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麼經典的章節名,終于用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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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納辛德勒的語言,原本從他的體內傾瀉而出,彌散在空氣中的生機如同瀑布一樣涌入了他的身體,蒼老的身體開始飛速的轉變著,蒼老的面容變得年輕,斑白的頭發重新變回了棕黃,即將死亡的衰朽氣息消散了,一種蘊含著刀鋒一樣氣息的氣質重新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說道︰「才剛剛開始,不是麼?」
「是啊,才剛剛開始。」蕭楚澤微笑︰「小勝了一場啊。」
「那麼,該我出招了。」納辛德勒雙手插兜說道︰「你猜猜,我這次會放出什麼來?」
「我這次,會放出什麼來呢?」
這個囚禁了無數凶獸和能力者的男人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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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數不清的歲月之中,納辛德勒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永恆羈押,不知道將多少敵人和怪物都囚禁在了自己的空間監牢之中。
它們之中,有肆虐一方的凶獸,有殺人如麻的儈子手,有至真至善的聖人,有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怪物……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關了多少生命在自己的囚籠里了。
在一切衰老和變化都靜止的囚籠之中,它們不能動,不能吼,不能飲食,不能交配,唯一能夠運動的,只有自己的思想……
在無盡的黑暗中,就連思維都要被冷凍的嚴寒之中,它們只有無數次的醞釀自己的仇恨和戾氣,要麼崩潰成一團空殼,要麼,就徹底的變成一只怪物。
可想而知,這種在黑暗中折磨了成百上千年的東西釋放出來之後,到底對出現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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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手緩緩抬高,整個封鎖的世界都解除了,被暫時分割出來的空間回歸到了世界之中,所有的能力者都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維和感,其中較為靈敏的看向了同一個方向,而比較遲鈍一點的,卻懵懂不覺。
「我覺得,反正我們兩個要打很長時間,不如弄點熱鬧看看怎麼樣?」納辛德勒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所以,我決定,放一半出來,透透風……」
「那麼,第一只就是……」納辛德勒說道︰「被我在幾百年前的地中海之上的孤島中捕獲的戰利品……」
「米諾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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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層之間跳躍奔跑的無傷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大對頭,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整個世界像是震動了一下。
不過現在還管這些干什麼?早點找到芙蕾回上陽才是正經的。
什麼至高武裝,什麼封印之門,什麼黑槍,河洛,天劫,荒島,亂七八糟的玩意都滾一邊去吧!
一想到即將找到芙蕾,他就有種想要長笑的沖動,不知道這麼久沒見,小姑娘瘦了還是胖了,子規不棄那個老狐狸應該沒有掉價到去欺負一個小姑娘的地步去。
對于李無傷來說,芙蕾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二個親人,如同妹妹一樣的人(當然,妹妹什麼的,最喜歡了……),她是自己與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羈絆,就像是喜歡喝酒,喜歡拖欠工資,可是總是將自己的好意藏的嚴嚴實實的,不願意讓無傷感覺欠了她的七海顏。
就像是每天喝酒能喝到死,懶到動都不願意動一下,但是卻總是很照料自己的老酒鬼鎮長莫龍圖。
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在這個充滿黑暗的時代中,因為他們,無傷得以活到現在,因為他們的善意還有幫助,他才能走到如今。
他們已經構成了無傷生活的一部分。
而芙蕾,就是這種生活的重要支柱。
自從凱瑟瑞恩死後,住在郵局的芙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生命中的重要組成的部分。
或許是因為她每天早上在自己叫她起床的時候露出了迷糊的表情,或許是在她每天把滿臉腫包的自己從瘋狗酒館後面抬出來的時候,一臉無所謂的給自己模藥膏的樣子……
還有無傷曾經多少次的感嘆︰
質量這麼高的傲嬌,丟了之後,到哪里再去找一個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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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止了自己飛奔的腳步,慢慢的降低了速度,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亂的衣服和頭發,已經越來越近了。
他感覺到了如同蝴蝶一樣飛翔的郵票已經快要找到那個信號的源頭了。
分別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之後,中間輾轉了上萬里的路程,經歷了數十場死生之間的磨練,終于就要達到盡頭了啊。
他感嘆著,拐過了街角。
在長街的那一頭,幾個人高大人影的背後,露出了一角白色的裙擺。
正在跟田有間爭論的子歸不棄注意到了從遠處飄來的郵票,笑了起來︰「李先生快要到了呢。」
田有間的兩根指頭夾住了空中不斷飛舞的郵票說道︰「看起來很眼熟的樣子,誒?那個小子居然提前來了?」
然後他們抬起頭,看到了街角那個不斷喘氣的年輕人。
「真是了不起的年輕人啊。」子歸不棄讓開了自己的道路,露出了跟在背後的芙蕾,跟旁邊的田有間說道︰「看見沒有,這可是愛情的力量呢。」
田有間拉過子歸不棄壓低說道︰「那小蓉怎麼辦?貌似她跟那個小子關系似乎有問題啊。」
「我說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子歸不棄無奈的模著額頭說道︰「別再讓我想起那件每次想起來就像活拆了你的記憶了!你說你個嘴欠,上次差點害的人家死掉,怎麼現在還提這一茬?」
「切。」田有間不屑的說道︰「面對現實行吧?你可是小蓉的監護人啊,你打算怎麼辦?」
老狐狸露出了推卸責任的表情無奈的說道︰「順其自然咯。」
此時無傷的眼中,已經被芙蕾完全佔據,就是奧特曼和小怪獸在他旁邊來一場肉搏他都不會注意到,更別說芙蕾旁邊用一種難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羽蓉了。
低著頭的芙蕾在專心致志的玩著手里的,真不知道停產好幾百年了,這東西怎麼還能繼續動起來,臉上被羽蓉的胡亂撫模而起的潮紅剛剛消退,但是還有一次淡淡的紅色在上面,兩條馬尾辮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著,順滑的發絲撓的無傷心里癢癢的。
「一見面就是雙馬尾,想萌死我麼……」無傷感嘆著。
慢慢的,無傷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你說都半分鐘了,姑娘你好歹抬一下頭啊,按小說里的情節來的話不是要朝我飛奔而來,張開擁抱,再獻上初吻,開放一點的,當晚獻上初夜麼?
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哥的魅力還頂不住一個破游戲機麼?
無傷被石化在那里。
然後芙蕾的肩膀的抖動越來越大,到最後,終于抬起頭笑了起來,一種惡作劇的眼光讓無傷終于明白了‘情何以堪’四個字怎麼寫。
「我說你好歹嚴肅一點啊。」隔著數十米,無傷微笑著感嘆著,朝著芙蕾用力的招手。
我說過,我會來的……
雖然沒有五色彩雲,但是我還是找到你了。
我們回家……
芙蕾的眼淚終于流出來,一把丟掉,朝著這邊跑過來,縴細的身影,還有有些礙事的白色裙擺在無傷的眼中都是那麼的美麗。
無傷幾乎要熱淚盈眶了,自己終于能享受到一把美女投懷的待遇了,遲來了多年的主角待遇啊……
但是……
就像是蕭楚澤說的一樣︰「世間萬事,都怕一個‘但是’啊。」
只在剎那之間,巨大的石牆從地面上升起,整個東京在震動之中,徹底的轉換了地形。
只在短短的彈指之間,一個巨大的迷宮從大地之下升起,放眼望去,視野中的所有東西都被籠罩在曲折的迷宮之中。
數百米高的圍牆瞬間將無傷籠罩在了繁雜的迷宮之內。
從無形之中孕育而出的高牆像是澆水之後的魔豆一樣,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遍布了整個城市。
就像是納辛德勒剛剛說過的一樣︰「……米諾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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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只巨大的怪獸從天而降,整個大地之上,生氣了覆蓋了整個東京的巨大迷宮。
這就是伴隨著怪獸一起降臨的枷鎖,神話中困住怪獸數百年的迷宮。
米諾陶斯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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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啊?」無傷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太欺負人了吧?」
他低著頭,全身顫抖起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他突然抬起了頭,雙眼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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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
應該不斷虐吧?嘛,下一章主角就要爆發了!爆發了!徹底進入級,東京熱完結之前,我會讓他努力升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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