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向紅琇和沐雪笛暗藏綿針的對話,安平達才現,沐雪笛身後一直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秀雅甜美的面容,清柔的氣質,咋一看上去,活月兌月兌一個年輕的沐雪笛翻版,再仔細看,眉宇間仍是能隱約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注視了一陣,安平達為自己的現而感到十分高興。
「雪笛,她就是我們的小芋?」安平達高興地問道。沐雪笛微笑地點點頭。安平芋听到那句「我們的小芋」,心里感到別扭極了。
「小芋,你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你。」安平達平期盼地看著安平芋,伸出手來。
安平芋看著對面雪白的牆,不吭聲。厭惡,除了厭惡,她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小芋?」安平達一愣,滿懷的期盼頓時失落下去,伸出的手無力地垂下,苦笑道︰「小芋,你心里恨我?」
沐雪笛嗔責地看向女兒︰「小芋,你過來。」
安平芋回轉身,恨恨看著滿臉失望的男人,冷冷道︰「是,我恨你。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為那女孩披上嫁衣,就不該去踫她!這麼淺顯的做人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小芋!」沐雪笛急著要阻止女兒講下去,聲音微微提高分量,「小芋,有些事你不知道,不要說了。」
安平芋冷笑一聲,清冷的眸子如冰掠過那對母子,最後停在安平達臉上︰「我只知道,你貪圖富貴,拋棄我們母女,你就是個絕情負心漢陳世美第二!不要以為你病入膏肓我就會原諒你,你不是有富家小姐做老婆嗎?你不是有兩個兒子傳宗接代嗎?如今要我們母女做什麼?是要我們來看你顯擺幸福,還是要我們來難堪給你做樂趣?安平達,如果你還有下輩子為人,奉勸你想準了再找女人,不然,老天都不會放過你!」
「小芋!你閉嘴!」沐雪笛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一番過激的話,端美的臉驀地一沉。同時不安地看向床上的安平達。
安平芋的激憤怒責,令安平達剛剛泛起亮光的臉,霎時暗沉下去,臉色極其難堪,每一句話仿佛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扎在心口上,痛得無法透氣。
淒然地道︰「罵得好……我不怪你,小芋,我……」
「爸,這個女人在這撒野,你還不怪她?我真懷疑她不是你的女兒,是這個女人在外野合生下的雜種,以為跑來認親就可以得到一筆財……」
「住嘴!」安平達怒瞪兒子,臉色更加難看,向紅琇坐在沙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對丈夫的喘氣當沒看見。
沐雪笛上前替安平達撫著胸口,搖著頭急切道︰「阿達,冷靜點,你不能動氣,這病不能動氣。是我的錯,沒管教好小芋。」
「不、不關你的、你的事,是我,是我錯了,小芋罵得對,我對不起你和小芋。」安平達緊緊抓著沐雪笛的手,聲音忽然小了下去,「電話,打電話……給徐律師,叫他……」
話未說完,昏了過去。「阿達,你會沒事的,我叫醫生,小芋,快叫醫生!」
沐雪笛幾乎是帶著哭腔,回頭沖安平芋大叫。看著母親眼里的恐慌,安平芋的心像被什麼給狠狠刺了一下。轉身去門邊按緊急呼救鍵。
「媽,爸不會是……」安平會小聲問著母親,向紅琇也有點恐慌起來,最重要的一件事,丈夫沒宣告,這讓她心里十分不安。
「小會,你就不能收收你這臭嘴?你爸要是在這個時候撒手,我看你怎麼辦。」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來,為昏迷過去的安平達進行檢查搶救。一番忙亂,醫生暗里搖搖頭,對在場的人說︰「病人經不起刺激,如果再受到刺激,只怕熬不過明天。」
醫生的話讓向紅琇一驚,丈夫不宣告最後一件事,她怎麼也無法心安,急切地對醫生說︰「醫生,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住他!」
「安平夫人,我們已經盡力了。別讓他受刺激,好好陪他走完最後一程吧。」
醫生遺憾地說完,和護士離開了病房。
片刻的沉默,安平會突然跳著腳直指安平芋大罵︰「我爸好端端地被你這**氣成這樣,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沐雪笛張嘴想說什麼,安平芋一把拉過母親,冷冷地反唇相譏︰「跳腳的一條瘋狗,一看就是扶不上牆面的阿斗!」
「臭女人你罵我?」安平會怒不可遏,揮起拳頭就要掄下,沐雪笛下意識地拽過女兒到身後,向紅琇喝道︰「小會,給我住手。」
「媽。不教訓下她不知自己姓什麼。」安平會悻悻然只得罷手。
「剛才醫生的話你當耳邊風啊?你爸如果醒不來,你也別喊我媽了。」向紅琇很是氣惱這個小兒子,沖動的毛病總也改不了。若非小兒子沖動闖下的大禍,她打死也不會主動同意沐雪笛母女回來認親。
看兒子還是一臉憤懣,向紅琇柔聲哄道︰「好了,小會乖,媽陪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