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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雙眉緊鎖,十指屈伸不一,頓時一道金色奇光如怒濤排空一般,聲勢浩大地自她的身側席卷周遭,替烏蘇堪堪擋住那落頂而來的第二道天雷!
緊接著,那金色奇光四散而去,化作一團金色光暈向單陽襲去,這時,方才原本已經消隱的赤紅色結界卻又再次出現,將那金色光暈化于無形!
罌灕灕旋身而起,如疾風般眨眼間已經立于那虛空中赤紅色結界的正前方,金棕色的眸中殺意驟現,聲音冷如萬年寒冰︰「單陽,你在找死!」
罌灕灕在某些方面來說,其實是個心胸狹隘極其護短的人,本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觀念,對她來說,只要是她在意的人,她自己可以破口大罵,可以大打出手,但是別人,不行!
烏蘇對她來說,顯然已經勉強可以列入在意的名單,所以單陽這次是觸了她的霉頭,或者說,觸踫了她的底限!
傷了她的師兄,便是罪無可恕!
剎墨神殿之前的虛空之中,罌灕灕當空而立,那束發的絲帶早已不知所蹤,墨色長發隨風肆意地凌亂飄散,神情剎那間變得無比妖詭。
「你不該回來。」罌灕灕的聲音清冷地飄入那已然化作魔獸之軀,沒有半分人樣的魔物耳中,它卻搖搖頭︰「你以為是我想回來?」
「我不想殺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冷沁,那金棕色的眸中,隱隱有厲光閃動,這話中威脅的意味已是極重。
「我原本以為只要逃離那‘戒魔窟’,就可以獲得真正地自由,卻沒想到,他們卻是不願意這般輕易放過我,看來,一日成魔,便永無翻身之日」單陽仰望蒼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那幽綠的眸中,卻是透著一絲讓人望不穿看不透地悠遠。
罌灕灕聞之心中駭然,難道,那些師叔們後來又發現了單陽的行蹤,對他窮追不舍趕盡殺絕?可是,之前芸初和烏蘇都認為單陽附身在自己身上,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的目光飛快地掃過那不遠處四個角落里被單陽用魔功束縛住的四位長老師叔,此時他們依舊沒有月兌離那無邊的黑暗魔力的控制,可是,每個人的面上,都是肅殺的表情,仿若不將單陽抽筋扒皮誓不罷休一般!那神情,哪里像是在看自己的同胞,分明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
至于麼?大家都是剎墨人,至于鬧到這般你死我活的田地麼?
而那四位剎墨族長老看到飛身而來加入戰局的罌灕灕時,竟是齊齊地皺了眉,特別是那位清風師叔,他那雙鼠目里,頓時精光驟現,單陽和罌灕灕的對話自然也落入了他們耳朵里,她之前故意放走單陽的事情自然便暴露了,只不過,罌灕灕在說出那話的時候,就沒打算再隱瞞。
既然敢做就敢當,自己犯下的罪孽,自然是要自己收拾。
「瑤姬,你這是在做什麼?」清塵長老那張原本慈眉善目的面上,第一次有了扭曲的表情。
「師叔,這是我之前糊涂犯下的罪孽,便當由我自己來贖罪。」罌灕灕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傳遍這神殿前,讓四位長老都听得清楚,頓時,他們的面色顯得更加地難看。
罌灕灕可顧不得他們心中作何感想,此時她的眸中,只剩得那已然成魔的單陽,沒錯,這都是她的錯
若不是她任性地解開他的枷鎖,也許他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
「真的不能再回頭了?」她低垂著眼眸,瞧著自己那正集聚著靈力的青蔥指尖,那聲音听起來卻是漸趨平和。
「既然我已經徹底成魔,再無回頭之路,便要讓整個剎墨一族為我殉葬。」單陽同樣平和地回著,若不是听那對話的內容,誰也想不到,這對峙的兩人,竟是用著這般平和的語氣在進行著最後的決裂。
「你這般作孽又是何苦?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而且就算他們負了你,你也終歸還是剎墨人!這是生生世世洗不掉的印記!」罌灕灕猛然抬頭,金棕色的眸中厲光一掃,對那單陽鏗鏘地擲出這麼一句。
「那便只好讓剎墨這個種族徹底消失在虛冥界!」單陽雙目一合,看來心意已決。他單手一指,頓時萬道毫光從指尖灼射而出,直奔罌灕灕而去!
「單陽前輩,你是剎墨人,生生世世都是」罌灕灕搖搖頭,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單陽听的,還是說給自己听的,是啊,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就算她再痛恨鐮邑,再討厭這些長老師叔,可是,有一點她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的,她是剎墨人,骨子里是留著剎墨的血脈,就算他們前世負了瑤姬,就算他們此生也同樣不待見自己,可是,這一點,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保護他們,保護這剎墨神殿,保護這萬千的剎墨族人,這是她的宿命!就算穿越時空也擺月兌不了的宿命!
金棕色的眸子微闔,十指齊動,這神殿前當空里忽然狂風怒嘯,愁雲翻滾,數道灼目的金色光瀑驟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替她堪堪擋住了那向自己灼射而來的萬丈毫光。
又听她口中淺吟低唱,雙手循著玄妙的軌跡拍出,似緩實疾,十指或曲或直,變幻莫測。但見三道光華刺目的圓環自身前生出,射向那單陽的赤紅色結界,將單陽連同那結界一同當頭套個正著。
隨著罌灕灕喝出一連串繁復的音節,圓環逐漸越收越緊,眼見單陽的赤紅色結界漸漸被圓環越縮越小,忽然,那赤紅色結界霎時崩裂,化作數道猩紅的光刃四下回旋,罌灕灕微微一怔,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此時單陽的結界已破,任何的攻擊對他來說都足以致命!所以她索性豁了出去,打算跟單陽來個硬踫硬,血戰到底!
手上不停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顧不得那向自己襲來的猩紅光刃,飛快地打出一道一道地金色符,那金色符化作金色流光嗖地一聲飛入單陽體內,只听他暴喝一聲,胸前血光迸現,口中也噴血不止!
而此時罌灕灕的情況怕是好不到哪里去,眼看那回旋的猩紅光刃已然近在咫尺,下一瞬就要貫穿罌灕灕的全身,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烏蘇一聲怒喝︰「瑤姬,趴下!」
下一瞬當罌灕灕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烏蘇干脆利落地從身後撲倒在地,好吧,其實是狗啃泥地被壓倒在地,這場景怎麼這麼眼熟來著?罌灕灕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心想自己自打穿越回來之後就跟烏蘇八字犯沖,烏蘇師兄啊,你好歹即將成為堂堂剎墨族五百年當家人,麻煩你下次救人的時候能優雅點麼,能不這麼粗魯麼?門牙磕地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啊!
可惜這話罌灕灕只敢憋在心里,不敢說出來,緊接著又听見烏蘇悶哼一聲,罌灕灕這才發現,他竟是用自己的身體替自己擋住了那方才的猩紅光刃,那數道光刃將他的整個後背灼得猙獰一片、血肉模糊,就仿若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
「師兄,你怎麼樣?!」罌灕灕趕緊翻身起來扶住烏蘇,雙手齊動想替他止血,卻見烏蘇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罌灕灕這才想起,他方才受了那一擊天雷已是傷的不輕,此時竟然還強撐著替自己擋下那許多的光刃,罌灕灕心中某處漸漸有些柔軟起來,果然是天塌下來還有師兄麼
心中殺伐之意漸漸升騰,若說罌灕灕之前還有些猶豫的話,此時,便是徹底做了決斷,既然單陽已經徹底入魔,那便讓自己,送他一程!
而此時的單陽被方才罌灕灕那硬踫硬的一招傷的也不輕,可是,那胸前迸現出的血光卻讓他更加地亢奮起來,或者說,他的最後一絲人類的神志終于徹底地被那血腥之氣所吞噬,那雙幽綠的眸子漸漸染上了赤紅之色,頓時,一股吞天噬地一般宏大的黑暗氣勢籠罩在四野,瞬間天地驚變,震天的轟鳴自腳下和頭頂同時傳來,初听如萬騎奔騰,又如滾滾鳴雷
「不好,魔獸要涅磐了,瑤姬快逃!你不是它的對手!」也不知是哪位師叔猛然喊了一句,罌灕灕心中又是一暖,他們終究還是關心瑤姬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逃,若是自己逃了,在場的師叔,師兄,都必死無疑!
就在罌灕灕當空而立,雙手結印,準備與那將要涅磐的魔獸一決生死的時候,「 嚓——」
一聲沉雷在這剎墨神殿的上空轟然炸開,離得那樣近,仿佛就在耳邊。與其說是雷聲,更像亙古而來的怪獸竭力嘶吼,充滿著不安和凶殘。
罌灕灕的眼皮重重地跳了跳,她記得這樣的雷聲,可是那個人,能使出這個招數之人,他此時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還未待罌灕灕反應過來,灼目的光亮頃刻間就溢滿視野,淒厲的紫色電光自那神殿上方奔涌而來,帶著吞噬九天的磅礡之氣!而且,不止一道,而是數道齊至!齊齊落在了那即將涅磐的魔獸頭頂!
片刻之後,一切重新歸于平靜,終于塵歸塵,土歸土,剎墨族第十一代首席大巫師單陽終于重新歸于剎墨的懷抱,成為這剎墨神殿前地一縷塵埃!
半晌之後,罌灕灕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名字,那個注定與她一生繾綣,上窮碧落下黃泉都不離不棄的名字--莫奕。
他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