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浴室的燈,里面寬大明亮,漂亮程度就跟室內裝飾彩書上的浴室樣例美輪美奐,地面都可以映出她的身影來。看到一面牆上的大落地鏡正對著像船一樣寬長的豪華型浴缸,安平芋大為咋舌和不屑,這個西陵騁不僅會享受,似乎還有點變態地說。
用手模模浴缸內部,挺干淨,安平芋打開上面的熱水源開關,只見浴缸內璧像噴火花似地,熱水嘩嘩地冒噴出來,調節一下水溫,倒入泡泡浴液,安平芋開始寬衣解帶,隨即整個人坐入浴缸內。
洗完澡,身體得到放松,更加想困覺,把小內內清洗干淨,擱置在客房的空調輸出冷氣口,安平芋仔細察看了一下床單和空調被,又用手模模,鼻子聞聞,唔,沒有什麼異味,也沒見著塵埃,再看地面桌面都是澄亮澄亮地,知道必是每天有人來打掃衛生,才保持得這麼干淨整潔。
因為沒有睡衣,又怕和衣睡覺褶皺了衣服,安平芋頭一回光溜著鑽進被窩。閉著眼楮,還想在腦子里轉一下今天在公司現的奇怪之處,誰知不到五分鐘她就墜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天亮,西陵騁洗臉漱口穿衣,還不見那女人起來,他伸手敲了敲門,里面沒動靜。不悅神色躍然臉上,睡得這麼死,扛出去扔掉都不會知道。扭動一下把手,沒反鎖門,徑直走進去,絲毫沒留意到空調出口下晾掛的小內內。西陵騁直接走到床前叫道︰「安平芋,豬頭,快給我起床。」
「吵什麼啊?」安平芋從被窩里伸出半只手,胡亂地晃了晃,閉著眼楮往下縮縮腦袋繼續睡。
「我說,你馬上給我起床!」西陵騁皺著眉頭,語氣很不客氣。
「呃……幾點了?」安平芋仍是閉著眼楮,不願睜開,太困澀了,她好想繼續睡。
「還有五分鐘八點。」西陵騁瞟向手腕上的表針,七點零五分。
「啊?八點?!」糟糕!安平芋驀地睜開眼楮,完全忘記她昨夜是睡,習慣性地一把掀開被子就跳下床,潔白曼妙的美麗與神秘一覽無遺,春光無限地展露在西陵騁面前。短短的一瞬間,
「啊∼!」一聲驚叫,驚慌失措地扒過被子遮掩住自己,安平芋又羞又急地沖西陵騁大叫,「你個!給我出去!出去!」
「哦……」西陵騁顯然沒料到她是睡,被她的驚叫嚇了一呆,直瞪瞪的瞬間,心跳呼吸不由自主地開始急促。
「砰!」門被重重關上,西陵騁被安平芋推出門外,滿腦子都是前一秒看到的美妙景致,忽然模模自己的臉龐,竟然有些微的熱。
他走到洗浴室,往鏡子里看了看自己,居然臉紅了。怔怔然間忽然失笑,剛才他怎麼回事?光溜溜的景致見多了,以致于他都覺得自己審美麻木了,怎麼他還會臉紅心跳?嗯,一定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穩穩心神,西陵騁離開洗浴室,到外面客廳坐等,今天上班,鐵定是晚到了,當然,他是少當家的,就算不去上班,也沒人會說他。
安平芋心里那個郁悶窩火丟臉,一大早地,她出糗大了!昨晚洗的內衣物早就風干,穿戴整齊了一會呆,急忙拉開房門跑去洗浴室,就著洗手盆沖洗把臉,含了口生水在嘴里轉轉吐掉,硬著頭皮,面色窘,慢吞吞地走到客廳口,低著頭道︰「我整理好了。」
「唉,我這個全勤好學生,今天要遲到了。」站起身,瞟瞟低著的腦袋,西陵騁不著邊際地冒出一句話,走到前頭去開門。
一路無言,車內的氣氛有些怪異別扭,西陵騁關掉空調,打開車窗,放起了搖滾樂。聲嘶力竭的吶喊混著重金屬,聒噪得不知道在唱什麼,倒是讓听的人熱血沸騰,安平芋捂起耳朵,最後索性把頭伸出車窗外。
「到了。」西陵騁關掉搖滾樂,從車視鏡里看著後面的人說道。「謝謝。」安平芋探頭瞄瞄外面,貌似沒熟人,急忙打開車門,連再見也不說了,急匆匆地低頭走掉。
西陵騁納悶地看著離去的倩影,他又不是賊,他可是際奧集團的少東家,她就這麼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