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妺琪揚起手指,小小的鑽戒在昏暗中閃耀白光,她的臉上是喜悅的幸福。
安平芋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淡淡地說︰「很耀眼,恭喜。」
「呵呵∼!耀眼的幸福,我還怕別人看到了會不舒服,看來我的顧慮是多余了。」
「白小姐,你的鑽戒我已經欣賞完畢,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如果沒有,失陪了。」
「安平小姐有些急躁呢。喝完你的柚子汁再走也不晚啊。」白妺琪撫摩著手指上的鑽戒,慢慢地說道,「你難道不疑惑,西陵騁為什麼又會跟你訂婚,還定好在這周六舉行婚禮?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嗎?」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部表情,但安平芋能感覺到對方氣場出的意氣飛揚和得意炫耀。「是啊,听你這麼說,我確實疑惑,這個男人的花心到了什麼程度。」
「應酬場合,難免俗套,男人嘛,偶爾花心那是正常,說明他魅力不一般。」
「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跟別人訂婚、結婚,白小姐的心胸寬廣得令天地日月無光,實在令人佩服!」
「安平小姐認為自己一定能坐上際奧少***位置嗎?」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一定要能坐哪個位置。白小姐難道對那個位置非常有信心?噢,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剛才白小姐還說自己是際奧少東家的女朋友。」
「安平芋,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和西陵騁,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們不合適!」
「听白小姐的口氣,似乎我不答應也不行了?」
「安平小姐是個聰明人,知道就好。」
「可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呵呵,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如果,你不想你的謊言、你的過去曝光的話。」
昏暗中,白妺琪的笑聲像風搖的鈴聲,異常清晰動耳,安平芋微微皺了皺眉頭,兩個女人先後拿她的過去來說事,她的過去怎麼了?不就在夜總會駐唱掙錢討生活嗎?她不賣笑不賣身,憑本事來吃飯,難道這很丟人嗎?
「白妺琪小姐,」安平芋故意咬重小姐兩字音,清冷的聲音含著一絲笑意,「很感謝你如此重視我,真讓人受寵若驚。你雇人去查我底細,花了不少錢吧?不過沒關系,你這樣富貴逼人的名媛淑女,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我想在這里告訴你,我靠自己的能力去賺錢養家,我對人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
一個人,如果他心地是純樸的,即使他的工作低微不足道,他也是值得尊重的。若是踩著父輩們的辛苦血汗去炫耀,去仗勢欺人,那就是他做人沒做好,需要從幼稚園重新開始學習怎麼做人。」
「安平芋,你會為你剛才的話付出代價的!」白妺琪對安平芋恨得直想踩在地上狠狠蹂躪成泥巴。
安平芋微微笑道︰「我好怕怕呢,白妺琪,周六的婚禮舉行,歡迎你來參加。」
白妺琪忽然再次揚起戴鑽戒的手,左看右看地嘆道︰「有一件事,我想還是要告訴你比較好。昨晚,我們一直在一起,賓格爾五星大酒店的情調就是不一樣,騁還跟我說……」
白妺琪欲言又止,似乎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安平芋喝完最後一口果汁,站起身說︰「果汁不錯,謝謝你請客。」
拉開椅子,安平芋背著包包朝小園門走去。
「騁還跟我說,周六的婚禮,只是一個小游戲。國慶,他會和我一起飛赴拉斯維加斯注冊結婚。」
在這昏暗的安靜中,白妺琪的話似乎有一絲回蕩余音。腳下微一遲滯,小園門被推開,投進一縷刺眼光芒。
昏暗中,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你搞什麼啊?害我坐等半天,竟然又說改時間!老兄,不見你這麼待人的……」
深衣男子接著電話,著牢騷,往桌上扔下五元錢,朝小園門走去。