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刻!
馬和有傷,幽然有傷,兩人雖然都能獨當一面,但是傷勢卻依然在流血,一個人有多少血可以流?魁拔算是一個好幫手,只是這小子每擊倒一個人對方都能在劇痛之後緩慢的爬起來,在沖到白敬酒面前讓他心驚肉跳的時候倒下,估計是毒發身亡……莫非魁拔就不會一下致人死地的招數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記用毒
黑衣人最後還剩下二十個左右,地上到處都是尸體,整個場面無比震撼。白敬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連他都已經如此勞累,更何況在失血之中的馬和與幽然。
「兄弟們,再一次沖鋒就能擊垮他們,上,干掉他們!!!」黑衣人靠在門廊上竟然還能發號施令,白敬酒很懷疑魁拔的毒到底是不是向自己想象之中那麼好用。
黑衣人再次蠢蠢欲動,手中長刀對準了白敬酒等人再次發起了沖鋒。
白敬酒面對著沖過來的黑衣人,臉上盡是凶狠,只要還能拖就有希望,他就不信朱元璋手里靈敏到能夠探查清楚官員在床第之間和小妾用了什麼姿勢的情報部門會不知道他兒子正在面臨生死大局。
眼看著單刀向自己劈來,白敬酒單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心狠狠一橫,也不管什麼招式,什麼武林高手風範了,抬腳就像對方胯下踹去。
哦!!!!
類似公雞打鳴的聲音出現時,黑衣人被白敬酒一腳掀翻,整個人狠狠砸在地上之後開始不斷痙攣,嘴里發出只有太監才能發出的公鴨嗓音,已然斷子絕孫。
白敬酒再次回頭,首先看到了馬和已經扛不住了,四把單刀逼得他雞飛狗跳,眼看著就要門戶大開;幽然也不好過,一把拂塵都被砍成了突毛棍,面對三個黑衣人玩命搶攻根本沒有辦法;最慘的還得說朱棣,他原本被他們三個包夾在中間,怕其受傷,結果頭腦清醒之後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單刀,完全以匹夫之勇抗衡武林高手。朱棣熟悉的是戰場搏殺,可江湖搏命和戰場搏殺不是一回事,但他征戰多年,知道凶狠才是取勝的唯一途徑,這才勉強維持。
其余黑人追的徐輝祖滿花圃狂奔,徐輝祖利用地形優勢不斷滋擾敵人,動不動就抽冷子給圍攻白敬酒他們的黑衣人致命一擊,如此才能保證他們一直守到現在。
最危險的是白敬酒,朱棣身邊好歹還有魁拔盯著,他這個二把刀武林高手降龍十八掌只會兩掌,內力還是九陰真經,若不是洪拳殺伐之力和沾衣十八跌讓黑衣人近身就倒,他早就變成肉醬了,就這樣身上兩處刀傷也變得觸目驚心。
「馬和,幽然,白敬酒,魁拔你們四人今日與本王同生共死,本王必定不忘大恩大德!」這個時候燕王還有時間收買人心,可見此人之智已經超越了生死,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在不停拉攏身邊的每一個人向他靠攏,按理說這樣理智的人根本不可能說出宴席上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才對。
馬和一邊的已經腫成了小山包,打斗過程中扎在上的箭不斷擺動,經常觸踫到白敬酒他們身上,每一次都疼的馬和齜牙咧嘴,不過這是生死局面,自然不能矯情,這也是為什麼流血不止的原因︰「王爺,能和您死在一起,是咱的福分……」
幽然反唇相譏道︰「想死?哪有那麼容易,還剩下這十幾個人,咬咬牙送走了也就是了,馬和你要實在活夠了,干掉他們之後老道若是還有力氣,不要錢在補你一刀?」
這就是老江湖,這就是氣勢。渾身是傷還氣定神閑,無論自己實際情況怎麼樣,起碼讓人一看這個人起碼還能在打一個時辰,實際上馬和的腿和幽然的手都在不停顫抖之中。
受傷就是這麼回事,傷口只要未曾愈合,只要動一下周邊肌肉就會疼的讓人倒吸冷氣,那些帶傷死戰不覺得疼痛的人都是胡說,就算普通人受傷出現了傷口,在伸手握拳之間還會疼痛難忍,何況被箭射穿?
「白敬酒,你怎麼說?」燕王沒回頭,問出了這一句。
白敬酒忽然生出一股豪氣,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殺上前去,殺他個干干淨淨!!!!」
明朝之初還沒有京劇,京劇是有百年歷史的劇種,這一點由時間上可以推算。所以,白敬酒唱出這句頗有氣勢的《挑滑車》時,自然顯得驚艷非常。
「好!」燕王的好奇被頓時激起,這唱腔,這韻味,這曲調和現在的形式無一不合,簡直就是為了這個場景量身定做一樣。一個好字出口,燕王伸手砍翻了兩人,然後……
嗖!!!!
一聲脆響于天空出現,白敬酒一愣,抬頭看向四面高處,每一個高處都站著一個男人,這些男人身穿飛魚服,身掛繡春刀,手拿軍隊才允許用的諸葛弩,威風凜凜。
「萬歲爺駕到!!!花圃內反賊三吸內若不投降,立弊!!」站在高處的飛魚服錦衣衛千戶依然保留著原來裝束,看樣子朱元璋廢除錦衣衛之話並不可盡信,他這麼一個比曹操還多疑的人,怎麼可能親手廢掉如此龐大的情報機構呢?
白敬酒終于喘了一口粗氣,這一刻,空氣中到處都是‘ 、 ’弩射之聲,那些人一旦被弩箭射中,見血即斃。院中剩余十幾人無一人幸免,朱元璋根本就不給他們申辯的機會,甚至……都不給自己留下審訊他們的機會,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朱棣,你給我去死!」一直靠在門廊的黑衣人站了起來,在懷中掏出匕首用力擲出。
匕首如同閃電一樣出現,白敬酒根本來不及阻攔,完全是下意識的一個轉身,他絕對不能讓朱棣有事,這把匕首偏偏扎向了朱棣的胸口!
噗!!!
血光四濺,匕首在刺入朱棣胸口瞬間,白敬酒將蒲扇一樣的手掌墊了過去,手掌以被扎透,朱棣眼中含淚看著白敬酒,這是一種無法說出的情感。
「忍著點,一會兒,本王親手給你報仇。」燕王抓緊了匕首,用力拔出。
「啊!」白敬酒仰天長嘯。
匕首從朱棣的胸口拔出後,同樣拔出了白敬酒的手中。幸虧朱棣受傷不重,沒有白敬酒將自己的手奉獻出來,他死定了。
朱棣一步步向門廊走去,抓住黑衣人奄奄一息的頭發,將手中匕首放在那人咽喉之下︰「白敬酒,你看好了。」
噗!
黑衣人直接被割喉,嘴上血泡直吐……
「四兒,四兒……」
一聲蒼老的呼喚讓朱棣起身向外望去,可是白敬酒能夠清楚的看到朱棣身上似乎還沒有自己救他之時那樣感覺到溫暖,而是涌現出一種厭惡。
花圃之外是一程龍輦,龍輦上坐著一個七旬老者,人到七十古來稀,此刻的朱元璋已經沒有了往日風采,整個一個風燭殘年。花白的頭發,瘦弱的臉頰,干枯的軀體和褶皺的皮膚都證明著他的年齡已經開始影響氣質,若不是那雙犀利的目光猶在,恐怕換了一身衣服絕對不會有人認出這個人就是幾十年前橫掃天下的小乞丐,小和尚。
踫。
朱棣直接跪倒道︰「父皇,兒臣……差一點就見不到您了。」說到這,痛哭流涕。
「四兒,朕知道,朕都知道。」朱元璋回頭喊了一句︰「來人,將這里全部清理掉,所有死掉人犯務必讓大理寺查明身份,而後滅族!」冷血的說完這句話,朱元璋回頭看著朱棣︰「讓太醫先給你和你的手下治療,明天,寧王剛剛進京了,父皇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如何?」
朱棣點點頭,不再言語。
太醫院的太醫全部沖動,幾乎是價格太醫圍著一個人治療……
「萬歲有旨,馬和,護駕有功,俸祿翻倍,賞紋銀千兩……幽然,護駕有功,青松觀重修,賞紋銀千兩……魁拔,護駕有功,撤除通緝令……白敬酒護駕有功,補戶籍,欽此。」
白敬酒等人跪下接旨,听完這道聖旨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朱元璋這老頭,什麼都知道……
ps︰這周很可能沒有推薦了,沒有推薦意味著收藏大批大批的掉,沙沙很焦急。只是沙沙永遠記得,曾經答應過這本書無論如何都要寫完,就算沒有推薦,不能上架,完本是沙沙的承諾,僅此而已。
感謝寧平徐的票,感謝你還記得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