傷有些憤怒起來,自己的將來的後宮怎麼能被水泡了呢,萬一淹出點毛病出來怎麼辦?
他絲毫不想,如果自己沒了的話,後宮也就無從談起了,或者說,他有著我與後宮共存亡的決心。
他開始徒勞的刨水,努力的向芙蕾靠攏著,終于拉住了芙蕾的手臂。
芙蕾有些倔強的往回收了一下,眼中充滿了一種被拋棄的悲傷,似乎還在因為無傷剛剛的錯誤而憤怒著。
什麼事啊!
面對前來救你的勇者,公主要乖一點啊!
于是,在這數十米的水下,無傷翻過了芙蕾的身子,手掌劃過了海水的阻礙,拍打在那兩個已經頗有肉感的小上。
雖然在寒冷的水下,但是芙蕾身上還是充滿了一次溫暖,手指尖的那一種柔軟和溫暖,讓他忍不住揉了一下。
無傷感覺到芙蕾抓住自己的手把自己的皮膚摳破了,嬌小的身體似乎在奇妙的顫抖著。
無傷突然想到,反正模也模了,再人工呼吸一下,總是沒錯的吧?恩,沒錯,我是為她好來著。
時隔兩天,無傷再次餃住了那兩片柔軟的嘴唇,仔細的品嘗著她的小舌頭和香甜的味道。
或許是那一絲空氣讓芙蕾有了力氣,她用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牙齒,似乎咬破了什麼東西。
出血了。這是無傷的感覺。
他用力的抱住了芙蕾的身體,胸口的紋章亮了起來,像是涅槃之後重生的氣場開始散發出來,和海水向激,發出了嗤嗤的聲音,無形的力量攪動著水流帶著兩人迅速的向上方升去。
噗!
終于沖出了海面!
無傷大口的喘著氣,充滿了佔了便宜還有活過來的喜悅。
不知道為什麼,芙蕾沒有生氣,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小蓉!這個板磚是你掉的吧?」
一個站在海面上的年輕人朝著剛剛出水的羽蓉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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