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愛喲毒愛 第四章 誰愛誰多一點

作者 ︰ 禍兮福兮

因為母親的介入,清蕊和周濤下班後準時回到了家里。他們很有默契地相互配合,甚至在飯桌上還相互夾菜。一時間,清蕊母親分不出真假。

陪老人孩子看了會兒電視後,清蕊催周濤去洗澡,周濤趁機溜出客廳,幸好清蕊找一浩了解了內幕,否則肯定讓丈母娘看出什麼。

清蕊听到蓮蓬頭的水流聲,裝作不漫不經心的樣子,拿起周濤的手機,回過頭對母親說︰「我回房打個電話。」

回到房間,清蕊趕緊撥通一浩的電話︰「可以了,快點。」

一浩接到指令後,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一陣 里啪啦,這邊周濤的手機馬上來了短信,清蕊把密碼報給一浩,用最快的度刪除了剛才的信息。移動就是麻煩,每次查都要把密碼到本人手機進行確定。

清蕊回到客廳,把周濤的電話原樣放好,若無其事的問︰「放到哪兒了?」

母親的眼楮盯著電視機,頭也不回的說︰「那個惡婆婆知道自己錯了。」

清蕊隨口應了一聲,裝出認真看電視的樣子,不再說話。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清蕊的心里七上八下,如果周濤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自己該何去何從?

一浩的電話終于來了,清蕊邊指著手機對母親他們說了句「一浩」,邊接起電話。

「一浩啊,是的,媽在我這兒。」母親朝這兒望了一眼,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姐,所有的紀錄我都查了,頻繁通話的號碼都在你給我的的那些號碼里面,4月23號那天,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時間也吻合,號碼我一會兒給你短信過去,姐,其實就算你現了什麼,也不要和他鬧,但是也別委屈了自己……」

一浩既怕姐姐受委屈。又怕姐姐被蒙蔽。說得前言不搭後語。清蕊明白他地意思︰「一浩。你就放心吧。姐又不是孩子。會照顧好媽地。你們管好自己就行。」

掛下電話。清蕊對母親說︰「一浩擔心你呢。讓您照顧好身體。」

母親不搭理她。和小隻討論起電視。

收到一浩來地短信。清蕊感到一陣輕松。那個陌生號碼是周濤表妹可怡地。前段時間還听婆婆說起過。可怡要周濤幫忙找工作地事。虛驚一場。清蕊暗暗慶幸。

與此同時。她第一次客觀地分析了上次地巴掌事件。

原本清蕊不覺得自己有錯。即便自己說得過份些。也不至于要用武力來解決。想想當年。他為了自己不顧一切地去和別人打架。那時覺得他是英雄。可是現在他把拳頭揮向了老婆。這樣地男人還是以前地那個他嗎?是啊。現在地他不再是一名不文地窮小子。現在地他事業小有所成。又是男人地輝煌時期。見多了嚶嚶燕燕。當然看不慣我這個黃臉婆。罷了。哀莫大于心死。為了女兒。就湊合著過吧。

現在清蕊覺得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周濤能包容的都包容我了,可是對我那樣包容的結果是什麼?是我的口無遮攔變本加厲。我說羅昊天比他好,後悔嫁了他,他明白那是我的氣話嗎?好吧,就算他知道那是我的氣話,也不可能不生氣。夫妻相處將心比心,如果他說別的女人比你好,後悔娶了我,我會怎麼樣?打人是他不對,可是比起我說的那些話,他受到的打擊也不會比我小。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清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愛著他,剛開始听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心里的陣痛是無法騙人的,如果不愛他,只會覺得憤怒,而不會是心痛。

**********

入夜,和前些天一樣,清蕊和周濤各倨一邊床,誰也不說話。

終于,清蕊鼓足勇氣,慢慢移向周濤,在抱住周濤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周濤的驚訝。

周濤的確很意外,在一起這麼多年,清蕊從來沒有主動低過頭,每一次都是自己先去哄她。妻子現在的舉動讓他很震驚,以至于忘了給她回應,他傻傻地任由妻子抱著,崩緊的身體一動不動。

清蕊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抱緊我吧老公」,那個她叫做老公的男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終于,淚水滴落下來。

清蕊的淚水滴落在周濤的肩膀上,周濤這才反應過來,他一把抱緊妻子,任由妻子在懷里盡情的流淚。有人說過,夫妻吵架先低頭的一方,往往更愛對方一些。

他一邊親吻妻子的額頭,一邊喃喃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動手。」

清蕊趕緊制止他︰「不,是我不該亂說話,是我不對。」

周濤一個翻身,把清蕊壓在身下,盯著她問︰「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後悔嫁給我?」

「從來沒有,是我氣急了瞎說的……」。周濤不讓她再說下去,狠狠地親了下去……

**********

這一夜,他們都睡得特別踏實。

清蕊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她和周濤一起去操場,周濤在場上踢球,她在場下給他加油。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清蕊就醒了。

睜開眼楮的清蕊著實讓女兒嚇了一跳,女兒小妮蹲在他們的床前,雙手支著下巴看著他們。清蕊趕緊把周濤推開。

周濤一把將女兒摟在懷里︰「小公主,睡醒了嗎?」

「你為什麼要抱著媽媽睡覺?媽媽這麼大了,怎麼還要人抱呢?」天,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連女兒開門都沒有听到。清蕊羞紅了臉。

「那是因為昨晚有點冷,所以就讓你媽媽幫我捂一下。」情急之下,周濤只能瞎說,門外的清蕊母親差點笑出聲來,都五月份,還用天冷作借口。

好在小妮的注意力不在這個點上︰「可是爸爸,你這什麼要來煩我的媽媽呢?你冷的話,可以去找你自己的媽媽啊?」小妮一臉天真地看著爸爸。

「對不起,寶貝,下次不敢了,就原諒我一次吧。」

「不行,要處罰你。」

「公主手下留情啊,小人不敢了。」邊說邊呵女兒癢,小妮被他逗得咯咯笑,「媽媽快救我啊,快出絕招。」

清蕊只好收起笑意,故作嚴肅地說︰「周濤,你再這樣欺負我女兒,我就不和你好了。」這就是女兒所謂的絕招。

周濤也像以往一樣配合著妻子︰「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們和我好吧。」

「下次不要這樣了啊,」小妮一本正經地教育爸爸,「你是男人唉,不能這樣粘媽媽的,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門外的清蕊母親笑著走開,看來自己是多慮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等家里的人都出去後,小隻開始打電話給羅昊天。

「老板,他們好像合好了,是的,今天早上小妮開門進去的時候,他們是抱在一起的。」小隻並不認識羅昊天,那天在人才市場,有個男人找上她,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開出了很高的工資,讓她來清蕊家做保姆。當然做保姆是明的工作,暗的則是監視他們家的一舉一動。

羅昊天握著電話不說話,該死的,怎麼這麼容易就原諒他呢?看樣子,是到了他羅昊天出牌的時候了。

「老太太什麼時候回去?」

「可能明天吧。」

「明天早上,會有人送東西過去,你要趁大家都在的時候拿出來,動靜越大越好。」

雖然知道那東西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讓老太太改變對周濤的印象,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羅昊天不希望清蕊的娘家人成為以後清蕊離婚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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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蕊家的餐桌上很久沒有出現笑聲了,所以此刻,看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早餐,清蕊有說不出的滿足。

小妮趁爸爸不注意,把她的荷包蛋偷偷放到外婆的盤子里。如果換在平時,清蕊肯定會命令她自己吃下去,可是現在,她裝作沒看到。少吃一個蛋又怎樣,比起家庭的和睦,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門鈴響起,小隻起身去開門,小妮飛快地追過去︰「我來,我來,小隻姐姐,讓我開。」

小妮打開門,奇怪,門外並沒有人啊,倒是地上,有一個沒封口的文件袋。小妮撿起來,朝屋里揚揚︰「沒有人唉,可是地上有一個袋子。」說著邊走邊往袋子里掏東西。忽然,一不留神,讓旁邊的玩具絆了一跤,文件袋里的東西撒了一地。

小隻眼疾手快,把小妮摟在懷里,小妮正擔心媽**評自己,卻現沒有一個人說話,小隻姐姐也真是的,干嘛把自己摟得這麼緊啊,氣都揣不過來了。

清蕊從最初的震驚中醒過來,還好小隻擋住了小妮的視線,她趕緊拿起小妮的書包塞給小隻,小隻會意,馬上送小妮去上學。

周濤漲紅了臉,陳靜把照片拍得跟真的一樣,一張張無不揭示他們之間的曖昧。現在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毫不知恥地展現在丈母娘面前,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周濤站在那兒,連撿照片的勇氣的都沒有。

清蕊拿起周濤的包,把他推出門外。她不敢看母親鐵青的臉,蹲在地上撿照片,一張張地理好後,坐在母親旁邊。

「媽,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濤升職後,得罪了一些人,這些照片是人家人工合成的,目的就是打擊報復,所以你也別在意,我們都收到好幾次了。」清蕊心里恨得直咬牙,陳靜可真會挑日子。

清蕊母親似信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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